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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避禍 文 / 鐵頑石

    舒夫人說得如此鄭重,舒高峰不由得聳然動容:「有這麼嚴重?」

    舒夫人點點頭:「絕對如此。」

    「此言怎講?」

    「夫君,要是能夠對你說,我早就對你說了。相信我,要是不能夠在官軍再次來之前離開,我們就永遠不可能離開了。我手中的『飛鷹令』只能暫時阻止他們,等他們請示了上面,這個『飛鷹令』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秀蘭,你說的上面指的是誰?」

    「夫君,你別逼我。」

    申不凡插言道:「世叔,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夠寧可信其有,盡可能最快的速度離開齊州。」

    申不凡幾番出手,讓舒高峰有點信服,問道:「我們將往何處去?」

    申不凡望著舒夫人,說道:「往其他方向,只怕都不怎麼安全了。只有往北去,不知道世叔有沒有好去處?」

    申不凡看到舒夫人的眼神似乎對他這個提議很是贊同,印證了心中的判斷,心中一喜。

    舒高峰滿頭霧水,問道:「申公子,為什麼只有往北去才安全?」

    申不凡搖搖頭:「世叔,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事不宜遲,今晚就請佈置下去。」

    見夫人和申不凡都這樣說,舒高峰縱有滿腹的疑問,此時此刻也只能拋到一邊,他不得不為家人和西域群狼的安危做周全考慮。

    舒高峰沉吟道:「要是往北去,也不是沒有落腳之地,遼河契丹首領窟哥是我的至交,我『天涯』馬幫和契丹人的生意往來已經持續多年,如果去那裡避難,倒是一個理想的所在。」

    「世叔,『天涯』馬幫這麼多年打下來的基業,正好暫時捨棄了。」

    舒高峰十分豪邁:「我舒家諸人和西域群狼,到哪裡都不愁找不到一口飯吃。」

    申不凡鬆了一口氣:「這樣最好,等大唐這邊天下太平,小子一定請世叔回來重振家聲。」

    舒高峰正準備分頭佈置,舒盈忽然開口說道:「父親,盈兒不習慣漠北那惡劣的氣候,想留在中原。」

    舒高峰心中雪亮,她這樣說,明明是不願意離開申不凡,真要讓一直視為掌上明珠的舒盈一個人留在中原,他如何放得下心?但是女大不中留,她既然心有所屬,強行把她和情郎分開,只怕是一刻都不得痛快。舒高峰思前想後,總是左右為難,他不由得大費躊躇,眼睛不住地瞟向申不凡。

    申不凡看出了其中的奧妙,老丈人這架勢,是要自己表態來著,他走上前,對舒高峰夫婦說道:「世叔,嬸嬸,如果舒盈留下來,請兩位老人家放心,小子一定竭盡所能照顧好她,不讓她受半點磨難,受半點委屈。小子就是粉身碎骨,都不會讓她遇到任何危險。」

    舒高峰的眉頭舒展開來:「申公子,小女這邊,有你這句話,我們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舒夫人把那面飛鷹令交給申不凡:「申公子,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這樣東西說不定能夠派上用場。」

    申不凡知道飛鷹令必定是有某種奇特的作用,不然齊州守備李敖見到此物就不會那樣噤若寒蟬了,把飛鷹令接過來,揣在懷中。

    舒高峰則把那面金護胸給了申不凡:「申公子,你和盈兒情深意篤,倉促之下,沒什麼珍貴之物相贈,這面金護胸,就當是你們的定情信物了。等我們從漠北回來,就來張羅你和盈兒的婚事。」

    申不凡接過金護胸,拜謝了:「世叔,不凡一定查明真相,不讓奸人詭計得逞。」

    舒高峰連夜佈置下去,上下人等,天明趕路。

    申不凡歎口氣,這是他親眼看到的,第三個因霸王寶藏而家業受到巨大損失的大戶,巴陵楊興泰父子,江州馬競天的頭馬絲綢行,齊州天涯馬幫。這金護胸真是個不祥之物,人為財死,寶藏還不知是否確有其事,受牽連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的都有。

    分別在即,舒夫人和舒盈母女二人晚上同床抵足而眠,哭一陣,說一陣話。舒高峰知道母女難以割捨,都不來驚動她們。母女倆傷心感懷,徹夜不眠。

    眾人草草吃過早點,就分頭動身出發。舒夫人不捨,眼淚汪汪地送出老遠。舒盈和申不凡並馬前行,也哭成了淚人。

    舒高峰說了聲:「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盈兒,申公子,你們保重。」

    申不凡和舒盈打馬遠去,舒高峰夫婦候在路邊,目送二人漸行漸遠,消失在地平線的遠端。

    申、舒一路急行,不過三日,來到密州。二人找了一家客店安頓下來。

    密州胡中武,獵戶,其他情況不詳。

    申不凡此刻唯一期盼的是,自己和舒盈能夠在杜如虹一夥人的前頭,和胡中武見面。

    申、舒在海州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又得到舒高峰夫婦的首肯,就公然以夫婦的身份出入。密州土地貧瘠,物產也就稀少。申、舒在密州街上兜了一圈,沒有見到聯絡的暗號,估摸葉隨風還沒有到達此地。馬馬虎虎吃過一頓晚餐,回客房休息。

    到了密州,可以休整了,舒盈決定和申不凡清算一下淤積在心中的鬱悶。

    申不凡歎口氣,暴風雨總是要來的,但願來得不要那麼猛烈。

    舒盈撅著小嘴問他:「申哥,你在我父母跟前是怎麼樣許諾的?」

    申不凡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你這麼快就忘了?」

    舒盈推開他:「別鬧,我要你親口再對我說一遍。」

    「莫這麼鄭重其事好不好?怪不自在的。」

    「不行,你再背一遍。」

    「我的寶貝兒,我對你好,全心全意就是了,不用掛在嘴邊念叨的。」

    「你不背我生氣了。」

    申不凡看她的俏臉微嗔,只得背起來:「我一定竭盡所能照顧好你,不讓你受半點磨難,受半點委屈。我就是粉身碎骨,都不會讓你遇到任何危險。」

    「你這些話是發自肺腑?」

    「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舒盈臉上有了一絲笑意:「那好,你先去跟我打洗腳水來。」

    申不凡起身:「行,我去叫小二。」

    「不,你自己親自去打水。」

    「有這個必要麼?」

    「不一樣的,你去不去?」

    申不凡不忍心看到她皺眉撅嘴,忙不迭地回應道:「去,去,小的敢不去?王母娘娘發了話。」

    申不凡屁顛顛去了。

    少頃,申不凡端著一盆熱水進來,放到舒盈的腳前:「娘子,水來了。」

    舒盈命令道:「你幫我洗腳。」

    申不凡知道她有滿腹的冤屈要向自己發洩,不敢違拗,應了聲:「幫娘娘洗腳,是小的榮幸。」

    舒盈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盡貧嘴。」

    申不凡輕輕出去她的鞋襪,抓住她雪白的小腳,俯身在藕節似的小腳上吻了一下,舒盈腳上讓他這麼一弄,止不住癢,咯咯笑道:「什麼味道?」

    「香!」申不凡似乎回味無窮。

    腳放入溫熱的水中,舒適感從足底升上來,舒盈頓時覺得旅途的疲憊消失了不少。申不凡的手在她的腳上輕輕地揉著,她不由得閉了雙眼,盡情享受這難得的安閒。

    這麼多天來,事故一樁接一樁,舒盈確實身心俱疲,瀕臨崩潰的邊緣。

    揉了片刻,申不凡見她始終沒有睜眼,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寶貝,睡著了?」

    舒盈輕輕地哼哼:「嗯,沒有……舒服死了。申哥,以後,你就天天給我洗腳好不好?」

    「天天?」

    舒盈睜開眼睛:「怎麼?你不願意?」

    申不凡苦笑了一下,丫頭,你這不是逼著讓我說謊話?不過,他又怎麼狠得下心來拒絕她?

    「願意,當然願意。寶貝,只要你高興,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皺一下眉頭的。」

    「我不相信。」

    「我怎麼敢騙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話一出口,申不凡就發覺壞了,這前面一句和後面一句在他的習慣中都是脫口而出的,這時候卻不是恰當的時機。在齊州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確確實實是對她大有保留的。出了如此明顯的漏洞,簡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你這個死騙子!以為我好騙是不是?」舒盈濕濕的小腳丫踹在了他的胸前,雖然不重,但帶著的怒氣顯而易見。

    申不凡連忙賠罪:「寶貝,你別氣,你要打,儘管打就是了,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我心疼。」

    舒盈的眼淚下來了:「你就是欺負我,你知道我打不過你的。」

    「寶貝,我保證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舒盈的纖纖小手擰住了他的耳朵,使勁一扭,申不凡不敢動彈,疼得齜牙咧嘴。

    「你老實交代,為什麼一開始就騙我?」

    「寶貝,我哪是存心欺騙你?你想啊,這麼隱秘重大的事情,在沒有清楚你的底細之前,我當然不能在你面前露出任何蛛絲馬跡。換做是你,你不也一樣?」

    「你還有沒有良心,我一開始就明明白白把原委告訴你了。你呢,裝模作樣,騙得我好苦。」

    傻姑娘,在外面混,你那樣心直口快是缺心眼。

    申不凡嘴上卻說:「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迷惑他人。就你那脾氣,什麼事情都遮不住掩不住的,還不把咱倆弄成眾矢之的啊?」

    下一章預讀:申不凡和舒盈在密州得到豬面金護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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