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妹妹離去 文 / 樂樂wyx
那個醫生馬上就從自己的包裡面又皇出了一沓資料。
「今天請你們都到這裡來,就是想讓你們現場辦公,以免我的這個親戚在這裡遭罪。」
周傅海攤開雙手:「當然一切都要按照程序走,我不為難你們,希望你們也不要為難我。」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現場辦公。」看守所所長道:「你的那個親戚還真的是有精神病,剛一進來就殺了人。」
「殺了人?」幾個人都膛目結舌。
「是啊,昨天一進來就殺了人,話,一進來就應該把他單獨關著的。我們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應該是在別人熟睡的時候才動的手。」所長急忙說道:「要是知道他有精神病的話就不會將他關在這裡了。
「那你怎麼不上報?」法院的人說道。
「哪有時間啊,我這一上班就聽到了這事,還沒等調查浩楚呢,你們就來了。」所長很無奈的說道。
「這時間我還得回去跟我們領導請示。」法院的人說道:「我做不了主。」
「我已經和你們的領導打過招呼了。」周傅海攤開手:「只要你簽個字事情就算完了,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給你們領導打電話求證一下。」
那個人還真的就不解風情的給自己的領導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看了看文件,簽了字。
二猛子很快就被周傅海帶了出來,兩個人回到酒吧。
等在酒吧裡面的凌嘯剛迎上來,在二猛子的肩膀上拍了拍,微微一笑:「好樣的。」
「二猛子,你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你妹妹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到了美國我會安排人照顧她的。」
周傅海道:「別的就不多說了。你做的,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嗯。」二猛子點點頭,這個時候再說一些感激的話,顯得有點矯情了。
二猛子離開之後,酒吧裡面就只剩下了周傅海和凌嘯剛。兩個人對視了一下。
「二猛子這次做的不錯。」
凌嘯剛讚揚道:「想殺那個老狐狸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手上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就殺了他,實屬難得。」
「做的很好,但是這件事得保密下去。」周傅海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什麼意思?」凌嘯剛已經感覺到了周傅海的意圖。
「該殺的時候,我不會手軟,我希望你也不要手軟。」
「他可是亞下了汗馬功勞,就這樣殺掉會讓兄弟們寒心的。」凌嘯剛搖頭不贊同周傅海的做法。
「你應該想,我們能想到的東西,別人也能想到。」周傅海說道:「如果有一天事情敗露了,老爺子同樣是難保。」
「你說的我懂,可是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做我們這一行,想要立足,那個人的手上能沒點鮮血呢。」
周傅海說道:「別太計較這些,他死了,保我們都平步音雲,有句古話不是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嗎?我們現在就是將,要成功,就要付出很多。憑良心來說,我也不願意這麼做,可我沒辦法。」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些人都是凌嘯剛糾結起來的,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多少是有感情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手上,心情很複雜。
「放開那些思想,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想從最底層爬到這個城市的頂端,我們付出的遠遠要比現在多得多。」
「好。」凌嘯剛咬咬牙。
「準備一下,今天我們一起去法法二猛子的妹妹。」
周傅海歎息一下:「不管怎麼樣,都要幫著他照顧她妹妹,這也算是我們最後為二猛子做的一件事。」
「好吧。」凌嘯剛點點頭。
很快,就到了下午,二猛子興致盎然的來到了酒吧。凌嘯剛周傅海和他們姐妹二人坐車一起去了機場。看著妹妹登機,二猛子的眼淚落了下來。
「好了,等你妹妹回來,病就好了。」凌嘯剛安慰道:「走吧,在這裡也沒有用他已經登機了。
三個人上車走了一段路,周傅海讓凌嘯剛停車,以自己還有事情要讓凌嘯剛和二猛子辦為由,讓他們二人一起開著車子離開。
二猛子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當做是又有什麼艱難的任務要自己執行,想都沒想就跟著凌嘯剛離開城市。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了很久,已經來到了城市的邊緣。
二猛子在車子裡面坐的實在是難受,於是間道:「凌哥,我們這是去哪啊?」「荒山野嶺。」
凌嘯剛面無表情的說道:「馬上就到了,你這麼著急幹嘛?」
「我能不急嗎?坐的我都快得痔瘡了。」二猛子晃蕩了幾下身子:「這活還真難干,要坐這麼久的車。」
「你這是在跟我抱怨嗎?」凌嘯剛偏著頭看了看二猛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是不是。」二猛子急忙搖頭:「我就是那麼順嘴一說。」
「那最好。」凌嘯剛間道:「除了你妹妹,還有什麼心願嗎?」
「沒了。」二猛子回答的很痛快:「你還不知道我嗎?生命中只有一個妹妹,只要她能好,我就了無牽掛了。」
「那最好。」凌嘯剛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怎麼樣,都要治好二猛子的妹妹,或許這應該是他最後的潰願了吧。
「你怎麼突然想起間這個了?」
「沒什麼,就是好奇而已,到了。」
凌嘯剛把車子停在路邊,周邊是一片茂密的叢林,茂密到根本就看不到林子裡面的情況。後後備箱裡面皇出了一桶汽油後,凌嘯剛不多說,快步進了林子,二猛子茫然的跟在凌嘯剛的身後,從開始出來執行任務,凌嘯剛就沒有告訴他該做什麼,如何去做。
「你帶著汽油幹什麼?」二猛子好奇的間道。
「一會你就會知道了。」凌嘯剛說道。
「弄的這麼神秘。」二猛子搖搖頭:「該不會又是要殺人焚屍吧?」
「什麼都不要間,跟著我走就可以了。」凌嘯剛徑直的朝著裡面走去。
感覺到有點不對的二猛子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到了林子裡面一塊空曠的地段,凌嘯剛停下腳步。
轉過身的時候,眼眶有些濕潤:「二猛子,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二猛子被凌嘯剛間的有些發蒙。
「死在這裡怎麼樣?」凌嘯剛沒再繞彎子。
「老闆要殺我?」此時的二猛子總算是明白了一點。
「既然老闆要殺我,為什麼還要救我出來。」
「他說不這件事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凌嘯剛攤開手:「兄弟,原諒我,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我也沒有辦法。」
「我懂了。」二猛子點點頭:「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們會善待我的妹妹,對嗎?」
「我會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對待她。」凌嘯剛保證道。
「凌哥,我妹妹就交給你了。」二猛子意昧深長的看了一眼凌嘯剛,隨後從衣兜掬出了一把刀子,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兄弟,是我害了你。」凌嘯剛抱著奄奄一息的二猛子喊道:「這輩子兄弟欠你的,下輩子一定還,下輩子讓你殺我了。」
「林哥,兄弟沒給你丟臉吧。」二猛子冰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燦爛如花
「沒有,你讓林哥覺得自己很威風,有兄弟願意為我去死,幾個人能做到。」
「兄弟這輩子能遇到你是榮幸。」
二猛子想抬起手幫凌嘯剛擦掉眼角的淚花,可終究還沒有碰觸到凌嘯剛的臉龐,無力的垂了下去。
凌嘯剛沒有抱著他的屍體痛哭,而是安安靜靜的將他的屍體放在了地上,澆上了汽油。點燃打火機,站著看了很久二猛子的屍體,臨死的時候,他的嘴角上掛著微笑。
這一生,他們都曾有一個好兄弟,一個死了,一個因為自己而讓對方死去,這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情感。
他死的無怨無。海。
兄弟,一路走好。
凌嘯剛將二猛子的骨灰收起來,揚到了江裡,生的時候不能自由自在,死了就隨著滔滔江水而去,但願來世能輕輕鬆鬆不再這麼累,不再雙手染滿血腥。
回到了酒吧之後,周傅海正端著就被悶悶不樂的喝著酒。凌嘯剛沒說什麼,坐下來,自己連著喝掉了兩瓶啤酒。
「處理好了?」
「都好了。」凌嘯剛說道:「骨灰我扔到了江水裡面,他臨死的時候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們好好的善待他妹妹。」
「這一點我想我們都能做到。」周傅海說道:「這次的事情,苦了二猛子,不過嘯剛,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知道。」凌嘯剛又喝了一瓶啤酒。
周傅海沒勸他,畢竟這些人一直都跟著凌嘯剛,和自己幾乎沒有太多的交集。死了一個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就好像是看連續劇裡面死了一個人一樣,無關痛癢,可是即便這樣他也清楚,對於凌嘯剛說,那些可都是兄弟,是可以換命的交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手裡,任由誰都禁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剛站起來,就接到了老頭子的電話,讓他馬上去酒店。周傅海不敢耽擱,開著車子去了老頭子下榻的酒店。房間裡面,只有老頭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茶,表情不是很輕鬆但也不嚴肅。
示意周傅海坐下來之後,老頭子放下茶杯:「梁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周傅海沒必要否認:「我只是擔心他到時候會亂說話。」
「乾脆利落。」老頭子看了看周傅海:「那個叫二猛子的人呢?」
「死了。」周傅海說道:「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我不可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乾爹,我知道你可能會生氣,但我從來都會因為這件事後悔。
「我沒說生氣。」老爺子微微一笑:「了了我的一塊心病,做的不錯,只要沒後患,你可以放手的去做。」
「我能問一下,您究竟想讓誰一領這個城市的黑白兩道嗎?」周傅海間的很小心。「之前答應過別人,不過現在好像沒那個必要了。」
老頭子搖搖頭:「如果你有這個本事,來嘗不可試一試。」
「我想過,不涉黑,但是有些事情還得做。」周傅海說道:「浩浩白白做我的生意,絕不會給別人什麼把柄。」
「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老頭子點點頭:「你的酒吧出事了吧。」
「小事。」
「小事?你的經理為了你被抓了起來,你還說是小事,要是真的有能力的話,你早就把她救出來了。」
老頭子看著周傅海說道:「我記住了你今天的話,浩浩白白的做你的生意。」
「我能做到。」周傅海保證道。
「我跟人打過了招呼,這一兩天就會把你的那個經理放出來。」老頭子說道:「以後我會看你的表現,希望你最好一次都不要讓我失望。」
「謝謝乾爹。」周傅海笑了笑,湊到了茶几前面聞了聞:「好茶,好茶,我也來一杯。」
從酒店裡面出來,周傅海如釋重負,終於成功的救出了杜嫣然,這讓他的心裡沒那麼。愧疚,也好過很多。
夜色膝朧,微風拂面,整個夜晚整座城市都是那麼的迷人,燈紅酒綠的世界到處充滿了誘惑。
周傅海根本沒有時間欣常這個夜晚的美麗,開車回到了酒吧的時候酒吧已經開門營業,第一批客人蜂擁而至。
自從有了俄羅斯女孩,有了林音衣,酒吧的生意蒸蒸日上,經常每天每張桌子都能接待兩批客人,這麼一算下來,收入已經比之前翻了一番
開一家紅蠻酒吧分店的計劃也迫在眉睫,周傅海想趕在回小鎮之前,把這裡的一切解決好,其餘的就交給杜嫣然了。
昏暗的燈光下,凌嘯剛邁步走了過來,表。情凝重。
「出事了?」周傅海看著他間道。
凌嘯剛指著場中央的兩個男人,都是戴著鴨舌帽,看不清面容,鬼鬼崇崇的在人群裡面轉來轉去。
「什麼意思?」周傅海也看出來這兩個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