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4【聖誕晚餐】 文 / 王梓鈞

    《芳芳》的主要拍攝地還是將軍澳，分別在影視城內和海邊取景。蘇菲?瑪索為了拍戲方便，自然不可能住在港島和九龍的酒店裡，而是住在影視城一棟新起的電梯公寓內。

    隨著東方化娛樂集團的規模越來越大，原本顯得開闊的影視城很快就擁擠起來。行政樓雖然沒有再增加，但宿舍區的公寓樓卻修到了第五棟，超市、食堂的規模也有所擴大，最初簡易的仿古街，如今也已經擴建成了仿古城。

    如果沒有東方化娛樂集團的存在，房地產商想要在這裡開發樓盤，是不可能賣得出去的，因為這裡實在太偏僻了，而且也不宜休閒散心。

    但正因為有集團公司的聚落，幾乎公司內所有具有資格購房的員工，都一個個踴躍地購置宿舍區的公寓套房。

    一來是上班方便，二來有了員工折扣後，這裡的房價低得嚇人（康劍飛賣樓仍舊賺了不少），只有傻子才會放著便宜不佔。

    現在宿舍區已經建起圍牆和辦公區域隔開，出入影視城的工作區需要員工證件。新修的樓盤購置資格也放寬，只要和東方集團旗下各公司簽有勞工合同，並且工齡干滿一年就可以折扣購房。

    當然，在東方集團幹得越久，購房給的折扣就會越大，這也是為了減少員工跳槽的頻率。如果有員工低價購房後，不足三年就辭職的，那麼走之前必須要把折扣補上才行。

    除此之外。康劍飛還把自己在各公司的股份都拿出了一部分，分給那些在公司干了五年以上中層管理人員做干股。

    蘇菲?瑪索現在住的，就是夏天時才蓋好的第五棟公寓。現在的入住率還不到20%，多少顯得有些冷清。

    「康，你說的特別活動就在這裡？」蘇菲?瑪索站在公寓樓樓下往上面指。

    康劍飛笑問：「怎麼，不歡迎我到你家做客？」

    蘇菲?瑪索認真地看了康劍飛一眼，說道：「好吧，反正我一個人過聖誕也無聊。」

    兩人並肩走進電梯，就在電梯門快關上時。突然外面嬉鬧著衝進來一幫人。跑在最前面的一個，懷裡抱著一顆聖誕樹，猛地撞進來那樹枝差點掃了康劍飛和蘇菲?瑪索一臉。

    康劍飛護著蘇菲?瑪索退後一步。胸口還是被樹枝戳得生疼。

    「抱歉，抱歉！」抱著聖誕樹那人連忙道歉，說話之間又被後面進來的同伴給推著往裡擠，聖誕樹上的一個假蘋果生生壓在康劍飛的臉上。

    很快電梯就裝得滿滿的。被擠得無法動彈的康劍飛無比鬱悶。而嬌小一些的蘇菲?瑪索則感覺很有趣，被蘋果壓住臉的康劍飛表情太搞笑了。

    康劍飛抬手把那蘋果推開，透過聖誕樹往電梯裡一看，發現這些人他居然認識三個。

    其中一個是未來大名鼎鼎的四大天王之一的黎明，一個是幾個月前被康劍飛稱讚的周海楣，還有一個是因吸毒和海天盛筵而聲名狼藉的孫興。

    至於其他的四男三女，康劍飛就完全沒印象了，不過多半都是和黎明、周海楣他們一樣。是公司近兩年簽進來的新人。

    這些新人不說工齡不足沒資格折扣購房，就算有資格買也肯定買不起。應該都是租住在這棟公寓樓的。

    「興哥，聽說你要進《絕代雙驕》劇組了？」

    「多虧了leon（黎明）幫忙說好話。」

    「跟我沒多大關係，是阿興自己表現好，不然也不能通過試鏡。」

    「興哥你在《絕代雙驕》劇組裡演哪個角色啊？」

    「玉郎江峰。」

    「誰？」

    「江峰，小魚兒和花無缺他爹。」

    「就是一出場就被妖月憐香幹掉那個？」

    「戲份也太少了吧？」

    「不錯了，這個角色很重要。」

    「對啊，興哥這麼帥，演玉郎江峰正合適。」

    「……」

    一群新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黎明、周海楣和孫興三人的表現，讓看在一旁的康劍飛頗覺有趣。

    黎明雖然是新人，但今年躥紅的速度很快，能繼續跟其他幾位沒出名的新人一起過聖誕，人品算是不錯了，至少沒有一朝走紅不認老朋友。

    孫興顯然是個極會交際的傢伙，他現在也就拍過幾個廣告（因為長得帥），居然能讓其他人都心甘情願地叫他興哥，連已經小有名氣的黎明也是這樣稱呼他。

    至於周海楣，好吧，這位女同學進電梯後就沒說過話，如同悶葫蘆一樣站在角落裡觀察著其他人。

    突然間電梯一震，康劍飛開口道：「麻煩讓一下，借過！」

    電梯門打開後，黎明抱著聖誕樹讓了出去，康劍飛這才和蘇菲?瑪索從人群中擠出。

    直到兩人都走遠，電梯裡才有人議論道：「那個鬼婆（女洋人）好正點！」

    「看起來好面熟。」

    「是很面熟。」

    「是公司剛簽的女演員吧。」

    「我是說那個男的。」

    「男的？剛才聖誕樹擋住我沒看清。」

    「他出去的時候，我看到個側臉，長得好像我們老闆。」

    「老闆？」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康先生啊！」

    「真的是他！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那個鬼婆肯定是他的新片女主角蘇菲?瑪索。」

    「他們兩個居然一起過聖誕。」

    「孤男寡女，**，嘿嘿！」

    「噓，別亂說，小心被老闆知道。」

    「……」

    幾個新人聲音放低下來，沒說幾句就坐實了康劍飛與蘇菲?瑪索偷情的可能。突然有人問一直沒說話的周海楣：「海味。康先生可是很欣賞你，他有沒有約你吃過飯啊？」

    周海楣拎著一袋子零食，靦腆地笑笑說：「我就是一個小演員。康先生怎麼會約我吃飯。」

    「我要是你的話，就主動去約康先生。他點名讓你出演《粉紅女郎》，肯定很看好你，多拉拉關係不是壞事。」一個女新人說道。

    周海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笑笑不說話。

    其他幾個女人卻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說某某演員就因為康劍飛一句話，立馬就能走紅起來。

    她們也不是只討論康劍飛的桃色緋聞。而是連周星池、何家勁、徐錦江這些男星也包含在內，到最後孫興等幾個男性也加入了討論。

    黎明這時反倒不好意思說話了，因為他和周海楣一樣。也是因為康劍飛的看好才有機會出頭的。

    對於電梯裡的幾個新人小演員來說，余仁泰、李安這樣的導演、副導演都是大人物。而今晚在電梯裡偶遇康劍飛，足以讓他們興奮一段時間，至少以後跟朋友吹牛時有炫耀的談資了。

    ……

    蘇菲?瑪索開門之後。正想對康劍飛說「請進」。話還說出口就停了下來，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康劍飛問：「康，折算是給我的驚喜嗎？」

    客廳裡一顆聖誕樹上的綵燈正閃爍不停，藉著那微弱的色彩光線，隱約可以看到屋中還掛著彩色氣球和飄帶。

    康劍飛笑道：「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那就是吧。聖誕快樂！」

    「這是個不錯的禮物，謝謝你。」蘇菲?瑪索並沒有責怪康劍飛隨便進她的房間，因為這屋子裡每天都有人進來打掃。蘇菲?瑪索的衣服也是有專人來洗的。

    蘇菲?瑪索進屋開燈，發現桌上已經准好好了豐盛的晚餐。而且所有的熱食居然還有溫度。

    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蘇菲?瑪索顯然已經對康劍飛的意圖有所猜測，她雙手抱在胸前，機敏地回頭說道：「康，你太細心了，如果不是你有女朋友，我都以為你在追我。」

    「如果我真的是在追求你的，你會拒絕嗎？」康劍飛笑問道，對蘇菲?瑪索話裡的拒絕之意恍若未聞。

    蘇菲?瑪索聳聳肩：「誰知道呢？不過謝謝你的安排，至少今年的聖誕節不會太冷清。」

    康劍飛走到桌把葡萄酒的木塞啟開，倒了杯酒遞給蘇菲?瑪索，自己端起另一杯品了一口。

    蘇菲?瑪索拿起酒杯走到陽台上，站在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將軍澳影視城的全貌。

    遠處行政樓的區域已經黑了下來，只有少數的幾間還亮著等，而仿古城和一些攝影棚卻亮如白晝，不少劇組聖誕夜還在趕工拍攝。這些劇組大部分都不屬於夢工廠和東視公司，香港上百家電影公司在拍戲時，如果需要攝影棚或者仿古建築的話，基本上都會選擇租用將軍澳影視城的場地。

    至於為什麼他們不選擇tvb的清水灣片場，原因很簡單，因為將軍澳離九龍和港島更近，而且這裡的超市、食堂等配套設施遠比清水灣片場齊全。

    不但如此，由於將軍澳影視城聚集的人氣，為港英政府開發將軍澳小市鎮提供的催化劑，將軍澳市鎮的興建和發展速度比另一個時空至少快了兩年以上。

    為什麼會快這麼多？

    原因很簡單，將軍澳影視城的建立和發展，為附近的居民提供的賺錢的機會。

    如果沒有影視城在這裡的話，港府耍破了嘴皮子，也很難勸說調景嶺山裡的居民和將軍澳海邊的漁民搬進屋村，前提必須要解決這些人的就業和生活問題。

    而現在將軍澳的第一個屋村，已經在影視城旁邊發展起來，也即是另一個時空的寶林村。

    村民們自家種的菜和打的魚，也不需要走遠路去九龍售賣了，直接送到影視城裡就是。這是個互惠互利的好事，村民們不需要走遠路，而影視城也不需要去九龍花運費買不新鮮的高價菜。

    除此之外，將軍澳影視城還提供了各種就業機會，超市裡的售貨員、食堂裡打菜打飯，還有掃地、維護綠化等等各個方面都需要人手，還有許多村民混進各個劇組跑龍套的。

    附近村民們要的工資極低，這對招工方來說是件好事。現在影視城食堂裡賣的飯菜也極便宜，就連其他公司在影視城拍戲，也是直接掏錢訂製劇組盒飯，不會再自己麻煩伙食了。

    蘇菲?瑪索住進這裡多日，一直都忙著拍戲，她還是第一次站在陽台上看夜景。看著夜色中燈火輝煌的影視城，蘇菲?瑪索忍不住讚道：「這裡就是一個電影工廠？」

    康劍飛走到蘇菲?瑪索身邊，俯視著自己一手興建的影視城，心中升起幾分豪氣：「不止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唱片和動漫公司。」說著他笑道，「幾年前，這裡還是一片荒蕪，連通往城裡的好路都沒有。」

    「只用了幾年的時間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蘇菲?瑪索吃驚地看著整個影城，驚歎道，「真是難以想像！」

    蘇菲?瑪索顯然對康劍飛的創業史很感興趣，康劍飛以一種極為平靜的語氣，故意裝逼地講起了自己的傳奇故事。

    蘇菲?瑪索只是個不滿20歲的無知少女，康劍飛孑然一身游海偷渡到香港，並白手起家創立自己事業的過程，輕而易舉地就將她吸引住。

    屋裡的電燈已經全部熄滅，兩人就著燭光吃起了聖誕晚餐。蘇菲?瑪索吃著美食聽康劍飛講故事，不時地舉杯與康劍飛碰一下，看向康劍飛的眼神已經帶著一種傾慕。

    剛開始康劍飛還只是聊創業史，沒過多久就說起了拍電影時遇到的各種趣事，接著又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大陸。

    「你在少林寺真的見到了有神奇能力的僧人？」蘇菲?瑪索無比好奇地問。

    康劍飛笑著點頭，配合著小幅度的手勢說：「當然，他是我親眼見過的功夫最好的人。當時我們一起去拜訪的，還有一個練了十多年格鬥術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的每一次進攻，都被他像戲耍一樣給推開……」

    「太神奇了，我有機會一定要去少林寺看看。」蘇菲?瑪索嚮往地說。

    晚餐就在康劍飛的吹牛中度過，眼看著就快十二點了，康劍飛走到一台唱機前，很快屋裡就響起了美妙的舞曲聲。

    「美麗的小姐，有幸邀請你跳支舞嗎？」康劍飛轉身對蘇菲?瑪索說道。

    蘇菲?瑪索喝了不少紅酒，又被康劍飛忽悠得五迷三道，大方地伸出手說：「當然，英俊的紳士。」

    康劍飛非常有風度地走過去攬住蘇菲?瑪索的腰，嗅著那醉人的女人香，在優美的音樂聲中跳起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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