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9 心眼（下） 文 / 諸葛蠢蠢

    那人，全身包裹在一個件灰色武士衣中，臉上罩著一個網狀護罩。護罩中一雙眼睛被人生生縫住。身形在遠處停留了一陣，側身腦袋微微斜了一下，似乎在確定吳華在哪。

    緊接著，長劍一點地發出「喀嚓」的一聲聲響。傾斜的腦袋一正，身形便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自己的一側。吳華這下知道了，原來那些「喀嚓」聲是為了確定他在什麼位置。這人看來是依靠著氣流和聲音判斷別人的位置的。

    這次，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吳華的心眼監視下，早有了防備，手上的真元劍，橫劈而出，搶先一擊而出，那人身形出現在吳華身邊那時正好被擊個正著。

    可是，眼前的情況卻不是吳華心中遇到了，被擊中的身影轉眼消失在原地，劍氣從消失的虛影中穿了過去，遠處的牆壁上亮起一點黑光，「噗嗤」一聲在上面流下一個小小的波紋，劍氣卻又一次擊空。

    場中，黑衣武士沒了蹤影。

    吳華繼續向前慢慢走去，因為他發現了前面一個地上刻著一些類似於傳送陣花紋的奇怪的紋路。

    旁邊地上有一個小坑，坑向下凹去，看起來像是一個手掌模樣。「這莫非需要輸入真元才能啟動。「吳華心中思索著便欲把手掌放下去。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殺氣逼來，連忙翻身躲開，「吭」的一聲，地上被切開一個大口。黑衣武士乘著吳華分神的時候從背後發起了偷襲。

    緊接著，長劍及身掃來，在地上拖出一個長長的口子，吳華連續滾了數滾，「殘步幻影」化出分身，閃到黑衣武士頭上，黑衣武士並沒有發現，長劍繼續切向分身。

    吳華飛身到他的頭上，華字訣化做成片的劍氣，瞬間漫天的劍氣席捲了黑衣武士的週身。在黑衣武士來沒來得及躲閃的情況下便刀刀命中他的身體。

    吳華已經想像到鮮血四噴的情景，可是，事實又打破了他的幻想。漫天的劍氣過後，那人上身衣服片片碎落，露出堅硬如鐵的皮膚，一根根粗壯的肌肉線條均勻的分佈全身，吳華如此威力的劍氣只在他身上留下了幾處微小的劃痕。

    這是怎麼回事，還容不得吳華多想，黑衣武士，手上長劍便反身斜挑而來，動作敏捷。吳華短劍橫檔而出，兩劍相交吳華感到對方身上沒有一點真氣，更別提真元，可手臂卻被震的一陣發麻。黑衣武士劍招被阻，劍尖瞬間平放擦過吳華的短劍，向他臉部削去。

    吳華連忙變招，短劍往外一拐，逼開他的長劍。同時，真元順著短劍捲向黑衣武士。黑衣武士完全無視吳華的玄冰真氣，身子在一旋，反削向吳華的腰部。

    吳華感覺到自己的真元去到他的身上像是去到空氣中一樣，順著它的身子流到了地面，便輕鬆被化解了。

    心中道：看來自己的真元對他身體起不了作用，這人的功夫招式如此厲害，何不和他拼上幾招，也許對自己的劍術會有些幫助。

    手上短劍變化出那個一把闊背短劍。提勢而出，劍鋒「彭」的一聲撞在劍刃上，吳華手上又被震得一陣酥麻。還好有真元撐著，在手臂上遊蕩了一圈才消除了酥麻感。

    這時黑衣武士劍勢一收，改砍為刺，瞬間刺出百朵劍花，吳華以動制靜。右手短劍連揮五下，一片劍痕擊出，瓦解了它的進攻。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便拚鬥了百招由於，只打得吳華大汗淋漓，全身暢快大喝道：「壯士，可否報上名來。」

    那武士一言不發，繼續快速的進攻著，吳華手上也不慢，連挑數劍，化解了他的劍法。

    「怎麼，不搭理人。」吳華閃人逃開，繼續問道。

    那人仍然一眼不發，身上一陣黑光閃起。吳華感到一股奇怪的徑流自地上傳到黑衣武士身上，那是一種類似於真元，但又不是真元的東西。

    黑光閃過之後，一股嗜血的殺氣自那人身上飄蕩出來，「哈」黑衣武士嘴中發出一聲類似於音節的聲音。

    身影化成一條黑影直奔吳華而來，人還未至，一陣壓迫力便迎面而來，吳華放出劍罩。

    雙手握住短劍，提到空中大喝道：「邪天一擊。」一陣炫目的光華迸射而出，這是八邪劍譜中的第七式，也是唯一除了萬邪歸元外只有一劍的招數。威力便在於真力集中，破力十足。

    吳華馳步而走，黑衣武士身形滑到半路，長劍便拖到了地上，在地上拉出一片刺眼的火花。緊接著身子向後一撤，如同被某物擊中向後倒去一般，手中長劍從地上斜提而起。

    頃刻間，一條幾丈高的黑色劍流，在地板上捲起滾滾煙塵，被他的長劍從拖拽而出，衝向吳華，氣勢洶湧，威力十足。

    吳華飛馳而起，手中短劍放出一片炫目的白光，一股寒氣自它身上泛出，吳華的周圍立時出現無數點狀肉眼可見的冰晶物。

    隨後冰晶不斷飛舞，在面前形成一個巨大的旋轉劍氣，吳華大喝一聲：「破。」

    巨大的旋風劍氣，氣勢凶橫的撞向黑衣武士的劍氣，那劍氣似乎有靈氣一般，在吳華的巨大劍氣形成的時候，同時漲高了百十倍。

    兩股不同的劍氣同時撞在一起，頃刻間，大殿之內劍氣亂舞，狂風陣陣。尖銳的流氣不斷從中飛濺而出，在四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真氣花紋，場中混亂不堪，見不到一點兩人的情況。

    少時之後，場中的劍影突然憑空消失在空氣中，翻騰的灰塵中，一人手中的短劍晶瑩透亮，頭上的長髮無風自動，黑漆的臉龐上雙目緊閉，待灰塵消失的時候，慢慢張開了雙眼。

    身前黑衣武士被攔腰砍斷，鮮血撒了一地，緊接著，卻出現怪異的一幕，被吳華斬成兩截的黑衣人如同一個被燃燒了的木頭一般化成一片飛灰消失在空氣中，只有握劍的左手留了下來。

    吳華將他拾了起來，那是一支由木頭雕刻而成的左手，做工極其優良，從遠處看來彷彿是真的一般。

    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正適合地板上陣法邊上深槽的形狀。吳華將它鑲了進去，整個大廳登時搖晃了起來，一道黑色光芒從天而降，照在法陣之上，法陣頓時閃出一陣炫目的光華。

    「歡迎，歡迎，嘎嘎……」又是那個沙啞，刺耳的聲音，從那道光線的上空傳來。

    這似乎是一種向上傳送的陣法，能將人從地面傳到一些特殊的高地。吳華，跨步走了進去。

    「哼，進步了很多，不錯，不錯……」浮幽之門外一個身影看著身前的方形水晶球，發出刺耳陰沉的聲音。激得周圍的空氣都顫抖了一下。水晶球中，一個小小的影子在一個光柱之中慢慢向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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