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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第一桶金 文 / 桂林

    即墨在不斷的詢問中,輾轉來到西街,萬**易市場就是那人所謂的交易區,當裡面的工作人員知道他要賣掉這匹角馬後,即墨立刻接受到了盛情的接待,萬**易市場是出雲城官辦單位,出雲城所收買賣雙方百分之五的交易稅中,同時也包括了場地的出租。

    雖然這裡號稱萬**易市場,但是出售的一般都是些低級常見獸,角馬這種高級獸通常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出現一頭就算不錯了,要知道即使是最低級的角馬也值上百金幣,可以抽調十多個金幣的稅收,已經相當於一天中其它獸類銷售額稅的總和,但是讓工作人員把即墨待為上賓最主要的一點是,越多的高級獸在萬**易市場出現,市場的名望就越高,慕名來這裡的交易雙方也就越多。

    即墨被工作人員引領到了一個搭建於萬**易市場中的簡陋窩棚中,吃著工作人員端上的點心乾果、喝著甘苦的茶水,靜靜等候交易市場中的鑒定師評定角馬的品級,雖然這些糕點茶水只是普通之物,談不上多精緻,但是對於一直以來光以烤肉裹腹的即墨來說,已經是無上美味了。

    只是幾分鐘的等待,交易市場中的鑒定師已經快步的走了過來,看的出他現在的心情很激動,細密的汗珠讓他的臉上鍍上一層油光,臉上密佈的褶皺也因為興奮的緣故掙開了許多。

    「恭喜這位客人,您的這匹角馬是角馬族群中的貴族,屬於上上之選僅次於角馬王,本來就稀少的角馬貴族,比一般角馬暴虐十倍的脾性使得想要馴服它們更是困難,而閣下出售的顯然是已經馴服的角馬貴族,我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匹角馬的價值最少價值兩千金幣以上,但是馴服的角馬貴族一般有價無市,所以我私人建議您可以暫緩三天出售,搞一個小型拍賣會,把廣告發到附近城鎮,到時候的價錢應該可以翻生幾倍不止。」鑒定師興奮的建議道,他即為了自己能鑒定這種品級的騎寵而驕傲,同時也為了自己即將到手大筆鑒定費用而激動。

    「多幾倍的價值是很好,但是我現在卻急需金錢應急……」即墨沉吟的說道,其實對於這個角馬貴族他並不怎麼上心,畢竟抓這匹角馬並沒有費他什麼力氣,不過能夠多賣一些錢畢竟是好事,他很清楚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中洲,那以後用錢的地方就會有很多。

    「這個不是什麼問題,我們交易市場可以先借給閣下一千金幣,待到拍賣會結束後,再從拍賣的金額中扣除好了,畢竟您這匹角馬的價值遠遠在這之上,不過在這之前,角馬卻要放在我們交易市場來保管,閣下放心,我這裡的守備十分的森嚴,如果角馬丟失的話,我們會賠您十倍的賠償,也就是二萬金幣。」一個從遠處腆著大肚腩走來的中年男人,邊走邊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即墨把疑惑的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

    「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鄙人刁貴,忝為萬**易市場的總負責人!」看到即墨疑惑的目光後,刁貴立刻開口解釋道。

    聽手下報告自己負責的拍賣場中出現了一匹馴服的角馬貴族,他立刻急匆匆的趕來了,對於他來說角馬拍賣後稅款只是小意思,他看中的是角馬貴族拍賣所帶來的巨大聲望,足以讓他所負責的交易市場,在附近所有的城鎮中高舉榜首。

    聽到了刁貴自報身份後,即墨略一沉思就答應了,畢竟怎麼看來,這樣做對於他來說都只有好處,只是在出雲城中耽擱幾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老師交代他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

    一千枚金幣足足有二百斤,裝在兩個三尺見方的木箱裡,即墨看的一陣陣皺眉,雖然重量方面他不放在心上,但是在體積方面卻絕對很礙事。

    看到即墨緊皺的眉頭,刁貴立刻知道了即墨的心中所想,即墨的表現證實了他心中猜想,對方不是什麼有身份地位的人,最多也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山野獵人,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抓住並馴服了這匹角馬貴族,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不會連這個世界上有金票都不知道,還為了怎麼帶走金幣發愁。

    刁貴既然已經認定對方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身份背景,自然不甘心拍賣所得的眾多金幣為對方拿走,所以就在心底暗暗盤算,現在是不是想個理由把對方騙到後面殺掉呢?

    刁貴正在心裡盤算的時候,突然看到即墨走到兩個盛裝金幣的木箱前,分別掀開兩個木箱的箱蓋,然後左右手分別扣住兩個木箱的下角向上一翻,把兩箱中一千枚金幣都倒在了地上,一堆金幣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燦爛的金光,引來了周圍一片的貪婪目光。

    刁貴好奇的盯著即墨,看他到底搞什麼鬼,用什麼辦法帶走這麼多的金幣!即墨輕輕彎腰,從地上的金幣堆中抓起了兩把,大概有五六十枚金幣放進了他胸前的麻布口袋中,緊接著他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與他之前使用完全不同的符咒,即墨以前使用的符咒都是獸皮製成兩面都篆刻有詭異的符紋,而這張符卻是用一種外形有點類似荷葉的樹葉製成,樹葉的背面刻有簡單的符紋,而正面卻是空空的一片。

    幾個詭異的音符從即墨的口中訟出,他握著符紋的雙手一陣紅藍光芒閃動之後,整個葉符被他隨手拋出,輕飄飄的落在了即墨面前的金幣堆上,一陣柔和的綠光閃過,地上的金幣堆消失不見了,即墨上前彎腰撿起葉符,在他撿起符咒的那一刻,刁貴清楚的看到符葉本來空無的正面,出現了一個金幣堆的圖案,即墨隨手把符葉放進胸前的麻布口袋中,臉上的神情很輕鬆,彷彿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一股冷汗順著刁貴的額頭上滴落,無論怎麼樣,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是一名咒法師,如果說強大的武者和道師讓人尊崇的話,咒法師則是恐怖跟破壞的代言人,他們借助符咒施展的道法千遍萬化,相比一般的道師要詭異許多倍,而最恐怖的是他們借助符咒施法,道法釋放速度是一般道師的十幾倍甚至幾十倍,一些簡單的符法他們只通過一個音符就能發動,所以對於咒法師來說,遠攻近戰都不是問題,所以咒法師也被譽為中州大陸上戰鬥力最強大的職業。

    好在由於咒法非常難練不說,還要看習練人的資質是否合適,種種的制約讓中洲大陸上的咒法師從來沒有超過兩位數,但是正因為這樣,每個修成的咒法師都是絕對的強者,相比同位階的武者跟道師,戰鬥力高上幾倍!刁貴覺得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他簡直不能理解自己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想法,襲殺一位咒法師,那絕對是壽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刁貴當然想不到即墨是比咒法師更強大n倍的咒術士,不過只有二層咒術士能力的即墨,戰鬥的方式還真跟咒法師類似,符咒攻擊佔了他攻擊比例數的百分之七十以上。

    即墨隨便流露的這手已經徹底消滅了刁貴的貪心,他可不至於為了可能會拍賣到的萬餘枚金幣,而招惹一個咒法師,他可沒有那麼瘋狂,咒法師最可怕之處在於他們數量稀少所以十分團結,每個被人襲殺的咒法師都會在死前通過特殊的方法,把自己的死訊傳給大陸上所有的咒法師,那個殺死咒法師的人也會成為全大陸咒法師追殺的對象,所以即使是一個剛剛達到入門的咒法師,也沒有那個人敢輕易招惹。

    刁貴親自亦步亦趨的跟在即墨身後把他送出了萬**易市場的大門,那種恭敬的程度簡直想對待祖宗一樣,角馬被留在了萬**易市場中,雙方並沒有簽訂契約,即墨是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契約這種東西,而在刁貴心中則認為這是對方的一種自信,畢竟在中洲大陸上除非是瘋子,否則沒有人會動訛詐一個咒法師的念頭。

    即墨愉快的走在大街上,頭上帶著剛剛買來的寬簷帽,一回想起剛才一個金幣拋落在攤位老闆面前,對方拿不出錢找零時那為難的表情,他就覺得出了一口氣,當他拿起了攤主架子上的一副紫水晶魔鏡戴在臉上,然後告訴對方不用找錢了,那個攤位主立刻把獻媚的笑容擠滿臉上,一直彎腰恭送即墨離開後,才直起身形,那副紫水晶眼睛雖然是他攤位上最貴重的物品了,不過也只需要五十個銀幣就夠本了,五十銀幣的利潤,這個小本經營的攤主最少要擺上三個月的攤才能賺來,所以他的一系列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前倨後恭的攤主,讓即墨第一次感覺到了金錢的魔力,一身自製的皮裝,在這個出雲城中怎麼看都很扎眼,相比之下光著的雙腳卻不算什麼了,畢竟在十萬嶺大山中擁有赤腳習慣的少數民族還是不少的。

    即墨漫步走進了一家名為「周記布莊」的成衣行,這件鋪子的生意明顯很火,四個布莊裡的小夥計統統忙著為客人推銷店內的衣物,即墨進門時,四個夥計眼角的餘光都瞟了他一眼,看到簡單製成的皮衣**的雙腳,即墨自動的被他們歸到沒什麼油水的一類人裡,布莊中的夥計在意的是服裝賣出後的提成,所以當他們認為即墨沒有什麼油水的時候,也就沒有人上前招待他。

    即墨在布莊內自己稍微的轉了一下,發現這裡的衣物款式雖然很漂亮,但是卻不夠結實,自己稍微劇烈點的運動就會把它們掙碎了!在布莊右拐角處有一道松木製成的樓梯,即墨邁步就要朝上走。

    這時一個夥計已經成功的向顧客賣出了他推薦的衣物,正在高興的時候,突然看到即墨邁步上樓梯,立刻跑過來攔住他說道:「對不起,樓上都是一些特殊材料製造的衣物,基本上都是以金幣作為記價單位的,所以如果不買的話,是不允許隨便參觀的。」

    「我既然來這裡當然是買衣服的,金幣計費又怎麼樣?你是怕我付不起錢嗎?」即墨不耐煩的從胸前口袋中抓出一把金幣,在夥計面前晃了一下說道。

    看到即墨手指縫中流露的金光,夥計立刻換了一副恭敬之極的笑臉,恭聲致歉道:「這位爺,是小的我有眼無珠,您別跟小的一般計較失了您的身份,您樓上請,我們周記布莊絕對是出雲城第一的成衣行,您絕對可以在這裡找到自己要的。」

    即墨在夥計的一陣阿諛獻媚聲中漫步走上了樓梯,看到了二樓上的衣物後,即墨立刻眼前一亮,這裡的衣物大多數都是各種動物毛皮精加工,配合各種金屬寶石以及絲綢、極麻等上等布料製成。

    二樓上有一個花白頭髮帶著一副老花鏡的匠人,正在悉心的製作手上一件衣物,那是一件用金黃色的柔毛混合纖細金絲編織而成的背心,在老者靈活的雙手揮動下,這件背心明顯的已經完工了一半。

    即墨跟夥計上樓的時候,老者稍微抬了一下眼皮,當他正想像往常一樣低頭工作的時候,突然渾身一震,然後臉上留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向著即墨衝了過去,一伸手向即墨身上的皮衣抓去,身手敏銳的絲毫看不出像一個花甲老人。

    但是他的這一抓,卻在即墨不經意的一個錯身下落空了。如果不是即墨已經察覺這個老者很弱,對他沒有什麼威脅,那麼早在老者撲來的那一剎那,他就會讓這個老者身首異處了。

    「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是用風狼王的皮毛製成的!」老者顫抖著指向即墨的皮裝問道,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沒有再次進行攻擊。

    「不是風狼王的皮,只是一隻普通的風狼,雖然在風狼中算強壯的,但卻不是狼王。」即墨實話實說道,他不明白,只是一件狼皮而已,至於讓老者這麼激動嗎?

    「不對,決不可能,我老廖做了六十年的裁縫,如今已經是宗匠級的裁縫師,自認雙眼不瞎,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這不光是風狼王,而且是風狼王中的極品,馬上就要進化成風狼皇的高級凶獸。」那個自稱為老廖的老者固執的說道。

    即墨有心說對方的眼睛的確瞎了,明明就是一隻普通的風狼,對方非要說是狼王而且還說即將進化成狼皇,即便是風狼王也最多就是中級偏上的凶獸,這個老者竟然稱其為高級凶獸,在即墨看來這是對高級凶獸最大的侮辱,不過看在對方一把年紀的份上,即墨也就沒有繼續跟對方爭辯,因為不論最後誰說服誰,在他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事。

    其實即墨想得對,而老者同樣也沒有說錯,但是他們卻忘記了一點,中洲大陸跟蠻荒島上的情形完全不同,凶獸的劃分等級也不同,在蠻荒島上到處都是強大的凶獸,風狼在那裡相對而言就弱小的多,不過在中洲大陸上卻已經是了不起的凶獸了,蠻荒島的風狼更是比中洲大陸上的風狼強大幾十倍,一隻普通的風狼已經相當於狼王的實力了,所以在即墨眼裡只是比較強壯些的風狼,到了老廖的眼裡卻成了狼王中的極品。

    「太可惜了,這麼好的風狼王皮竟然被這麼糟蹋了,不過還好,還有挽救的希望!」老者一邊看著即墨身上的衣服,一邊不住的咂嘴說道。

    「廖老,這位貴客是上來買衣服的,您……」一旁的夥計已經明顯看出即墨臉上的不耐,立刻來到老者身前恭敬的說道,但是沒等說到一半就已經被老者的一個凌厲的眼神打斷,當下閉嘴了,畢竟以老者在布莊內的地位,就連出雲分部的掌櫃都要小心伺候著。

    「年輕人,把你身上的風狼王皮毛給我,然後你可以在這樓上任選兩……哦不,是三套服飾,你看怎麼樣?」老者用期望的目光看著即墨,那種希望他能夠答應的渴望是那樣劇烈。

    「好吧,我同意,不過卻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這三套衣服連鞋子在內,都由你幫我挑選,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挑的衣物在美觀舒適的同時,必須要非常結實。」即墨的話明顯讓老者眼中出現了讚許,他對這些衣物一無所知,自己挑選很難找到符合他需求的。

    而讓這個叫廖老的幫忙挑選這些問題就都不存在了,廖老幾十年的經驗自然可以輕易選出適合即墨穿的衣服,這就是所謂的利益最大化。

    一會功夫,廖老已經拿來了兩套青色武士裝、一套黑色長衫筒褲,兩雙破風鞋跟一雙短筒雲靴,一一擺到了即墨的面前!

    「這兩套武士裝用虎頭鱷的皮經藥水浸泡後製成,不光穿著美觀舒適,而且堅固又充滿韌性,這兩對破風鞋更是用穿甲獸的甲皮製成,內裡墊襯天鵝絨,穿著舒適的同時,有具備攻擊力,就算是普通人穿著這破風鞋也能輕易踢穿耕牛的肚腹。」廖老首先指著那兩套青色武士裝跟兩雙破風鞋說道。

    看到即墨一副心動滿意的表情後,廖老又得意的介紹長衫跟短筒雲靴:「這件長衫是烏金蠶的絲混合鈦金絲編織而成,可擋刀槍可避水火,整個出雲分店中只有這麼一件,市值上千金幣,價值之高已經不次於你擁有風狼王毛皮,這雙短筒雲靴是用棉雲獸的皮革製成,不光舒適耐磨而且還有減震的功效。」

    聽到廖老的介紹後,即墨立刻上前撫摸著那件黑色中隱發金光的長衫,柔軟又堅韌的手感,讓他喜歡到了極點,隨後即墨又在老者的指點下挑選了三套內衣跟絨襪,在二樓的更衣室中換上,當他再出現老者跟夥計眼前時,兩人都禁不住暗吸了口氣。

    即墨的樣貌本來就是那種俊俏中帶著三分邪異的類型,而當他穿上那套黑色長衫,足蹬同樣暗金色的短筒雲靴,再配合紋刻於額角的紅藍色咒文,即墨所表露出來的氣質就像是一尊魔神一般,神秘詭異又充滿力量,讓人有種想要自動臣服於他腳下的衝動!

    隨手像是扔一件破爛那樣把風狼皮丟給了廖老後,即墨靜靜的望著水晶鏡中自己的倒影,第一次穿著真正的精工細作的人類服飾,他還稍微有些不習慣,不過鏡中自己的新形象讓他感到很滿意。

    看著地上的兩套衣物,即墨有些犯愁怎麼把它們帶到身邊又不影響行動,還有那個麻布口袋此時如果再掛胸前的話,即墨自己都覺得礙眼!

    「一看就知道你沒有儲物類飾品,這條儲物腰帶就算是我私人送給你的,誰讓你這個傢伙對我老人家的胃口。」一條紫金色金屬絲編織的腰帶被廖老遞到了即墨面前。

    「儲物腰帶?」即墨一邊接過腰帶,一邊有些詫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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