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有些為難 文 / 樂樂wyx
凌嘯剛指著場中央的兩個男人,都是戴著鴨舌帽,看不清面容,鬼鬼崇崇的在人群裡面轉來轉去。
「什麼意思?」周傅海也看出來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
「是來賣藥的。」凌嘯剛道:「他們手上有很多的毒品,各式各樣的,這可是一筆大天賣。
「大天賣?」周傅海一怔。
「是啊,他們的意思是要是我們讓他們在這個場子裡面賣的話,可以給我們百分之三十的提成。」凌嘯剛說道:「他們說要是讓賣的話,每天晚上他們都能賣出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貨。」
「不行。」周傅海搖搖頭,莫說是幾萬幾十萬,就是幾百萬幾千萬,他也不會做的,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還不扒了自己的皮,兩個人之間剛剛建豆起來了一點信任。這一次去,從他的表情和表現中,周傅海看的出來,老頭子已經把自己當作了他的半個兒子,這是一份比什麼都重要的情意。
「收入很可觀,有他們給我們的分成,我們可以養活整個酒吧了。」凌嘯剛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想自己做?」
「不做。周傅海語重心長道:「你先去把他們趕走,告訴他們,要是再敢來這裡一步,不管他有多大的靠山,我都給他連根拔起。
凌嘯剛臉上有些不悅,有些時候他忽然就感覺自己已經膨脹了起來,眼睛裡面只有錢,之前會因為一兩塊的早餐前犯愁,如今面對幾十萬的花銷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在這樣的環境下,人的意識慢慢被熏染,他很清楚的告訴自己,有了錢才能有了一切,之前討老婆,拿著幾萬塊錢戰戰兢兢,現在可以看著任何女人甩給她一沓錢告訴她,老子今天晚上就睡你了。
這就是前後的區別,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今天的想法和做法會給以-後的紅蠻酒吧帶來麻煩。
下樓趕走了兩個人以-後,凌嘯剛陪了兩桌客人,這才。慢吞吞的走上了樓。
「是不是感覺心裡不舒服?」周傅海放下酒杯,翹著二郎腿道:「有些錢我們不能拿,有些錢是得用命換的。
「我只知道,我現在需要錢。」凌嘯剛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不想害了酒吧,只要做的隱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那也不行。」周傅海一本正經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說到這裡,以後不許有任何人來我們這裡賣毒。」
「好。」凌嘯剛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周傅海看著悶悶不樂的凌嘯剛,也沒再多說什麼,跟了自己這麼久,他相信眼前這個表象憨厚的男人,萬事都會有分寸的。
表演結束後,周傅海回到了酒店。剛要睡覺,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的是俄羅斯女孩和她的翻譯。周傅海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浴巾,剛要請她們進來,杜嫣然隨後也走了過來。
三個人落座後,周傅海笑著問道:「這麼晚來,一定有事吧。」
「是這樣的,她們的合同到期了。」杜嫣然說道:「其他的幾個酒吧也都催著要讓她們過去表演。」
「她在這裡的這幾天酒吧有多少人是衝著她來的?」周傅海不慌不忙的問道。
「少說也有三四成吧。」杜嫣然如實的說道。
「這麼說,我們的收入有三四成也是她的功勞了。」周傅海點點頭,叼上了一根煙:「這樣,我們續約。」
「我和她講過這個問題,不過她要求加錢。」杜嫣然瞥了一眼俄羅斯女孩:「我想她是看出來了門道,再給我們帶來巨額財富的時候,也想從中撈撈一把。
「這樣啊。」周傅海托著下巴想了想:「這件事交給我,你去給那幾個酒吧回話,就說她不能去他們那邊唱了,已經在我們這裡駐唱了。」
「可是我們之前和他們說好了,就這樣不讓她過去,是不是有損我們在業內的形象。杜嫣然為難的說道。
「業內?」周傅海道:「業內的就都是敵人,雖然我們和他們有地域上的差別,但終究還是敵人,是敵人就不能對他們心慈手軟。告訴他們,想要跟我們搶人,就先做這個行業的老大,讓我們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我還是覺得不妥。」
「沒什麼不要的,這個世界上只要還有酒吧業,就有我們和他們競爭的那一天。」周傅海不屑的說道:「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出了事情我兜著。」
「那他們當時出的錢也還給他們嗎?」杜嫣然小心的間道。
「還,不差他們那一點錢,一分不要少。」周傅海笑著站起來,走到杜嫣然的身邊:「我知道我的有些做法你不能認同,那因為你是一個好人,而不是我這樣的人,站在我的角度上看間題,雖然沒有你們那麼多的禮儀廉恥,沒有你們那麼多的仁義道德,但不得不承認,在追求利益這一點上,比你們有手段比你們高明。」
「是不是再給你自己的卑鄙找借口呢?」杜嫣然說完之後,如同其名一樣,嫣然離去。
留下周傅海膛目結舌,良久之後吧嗒吧嗒嘴,自語道:「這是你該和老闆說話的語氣嗎?重新坐在沙發上,周傅海輕輕一笑,剛才的事情和陰鬱煙消雲散。
「想漲工資?」
「是。」翻譯說道:「由廈原來的每天兩千提高至每天一萬二。」
「不覺得這是獅子大開口嗎?」周傅海叼上煙,沒有正面回答。
「這是我應該得到的,在我來你們酒吧的這段時間,你的生意暴漲,而且每天兩千塊錢的出場費也確實是少了一點,當初來中國就是想打開中國的市場,所以才來你們酒吧的,如今你不能滿足我的要求的話,我就去找別人,在中國的這段時間,有很多的公司找我洽談,我很感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一個舞台,但是生意就是生意,我也需要吃飯。」俄羅斯女孩說了一堆之後,翻譯如實說道。
「忘了告訴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是一個你可以當做跳板的男人?」周傅海說道。
「我沒說你是我的跳板,在你酒吧唱歌,賺的是你的錢,不多,但我也陪你睡覺了。」
女翻在翻譯的時候都嘖嘖稱奇,這俄羅斯女孩就是開放,在這種談判的時候,居然把睡覺這種事情當成家常便飯,隨口就說了出來。
「睡覺你應盡的義務。」周傅海的語氣不善:「至於你的酬勞,從之前的兩千漲到五千,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能把你請來,你就該知道我的厲害。
「你威脅我?難道中國不是法治社會嗎?」
「是。」周傅海點頭:「可法治社會也會有意外,對嗎?比如你坐車去機場出個車禍,或者是你出了一點什麼意想不到的意外。」
周傅海的話讓俄羅斯女孩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世界上無論哪個國家都會有一些人,他們幹著違法亂紀的事情,刀頭舔血,每個人的手上都會染滿鮮血,對他們來說,生命如同草莽,自己的命只有一條,殺了一個人,就夠本,多殺就多賺,根本不會在乎生命對別人有多重要。
也是這樣一群人,他們的資金如同滾雪球一樣,在強大的利蓋驅使下,他們往往都是不擇手段的。
俄羅斯女孩和周傅海接觸的時間很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難免有一些擔。驚受怕。
「我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永無休止的給你做下去吧。」
「白天你可以做別的,我不管,你在我的酒吧裡面只是跳跳舞,前前後後加在一起用不上兩個小時,夠賺了,等我新的酒吧開業,你跟去,待遇和現在一樣。」
周傅海道:「明天找我簽約,半年。」
「我不可能在你這裡呆半年。」
「隨時可以走。」周傅海壞壞一笑:「不過我得有能讓你回來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