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5【何家家宴】 文 / 王梓鈞
與角川書店的合作，只是一個意外的插曲，康劍飛自己也沒有想到過。
為什麼放著日本最大的漫畫出版社集英社和小學館不合作，偏偏選擇角川書店呢？
理由很簡單，角川書店是集圖書、電影為一體的大集團，馬上還要進軍漫畫領域，每一個方面都能與康劍飛的東方文化娛樂集團進行合作。
「飛哥，金雞獎頒獎禮的舉辦時間臨時更改了，推遲三天放在6月15號舉行。」李媄鳳穿著ol套裙，抱著一個文件夾站在剪輯室門口，對剛忙完剪輯的康劍飛說道。
李媄鳳本來打算去考大學，畢業後進夢工廠做行政工作的，不過最後改編主意，跑去夢工廠實習了幾個月，最終當了康劍飛的私人秘書。
至於原來的秘書陳淑麗，現在已經調任做了夢工廠的行政秘書，勉強成了公司的實權人物。
康劍飛點頭道：「知道了，機票時間你幫我改簽一下。」
李媄鳳笑道：「已經改簽了。」
康劍飛看了下時間，伸伸懶腰道：「今天我要去何家赴宴，待會兒你自己回去吧。」
「好的。」李媄鳳應聲道，心裡卻想著康劍飛能帶她去赴豪門宴席。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等李媄鳳關上門的瞬間，康劍飛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qiaotun〞上，兩人摟著就是一陣擁吻。
親熱之後，康劍飛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以後在公司的時候別叫我飛哥，畢竟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私人秘書。」
李媄鳳被康劍飛敲打了一下。頗為鬱悶地問道：「那我以後在公司叫你什麼？」
康劍飛說道：「隨便，只要別太親熱就好。」
「那我就叫你老闆好啦。」李媄鳳嘟著嘴撒嬌道。
「乖，別慪氣了。」康劍飛拍拍李媄鳳的香肩哄道。他其實不想讓身邊的女人做私人秘書的，但架不住李媄鳳的撒嬌哀求，最後只好答應下來。
下樓的時候車已經備好，兩個保鏢正站在車前待命，看到康劍飛過來立即拉開車門。
何家的家宴就在淺水灣道1號，賭王在香港的豪宅有好幾處。但以淺水灣的最為清靜豪華，淺水灣1號別墅的價值至少是康劍飛4號別墅的3倍以上。
康劍飛亮明身份後，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車子開進去剛剛挺定，便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走過來，行禮道：「康先生請跟我來！」
「有勞了。」康劍飛笑道，「請問貴姓？」
小老頭說道：「免貴姓胡，康先生這邊請。」
康劍飛點頭道：「多謝胡伯。」
隨著胡伯來到客廳。康劍飛看見何宏森正坐在沙發上與何朝雄聊天，一個中年美婦坐旁邊看著雜誌，還有個美麗少婦坐在賭王旁邊給他削蘋果。
看到康劍飛進來之後，何宏森居然一點沒端架子，非常和藹地站起來與康劍飛握了個手，然後笑道：「小康來啦。快請坐！」
康劍飛一看這架勢，完全是長輩見晚輩的情況啊，他狐疑地朝不是太熟的何朝雄看去，只見後者朝他笑著聳聳肩。
坐下聊了一陣，康劍飛才知道那中年美婦是何朝瓊的生母。也就是賭王的二姨太蘭瓊英，而那個美麗少婦則是賭王即將正式納娶的三姨太陳婉真。
這次賭王來香港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給三姨太挑豪宅的，算是納其入房的一個標誌。至於二姨太蘭瓊英也跟著過來，主要是聽說女兒何朝瓊跟陳百強分手了，新交了一個靠譜的男朋友，所以跑來看看未來女婿。
胡伯提醒用晚餐的時候，三姨太細心地扶著何宏森到飯桌坐好，二姨太則半點沒吃醋的樣子，不時地還跟康劍飛說著話。
看來賭王深諳御妻之道啊，兩個姨太太相處得如此和睦，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小康啊，聽說你不但拍電影，還在兼做地產？」二姨太蘭瓊英表現得對康劍飛頗為關心，根本不理老公和三房，一直在瞭解康劍飛的情況。
康劍飛完全摸不清什麼情況，對二姨太的熱情有些吃不消，只得應付著回答道：「我對地產也不是太懂，瞎買了一些，請房產經紀幫我在管理。」
蘭瓊英點頭讚許道：「當時香港樓市垮得那麼厲害，你不懂地產都知道抄底買地，看來小康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呵呵，蘭姨你謬讚了，我就隨便買點。」康劍飛敷衍地笑道。
蘭瓊英突然轉頭問菲傭：「小姐怎麼還沒下來？」
菲傭答道：「我敲門了，小姐不開門。」
何朝雄突然說道：「阿瓊失戀了，這幾天都在鬧脾氣。」
蘭瓊英抱怨道：「阿瓊也是不懂事，那個唱歌的有什麼好，做明星的是非多得很，以後沾上那些緋聞很麻煩的。」
康劍飛摸摸地撓撓額頭，他的緋聞就多得數不清，搞得現在讀者對他跟哪個女星拍拖都見怪不怪了。
蘭瓊英親自上樓一趟，才終於把女兒叫下來吃飯。
何朝瓊還沒坐上桌就看到康劍飛，頓時蹙眉質問道：「你怎麼來了？」
「坐下，」一直沒開口的何宏森突然說話道，「小康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怎麼能這樣跟客人講話？」
何朝瓊立馬沒了脾氣，，被生母蘭瓊英推到康劍飛旁邊坐下。
美味地菜餚陸續端上桌，康劍飛應付著何宏森夫婦的對話，更多地心思卻放在品嚐美食上。他已經看出來了，似乎蘭瓊英有意撮合他跟何朝瓊，但康劍飛怎會為一顆大樹放棄整片森林？
何宏森卻覺得頗有些意思，他對女兒交男朋友是不怎麼干涉的。但又希望女婿能夠門當戶對。
何朝瓊跟陳百強之間的分手，很大程度上是何朝雄在悄悄製造矛盾。何宏森對此既不反對也不支持，反正是樂得陳百強滾蛋。
對於康劍飛這個年輕人，何宏森還是很感興趣的，因為他和邵一夫私交不錯，港姐十週年時何宏森還親自去當了決賽評委，兒女何朝雄、何朝瓊更是被送到tvb去實習。
康劍飛擺手起家創建了夢工廠，又收購電視台跟tvb打得不分上下，這一切都給何宏森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至於康劍飛的那些桃色緋聞。何宏森是懶得去管的，現在上哪兒去找不偷腥的貓？只要結婚後別鬧太過分就行，就算是女婿悄悄養外室何宏森都不會去干預。
「小康啊，你那個東方小姐選美大賽搞得不錯，最近宣傳聲勢比港姐還大。」何宏森與康劍飛談起了生意上的事情，家宴時長輩同晚輩談工作算是正常交流。
康劍飛呵呵笑道：「還行吧，邵大亨讓著我而已。」
何宏森哈哈笑道：「可不是他讓著你。上次喝茶的時候，他還罵你不守規矩呢。」
「能被邵大亨罵的人可不多，我榮幸之至，」康劍飛沒想過要娶何朝瓊，所以說起話來毫無顧忌，「何叔叔你既然對東方小姐感興趣。不如來做這一屆的選美評委吧。」
何宏森一共做過兩次香港小姐的決賽評委，對這個活兒駕輕就熟，他笑道：「好啊，到時候我也去湊湊熱鬧。」
康劍飛反倒愣住了，他沒想到何宏森答應得如此乾脆。問道：「何叔，你不怕邵大亨不高興？」
何宏森笑道：「他沒那麼小氣的。」
邵一夫除了經營生意時摳門外。其他地方還真不小氣，為人大度堪稱楷模。而且邵氏影業的摳門，也是從方怡華那裡開始的，鄒聞懷管理邵氏的時候連詳細預算都不做，一切以把電影拍好為前提。
「那我就多謝何叔捧場了。」康劍飛高興地說道，何宏森能做這一屆東方小姐的決賽評委，可以大大地增添賽事的份量。
何宏森問道：「小康，你說經營一家電視台，怎麼才能提高盈利？」
康劍飛模稜兩可地回答道：「提高收視率，增加廣告收入，減少成本開支，總的說來就這三點。」
「澳門電視台收視率太低，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何宏森問道。
康劍飛根本不瞭解澳門電視台，他問道：「這家電視台是什麼情況？」
何宏森說道：「去年才成立的電視台，今年前兩個季度的成本開支已經接近2000萬澳元，廣告收入還不足200萬。」
澳門元跟港幣的幣值差不多，按照澳門電視台那個虧法，恐怕用不了幾年就得關門大吉。
康劍飛問道：「收視率很低？」
何宏森點點頭：「澳門那邊一向都收看香港的電視節目，澳門電視台去年才創辦，節目沒香港的電視台搞得好看。」
「何叔在澳門電視台有股份？」康劍飛問道。
「澳門電視台是葡澳政府辦的，不接受私人投資。」何宏森解釋了一句，卻沒有否認自己在裡面有股份。
澳門跟香港不一樣，葡萄牙在那裡的統治力量很薄弱，甚至當初發行澳門元時，還需要澳門王何賢派人去香港走私港幣印鈔紙。而每當葡澳政府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時候，也是找何賢幫忙解決。
澳門王何賢已經在前年去世，如今澳門最大勢力就屬於何宏森，可以說葡澳政府都得看何賭王的臉色行事，開一家電視台怎麼可能沒有何宏森的股份。
康劍飛又問道：「澳門電視台都播什麼節目？」
何宏森說：「葡萄牙語新聞和粵語新聞，體育節目、英文電視劇，前段時間新增了粵語電視劇。」
康劍飛笑道：「粵語電視劇是買的tvb老片吧。」
何宏森點點頭：「是啊，新片tvb根本不賣。」
「那就肯定沒收視率，英文電視劇幾個人看，粵語又是觀眾看過的老片。」康劍飛說道。
何宏森問：「你覺得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
康劍飛說道：「現在澳門電視台的最大競爭對手。是香港的無線台和鳳凰台，短期內要贏過這兩家電視台是不可能。只能是搶一點收視率算一點。最好去買台灣的電視劇進行粵語配音，或者是找夢工廠買新片。」
何宏森問道：「夢工廠拍的新片會外賣？那可是跟你自己的鳳凰台搶觀眾。」
康劍飛無所謂道：「鳳凰台在澳門的收視率不高，那邊的很多觀眾都是看tvb的。」
「你這可是損人不利已。」何宏森哈哈笑道。
康劍飛聳聳肩：「夢工廠的片子能多做一筆生意，怎麼能叫不利己呢。」
一頓飯基本上是何宏森和康劍飛在說話，蘭瓊英和何朝雄偶爾插一句，何朝瓊刨了兩口飯就說吃飽了，想離桌回臥室卻被何宏森一個眼神給留了下來。
東拉西扯地聊了半天，何宏森突然問道：「小康。你有沒有興趣入股澳門電視台？」
康劍飛反問道：「何叔不是說澳門電視台不允許私人入股嗎？」
何宏森歎息道：「這規矩是可以變的，我對經營電視台又不懂，葡澳政府那幫官僚只想著混飯吃，這電視台總得找個懂行的股東，否則撐不了幾年就得停播。」
康劍飛還真拿不定主意去入股澳門電視台，因為澳門的地方太小了，本來就少的觀眾還被香港的電視台搶走。這注定就是個賠錢的買賣。
在另一個時空，澳門電視台撐了3年多才允許私人入股，當年的廣告收入就翻了4倍，但之後一樣是虧本經營，一直靠著政府補貼在維持。
康劍飛雖然不知道這些具體情況，但卻看出澳門電視台很難盈利。他笑問道：「何叔跟邵大亨是朋友，為什麼不邀請他入股？」
何宏森好笑地搖搖頭，他去年就請邵一夫入股，但邵一夫白送股份都不幹，那玩意兒一年虧損數千萬可不是鬧著玩的。
康劍飛突然想起在另一個時空裡。收視率一度紅透半個亞洲的衛視中文台，他問道：「何叔。我還是很有興趣入股澳門電視台的，不過葡澳政府允許我改變那些節目嗎？」
何宏森說道：「每天的葡萄牙語新聞不能變，其他的節目隨便你折騰。」
康劍飛又問：「可不可以把澳門電視台變成衛星電視台？」
何宏森問道：「為什麼要變衛星台？」
康劍飛說道：「澳門的觀眾基數太小，必須把澳門電視台的收視領地輻射出去。特別是在台灣，普通的無線電視信號塔發送的節目，台灣觀眾根本不可能收到，必須要衛星電視信號才行。」
何宏森疑惑道：「可是台灣有報禁，收看收聽境外電視廣播是非法的。」
康劍飛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能吸引台灣地區的觀眾。你想想看，整天只能收看老三台的台灣觀眾，如果突然發現可以看各種新鮮有趣的境外節目，他們會有多激動？別的不說，台灣的廣告商肯定會樂意掏錢打廣告。」
「這個想法不錯。」何宏森讚許地點頭說。他之所以跟康劍飛提澳門電視台的困境，一是想改善電視台的經營狀況，二是想考驗一下康劍飛的能力，如今康劍飛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至於康劍飛投資多少佔多少股份，何宏森還要回去跟葡澳政府商量。
晚飯結束後，何宏森又聽了康劍飛對電視台改革的看法，直到晚上十點多康劍飛才告辭離開。
何朝瓊被勒令留在客廳陪客人，她正無聊地翻著時尚雜誌，生母蘭瓊英拉著她的手說：「阿瓊，小康要走了，你去送送他。」
何朝瓊白了康劍飛一樣，沒好氣地說：「走吧。」
康劍飛倒是無所謂，跟何朝瓊並肩就走了出去。
兩個離開以後，蘭瓊英點頭笑道：「這個小康人不錯，人長得靚又有才華，做生意也有一套，比那個唱歌的要好。」
何宏森扭頭問何朝雄：「你不是說阿瓊在跟小康拍拖嗎？怎麼他們兩個好像有仇一樣，吃頓飯一句話都沒聊過。」
何朝雄攤攤手：「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在吵架吧。」
蘭瓊英笑道：「年輕人吵吵鬧鬧很正常，你就別操心了。」
何宏森頷首道：「這個小康也算是人傑了，年紀輕輕就能白手起家。阿雄，你這個當哥哥要多幫忙撮合一下，不能由著阿瓊的性子鬧。」
「我會的。」何朝雄立馬應承下來。
這邊一幫人在出著主意，兩個當事人卻不怎麼領情。
別墅的花園裡，何朝瓊不耐煩地問道：「康劍飛，你有完沒完，怎麼把我爸我媽都哄到了？我告訴你，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以後少來煩我。」
康劍飛語氣懶懶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他們會請我吃飯，還以為你對我念念不忘呢，嚇了我一跳。」
「嚇你一跳？我就那麼討人厭！」何朝瓊氣呼呼地說道，康劍飛來家裡會惹她煩，現在又因為康劍飛討厭她而生氣，她的思維著實有些矛盾。
「好吧，是我說錯話了，」康劍飛不想再廢話，很直接地道了歉，說道，「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父母會撮合我們，你既然這麼煩我，以後大不了不見面就是。」
「那說好了，以後少在我面前出現。」何朝瓊沒好氣地說。
康劍飛自然對此無異議，坐上車一溜煙就離開了1號別墅，頭也沒回一個。
何朝瓊返回自己臥室時被何朝雄叫住：「阿瓊，老豆讓你去鳳凰台實習半年，以後回澳門電視台做事。」
ps：說說最近的更新。
自從嚴打過後，老王對這書就沒什麼激情了，所以想砍大綱。什麼何家、動漫這些情節，原本還要等書中時間三五年後才寫，現在生生地提前，感覺自己越寫越亂，徹底沒感覺了。
這本書不會太監爛尾，不過老王已經在準備新書了，希望再寫兩三個月能把這書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