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神咒方術 文 / 桂林
即墨並不是以撒部落的野人,他是被以撒部落大祭司路瑪所收養的義子,據他的養父路瑪所說,是路瑪大祭司在海邊進行三年一度祭司海神時,發現了即墨,當時的即墨還是一名嬰兒,獨自躺在一個竹籃中隨著海水的大浪向蠻荒島飄浮過來。
蠻荒島周圍的海域遍佈著無數凶殘的海怪,別說是一個躺在竹籃中的嬰兒,就算是全副武裝的戰艦也根本沒有靠近島嶼的可能,不過在竹籃被路瑪大祭司命人打撈上來後,卻發現竹籃的四周篆刻著許多奇異的符紋,不光如此,就連那個**躺在竹籃中的小嬰兒身上都紋刻著奇異的青藍色符紋。
既然身為以撒族的大祭司,路瑪絕對是一個擁有虔誠信仰的信徒,他覺得這個被送到他面前的孩子,一定是海神之子、大海的寵兒,所以他毅然的收養了這個不是本族人的嬰孩。
在嬰孩的竹籃裡,除了一本不知道用什麼凶獸皮革製成的書籍外,就剩下一枚鑲嵌著黑鑽石的藍金鑽戒,鑽戒上還篆刻著字體,但是這種字體很複雜,跟以撒族的象形文字完全不同,但是這一切都難不倒路瑪大祭司,因為在他的身邊有一個來自島外的奴隸。
這個奴隸自稱自己是中洲大陸的貴族,因為一場事變才逃到了蠻荒島,但是卻不幸的踏入了以撒族的領地,本來是要被憤怒的以撒族人燒死,但是路瑪大祭司發現這個人很機靈,於是便收做了奴隸,作為自己平時進行祭司工作的副手,同時他也嫌對方的名字不好記,所以給他賜了一個新名字「西多」,在以撒語裡西多就是忠誠的意思。
西多不愧是博學多才的貴族,很快就認出了那本書跟鑽戒上的字體都是已經消失的上一個大夏文明的產物,西多在中洲大陸的時候本來就是史記官,對於大夏文明的文字他有著狂熱的愛好,所以很快就解讀了戒指上的兩個文字「即墨」,以西多對於大夏文明的瞭解,即墨是那個文明的一個姓氏,而且這個姓氏還屬於一個古老的家族。
同時西多也翻譯出了那本圖書叫做《神咒方術》,是一種把咒法跟武技完美結合的修煉功法,西多在研究大夏文明的古籍中曾經看到咒術士這樣一個道武結合的職業,並且在大夏文明一些殘缺的記載中,這種咒術士的強大簡直到了可怕的程度,可不知道是為什麼,強大無比的咒術士只在世間上橫行了一百年,就突然人間蒸發了,這也成了一個千古迷團,如今西多竟然看到了一本關於咒術士的修煉功法,怎麼不讓他激動的難以自拔,但是他的激動之火馬上被一盆涼水澆熄了,整本《神咒方術》上除了三分之一的大夏文字外,其餘竟然都是各種的符號,對於那些東西西多根本就看不懂。
不過西多的沮喪並不能影響路瑪大祭司的愉悅,在得知那個戒指上的字讀做即墨後,路瑪大祭司毅然決然的給小嬰孩取名即墨,絲毫不管即墨其實只是一個姓氏。
而小即墨的教育工作就完全的扔給了西多,開始的時候以撒部落也以為即墨是神之子,所以對於他都很恭敬,但是在幾年的時間裡,以撒部落不光沒有興盛,反倒招了幾次災,跟隔壁部落的戰鬥中也勝少負多後,大家不再認為即墨是神之子了,反倒大多認為他是災星,如果沒有路瑪大祭司的維護,即墨早就被憤怒的以撒族野人們燒死了。
大祭司的命令雖然沒有那個族人敢於違抗,但是對於即墨這個完全不同於以撒族外貌,反倒跟奴隸西多外貌相近的「族人」,所有以撒族人都是不承認的,他們對待即墨的只有欺辱跟歧視,可以說,即墨的童年完全是在痛苦中成長起來的。
但是當即墨六歲的那年身上的符咒之力突然啟動,一舉打死了一個向他挑釁的十幾歲以撒男孩時,即墨突然發現了強大的實力可以保護自己不被人欺辱,同時也會贏得別人對於自己的懼怕,在那之後的一段時期裡一般的孩童不敢再找他麻煩就充分的說明了這個事實。
在以撒族乃至整個蠻荒島中,在一對一的挑釁戰鬥中殺死對方,是完全合乎這裡法則的,殺人者不光不會被當成兇手,反而會被當成英雄,即墨在西多的教導下早已經學會了很多大夏文字,《神咒方術》他也完全可以讀懂,上面對於西多來說,神秘莫測有頭痛萬分的符號,即墨竟然天生就能看懂領會,但是當西多想哄騙他說出時,即墨又說不出來,那些符號是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
知道這一切的西多徹底死心了,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回到曾經生活的土地了,但是西多卻沒有氣餒,他不能回去中洲大陸,就把希望完全的寄托在即墨身上,把自己胸中所學一股腦的完全教給即墨,並且不時的向即墨講述中洲大陸如同天堂般的富饒美麗景致,還有那些跟即墨擁有一樣黃色皮膚、黑色頭髮的中洲人。
讓即墨幼小的心靈中就埋下了對於中洲的憧憬,使得即墨更抓緊時間修煉《神咒方術》上的修煉法門,同時也修煉那些西多教給他的一些打擊技巧,西多可以隻身逃來蠻荒島,憑借得自然是他一身過硬本領,即使在中洲大陸上西多也是擁有著小靈界的身手,中洲以及其它的大陸上,對於武者跟道師都統一劃分了四層四界,四層由低到高分別是:人、靈、地、天,每一層由低到高又分成四界:小、強、齊、超!
不過到了這個蠻荒島後,西多才發現小靈界的身手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在以撒族眾野人的圍攻下,西多也只能無奈被擒,事後又被路瑪用土著秘法封住了大半實力,所以西多無奈之下才安心的當個奴隸,但是能力被封,不代表就不能傳授即墨,在西多的教導下即墨的進境一日千里,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是以撒族第一強者,不過西多對此卻並不滿意,因為以撒族的野人沒有經過任何修煉,靠的純粹是天賦本能,按照中洲大陸的劃分,所有的以撒族人基本上都止步在超人界這一水準,十二歲時的即墨綜合實力也就在小靈界巔峰的水準,跟當初的西多相比,能力也就稍高半籌。
精通大夏文明史的西多知道咒術士同樣有著層次的劃分,當自身實力達到頂峰瓶頸的時候,咒術士就可以進行下一層次符咒的紋刻,而每一次的符咒紋刻成功,除了帶來巨大的能量外,攻擊的方式也變的更加多樣話,不過每一層的符咒紋刻所需的材料也會更加的珍貴稀有不說,高層次的進階紋刻也存在著巨大風險,三層升四層的失敗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而每提升一個層級,這種失敗比率還會十倍的遞增。
不過就西多的瞭解,大夏歷史上,一個完成四層紋刻的咒術士已經可以對抗強天界的強者了,而大夏史上出現的最高一個五層紋刻的咒術士打敗了當時赫赫有名的超天界強者後,咒術士已經成為了最強者的代名詞,而傳說中的六層紋刻咒術士也只是活在傳說中,連當時大夏文明時期的咒術士自己都承認,六層的記載雖然存在,但是包括咒術的創始人也不過達到了第四層境界,後兩層只是他根據推斷憑空想像,不過既然有人達到了第五層咒術士境界,那麼第六層在理論上也是可以達到的,不過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境界就不是單憑想像可以推測出的。
咒術士是結合了道術跟武技,所以他們一般有三種攻擊方式,一種是直接的符菉攻擊,利用符紋跟咒語進行攻擊,使得他們看上去更像道師,不過跟道師憑借精神法力施法不同,咒術士的符咒攻擊靠的是身上紋刻的符紋之力,第二種攻擊方法就是把身上的符菉之力化作供身體戰鬥的能量,然後利用各種打擊手段進行攻擊,也就是像一般的武者一樣,但是跟武者運行的能量不同,咒術士身體運行的同樣是咒力,最後一種就是咒力跟符術的完美結合,入門階段的攻擊就像是即墨跟角蟒龍戰鬥時使用的火焰符甲一樣。
咒術士的存在是大夏文明的時代,也是大陸人類史中最輝煌的一個年代,強者輩出科技力量也完全不是現在的這個文明能夠比擬的,可是那個文明的絕大多數輝煌都掩埋在了大破滅時代中,沒有任何史詩記載了大破滅時代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讓一個強極一時的文明就這樣的灰飛煙滅了。
在咒術士存在的那一段年代,即使在大夏文明史上也是最輝煌的一段時期,那個時期中整個世界的四塊大陸中,光是天界以上的強者就有近千人,各種奇人異士多不勝數百家爭鳴,而如今在中洲大陸上,就西多知道,小天界的強者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而強天界的強者除了二百前出現的天罡星君東宮臣外,就得再上推一千年才有記載,而在大破滅時代之後,齊天、超天二界的強者從來沒有在各個大陸上出現過。
西多知道即墨根本沒有達到瓶頸,所以只能督促他修煉的同時在心裡暗暗的著急,一晃又是五年的時間過去,眼看再有一個月就是十年一度的,海脈通道凸顯的日子,即墨如果沒有完成咒術士的第二層紋刻,絕對突破不了鎖喉關的防禦進入中洲大陸,那樣的話,即墨就只能再等待十年才有離開這裡的可能。
總算在一周之前,即墨終於達到了咒術士一層的瓶頸,咒術士第二層紋刻必須要用到最頂級凶獸的血液,而這種凶獸還必須要具備一些龍之血脈,而《神咒方》中提到的幾種亞龍獸中,蠻荒大陸中唯一具備的就是角蟒龍,用了一天的時間即墨把這些年捕殺凶獸繪製的符咒都放在了身上掛的粗麻口袋中,暗行森林在蠻荒島的最東方,距離以撒部落足足有兩千多公里的路程,即墨抓了一隻路行雕當坐騎,還是費了四天的時間才到達了暗黑森林的外圍,又在暗行森林中潛行了三天終於到現在得償所願。
痛飲潭水又經過了短暫的休息之後,即墨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調節到了最佳境界,畢竟剛剛提升層次,所以在面對風狼一戰中,他只是體力跟咒力消耗過大所以有些疲憊,而現在經過一陣調整完全恢復過來。
即墨不是純粹的以撒野人,不具備他們漆黑如墨的身體,當然也有了一定的羞恥之心,對於赤身**在叢林中尚可,但是如果去到外界,哪怕面對族中的野人,即墨也會不舒服。
即墨來到叢林中找到了一具身軀高大皮毛又比較柔軟的風狼,他在胸口的粗麻口袋中取出了一張獸皮製成的靈符,嘴裡咒語念動之下,手中青紅符咒光芒一陣閃動,靈符已經貼在了狼軀之上。
被靈符貼附的狼屍血肉突然急速的收縮,一會功夫風狼的血肉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森森白骨跟一張完整的狼皮,皮毛上的鮮血也在靈符的淨化下消失不見,白色狼皮的看上去光滑柔軟之極,即墨點點頭,對於這張噬肉化血符的威力顯然很滿意,在沒有完成第二次紋刻之時,這個符咒他十次之中才能成功一次,而現在他用起來卻得心應手之極。
即墨彎腰握住風狼的皮用力一抖,風狼的枯骨已經在他強大的咒力下震成了骨粉,隨著風狼咽喉處斷裂的傷口,以及從狼頭的七竅中撒出,他的雙手絕對稱得上一個「巧」字,一張完整的風狼皮,在兩分鐘後,已經在他的雙手間變成了一件短小的皮坎肩跟一條狼皮短褲,整套衣褲的裁減都是即墨的雙手來完成,而縫製則是採用了在風狼四肢上撕下的皮條。
已經完成第二層紋刻的即墨已經不在乎這件皮衣會不會激怒風狼了,通過剛才的一陣對戰,他清楚的知道,風狼已經奈何不了他了,就算再龐大的狼群,即墨打不過,但是絕對可以跑的掉。
面對一地的狼屍,即墨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惜,風狼的肉是酸的,咀嚼的口感不是很好,即使他這樣對於食物不是很挑剔的人,除非沒有選擇,否則的話也不會吃風狼肉,而那些風狼的皮毛,除了能做衣服外,並沒有什麼其它功效,甚至不能用來煉製符咒,即墨胸前粗麻口袋中的皮符,都是採用那些即強悍又靈氣充沛的凶獸皮甲製成,風狼群除了數量龐大外,單體的實力明顯遠遠達不到制符的標準。
即墨進入暗行森林尋找角蟒龍用了三天的時間,而他離開暗行森林卻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其中的差距,固然是因為他的能力有所提升,更重要的是通過來時小心翼翼的探測,在回去的時候即墨很清楚那條道路相對安全一些。
即墨在進入暗行森林中時,把那頭被他奴役了四天的路行雕放走了,畢竟就算他不放,那只路行雕也不傻傻的在這裡等他,眼下離十年一次的通道開啟還有十天的時間,他即使是爬也能爬回以撒部落,但是即墨卻沒有把時間浪費在路上的習慣,同時他也知道了像上次捉到路行雕純粹是運氣,這次想要再捉一隻易於馴服好騎乘的凶獸基本上很難。
即墨從胸前的粗麻口袋中取出了兩道青色皮符,看著這兩道皮符他心裡一陣的肉痛,要知道這兩道皮符的材料來自蠻荒島上一種叫青冥的靈鳥,這種靈鳥的速度即快又難以捕捉,即墨用盡心機才捕捉到了一隻,在精密的計算之後,青冥的皮血製造成了四張神行符,結果即墨因為身上的咒力不夠,卻強行實驗下,毀掉了兩張珍貴的神行符。
《神咒方術》上記載的符咒之術非常全面,甚至有一部分是記錄了幾個強大經歷四層紋刻咒術士的自創咒法,神行符就是當初一個綽號神行太保的四層咒術士所創,主要就是用來趕路之用,除了神行符之外,神行太保還創出了它的進化版縮地符,傳說中使用之後可以縮地成寸,千里之行瞬間可達,不過想要使用縮地符卻必須達到第三層紋刻的咒術士方可使用。
當初兩道神行符的毀壞已經讓即墨心痛了許久,最後的這兩道神行符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沒有發揮效用之前就被毀,為此即墨把渾身的咒力都急速的運行起來,一層青紅交織的符光在他身上升起,兩道靈符在他身上咒光閃動的剎那,唰的一下從即墨的手中飄出貼在了他的雙腿膝蓋上,靈符上腿的一剎那,在符尾立刻冒出了符炎,但是這個焰火卻沒有溫度,看著火焰燃燒的速度,即墨知道這道神行符最多只能燒一個時辰左右。
即墨一邁腳,他的身形已經像是一支離弦的弩箭一樣射了出去,太過恐怖的速度。如果不是他身上直接受到符力護佑的話,恐怕他那一身剛做出的狼裝,就會被急速絞起的氣流撕扯成碎片了。
急速的掠動,超絕的速度讓驟然經受了這一切的即墨有些不太適應,眼前景物飛速的向後飄動,有幾次急速飛馳的他都險些撞在擋在他前面的土木山石上,一刻鐘的飛馳後,他總算是適應了這種速度,當他適應之後立刻感覺到急速奔馳帶給他的舒爽感覺。
在一個時辰之後,神行符像即墨開始時估計的那樣燒成了灰燼,即墨也從急速的飛馳中停止了下來,仔細的向著周圍打量了一眼,他立刻驚訝的張大了嘴,他發現只是一個時辰的奔馳,竟然就走了總路程的一半,一千公里的路程就這樣被他走完了,神行符的效力失去之後,即墨只有一邊靠著雙腿走路一邊伺機抓個可以代步的騎乘,也不知道是他的人品都用盡了還是怎麼著?即墨一直到四天後回到以撒部落也沒有發現一隻可供騎乘的禽獸。
即墨的回返對於以撒部落的其他族人並沒有什麼觸動,整個以撒部落,除了大祭司路瑪跟西多之外,再沒有一個人真正把即墨當成族人,對於即墨他們是既恨且懼。
對於這一切即墨雖然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但是經過十七年來的成長他也已經習慣了,一路上許多皮膚黝黑、身體肌肉結實勻稱並全部**的以撒族少女,對即墨露出不屑的笑容,在以撒部落的野人中不論男女觀念裡都沒有羞恥感,而且以撒族女人的使命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她們可以不分時間地點跟任何族裡的勇士交配,以期待為族中增添新鮮血液,在以撒族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就是以撒族人只有母親,而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具體是誰,因為任意的一名以撒婦女在一生中都跟半數以上的族中戰士歡好過。
這些以撒婦女喜歡的是那些身材高大強壯的戰士,即墨的身材雖然在一般的中洲人裡已經算是高挑強壯了,但是相比平均身高都超過兩米,體重超過一百二十公斤的以撒戰士,即墨的身形也就相當於以撒族中十四歲以下沒有發育好的兒童,所以不為族中一般婦女所喜,而一些衝著即墨族中第一強者名頭,想要跟他歡好的婦女也被他一一拒絕,使得在以撒族婦女中紛紛認為他「不行」,以撒族中男性一個個都時時把男性特徵挺起,證明自己武勇,而即墨卻一直穿著粗麻短褲,把他的「寶貝」遮掩起來,也進一步的讓以撒婦女更瞧不起他。
而事實上,即墨的男性功能雖然沒有試驗過,但是每天早晨的一柱擎天足以證明即墨不光行、而且還很行,雖然沒有以撒族人的身材,但是即墨卻擁有絕對不下於他們的本錢,之所以拒絕了那些向他要求歡好的婦女,是因為在即墨的心裡下意識覺得這些女人很「髒」,但是到底是個怎麼髒法,他卻說不出來,當他把這個問題拿來問西多時,西多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喃喃說道:「種族中的一些特性真是烙印在靈魂深處,即使是十幾年的他族生活,也沒有辦法把這種特性抹去,中洲人這種骨子裡帶出的高傲,即使沒有人教,竟然也會自己找到生長的土壤。」
西多高深莫測的話,讓即墨更是摸不著頭腦,但是這些年來他已經明白了一點,如果一件事被西多說的更讓他模糊,那麼即使西多再怎麼解釋,他也未必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