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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八章 難破 文 / 溫酒煮花生

    儘管王羲和姜羽都知道謝青雲頭腦機敏,他不去坑那些惡人便是好的了,又怎會被人給坑了。

    不過這所謂的坑人,都是在明知對手是敵的情況之下。

    無論是姜羽自行觀察還是從王羲這裡得知的關於謝青雲的一切,他都以為這少年待人情義深重,與火頭軍對每一名兵將所要求的特質全然相合。

    只不過這樣的性子,很有可能被一些善於掩藏本性的偽君子所欺騙,姜羽很清楚,他火頭軍中就有不少兵將曾經就經歷過這樣的背叛,被親人、被兄弟算計之後,落魄潦倒,直到姜羽以及其他火頭軍的將領發現他們的天賦、戰力俱佳,又是義氣之輩以後,經過幾重考驗,便將他們招攬至火頭軍。

    火頭軍的將士之中,無論是天性耿直,還是心思靈動機敏,卻都有一個共同的性情,便是忠義,而這一點也恰恰是最容易被那些善於隱藏的偽君子所利用的一點。

    實際上,耿直也好,機敏也罷,在火頭軍中經歷過無數次的陣戰搏殺,每一名將士都已經學會了如何利用一切手段,將敵人活捉、擊殺或是重傷的法子,這其中自然包括臨機應變,設置陷阱,亦或是誘騙敵人。

    因此若是論陣戰對敵,深入敵後,或是探取消息,或是刺殺敵首,火頭軍的將士無一不是個中翹楚,然則這些和謝青雲從聶石那裡學來的詭詐都是一般,只在知曉要對敵的情況之下的詭詐,算作陣戰之詭。

    可一旦面對那些個偽君子。看似兄弟、看似痛快,可胸中城府極深的傢伙。火頭軍中至少有一般的兵將,容易被對方利用甚至欺騙。

    這一點比起神衛軍的親衛營。確是要差了許多,若是讓火頭軍將士化作常人,進入武國各郡,或是做生意,或是當農夫,或是開醫館,用這樣的法子去在人群之中,與敵周旋,即便不被對手看出破綻。也很容易相信那些善於偽裝本性的惡人。

    姜羽早就意識到了這些,因此很多年前,他就想要開始改變,事實上到如今,有將近一般的將士逐漸明白了這一層,已經是姜羽多年來的功績了。

    只不過這樣的改變,又有兩層難處,其一便是不能過快,若是快了。那種忠義之心便就少了,沒了忠義,勇武之心也會隨之減弱,只因為事事都要去算計。這種算計和之前的算計敵人不同。

    當你防備心一旦重了,思考事情,就會太過細膩。甚至偶爾身邊的袍澤兄弟無意之舉,也會引發懷疑。長此以往,無論是陣戰。還是其他,兵將們都會從自身的利益去想,如此那種袍澤之情,那種戰場之上可以將身後交給兄弟的情義便會逐漸消失,如此火頭軍最大的優點,也是這支軍隊的軍之魂魄,便就會沒了。

    而第475章之上。

    當所有的針都進入謝青雲的身體之後,古怪的事情便發生了,每一枚針都像是有什麼勁力推動一般,直接沒入了謝青雲的體內,連那針頭都不在出現,而周棟則雙掌貼在謝青雲的後脊之上,靈元運轉,進入了謝青雲的身體。

    周棟的修為只有三變武師,因此並沒有神元來替謝青雲療傷,可要借助陳藥師的神元,便沒法子催動他的二十四枚仙針,因此只能自己親來,雖然效果不如神元,但卻是如今最好的施展仙針的法子了。

    這一下,謝青雲只感覺身體那二十四大血脈節點處,一股熱流湧出,跟著向血脈各處湧動,二十四大節點之間的熱流相互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一股龐大的氣流,這氣流讓他的身體越來越熱,直到渾身發燙的境地。

    這樣的燙,尋常人早就會受不住,痛暈甚至死過去,而武者的體魄雖然能受,但若是沒有經歷過謝青雲這許多痛苦的武者,多半也會痛苦的叫出聲來。

    然而這等苦痛對於謝青雲來說,卻是早在天機洞時就經歷過多次,更不用說元輪異變那一天所受的,且這苦痛又不似方才陳藥師施針時那般突然而來,因此謝青雲一點也沒有吭聲,面色也是如常。

    這倒讓周棟嘖嘖稱奇了,不過此時周棟也沒有太多心神分著去理會謝青雲的忍受能力,也沒有心神利用這仙針去探查謝青雲的元輪,他正全力在探究謝青雲的龍脊,方纔那奇毒針他已經試過,只能大概感覺到龍脊之上有一股子奇怪的氣勁,將那靈元徹底封死,糟糕的是這氣勁源頭在什麼地方,他無法探知,更糟糕的是,這氣勁虛無飄渺,不只是源頭不知,連氣勁之形也都瞧不見,只是能夠感覺出有這麼一股氣勁的存在。

    若是尋不到氣勁到底在何處,源頭在哪裡,就算有天下最好的丹藥,有那極隱針,周棟也沒法子將那氣勁破開,解開龍脊的封印,讓乘舟的靈元能夠重新運轉。

    這仙針施展的時間比南嶺奇毒針的時間要長上那麼一些,卻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周棟的眉頭變得和陳藥師一般緊緊鎖著,好一會之後,他便一拍謝青雲的脊背,那二十四枚仙針從新浮現出來,周棟將針一一拔出,隨後搖了搖頭道:「只能感覺出大概,還請藥雀李來試一試,我們三個若是都沒法子,這武國怕是只有醫癡高明方有可能了,只可惜他人不在,便是趕來,也趕不上這月缺的角度了。」

    藥雀李也不多話,更不浪費一絲時間,這便上前坐下,他沒有用針,只是拿出一株深藍色的靈草,直接讓謝青雲給吃了下去。

    眾人見周棟和陳藥師都沒有什麼法子,心中更是焦急。便只等藥雀李的結果了,只怕若是再診斷不出。他們帶來的丹藥也都用不上,那乘舟便是沒得治了。這般一個天才就這樣沒了前途,確是太過可惜。

    姜羽聽見周棟的話,無論是面上還是心中都沒有太大的波瀾,只因為高明也對他提過月缺之事,但又表明若是乘舟的症狀能診出來,以他高明的醫道,便不需要這月缺提供的便利,耗費時間長一些也一樣能能夠斷查而出,若是查不出。便是於月缺幫忙,也是一般。

    高明此人性子再如何讓常人覺著古怪,但有一點和他那師弟陳藥師一般,在醫道之上從不說謊,因此姜羽對此十分相信,若是高明沒有這個把握,定然不會如此肯定,只會遲疑的說,能夠趕在月缺時。為乘舟診療,把握更大。

    比起姜羽,在場更有一人絲毫也不擔心,自然是知道謝青雲底細的總教習王羲。只不過他不能表露出任何,只是面上略帶著焦慮的看著藥雀李。

    藥雀李的速度更快,那靈草入了謝青雲的肚腹之後。他又讓謝青雲吞下一枚赤紅色的丹丸,接下來一刻鐘。謝青雲什麼感覺都沒有,緊跟著忽然覺著腹中一陣嘔意。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吐了出來,卻是沒有其他,只是那一枚丹丸,已經從赤紅化作深藍了。

    而那草藥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藥效都已經進了這丹丸之上,剩餘的部分就全算作化為謝青雲的食物了。

    「藥雀李,你竟學會了人為鼎爐煉丹的手法?」陳藥師見過之後,面顯驚色,驚中還帶著一絲絲喜悅,若是藥雀李真學會了這手法,確是他們朝鳳丹宗的一大喜事,連陳藥師自己都沒能學成。

    只不過此時此刻,陳藥師不便去喜,因此只能將喜悅藏在心中,但面上那一絲絲太過情不自禁,卻是做不得偽,這也足夠表明陳藥師雖為一宗之主,城府卻並不怎麼深。

    在座之人都非心胸窄小之輩,無人在意陳藥師的笑,陳藥師問過之後,周棟也是面露驚訝之色,雖然他對丹道並沒想去深入研習,可畢竟都是醫道中人,見這藥雀李有這般神奇的法子,自也是十分羨之。

    藥雀李卻搖了搖頭道:「還差許多,這只是初成一步,無法真個煉製成丹,倒是讓我從這初成一步中另闢蹊徑,拿來診療斷症,倒是再好不過,比起我藥雀李其他的斷症之法,要好上太多。」

    說到此處,不由得歎了口氣,道:「只可惜,我也和兩位一般,沒能探出什麼,這乘舟的龍脊被一股氣勁封死,源頭查不出來,但氣勁的走向似乎是有著一定的規則,這規則我只能探出大概,兩位如何?」

    周棟搖頭道:「到底是藥雀李,我那針法只知道有規則,可大概都探不出來,只能等你和陳宗主的結果,之後我在嘗試用極隱針來醫治了,只不過這月缺時間將過,醫治的時候,便用不上了。」

    陳藥師點頭道:「過便過了吧,咱們原先還想著斷症和治病都在這幾個時辰內完成,卻不想只斷症就這般艱難,可事已至此,便不用歎息,重要的是驗證那氣勁行走的規則,咱們再找到療傷之法。」

    藥雀李跟著道:「正是如此。」

    他話音剛落,熊紀便第一個接話道:「三位,可需我等相助?」

    陳藥師點頭:「自然,不過還不到時候,待我們尋出最好的法子,再定。」

    曲風也隨後問道:「如今希望有多少?」

    藥雀李搖了搖頭:「渺茫,但至少不是絕望。」

    說話的當口,拿眼直看坐著的謝青雲,卻見謝青雲一笑道:「有希望便好,還請諸位前輩相助。」

    謝青雲自然沒有任何擔心,事情走到這一步,他也只能繼續演繹下去,每一位為他耗費心神的前輩,他都會牢記,將來報答他們。

    「早知你小子便是這般。」邊讓咧嘴一笑,隨後大傢伙一齊都笑,眾人都知道謝青雲的性子,就算心中煩悶,也不會顯露出來,如今見謝青雲笑,也都一齊笑起來算了。總能讓氣氛輕鬆一些,便是苦澀。也要將苦澀給壓下去。

    陳藥師和周棟本對謝青雲並不是很瞭解,那風長老也是一般。此刻聽過謝青雲的話,心中也都對這少年越發欣賞起來,也更加肯定了為何這些個武聖都會這般在意謝青雲了,拋開戰力天賦不談,只這心境,就遠勝過大多數天才少年。

    當下,陳藥師等人也不耽擱,連同風長老一起,先是藥雀李時候了他探查出來的結果。隨後陳藥師也和他一一印證,兩人對那氣勁的判斷,大多數地方都是一致的,小部分不同的,又有周棟來說個大概,於是便形成了一套三人都不反對的氣勁走向圖。

    只不過每個人都知道這走向未必就正確,治療的時候,還要逐步去摸索,隨後風長老也加入了探討。一齊來商議如何治療,先化開什麼丹藥,如何衝擊那氣勁,如何確保謝青雲的安全。

    到最後找到了一條最穩妥的法子。只不過這穩妥也是相對而言,商議完畢,陳藥師將結果說了出來:「乘舟龍脊被氣勁封住。所以靈元無法運轉,我等可以先將三株大成藥王化入乘舟體內。借助他的元輪儲納起來,再將麒麟果化入他的體內。如此麒麟果中的靈氣衝擊那氣機的時候,早先儲納在他元輪中的藥王靈氣已經相對於麒麟果的靈氣更適應了乘舟的身體,便可以裹挾麒麟果的靈氣,如此做便是為了緩和麒麟果的靈氣,免得衝擊時,乘舟的龍脊承受不住,有適應了一段時間的藥王靈氣化柔勁相護,會好很多。」

    「為何不用麒麟果的靈氣儲納入元輪?」神衛軍大統領祁風問了一句。

    「麒麟果可是初成藥聖,靈氣濃郁過大成藥王不知道多少重了,乘舟的元輪哪裡能夠承受,便是諸位武聖齊心協力用神元裹住慢慢送入乘舟元輪,只要神元一離開,他的元輪怕就要崩潰了。」陳藥師解釋道。

    藥雀李跟著補充:「正是如此,便是那大成藥王的靈氣,也需要諸位合力送入乘舟元輪,還要一點點的將神元撤出,且如此做至少浪費了那大成藥王八成的藥力,只能用上兩成,哪怕是三成,乘舟的元輪同樣承受不住。」說到此處,看了眼一直沒有出聲的陳鎧,道:「陳統領,莫要覺著可惜。」br/>

    陳鎧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搖頭道:「物盡其用。」

    簡單的四個字,便表明哪怕用上一成,只要為乘舟療傷,便是物盡其用。

    「祁統領呢?」藥雀李有看向祁風:「麒麟果的藥效這般用怕只用上半成罷了,比那三株大成藥王還要可惜。」

    祁風微微一笑,道:「同樣,物盡其用。」

    熊紀緊隨其後,道:「囉皂,大伙能來,又如何會為此可惜,你藥雀李天**擠兌人麼?」

    他和藥雀李倒是相熟,這般說話,藥雀李非但不會生氣,反而大笑。

    熊紀又道:「什麼時候開始,我這獸王內丹又什麼時候用,這乘舟體魄連麒麟果的一成都承受不住的話,獸王內丹豈非更加沒法用了,我聽聞獸王和武仙的境界也分三層,若是真如此的話,我這枚內丹當時最高境界的獸王所擁有的。」

    陳藥師接話道:「用是能用,不過要等那麒麟果的靈氣衝擊過那氣勁之後,我們預計即便是衝擊了也未必能夠衝垮那氣勁,只因為我們都未尋到那氣勁的源頭,這般衝擊,只是為了震撼那氣勁,接著機會尋到氣勁源頭所在。」

    周棟點頭道:「尋到源頭之後,便由我施展那極隱針,激發乘舟血脈之中自我愈全的能力,結合他已經適應過了一段時間麒麟果靈氣的體魄,再將獸王內丹的藥力化入他的身體,這樣才能一點點的以獸王內丹中的靈氣再次衝擊那氣勁,包括已經尋到的氣勁源頭,如此才有可能解開這封印。」

    「有幾重危險?」姜羽一開口便直言問道。

    陳藥師自不會隱瞞:「第一重,三株大成藥王靈氣入體,諸位合力引入元輪,若是不慎,元輪崩碎。」

    「第二重,麒麟果衝擊氣勁,大成藥王的靈氣若和乘舟體魄契合尚不夠,氣勁衝擊不成,龍脊卻會徹底粉碎。粉碎之後,那麒麟果的靈氣也未必得到宣洩。依然可能將元輪徹底震碎。」藥雀李說道。

    周棟最後接話:「第三重,便是這獸王內丹了。即便尋到了源頭,將獸王內丹引入乘舟堤內,即便有大成藥王靈氣和麒麟果靈氣適應過一段時間,也未必能夠非常緩和的將獸王內丹的靈氣掌控好,一個不慎,元輪、龍脊,整個人都要崩碎。」

    這番話,眾人早就料到八成,只是這般聽起來。仍舊有些心有餘悸。

    王羲隨後問道:「幾成把握?」

    「治好的把握只有一成不到。」陳藥師實話實說。

    周棟跟著道:「護著乘舟安全的把握,只要諸位不出差錯,對神元控制的精準,那有十成的把握隨時在出問題之間,將所有靈氣從乘舟體內抽空,只不過已經湧入的這些丹藥便算是徹底廢了,這個抽空的時機,我和陳兄、藥雀李都能把我的十分精準。」

    藥雀李接話道:「抽空的法子,要靠周棟一人施展了。那極隱針所有的次數怕是都要用上。」

    「用上便用上,都用了也不打緊。」曲風絲毫不見可惜,張口便言道,坐在他一旁的大護法堯十二卻是面色微微一跳。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常態。

    「乘舟,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繼續。」陳藥師問了一句。

    謝青雲張口就道:「不想繼續。不如就這般算了最好。」這般說,自然是他心中真實所想。即便沒有任何危險,這麼浪費了這許多丹藥。他也覺著可惜,雖然姜羽會同等回報眾人,他將來也定會報答眾位武聖的恩情,但這般浪費這許多天下最好的丹藥,他確是覺著可惜之極。

    當然,謝青雲知道自己就算說了不想繼續,武聖們也不會答應,只因為周棟等武國最強的幾位醫道中人,都肯定了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自然要試上一試。

    「少來,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要醫治。」祁風第一個說道。

    「就是!」邊讓也瞪起了銅鈴大眼,道:「咱們大老遠為你一人來,帶來這些最好的丹藥,你說不治便不治,我等武聖的面子要放到哪兒去,你小子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話歲說得很凌厲,語氣也十分凶霸,但謝青雲聽得出來,邊讓自是為他好。

    「邊讓說得對,我也是此意。」曲風接話道。

    「你小子可不是會放棄自己的主兒,便是有危險,你也定會去治,少裝了啊。」熊紀擠兌了一句,面上也是凶神惡煞一般。

    「整日如此。」陳鎧面無表情,說話簡潔,卻表達了和熊紀一般的想法。

    謝青雲雙手一擺,道:「恭敬不如從命。」

    若是再要推脫,除了說出實情,別無他法,謝青雲方纔那一句不繼續治療了,自己都沒有報希望,諸位武聖會答應,只是那麼一說罷了,他記得父親當年說書時,總會有一句話來,「萬一呢?」

    這話多半用在俠士陷入選擇難境,生死困境時,總不放棄,總去嘗試,唯一的想法就是,萬一呢,哪怕一點點看不到的希望,萬一呢?

    這個萬一呢,讓謝青雲屢次拚命的時候,都從未放棄過分毫。

    只是此刻,用在這裡,卻是想要「放棄」,不想耗費那些丹藥的「萬一呢?」,用過之後,謝青雲自己心中都有些想笑,不過為了不讓這些極為聰敏的武聖們,去猜測那武仙婆婆之秘,他只好如此了。

    自然,這萬一沒有能夠萬一,謝青雲還是接受了陳藥師等人的治療。大家也不遲疑,當下這便開始,首先就是那大成藥王的靈氣引入謝青雲的元輪,雖說是今日帶來所有丹藥之中最弱的,可這引入也是非同小可,一一要靠二十四枚仙針,化解到一半的藥效,再要靠南嶺奇毒針化解掉另外兩成藥效,留下三成,再有武聖們的靈元分成絲絲縷縷,引入乘舟的元輪之內。

    自然這武聖人數越多越好,分的絲絲縷縷也就越多,越能讓乘舟的體魄不受到這股子靈氣的衝擊。

    當陳藥師把其中過程詳細的教授給了諸位武聖之後,這導納大成藥王靈氣,便正式開始了。

    謝青雲倒是絲毫不用去理會什麼,只是坐在那就是,他其實想理會也沒有靈元運轉去理會,所以也只能坐在那裡。

    這一回倒是比方才診療更加輕鬆,甚至還有些舒服愜意得想要睡著,只因為這一眾武聖的神元湧入自己體內之後,便化作無數的絲絲縷縷和那三株大成藥王的三成靈氣相互嵌合在了一切,十分輕柔的沿著自己的血脈遊走,至少遊走二十四個周天,洗滌了筋骨血脈之後,才能導納入那元輪。

    這樣輕柔的遊走,就好似從內部按摩自己的血脈筋骨一般,不由得謝青雲不愜意,更是絲毫感受不到那三株大成藥王靈氣的霸勁。

    更為有意思的是,謝青雲發覺同一名武聖的神元可以分散成許多,這比起武師的靈元更要靈活很多,鬥戰時想必能夠使用更多的靈兵,只是這般分散,那勁力也要分散了,對付許多弱於自己的敵人的圍攻,倒是一個好法子。

    如此這般,足足二十四周天經過,天也濛濛亮了,眾人決心待兩日後的晚間,再行導納麒麟果,這般做的原因,自是為了讓那三株大成藥王的靈氣和謝青雲的體魄更加契合。

    而這兩天,所有人都依舊呆在這天台之上,各自修習,將疲憊的心神重新恢復。

    只因為這一夜下來,導納那大成藥王的靈氣,乘舟只有舒適的感覺,可對於諸位武聖來說,卻是耗費了極大的心神,直到完成之後,乘舟才明瞭這一切,心中自是更加感激,知道諸位武聖是怕他受到那靈氣衝擊,才會如此全力以赴。

    謝青雲倒是輕鬆的很,便直接在心神之中修煉武技了,兩天時間全心修行,對他來說只嫌短,不會覺著太長。

    而風長老雖然在旁打著下手,也是極為疲憊,只有那堯十二心神最佳,但見眾人都閉目調息,他也便同樣如此,三變武師也需時時修心心法,不過兩日時間,早已是堯十二的習慣。

    而六字營的弟子,也早得到乘舟在醫藥閣上療傷,恢復戰力,自然,他們早知道乘舟的戰力能夠恢復,所以沒有人擔憂任何,這一日該當獵獸,便去獵獸,和平日並無區別。

    同樣,滅獸營其他弟子、教習們也都得知了此事,各自想法卻有不同,王羲無暇分身,王進等大教習便成了滅獸營的最高決策之人。

    那葉文等人的宣判也就在第二日白天進行了,並無任何的意外,所有人都要被驅逐出滅獸營,比起淘汰更為嚴重的是,同樣是離開滅獸營,被驅逐便表明他們在滅獸營中觸犯了律則,武國各門派想要請他們加入,也得考慮以下這些人的習性,是否會觸犯他們的門規,當然一些小門派能夠請來滅獸營學了三年的弟子,自是高興都來不及,也不會顧忌這些了。(……)

    ps:寫傻了,謝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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