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親密接觸 文 / 鐵頑石

    舒盈有些慌亂：「必是那幾個賊子勸阻不成，潛入水中，做了手腳。」

    申不凡沖湖面大罵道：「雲夢山莊卑鄙無恥的龜孫子，恁的來暗算爺爺、奶奶？」

    舒盈心想申不凡說自己和他是那幫「龜孫子」的「爺爺」、「奶奶」，覺得大是不妥，倆人要是「爺爺」、「奶奶」的話，那不就成了老夫老妻了？申不凡沒有細想，「爺爺」、「奶奶」的罵聲不絕，小船卻不住往下沉。

    舒盈空有一身武功，於水性絲毫不通。湖水緩緩漫上來，她嚇得沒了主張。小船不住地朝湖底沉下。

    申不凡水性極好，自然臨危不懼。舒盈卻差點要哭出來。

    申不凡命舒盈伏在他背上。舒盈顧不了許多了，雙手攬在申不凡頸中。申不凡負著舒盈，朝岸邊游去。舒盈心中驚駭無比，申不凡開始時還行若無事。

    不過漸漸的，申不凡感受到壓力了。舒盈有彈性的雙峰頂在他的背上，沒有壓力才怪。

    耳聽得佳人在背上嚇得嬌喘吁吁，申不凡童心又起。他的雙手本一直在水中划行，此時卻有意無意的，輕輕摸上了舒盈豐滿的臀部。

    舒盈怒喝一聲：「你幹什麼？」

    申不凡收起了色心，一臉無辜地反問道：「我做錯什麼了？」

    「你……你……剛才摸我的屁……」

    「姑娘，你多心了。事急從權，也許剛才情急之下，和你有了不應該的身體接觸，但天地良心，如果我有存心對姑娘有不敬的念頭，讓我遭天打雷劈。」

    這一招在白瑪拉姆跟前屢試不爽，可是，舒盈不是白瑪拉姆。這種毒誓，在舒盈的眼中，只不過是抵賴的借口。

    舒盈心中雪亮，申不凡剛才的舉動決不是無心之失。因此，申不凡的狡辯讓她更加怒不可遏：「你耍無賴！」

    「姑娘，我是有妻室之人，怎麼會故意輕薄你？」

    「你……你放開我！」舒盈性如烈火，不會原諒申不凡的趁人之危。

    申不凡暗呼糟糕，這玩笑，開大了。

    「姑娘，有什麼事情先上了岸再說好不好？」

    「死色狼，你放開我！」舒盈不依不饒，放開雙手，雙腿用力，蹬向申不凡。

    申不凡不想被她掙脫，哪知舒盈是習武之人，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在水中，申不凡的力氣也打了許多折扣，竟然被舒盈一腳蹬開。舒盈用力過猛，一下子栽入水中，猛灌了幾口水，在水中立時滅頂。

    申不凡迅速游近舒盈，把她托出水面，嘴裡一個勁賠不是。舒盈寧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願受申不凡輕侮。是以任申不凡如何賠罪，終不肯再接受他的施救。

    申不凡一旦靠近，就會讓她一腳蹬開了去。

    申不凡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強烈，一時半會竟無法接近她的身前。

    舒盈又氣又急，在水中掙扎片刻，又灌入許多湖水，呼吸不暢，嗆昏水中，向水底沉去。申不凡游過去，在水中摸索到了舒盈，奮力把她托舉起來，讓她的頭露出水面，一面急急游向小島。

    終於到達小島時，申不凡快要虛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舒盈托上岸。舒盈昏迷不醒，看她的腹部隆起了許多，定是湖水灌多了所致。

    申不凡雙手按在她的小腹，把灌進的湖水擠壓出來。探一探鼻息，竟是沒有探到。申不凡著了慌，急跪在舒盈體側，托起她的下頜，捏住她的鼻孔，深吸一口氣，嘴對嘴緩緩朝她吹氣。

    良久，舒盈醒來。剛睜開眼，見申不凡正嘴貼著自己的嘴吹氣，她又羞又怒，揚手就是兩記耳光，一左一右，申不凡的兩頰頓時腫脹起來。

    申不凡存心讓她出氣，對舒盈的耳光不閃不避。

    舒盈羞惱難當，伏在沙上啼哭不止。想不到一心救助的年輕人竟是個乘人之危的無賴，居然趁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再度輕薄，這玉潔冰清的身子受了他的侮辱，將來如何嫁人？

    申不凡生平最怕女人哭鬧，看到舒盈哭個不停，也不知如何上前勸慰。

    舒盈哭了半晌，抬起頭，咬咬牙，一個大翻身，纖足徑直踹向申不凡腰間。申不凡立在沙地，動也不動。舒盈踹出去的腳急生生中途變向，掃在申不凡臀部。申不凡飛出丈餘，跌的滿身泥沙。

    舒盈怒道：「你怎麼不還手？怎的不躲？」

    申不凡苦笑道：「你那麼好的武功，我怎麼躲得過？就是躲得過，我也不會躲的。你想出氣，由你好了。」

    舒盈委屈難消：「你這傢伙狡計百出的，別在我面前又耍什麼花樣。」

    「我承認剛才也許我舉止不當，讓你產生了誤會，你的反應也太過火了吧？」

    「怎麼過火？你明明錯了，為何趁我昏迷的時候一錯再錯？」

    申不凡哭笑不得：「姑娘，要是我不跟你嘴對嘴吹氣，我和你只怕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還輪得到你站在這裡，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舒盈被他一席話說得默然不語。

    申不凡既不會武功，力氣也平常，剛才在水中救人那是極為凶險之事，落水處距岸邊約一二里水程，負人泅水對體力是極大的消耗，鬧不好會兩個人一同溺斃。他對自己居然不帶一絲防備之心，連不會武功也是和盤托出，決不隱瞞。無論怎樣說，這一條命總是人家救的。舒盈盯著申不凡清晰印著自己十個手指的兩頰，歉疚感慢慢湧上來。

    舒盈又一轉念，今天和申不凡作了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這件事如果傳揚開去，那自己一個女兒家將如何做人？

    舒盈心情混亂，淚水不停湧出。

    申不凡手足無措，說道：「姑娘，你要是還不解氣，打我幾下吧，打到你出氣為止。」

    舒盈幽幽歎了一口氣：「你打算如何處理今日這件事？」

    申不凡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他從來做事是做了再說，不去想事後怎麼辦這個問題的。

    怎麼辦？未必連你這個嬌滴滴的小美女一併收了？不行，白瑪拉姆那裡可交不了差，萬一公主盛怒之下，把老子揮刀宮了，那就慘了。

    下一章預讀：申、舒二人夜探雲夢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