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0【賭聖殺青】 文 / 王梓鈞
原鳳凰電視台大樓在電視台搬走後，大樓就一度空置起來準備當寫字樓出租。
不過在康劍飛籌拍《賭聖》時，這裡的一樓大廳就被裝修一新，再訂做了一些賭桌往大廳一放，便成了《賭聖》最後一場戲賭博大賽的決賽場地。
眼下周星池正坐在賭桌前，牌面上是兩個a一個2，而坐他對面的則是實力派演員秦沛。
秦沛的父母都是香港著名電影人，他還有兩個很有名的親弟弟，一個叫姜大衛、一個叫爾冬升。
在原本的時空裡，秦沛在麗視倒閉、亞視成立之前，就已經跳槽到了無線台。不過由於康劍飛的存在，秦沛去年才從鳳凰台轉檔到東方娛樂公司，此時仍舊是東方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
倒是秦沛的二弟姜大衛，自從康劍飛手下的公司被封殺後，就跳槽跑去了無線tvb，還順便接了部嘉禾影業的戲拍。
至於秦沛的三弟爾冬升，以前是邵氏影業的簽約演員，邵氏停產後就被邀請到台灣去拍武俠片，如今在台灣還混得不錯。
這三兄弟也是奇葩，有著完全不著調的姓氏，就連工作都在不同的幾家公司。
秦沛翻出一張紅桃7，沙啞著嗓子笑道：「我的可是同花，就不信你運氣好到拿4張a！」
周星池看了一下最後一張牌的牌面，緊張得額頭都開始冒汗。
「卡！」
「阿星你的表情要在焦躁中保持冷靜。」
「二號機給男主角一個特寫。」
「最後一張牌的特寫待會兒補拍。」
「好，重新再來一遍。」
「各自埋位，開麥啦！」
「卡，這一次很棒，再補拍一個星仔的側面鏡頭。」
二十多分鐘以後，周星池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次拍攝《賭聖》，由於中途遭遇康劍飛被封殺事件的影響，劇組停停拍拍好幾次，甚至有部分配角和劇組員工中途離開，讓所有人都是壓力山大。
周星池根本沒想過要跟東方娛樂公司解約，不是他對康劍飛有多忠誠，而是他沒資格也沒必要離開。
首先周星池在出演《情聖》時，重簽了一份長達十年的賣身契，現在合約期限還剩下九年多。周星池現在的名氣和片酬來算，他得付高達上千萬的違約金才能離開。而且周星池在夢工廠拍片也發展得不錯，也只有跟著康劍飛拍電影，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他的價值。
雖然被台當局封殺這檔子事，每年讓周星池少接一大半的片約，他的個人收入損失很嚴重，但在五六年之內，周星池不會考慮脫離夢工廠的。
「休息一下，十分鐘後繼續拍攝！」
康劍飛說完把李利持及其他人叫過來，安排著下一個鏡頭的機位和群眾演員走位路線。
等工作佈置好以後，康劍飛看看還有幾分鐘時間，便走到劉振偉和吳夢達身邊坐下，問道：「真的不考慮一下加入夢工廠？」
康劍飛問話的對象是劉振偉，他原本是五洲世紀電影公司的總經理，可惜這間公司在兩個月以前關門歇業了。劉振偉這些年拍電影也攢了些錢，準備跑去菲律賓做生意，還沒成行就被康劍飛叫來客串重要配角。
劉振偉搖搖頭說：「連續拍了好幾年電影，想做生意換換腦子，過完春節我就會去菲律賓。」
「那就只好祝你生意興隆了，以後想拍電影了隨時可以來夢工廠。」康劍飛也不再強求，因為他對劉振偉的經歷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廝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跑去菲律賓只做了一年的生意，就把好幾年的積蓄賠個精光，只好又跑回香港繼續拍電影。
康劍飛看中的不僅是劉振偉的導演能力，事實上劉振偉此時也沒怎麼做導演，而是一直在負責電影製作和發行。純以製作能力而論，其實劉振偉比曾至偉更適合做夢工廠的電影製作部經理。
最最重要的是，由於康劍飛沒有約束曾至偉在外面接戲，這廝不好好地當製作部經理，光去年下半年就為了賺外快跑去幫別的公司拍了兩部戲。康劍飛已經對曾至偉心生不滿，不過畢竟對方沒有什麼大的過錯，實在不好憑白撤換其經理一職，所以希望把劉振偉拉進公司做電影製作部經理的儲備人才。
其實陳勳旗在外面歷練了幾年後，是接受電影製作部的最佳人選，可惜陳勳旗成立了自己的電影工作室。
「導演，時間到了！」李利持走過來提醒道，他現在已經升任副導演，場記的工作交給了康劍飛的表弟吳瑞青。
「演員就位！」
「龍套就位！」
「燈光準備！」
「攝影機準備！」
「鼓風機準備！」
「《賭聖》第二十六場第15鏡，艾克什！」
吳瑞青頗為老練地拍下場記板，大門口的群眾演員一陣騷動，突然齊刷刷地讓出一條路來。
打扮得無比成熟性感的莉智走進來，突然斜前方的鼓風機被打開，強風吹著莉智的裙擺搖曳，秀髮更是嫵媚地隨風飄揚。
莉智抬頭朝著周星池的方向嫵媚一笑，端的是生出千嬌百媚的感覺。
「綺夢！」周星池癡癡地望著莉智。
康劍飛在監視器後喊道：「卡，這條過了！準備下一個鏡頭。」
康劍飛喊過之後，莉智立即就出戲，剛才臉上的微笑散去大半。或許因為成長經歷的原因，莉智如今雖然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利美人」，但仍是隨時冷著臉不苟言笑，跟香港本地的演員交流得也很少。
說穿了就是莉智不合群，《賭聖》剛開拍的幾天，還有不少劇組的員工主動和莉智打招呼，現在已經很少人跟她交流了。
因為莉智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現，許多人都私下裡對其議論紛紛，認為莉智是小人得志，出名了就看不起他們。
其實莉智哪裡是看不起他們，而是認為自己粵語太爛，時常被他們拿來開玩笑，是這些人看不起且不尊重她，所以乾脆不和這些人說話。
誤會就這麼一點點地放大，反正莉智現在已經成為劇組最不受歡迎的人，而且她的高傲自負已經傳到了整個夢工廠。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莉智拍完上一個鏡頭後，要等到下午才會再次出鏡。但她又不敢離開，生怕康劍飛中途會臨時改主意加戲，只能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旁邊等候。
「開飯了！」
一聲大喊傳來，劇組成員一個個如聞仙樂，快步跑過去領盒飯。
莉智慢慢地站起來，她不想跟這些人搶，只想等人走*了才去領自己那一份。
好歹莉智也是劇組的女主角，正常情況下她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就自然還有人把盒飯給她送來。比如現在周星池、吳夢達、秦沛等人，就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聊天，而幾個有眼力勁的場務人員已經屁顛屁顛地把盒飯送到他們面前。
而莉智很詭異地無人理會，站在人群中如同一個和劇組不相干的人。
康劍飛對莉智奇差的人緣已經無語了，走過去將自己那份盒飯塞到莉智手裡，說道：「吃吧，再等下去盒飯裡連菜都沒有。」
「謝謝！」莉智接過盒飯沖康劍飛點點頭，然後坐到一邊自顧自地吃起來。
好嘛，和導演都不處理好關係，難怪平行時空裡的莉智會在電影圈越混越慘。
「表哥，你的盒飯，加了兩個雞腿的！」吳瑞青笑呵呵地跑過來，他可比莉智醒事多了。
「給你說多少回了，在劇組要叫我導演，」康劍飛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打開盒飯吃起來，問道，「拍電影你學得怎麼樣了？」
吳瑞青說道：「電影拍攝製作流程都爛熟於心了，做副導演應該沒什麼問題。」
康劍飛教訓道：「你就當了兩部戲的場記，居然就想做副導演了，給我老老實實地做兩年場記再說。」
「還要做兩年？」吳瑞青苦著臉嘀咕道，「你直接就能做導演拍電影，憑什麼我要做兩年場記？」
康劍飛臭屁地說道：「你老表我是天才，你也比得了？」
「自吹自擂！」吳瑞青吃癟之後，也懶得再拍導演馬屁，端著盒飯找他老爸去了。
等吳瑞青離開以後，康劍飛才過去坐在莉智身邊，問道：「你跟其他人關係怎麼這麼僵？」
「還好吧，」莉智小口嚼著飯粒說，「也不是很僵，只是不怎麼交流而已。」
康劍飛好笑道：「你這還不叫僵？沒見過像你這麼慘的女主角，開飯時連個送盒飯的都沒有。」
莉智沉默了兩秒鐘，頗為委屈地說道：「也許是他們不喜歡我吧。」
「你在美國讀書時也這樣？」康劍飛問。
莉智搖頭說：「沒有啊，外國同學很熱情的，我跟他們交流得很愉快。」
康劍飛歎息道：「以你的性格，真的不適合做演員，我本來還準備力捧你的。」
「康先生，對不起。」莉智羞愧地低下頭。
莉智從來不覺得欠誰的，但康劍飛一手策劃將她捧成選美冠軍，現在又讓她做女主角拍電影，發生這種情況讓莉智覺得有些辜負康劍飛的培養。
「沒什麼對不起的，」康劍飛說道，「我現在的事情越來越多，你以後乾脆做我的秘書吧，專門負責跟內地有關的事務。」
莉智並不喜歡拍戲，但她又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此時收到康劍飛的邀請，她誠惶誠恐地說：「可我從沒學過這方面的東西，怕是做不來。」
康劍飛拍著她的香肩安慰道：「沒事，拍完戲後你就到公司實習一下，順便再學點東西，以你的聰明很快就能學好的。」
莉智輕輕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她心裡始終對康劍飛抱著警惕，畢竟那天親眼目睹了鍾楚虹、關芝琳、林鳳驕和葉子媚四女齊聚，知道康劍飛是個花心大色狼。
但奇怪的是，莉智並沒有因此覺得康劍飛是個壞人，只是認為康劍飛這樣做有些不道德而已。事實上劇組的員工基本上都跟莉智有想通的觀點，許多人甚至認為康劍飛的花心理所當然，似乎他只有一個女人才是件稀奇事。
有些時候，這世界就是如此奇怪，有些本該被鄙視被臭罵的行為，居然會引來眾人的理解，甚至是無比地羨慕嫉妒。
吃完午飯休息二十分鐘，拍攝工作繼續進行，一直到下午四點多，康劍飛才終於宣佈道：「《賭聖》殺青了！」
……
……
今年的春節檔會在開農曆臘月十九開始，因為這一天是週五，後面有連續兩天的週末假期，中間再隔一天就就是灶王節開始放新年假。
留給《賭聖》的後期製作時間只有兩周，康劍飛只得隨便草草地剪了一次，拿著初剪的片子去電檢小組審查，接著在繼續做後期處理。
春節檔的競爭同樣也是激烈無比，康劍飛這邊是周星池、莉智、吳夢達主演的《賭聖》不說，嘉禾的片子是程龍、洪金保、元彪主演的《福星高照》，而新藝城則是石天、譚詠麟、林子詳主演的《恭喜發財》。
「你以後不準備把電影賣到台灣去了？」剛剛從台灣飛回來的林清霞問道。
康劍飛做了一天的後期工作，勞累地躺在沙發上，說道：「再過幾年就可以了。」
林清霞沒好氣地說道：「我為了幫你在台北到處托關係求人，你倒好，一聲不響地跑去大陸，票房都賣了幾千萬我才知道。」
「好啦，這次是我的不對，別生氣了。」康劍飛將林清霞摟在懷裡哄道。
林清霞這次確實被康劍飛坑慘了，跑到台北做了兩個月無用功不說，由於《皇家師姐》在內地票房大賣，而林清霞又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換成其他人早就被台灣新聞局封殺了。
好在林清霞的面子大，新聞局對這件事只是睜隻眼閉只眼，不過還是把她請到新聞局去喝了幾次茶，要林清霞與康劍飛終止合作。
林清霞在康劍飛的甜言蜜語攻勢下，終於消了消氣，靠在康劍飛肩頭上說：「你這樣讓我很難做，我現在都不敢再回台北了。」
康劍飛笑道：「放心吧，台灣那邊也就封殺我兩三年。」
林清霞埋怨道：「才怪呢，你這次的性質太惡劣了，讓新聞局的那些人顏面無關，根本就沒有解除封殺令的可能。」
康劍飛也懶得再說了，反正這種事怎麼說都不可能讓林清霞相信。他的手漸漸伸到了林清霞的睡衣裡面，輕輕撫摸那光滑雪嫩的柔肌，嘴巴也在林清霞脖頸中吻起來。
林清霞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對康劍飛的愛撫挑逗越來越沒抵抗力，很快就強忍著喘氣聲倒在康劍飛懷裡任他施為。
兩個多月沒有親熱，林清霞確實有些想念那美妙地滋味，主動地迎合著男人的動作飛上雲端。
雲收雨歇之後，康劍飛摟著林清霞輕輕安撫溫存，林清霞的呼吸平穩之後，突然問道：「阿飛，你跟鳳嬌是不是有什麼？」
「怎麼可能？」康劍飛矢口否認，那語氣就像被人栽贓陷害一樣。
林清霞含著怨氣說道：「你騙我也沒用，我都聽人說了，鳳嬌跟阿紅她們幾個，一起去劇組探班找你。」
康劍飛還在抵賴，辯解道：「她們來找我都是因為拍戲的事情。」
「行啦，你別騙我了，」林清霞沒好氣地說，「你到底有幾個女人？勾搭其他人也就算了，鳳嬌跟阿紅可都是我的好朋友，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見她們？」
康劍飛終於不再說話，只是輕柔地撫摸著林清霞的嬌軀，柔情似水地吻著她花瓣一般嬌艷的香唇。
林清霞或許真的是看透了康劍飛，也對其花心有了承受力，在一番發洩式的抱怨以後，終於不再提起這個話題，溫順地與康劍飛再次親熱起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算是毀在你手裡了！」林清霞說著一聲嬌呼，身上的男人再次進入了她的身體。
那次林鳳驕、鍾楚虹、葉子媚和關芝琳四女齊聚，康劍飛著實被搞得手忙腳亂，不過收穫也讓他非常得意。
當晚的麻將打完，林鳳驕、鍾楚虹都回房反鎖房門，但葉子媚和關芝琳卻比較「聽話」，被康劍飛抱到一張床上來了次雙/飛。
葉子媚這種無知少女缺乏主見，在入了康劍飛的魔掌之後，幾乎是身心都被他完全控制。既害怕做康劍飛地下情人的事情被曝光，又捨不得康劍飛柔情呵護和金錢享受，威逼利誘之下已然徹底臣服。
至於謝嚀、李麗貞幾位美少女，其實大致情況也跟葉子媚差不多，都是對康劍飛又愛又怕，半逼迫半心甘情願地做了他的女人。
就在康劍飛與林清霞盡情歡愛的時候，鳳凰台已經開始播出《話說長江》的第一集。
「什麼東西？居然是國語配音。」
「講長江的紀錄片，看來是內地拍的。」
「快換台，沒什麼好看的。」
「哇，長江原來是這樣，真的好長好壯闊啊。」
「……」
香港觀眾對《話說長江》的反應各一，許多家庭主婦只看了一分鐘不到就直接換台，知識分子和學生們則要有興趣得多，一集放完了還覺得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