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0657酒吧裡警察上門 文 / 艾江山
被稱做龍哥的青年沒有說話，轉身當先走去。
「你很怕他？」艾江山走到鐵頭旁邊，輕輕地壓著他有些顫抖的身體。眼睛卻看著不遠處正慢慢地走著的青年，他能感覺到，那傢伙身體上有很濃重的血腥氣，似乎殺了不少人。
「大哥，他是天哥的第二號得力手下。」鐵頭努力保持平靜，「這傢伙以前是打地下黑拳的，據說連續二十場不敗，他的對手沒有一個活著全都掛了。」
「這麼厲害？」地下黑拳？艾江山聽說過，似乎那裡的競爭很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少有進去的人能夠出來的。
「不過比起大哥你就差遠了。」鐵頭小小地拍了一個馬屁。
艾江山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已經消失在昏暗的燈光下的身影，嘴角牽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無論他多麼厲害，總沒有超出人的範疇。
「大哥，已經到了。」鐵頭領著艾江山走到一個比起其它地方更加陰暗的角落，角落裡的那張桌子前就只坐著三個人。藉著微弱的亮光，艾江山確定了對面三人的身份。
一個坐著仍然可看出具有身高優勢的壯漢，一個在這種常人都覺得昏暗的心青況下還戴著墨鏡的瘦高男人，還有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看起來猶如某大型外企經理的壯年男子。
前兩者坐在一起，與後者隔著桌子相對而坐。雙方的身後，一動不動地站著幾個人影，艾江山發現剛才的那個龍哥就緊緊地貼在天哥的右手邊，那是個功守兼備的位置。
艾江山的到來，除了天哥和經理般的狐狸，誰也沒有多注意看他一眼。一個是聽了手下的報告，對他的實力有了一點瞭解。
「鐵頭，也不介紹介紹這位兄弟。」天哥的聲音很大，不過聽起來似乎不懷好意。面對與自己老闆同一級的人物，鐵頭不敢有絲毫大意，小心翼翼地介紹：「這位是我大哥，艾江山。」
「哦？這麼說他是狐狸的手下了？」天哥大笑道，他的用意很明顯，將某人說成是狐狸的小弟，這樣可以達到某種離間的程度。
然而狐狸更快一步，「你可不要搞錯了，這位老弟怎麼可能是我的手下？」說著，他對著艾江山招手，拍拍身邊的座位，「這位老弟這邊坐。」
艾江山從來不知客氣為何物，自然地坐到狐狸的身邊，只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天哥一眼，那麼弱智的「離間計」他也能用得出來？
艾江山才剛坐下，外面就傳來了嘈雜聲，似乎有人在大罵，然而大罵的聲音又馬上噎住了，像是被什麼暴力手段給硬生生地掐滅。
角落裡的人都朝外面看去，登時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正與一大群小混混對峙著，而在雙方的中間已經躺下了好幾個人，看他們弓著背的樣子，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
「大家坐好，別緊張，鐵頭，你去看看怎麼回事。」狐狸冷靜地對鐵頭下命令。「是，老闆。」鐵頭小跑地過去，不一會又跑了回來，「老闆，他們說是接到線報這裡有毒販子出現。」
聽到毒販子，他們明顯動了一下，而他身邊的天哥也一陣緊張。「你沒聽錯？」狐狸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戴著墨鏡的男人。
「是的，老闆……不好，他們過來了。」鐵頭抹著額頭上的冷汗，看著漸漸走近的那幾個警察，儘管只是來的那群警察中的一小部分，但心裡還是揪得緊緊的。
艾江山笑了，因為他發現了熟人，當初在警局的審訊室裡一起打過牌的牌友，三人都在，尤其是很有義氣的吳彬，此刻他正走在最前面，臉上的表心青很激動。
「你們誰是這裡的老闆？」吳彬板著個臉，對在坐的人道。由於燈光的關係，他還沒有看到坐在角落裡的艾江山。
鐵頭正哀歎才剛開張，就被警察攪了局以後的生意肯定很難做，被狐狸輕咳一聲提醒，馬上站了出來：「我是，請問你們……」
吳彬並不等他把話說完，嚴肅地道：「是你就好了。我問你，這裡有人販毒你知道嗎？」鐵頭裝出一臉愕然：「怎麼可能，警官。我這裡做的是正經生意。」
「正經生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吳彬冷哼一聲，「你叫鐵頭，狐狸的小弟。黑誒社會還有做正經生意的？」
「警官，請不要搞錯了，我們是合法的社團。」這時候，狐狸出聲了。
吳彬循著聲音看去，這才發現了剛才口中所說的人也在場，接著又看到了他對面的天哥，心中一喜：「哦？原來大人物都在。」
吳彬沒想到接個舉報說有人販毒，居然能逮到這麼幾條大魚。再看坐在天哥旁邊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雖然不認識但能和天哥坐在一起，估計至少身份也和他一般高低。
只是坐在狐狸身邊的是……似乎有點面熟。正打算進一步看清楚的時候，對方開口了：「吳彬，又見面了。」
「你是……」吳彬一驚，對方的聲音很熟悉，試著問道：「你是艾江山？」由於那次打牌的關係，艾江山總是贏，幾個人私下裡都叫他老大。
不過這在旁人的眼裡卻是不同尋常，一般能被稱作「老大」的都是黑誒道的頂尖人物，而且現在還被一個警察這麼叫著，那就更加值得耐人尋味了。
狐狸和天哥相視一眼，雖然光源不足，但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亮光。兩人正愁無法摸清某人的底細，現在有人說出來那就更好了，不由都豎起耳朵。
只有戴墨鏡的斯羅尼沒有任何動靜，但不排除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正打量著艾江山。
艾江山站起身，笑呵呵地走到吳彬面前：「沒想到我們在這裡也能見到。」
「艾江山也在啊。」吳彬身後的兩個年輕警員也走了出來，一臉喜夕巴，見到他似乎頗為高興。不過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認識了艾江山就被局長給往上提了好幾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