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3】她就這麼走了 文 / 赫連蕭
慕抉去了南河,一去就是一周時間。
一周後,他帶著佐飛揚回來了。
在麓山莊園裡見到蔚臨風,佐飛揚有點小小的激動,看著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男人,他卻是開口說不出話來。
早在部隊的時候,就聽說他犧牲了,那個時候他很想回來給他送行的,可是部隊走不開。
因為他的犧牲,他情緒低落了好久好久。
一個星期前,慕抉找到他,跟他談了蔚臨風的事,他有點吃驚,為了親眼目睹蔚臨風真的沒有犧牲,所以他毫不猶豫脫下身上的軍裝,跟慕抉飛過來看他。
此刻,他就在眼前,好端端的,一點兒事都沒有,他真的很激動,激動得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小子,沒事吧你?」
蔚臨風瞇眼瞧他,看看這傢伙,跟個孩子似的,連自己的親人都忘了不是?
「少帥。」好半天哽咽出兩個字,他撲通一聲跪在他膝前,真的差點就落淚了。
蔚臨風呵斥,「像什麼話,起來。」
他趕緊站起身坐在他旁邊,紅了眼眶,痛了心扉,「對不起,我有點失控,少帥,真的是你,你沒死?」
「死了還能在這裡跟你談話嗎?軍裝脫了,不後悔?」
他立即站起來,標準的站出一個軍姿,「不後悔,跟了少帥,是我佐飛揚的榮幸。」
「得了,奉承的話就別說了,抉跟你詳細談了軍工集團的事了嗎?」
「嗯,基本都談了,您放心吧,我會全力以赴的。」
此次讓他回來,是管教那些剛從別個組織調遣過來的人,雖然沒了國家軍人那個身份,但在他這裡,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特種戰士。
他要打造的軍工集團,就是訓練出全世界最優等的特種軍戰士。
至於他的軍工集團會不會脫離w國的管制,那就得看他是怎麼利用良秋沫小姐了。
佐飛揚回來後,蔚臨風讓他去兵工廠熟悉熟悉壞境,叫了慕抉在旁邊談話。
「他回來的事,你且先別讓衛朗知道,那傢伙要是知道他回來了,指不定就按耐不住要撤離了,先暫時對他保密。」
「這個沒問題。」慕抉嗤笑,看向蔚臨風一臉嚴肅的樣子,打趣道:「他們倆,要真情投意合,你還干涉嗎?」
蔚臨風迎上他的目光,那裡面有種別樣的深情,叫他有片刻的時間,差點誤解。
「說什麼呢?他們倆的事,我哪有資格干涉,要真彼此情投意合,隨了他們的便吧!」
「你以前,好像不是這麼認為的。」
以前的他,很排斥同性戀的,怎麼現在又改變看法了?這讓慕抉很費解。
蔚臨風煩躁,拒絕跟他聊這個話題,起身走到電腦前又開始工作。
明顯瞧見他的逃避了,慕抉勾唇一笑,笑得那麼蒼涼落寞。
倏爾,他追隨他的背影跟過來,問,「最近我不在的幾天,小丫頭有過來嗎?」
這話慕抉不問還好,一問蔚臨風到好奇了,「你還別說,我以為你跟她打電話,說你不在,他就不來了呢,怎麼,你沒跟她聯繫?」
本來等那小丫頭過來,他托她帶樣東西給蘇晚的,沒想到一個星期她都沒有過來。
慕抉突然暗了臉色,轉身去撥打戚草的電話號碼,可那邊卻提示是關機。
他又轉身問蔚臨風,「網上呢,她有上網嗎?」
蔚臨風攤手,「沒啊,我基本天天都在,可沒看見她的蹤影,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這樣的情況真的很不正常,饒說上次吧,那是因為兩個人吵架,可是這次,他們明明好好的,她怎麼就突然失去了聯繫呢?
真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慕抉撈起外套就要出門,「我過去看看,你有什麼事再扣我。」
「嗯!」蔚臨風提醒他,「別忘了戴面具。」
慕抉戴上面具,驅車就去了懷陽戚家。
戚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戚老是軍總司令員,去世的兒子也戰功不少,還有一個孫子戚宸,據說十幾歲的時候離家出走,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戚草沒有母親,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正因為瞭解戚草從小就缺乏愛,所以慕抉在決定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此生定將她護在左右,一輩子都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他沒想到,受到傷害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以戚草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戚家,老爺子待他不太熱情,相對來說,是很不客氣。
老人杵著枴杖,就坐在他的正對面,打量著他,不時的還用枴杖敲打他,似乎習慣了以軍人的角度來審視一個人。
慕抉瞭解戚老爺子,所以坐如松,挺直背,不管他怎麼打自己,他都紋絲不動。
「你說你是小草的男朋友?」老爺子發話了,口吻很冷,很霸氣。
慕抉略微點頭,聲音如虹,「是。」
「你多大了?」
哽咽了下,慕抉道:「28。」
「我孫女多大你知道嗎?」
「知道。」
「那你覺得你配得上她嗎?」
「……」雖然老爺子的話很犀利,但慕抉依然昂首向前,「都說年齡不是問題,我是比她大十歲,可……」
「閉嘴。」他話還沒說完,老爺子又一枴杖敲過來,敲在他膝蓋上,那痛楚,敢情像是被一塊巨石砸在上面一樣。
慕抉苦逼了,覺得這老爺子實在難應付。
「我不管你們到哪種程度了,但我現在警告你,以後別來找她了,我已經把她許給了h國的小王子,早在五天前,她就跟著小王子一起回了h國,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聽到這話,慕抉猛地抬頭盯著老爺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您說什麼?」儘管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問出來的聲音,卻哽得有的酸痛。
「我說她嫁人了,早在五天前就跟小王子回了h國,你還沒聽清楚嗎?」
慕抉身子一僵,坐在那兒,久久都沒有動彈。
她走了?
跟上次她口中說的那個h國的王子走了?
她不是跟自己說,那個什麼h國的王子,不過是她編來唬弄他的嗎?
她真的走了?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