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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中洲八強 文 / 桂林

    聽到鬼子徐權的一番叫囂,他身後的四名手下卻沒有馬上出手,反而在臉上流露出一片猶豫之色。

    「魑、魅、魍、魎,你們四個竟然敢不聽我的命令行事?反了,真是反了!」鬼子徐權看到四名護衛沒有聽從自己命令,當下氣的重重一拳打在了其中一名侍衛的臉上,那個侍衛瞬間被他擊飛出了十幾米,重重摔在一個攤位上,直接把攤位砸的粉碎,攤位上面的寶物珍玩被毀壞大半。但是在一百米外那個攤位的主人卻在那裡眉開眼笑的快要蹦起來,因為在永定城地下黑市中有著明文規定,商人們如果因為一些暴力事件造成經濟損失,那麼黑市的負責人將給以他們兩倍的賠償。

    「少主,這個地下黑市的規則中有禁止打鬥這一條,黑市幕後的實力強大無比,連老主人都深深忌憚,如果是對方先出手,咱們自衛還擊倒是還好解釋,但是如果咱們當先出手的話,黑市追究下來,我怕……」那個被鬼子徐權擊飛的侍衛,連嘴角的鮮血都不擦一下,回到徐權身邊單膝跪地誠懇的說道。

    「混蛋,是我下的命令,就算是在永定城地下黑市又怎麼樣,我不相信他們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得罪我們豐都鬼府,命令是我下的,出了事情自然有我承擔,你們給我上。」如果是平時,地下黑市或許還對徐權有些約束的作用,但是此時他的忌諱被即墨毫不留情的揭開,對方又用那種譏諷嘲笑的目光看著他,讓他的頭腦一陣發昏,除了想抓住即墨好好折磨一下外,對於其它的基本上已經不管不顧了。

    自家少主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魑、魅、魍、魎四人無法,只有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把即墨團團圍住,魑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怨恨淒厲的看著即墨說道:「你束手就擒的吧,那樣還可以免受一點折磨,豐都鬼府的少主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只要……」

    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即墨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他看著四人鄙視的說道:「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想讓我束手就擒就憑你們這四塊廢柴還辦不不到。」

    即使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即墨囂張的眼神話語,讓四個高傲無比的鬼府侍衛瞬間發狂了,他們此時早已經把地下黑市的規矩拋到了九霄雲外,一瞬間向即墨發動了致命攻勢。

    魑魅兩名侍衛展開了他們超絕的速度,帶起了一流的虛影向著即墨攻去,而魍魎則口誦真言手往腰間一抹,立刻一個手裡多出了一根哭喪棒,另一個取出一干招魂幡,在幡、棒的揮動之間,一黑一灰兩團霧氣向即墨籠罩過去,黑色霧氣中不時閃現出一個個血紅詭異的骷髏頭,而灰色的霧氣中則不斷浮現出許多扭曲哀號的人面。

    魑、魅、魍、魎兩武兩道,配合的天衣無縫,明明都只有強靈界的強度,但是聯手發出的攻擊,卻連齊靈界的強者也不敢輕易硬接,但是他們這種程度對於即墨來說卻不值一提,魑魅的速度雖快,但是那也就針對同級別的一般強者來說,如果拿來跟即墨曾交過手的風飄伶比起來,他們的速度說是龜速,都已經算是抬舉他們了,即墨的速度即使對上風飄伶也不過稍遜半籌,對上兩人當然更不在話下。

    在兩團霧氣沒有包裹即墨之前,魑魅已經以比衝來時快十倍的速度倒飛回去,身體重重的砸在一處商舖的圍牆上,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房倒屋塌的情況出現,反倒是魑、魅兩人的身體驟然一漲,接接著發出「砰」的一聲爆響,碎骨合著血肉立刻把體表的皮膚射的千瘡百孔,變成了兩個破布口袋,那淒慘血腥的景象讓遠遠圍觀的眾人,大多數都紛紛轉過頭去不忍再望向那裡一眼。

    剛剛用凶狠的手段解決掉了魑魅,即墨馬上又面臨魍魎的攻擊,即墨微微一笑,驟然拿出一張暗黑色的符咒,念出了兩個音符之後,整張符咒「砰」的一下同樣爆成一團黑霧,在黑霧之中驟然出現了一個長百米直徑兩米的角蟒龍魂。,角蟒龍魂盤著巨大的蛇陣,上身高高昂起張開血盆大口用力的吸了口氣,兩團向著即墨飛來的霧氣,驟然被角蟒龍魂吸到了肚腹之中,飽含陰屍怨氣的霧氣對於角蟒龍魂來說卻是最好的補品,吸收了這兩股的霧氣之後,角蟒龍魂本來虛幻的身影瞬間凝實了不少。

    在即墨的意念操控下,角蟒龍魂驟然向魍魎二人飛撲了過去,必殺技被破,眼前又驟然出現了一個龐大的怨靈,魍魎二人都有點呆滯,等看到角蟒龍魂撲來的時候,在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直覺身體一陣強烈巨震,整個靈魂瞬間被撞出了身體之外,被角蟒龍魂一張血盆大口給吞噬了下去。

    怨靈咒是即墨能做出的最高等的符咒,想製造這種怨靈咒必須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靈魂作為咒靈才行,即墨的這張怨靈符的咒靈就是當初被他殺死角蟒龍的魂魄,怨靈符最強悍的地方就是它可以吸收被它殺死者的靈魂,不斷的強大進化!可憐的魍魎大意之下被怨靈一擊撞出靈魂,慘被吞噬,其實初期的怨靈並不難對付,只要他們把能量密佈全身的話,缺少實體的角蟒龍魂根本對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吞噬了兩個強靈界強者的靈魂之後,角蟒龍魂的實力瞬間增長了一大截,已經可以完成局部實體化了,兩雙詭異蛇目直直的盯視著鬼子徐權,口中鮮紅的蛇信不斷捲動,那種**裸的食慾讓被它緊緊盯住的徐權一陣不舒服。

    角蟒龍被製成咒靈之後,生前的記憶已經完全被抹殺了,只餘下了對於操控者的絕對中心,以及對於生者靈魂的強烈渴望。

    「怎麼樣,現在改變主意了嗎?我剛才說的話依然有效,如果把骨鏈還給我,你依然可以活著離開這裡,我這個人很少這麼好說話的,這可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了,如果你不抓住,那我只有讓這個怨靈吞噬掉你的靈魂之後,再從你的屍體上自己取回了。」即墨對敵人自然不會有慈悲之心,之所以一再給徐權離去的機會,是因為他察覺到這個叫徐權的傢伙很危險,雖然他覺得對方也只有超靈界的水準而已,還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但是他的直覺卻又告訴他,對方很危險,所以他才會一再逼對方自己放手。

    瞬息之間身邊的四個護衛高手全部身隕,那個不知道被對方用什麼手法召喚出來的妖蛇怨靈又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徐權心裡如果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但是從小到大養成的傲氣,讓他就算是戰死也不願意向對方低頭,他隨手把咒之匙放進了自己的空間手鐲之中,然後身上勃發出濃厚的黑氣,那些黑氣瞬間凝結成了一個半通明蛋狀的氣罩把徐權護在其中。

    只有能量達到超靈界的強者才能發出了靈氣罩,當徐權使出這一技能之後,即墨就知道角蟒龍魂的靈體攻擊已經沒用了,就算是它撞的魂飛魄散也不可能憾動徐權的靈氣罩。

    但是好在角蟒龍魂在吸收了魍魎的魂魄之後已經完成了局部的實體化,在即墨的控制下,角蟒龍魂的蛇尾驟然向著徐權橫掃過去,面對掃來的蛇尾,徐權不閃不避硬接了已經凝成實體的蛇尾全力一擊,「轟」的一聲後,眼前出現的場景讓即墨見識到了超靈界武者靈氣罩的威力,強大的防護能力絕對不是蓋的,足有萬斤之力的一擊掃尾,竟然完全沒有憾動徐權的護罩,反倒是角蟒龍的尾部在這次攻擊中完全被撞散了。

    一擊之中,角蟒龍魂沒有對徐權造成威脅,自己反倒差點被反作用力震散了,剛剛吸收了魍魎的靈魂之力,在這一次攻擊中被消耗了大半,其實在角蟒龍足達萬斤之力的掃尾下,徐權雖然表面看上去完好,實際上已經被震傷了內腑,體外的氣罩能量值也瞬間下降了一半。

    徐權剛想運功平復被震動的內腑,即墨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了,角蟒龍的巨大頭顱驟然像閃電一樣向徐權衝撞過去,速度之快幾乎讓徐權根本就沒有躲避的餘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角蟒龍頭上紅芒閃動的紅角,重重撞擊在了自己外圍的護身氣罩上。

    即墨把角蟒龍魂的全部能量都集中到了頭上的尖角中,使得角蟒龍頭上的尖角完全實體話,點對點的攻擊配合高速巨力的撞擊,徐權的護身氣罩在與角蟒龍獨角接觸的瞬間,發出一陣輕脆的響聲之後徹底崩潰了,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耗盡能量的角蟒龍魂,已經還原成符咒的它被即墨招手之下收回戒指之中。

    徐權壓了數次還是沒有壓住,一口逆血順著他的口鼻狂噴而出,使得他本來就醜陋的面孔看上去更是猙獰了幾分,本來還剩下的三分人樣已經完全去除了,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個地獄竄出的惡鬼一般。

    即墨看著披頭散髮低頭站在那裡的徐權,一時間卻沒有繼續發動攻擊,因為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彷彿靜靜站在那裡的徐權不是人而是一個剛從地獄中逃出的惡鬼一般。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啊,你為什麼要逼我……」鬼子徐權當下抱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隨著他的咆哮聲,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成長著,一會功夫,本來枯乾高挑的身材,像吹氣一樣長到了三米高下,渾身的肌肉像一個個小墳堆般膨脹著,整個皮膚不光呈現暗青色,而且密佈上一層細密的鱗片,幾十根巨大的骨刺從他身體表面穿插出來,本來就醜陋的臉孔,在額頭上又支出了兩隻巨大的彎角。

    徐權的變身讓即墨有些**,他生平第一次見到會變身的敵人,現在的徐權變的比即墨見過的最醜凶獸還猙獰三分,不過即墨馬上就從驚愣的狀態中解脫出來,臉上一直流露的滿不在乎的表情轉而被一股凝重之色所取代,變身之後的徐權能量最少增強百倍以上,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最少等同強地界強者,在實力上顯然已經不下於自己,而且只看對方那猙獰的形象,如果說對方沒有什麼必殺技存在,即墨自己都不會相信。

    變身後的徐權,心裡充滿了對即墨的強烈憤恨,徐權之所以能變身,主要是因為他父親陰司鬼聖練陰屍功走火入魔後,把體內一半的陰屍氣融合在一粒生命種子中,注入了婢女的體內,所以徐權從下生之後就擁有了變身能力,不過本來就對自己樣貌有著萬分自卑的他,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動用這個對於他來說萬分屈辱的變身。

    變身後的他突然動了,即墨看到徐權驟然從自己眼前消失,當下知道不好,急忙向前方用力一撲,一道銳利的金風驟然從他的後背掃過,雖然他在前撲的同時已經運功護身,但還是感覺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躲過了徐權突然攻出的爪擊卻沒有躲過徐權指爪間的罡風。

    即墨沒有想到變身後的徐權的速度竟然這麼快,第一回合就落在下風吃了一個小虧,兩張疾行符、兩個輕身咒都在一瞬間釋放在自己的身上,本來居於下風的速度瞬間被即墨追回,徐權的指爪已經不能再接觸到他的身體,反倒是他的拳腳像是狂風暴雨般傾瀉在徐權身上,可是變身後的徐權竟然變的刀槍不入,即墨全力攻出可以碎鐵破鋼的重擊,打在他身上竟然蹦起一溜溜的火星,徐權竟然只痛不傷,即墨越是攻擊越無奈,這麼一個打不死的怪物實在是讓他有些頭疼,更讓他頭痛的是,有心加持重擊咒,但是又怕不能將對方一擊斃命,自己反遭受對方臨死一擊,畢竟即墨沒有跟對方兩敗俱傷的想法。

    即墨在那裡苦苦思索對策,一旁圍觀的眾人已經遠遠的退出了四五百米之外,他們都擔心被兩人交戰洩漏的罡風所傷,看到堅固的琉璃地面跟大理石建的店舖被兩人打鬥時四溢勁氣摧毀成一片片的廢墟,那些圍觀的黑市商人都遠遠躲開,臉上流露的笑容完美表達出了他們內心的高興,因為地下黑市承諾的雙倍賠償。而那些店舖安好的黑市商人都盼望著兩人能把戰鬥場面繼續擴大,最好是把自己的店門也給捎帶進去。

    在場所有人中,只有小六子激動的手心都是汗,也只有他真正關心即墨的安危,小六子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渴望強大能量,對自己等人恩情深重的公子在與人殊死搏鬥,而自己不光無法幫忙,甚至連兩人的戰鬥場景都看不清,由於即墨兩人交戰的速度太快,所以看在眾人眼裡就是兩道不斷纏繞在一起的青色光線。

    交戰了這麼久,徐權不光沒有疲憊的跡象反倒有越戰越勇的趨勢,讓即墨消耗對方體力的想法也落空了,眼看自己符咒的效力就要耗盡,如果再這麼下去……突然即墨的眼光落到了徐權的兩跨之間,變身之後徐權身上的衣物已經化作紛飛的碎片,一根男性象徵也裸露出來,受到變身影響,他的那根東西也變得手臂粗細兩尺來長,隨著不斷的戰鬥也聳立起來,迎風傲立毅然不動,一抹怪笑出現在即墨的臉上。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驟然在戰團中發出,兩個人影也錯身份開,臉露得意微笑盯著地上一物,而徐權卻已經痛苦的捂著下身哀嚎,止不住的鮮血隨著他粗大手指不斷向下流淌,本來變化的身體也慢慢恢復原狀。

    眾人順著即墨的目光望去,一根昂揚的男性象徵赫然齊根而斷的掉落路面上,所有看到這一切的人目光再落回即墨身上,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失去了這根生命之源,甚至比失去生命更甚。

    又痛又氣再加上失血過多,徐權已經面臨昏迷的邊緣,也是他作孽太多才有今日之報,由於生得醜陋所以徐權從小就不受女孩歡迎,一個個同齡女孩都當把他當鬼躲,隨著時間慢慢增長,徐權的心中對於所有女人都起了一股怨恨之心,所以平日無事就抓一些女子進房百般折磨,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有時直接在施暴的過程中變身,凡事被他變身後蹂躪過的女孩基本上已經成了廢人。

    即墨一步步向著蜷縮在地上的徐權走去,可是沒等走到徐權的身邊,突然一道身影憑空出現直接擋在即墨的面前,即墨瞬間收回即將邁出的腳步,渾身的咒力已經完全被他運行起來,臉色沉重的看著對面驟然出現的那人。

    這人給即墨的感覺就是強、非常強,強大到讓即墨靈魂都發生戰慄,一身書生的裝束,手中還拿著一卷竹簡,從外表上看不出實際年齡,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看上去讓大多數人都有種想要親近的感覺,但是這些人裡絕對不包括即墨,因為他在對方和善的外表下嗅到了濃厚的血腥氣。

    「本人鐵公殘,忝為地下黑市負責人,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可以給我個面子放過鬼子徐權,今日之事是鬼府中人先出手,所以只要小兄弟可以給本人這個面子,這些被破壞的物事,我自然找鬼府中人賠償,決不追究小兄弟責任如何!」當那個書生說自己叫鐵公殘的時候,滿場之中想起一片吸氣之聲,就連即墨也不例外,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人就是享譽大陸千年的血海書生鐵公殘。

    中洲大陸高手如雲,他離開蠻荒島的時候,諸葛孔方也沒有為他過多介紹,單單給他講了中洲流傳幾千年的八大強者,也就是大陸上流傳的八個天界強者,鐵公殘正是位於八大強者最末的一位,不過八大強者相互之間只有兩三個交過手,所以這個排名其實是按他們的晉陞天界的時間來排的。

    不論武者還是道師一旦踏入了天界之後,基本上就逃脫了生老大限,可以享壽無盡,但是天地法則自然不會允許太多破壞天地法規的強者存在,天人五衰就成了他們的催命符,每個千年時間內天界高手都要經歷一次天人五衰,挺過去再享壽千年,挺不過的話那就只有魂飛魄散一個下場。

    中洲大陸上有史以來天界強者除少數是在比鬥中落敗身亡外,大多數都是栽在了天人五衰之上,鐵公殘是八大強者之末,成名只有一千多年,從時間上推算剛剛順利度過一次天人五衰,也就是說最少還有一千年的壽命,所以鐵公殘雖然位列八大之末,卻也是整個中洲大陸上人們最不願意得罪的天界強者,畢竟他還有千年生命好活,如果惹到他的話,那麼惹他的人,以及那人的後代在千年之中都要嚴防他的報復。

    即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地下黑市的幕後黑手竟然是血海書生鐵公殘,一時間他心中也是猶豫不定,雖然對方說話很客氣,但是即墨還能感覺出鐵公殘那股咄咄逼人之勢,如果自己不答應,那麼對方翻臉是一定的,仔細在心中把自己跟鐵公殘的實力進行了一下對比,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動手後獲勝的幾率小於等於零,想到這裡即墨緩緩開口:「以前輩在中洲大陸的威望,既然開口替這個傢伙求情,即墨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但是那串骨鏈卻是我師門舊物,所以我也一定要拿到,鬼子徐權未經老闆同意搶物在先,已經破壞了貴市的規矩,我打傷他也是為了幫貴市維護規矩,現在我要向那個商人購買此物,只要前輩命徐權交出此物,我可以讓這件事情掀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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