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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8 一些惘然事 文 / 諸葛蠢蠢

    「若雪,怎麼又來這了?」都知曉的聲音帶著許些關心,飄蕩在魔門的三相幻亭中,尹若雪坐在三相幻亭的一側看著前方的風景怔怔的發著呆。

    「你真要和血謹結婚,你想好了沒有?」不見尹若雪答話,都知曉又問道。

    尹若雪依然沉默不語。

    都知曉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轉過身去,說道:「你與吳華到底怎麼了?朱雀淚,那件事情你又何必一直記住。

    尹若雪依然不語。

    「哎」都知曉勸不動她只能無奈的搖著頭消失在晚風之中。

    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

    待都知曉走後,尹若雪淡淡的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

    遠處的灌木之後,走出一位英俊的男子,正是血謹,只是這個時候的血謹臉色蒼白,身體薄弱竟在這夜風的吹拂下都會瑟瑟發抖,可是他臉上卻全不在意一般,只顧看著尹若雪,片刻之後,道:「你還是走吧,我會去和父王說的。」

    尹若雪,抬起頭微微一笑後輕聲的道:「不要瞎想,給我點時間好嗎?我會忘掉他的。」說著面色有點淒涼的轉過頭去似乎不願意人家看到她的心思。

    「時間,我堂堂魔門少主不需要別人可憐的,你走吧,朱雀淚的事情只是我一廂情願的,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血謹虛弱的身體在這冷風之中似乎有些受不了了,連舌頭上都帶上了一點顫抖。

    尹若雪從三相幻飄飛而起落到了血謹的身旁,手中多了一件外衣小心的披到了他的身上。

    血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語氣稍微軟了一些:「你走吧,我會找我父王……」話還未說完,尹若雪的一支略微有些冰涼的纖手已經捂上了他的嘴唇。血謹將她的手拉了下去,無奈的轉過身去,漸漸隱沒在繁茂的灌木中。

    「想走的時候,就走吧。」他的聲音虛弱卻有力的漂浮在灌木叢的上空。

    尹若雪轉過身,又一個人坐回了三相幻亭中,不由自主的看著吳華那天消失的地方,眼中朦朦朧朧的……))))))

    「少主,尹若雪的事情瞞著門主恐怕不好。」焚剛那乾硬的聲音說著。

    「父親,那我自會去說,你不用操心。」血謹看著床上安然入睡的尹若雪說著。

    她的身前一位年邁的老者正搭著他的手腕,不時搖頭點頭,屋中的氣氛沉悶得很。

    許久之後,老者站起了身子,一鞠身子,說:「這位小姐不知什麼原因,全身經脈有七成左右被強大的元氣撐破,還好她身上不知道有什麼秘法護住了身子中最重要的幾道經脈才免於死難,恐怕只有用雪藏碧玉丸才就救了,只是……「

    「那你快去找啊,只是什麼,人命關天。」血謹平時陰柔的聲音這會兒卻顯得很是僵硬。

    「只是少主,恕在下直言那雪藏碧玉丸的製作方面有很多難處。」

    「難處,什麼難處你儘管說。」血謹有點煩躁,語氣都變得毛糙了起來。

    「這,得需要一物恐怕這世上只有一件。」說道此處他看著血謹的眼睛頓了頓,見血謹臉色微變,又連忙道:「需要,朱雀淚。」

    血謹大驚道:「「什麼,朱雀淚。」

    「正是。所以這位小姐恐怕救不了了,只盼著有一天自個……」

    「朱雀淚的事情,我三日後交到你手上,你速速去準備其餘的材料,要是魔門之中沒有的儘管吩咐焚叔叔幫忙。」血謹的話突然打斷了老者,老者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血謹,他知道朱雀淚這世界上只有一滴,而且這一滴一直是魔門至寶,今天竟然要用在這個從天而降落入魔門境內的不知名女子,簡直是不可思議。

    焚剛在聽聞朱雀淚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想阻止血謹,可是看到血謹只是一眼看著那女子,便沒在插話,向看向他的老者擺擺手,一同出了門。

    屋中只剩下血謹和那名女子。

    血謹看了一眼靜靜安睡宛然不知世事的她歎了口氣道:「為什麼讓我在祁神峰遇到你呢。」隨後也走了出屋子。

    屋中只剩下這名不著粉黛,不佩珠玉,面若柔水,膚若白雪,遠觀而來若同一片煙塵,竟如隔簾觀花的女子,她便是尹若雪。

    時間。

    從白虎之境回來,五天之後。

    五天之前,她還和吳華,夢蕭蕭一起對付著大批的幽狼,鎖星陣的強大力量將她生生帶離了白虎之境,可是她捨不下吳華,在那片奇特的空間夾層中再次強行動用鎖星陣,結果可想而知,在這片奇特的地方她如同一隻小小的螞蟻,身上的力量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反而被一股奇怪的力量侵入體內毀去了大部分的經脈。

    此刻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感覺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身處黑暗之中不見天日,黑暗的影子讓她一陣陣的後怕,她想大聲的哭出來,卻沒有一點力量,她就這樣呆呆的抱著雙腳蹲在地上,不知道要呆多少年,多少個歲月……

    「父王,你以前答應過我的那一件事現在還算數嗎?」血謹這時站在魔宮的大殿之中,看著大殿之上正在打理事物的血天說著。

    血天放下手中的書,望向血謹,道:「父王說過的事情當然算數,怎麼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我不想說,你會幫忙嗎?」血謹說著。

    血天站起了身子,下一刻出現在他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說:「會,你說便是。」

    「我要朱雀淚。」

    「朱雀淚?」血天也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一天之後我會交到你的手上的。」

    血謹,道:「你真不問我那它做什麼?」

    血天哈哈一笑道:「我的兒子,我還不知道,你願意說的時候自會說的。」

    「謝謝父王,那孩兒告退了。」

    血謹走後不久。

    一位紅衣男子悄然出現在黑暗之中,便欲開口。

    血天卻揮了揮手打住他,道:「朱雀淚,怎比得上我的兒子。」紅衣男子不再說話,又如同出現之時一樣消失於黑暗之中。

    七天之後。

    房內。

    尹若雪幽幽醒來,支起身子,向周圍看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血謹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笑著說:「哎呀,尹仙子,你終於醒了。」

    「血謹,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尹若雪顯然被血謹的出現嚇了一跳,鳳目一挑警惕的問道。

    血謹滿臉的調笑道:「你前些天不下小心掉到這了,恰好被我看到所以便將你撿了回來。」

    「撿,我又不是物件,怎個撿法,這是魔宮?」

    「當然咯,不然你還以為是哪?」

    「那麼說,我走不了了?」

    「走,當然能走,你現在要走的話,我便放你走。」血謹嬉笑的說著。

    尹若雪滿臉的不相信,道:「你不是在說笑吧。」

    「不相信算了,還是你願意一直在這呆下去?」血謹嚴肅了很多。

    尹若雪這下有些相信了,但是血謹在他眼中始終是個頗有心機的人不知道他葫蘆裡下的什麼藥,但是要是想離開魔宮那也只能相信他了,便道:「那好,我相信你,帶我出去吧。」

    「相信就好。」血謹說完轉過身去徑直向外走去,尹若雪跟了出去,心中忐忑不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道的死對頭魔門竟然會放自己走,而且自己身上的傷為何全好了。

    這種種的疑問她只能憋在心中。

    一路而去,順利至極,沒有一個人阻止她。

    血謹只是不斷的亮著手中的牌子,一句話未說,魔宮的護衛一個一個驚異的看著他身後的尹若雪預言又止。

    待走出魔宮,站在魔宮巨大的城牆之外的時候,尹若雪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你為什麼要送我出來。」

    血謹笑道:「你長得漂亮。」瘦弱的的身子瀟灑的在寒風中拉下了一個漂亮的弧線慢慢走進了魔宮的高牆之內,城門緩緩的關上,遮蓋了他的最後一絲容貌。

    兩天後,尹若雪回到了派中。

    一日,都知曉對他說:「你體內流著朱雀淚的力量和兩外一股奇怪的力量。」

    從那一刻開始,她知道了,是血謹救了他,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讓我在祁神峰遇到你。」她腦中似乎漂浮著這樣一句話,誰說的,她卻怎麼也猜不透…))))))

    大洋之極,海市蜃樓。一處隱密的黑色空間裡,凌空漂浮著一塊黑色卻透明的玉石,玉石之中夢蕭蕭安詳的沉睡著,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任何事情,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對她不再重要了,玉石之下盤坐著一週身深陷在朦朧迷霧之中的男子,此刻身上飄出一絲血線正有意無意的飄進玉石之中,便欲與玉石之中的夢蕭蕭的血脈連在一起,可是那血絲只能在她的身子一寸之外徘徊,無論身下那男子如何努力都在進不了分毫。

    片刻之後,血絲散去,迷霧中悠悠傳來一個聲音,道:「蕭蕭啊,你這是為何呢,難道為父想在見見你的笑容你都不願意了嗎?」

    沉默的黑暗回答不了他,黑色的玉石沒有回答他,玉石之中的夢蕭蕭沉默不語。

    那男人歎了一口,道:「為了他,你值得這樣嗎?都怪為父啊,都怪我當初讓你帶上那個面具,但為何上天卻讓揭開那面具之人是他,真是天意弄人啊。」

    玉石中夢蕭蕭的這個時候突然動了一下,這微小變化立時掃去了那男人臉上的陰霾讓他心中一陣狂喜,道:「蕭蕭,你還是聽到了,為父這就救你。」

    又一道血絲自他的體內飄進黑色玉石之中,這次很順利便連接上了夢蕭蕭的身體,在血絲的不斷變化下,玉石之中的夢蕭蕭胸中早已停止跳動的心臟竟然在一點點恢復著,從極其緩慢的跳動到有規律的跳動。

    隨著這一聲一聲的跳動,黑暗中似乎都充滿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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