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勒索 文 / 鐵頑石

    白瑪拉姆愜意地伸了幾個懶腰，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申不凡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她嬌羞地鑽進他的懷裡，小手頑皮地四處活動起來。

    申不凡輕輕抓住她的手：「小心肝，我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看你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

    「那個……我恐怕不得不又要暫時離開你了。」

    「我不……」白瑪拉姆嘴一癟，申不凡心抽緊了，連忙吻上去。

    「乖，我的小心肝。」

    「我不……你又要想逃跑？」幾滴珠淚終於奪眶而出。

    申不凡把她的淚珠吸進嘴裡，柔聲哄道：「傻孩子，我還能往哪逃？我再逃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是不是？」

    白瑪拉姆破涕為笑，一把抓住他的塵根：「你敢再跟我玩失蹤，我就一剪刀把你那玩意卡嚓了。」

    「只要你捨得，我無所謂。」

    「你……你壞死了……」

    白瑪拉姆手上加力，把申不凡弄得齜牙咧嘴，討饒地把她抱緊，有彈性的雙峰溫熱無比。

    白瑪拉姆幽幽地歎一口氣：「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理當建功立業。我再怎麼不明事理，也不會拖你的後腿。說吧，這次是什麼事？」

    「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捨得離開……」

    「少廢話了，開門見山說。」

    「長安、洛陽和河陰府出了這麼多亂子，一時間人心惶惶。眼下國力疲敝，雖然朝廷從我們這裡得到一筆款項，緩解了燃眉之急，但畢竟支撐不了多久。沒有錢糧，這仗就打不下去。因此，竇大人要我去尋找一個巨大的寶藏。」

    「什麼寶藏？」

    「當年西楚霸王項羽隱藏起來的。據說其價值巨大，空前絕後。竇大人說了，找到之後，皇帝答應給其中的一成作為我的酬勞。那時候，我們絕對是天下首富了。」

    「首富不首富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是貪圖富貴，豈會死心塌地跟著你這個窮小子？」

    申不凡吐吐舌頭：「對不起，夫人，小的說錯話了，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瑪拉姆被他給逗笑了：「你少跟我油嘴滑舌的。這次要去多久？」

    申不凡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知道。」

    「不行，我不……」

    「我的親親，乖心肝，你就放了小人吧。」

    「我孤枕難眠。」

    「你每天搖幾百下那個金鈴鐺，搖累了就睡得著了。」

    「不行，我要你好好補償我……」

    白瑪拉姆蛇一般的身子靠上來，兩個熱情似火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無盡的纏綿……

    對於即將開始的行程，申不凡心裡並沒有什麼底。他決定還是先去馬神針的府上，去淘一些護身的物事。

    城南老巷子馬神針的宅子是今非昔比了。吐蕃之行，馬神針妙手回春，將墀德松贊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憲宗皇帝欣然提筆，親手題了四個字「起死回生」，鍍上金粉，掛在原來的「集杏」招牌的上面，生意更加興隆了。

    馬神針忙不過來，聽從申不凡的建議，招收了十餘名弟子，不是非常疑難的病症，老爺子並不親自出馬。名師出高徒，他那些弟子應付一般的疾病，倒也游刃有餘。馬府原來的估摸，已經難以接待源源不斷慕名前來的病人了，馬神針將原來的老宅擴修，新建了許多病房，才稍稍緩解困窘的境況。

    這些天在裴度大人的府上奔來奔去，把馬老爺子忙得夠戧。看看裴大人傷勢沒有大礙，馬神針終於難得一回清閒，在後院耍了一遍「五禽戲」，覺得神清氣爽，通體舒透。

    馬神針正耍得高興，忽然背後傳來一句誇讚的聲音：「好！老爺子鶴骨仙風，精神見長啊。」

    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申不凡到了。

    馬神針收了勢，笑吟吟轉過身來。

    「有貴客駕到，蓬蓽生輝。不知那股風把你申大將軍給吹來了？」

    「您老人家成日忙得不住手腳的，我本來不忍心來叨擾。但近日實在是遇到了一個疑難病症，只好來請教高人。」

    「哦，借一步說話。」

    申不凡跟著馬神針進了書房。

    「不凡，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你？」

    「真人面前不打誑語，老爺子，我近日又接手了一個艱巨的任務。其中有些關節不容易對付，因此，小子特地來向老爺子討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

    「逍遙散和解藥。」

    馬神針的笑臉陰沉下來：「你想都別想，上次你在邏些，差點把老夫一生的清譽全毀了，老夫還沒跟你算賬。老夫不會再讓你在外面胡來了。」

    「胡來一說從何說起？您的**，要是落到壞人手裡，那自然是貽害無窮。可是落到小子我的手中，只會為國為民造福。」

    馬神針一臉警惕地望著申不凡：「老夫怎麼看，你都不像一個好人。」

    「老爺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趟差使，借你的寶貝防防身。」

    「什麼差使？」

    申不凡苦笑道：「老爺子，我會跟你說麼？」

    馬神針一想也是，但凡申不凡參與的，都是些極為機密的事情。

    「你回去吧，要逍遙散沒門。」

    申不凡嘿嘿笑道：「老爺子，以我倆的交情，我以為，不需要偷偷摸摸的方式來得到逍遙散。如果您老人家一根筋，那少不得只有做一回樑上君子了。」

    「你小子威脅我？」

    「不敢。」

    馬神針知道他的能耐，他要是到馬府偷什麼東西，那是手到擒來。還不如索性大大方方送給他，也是一個人情。

    馬神針無可奈何地說：「小子，你如果用我的**做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話，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老爺子何必這麼過激？小子我，做好人不知道會做成啥模樣，做壞人，那肯定是壞不了。」

    「但願如此。」

    馬神針從藥箱中取出一包熏香，一個藥盒，交給了申不凡。

    「藥盒裡的粉末是解藥。其實，這逍遙散的藥力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一般用清水澆頭就可以解除藥力。你晚間睡覺的時候，先和水服一些解藥，可保你一晚不被迷香熏倒。」

    「多謝了，老爺子。」

    「罷罷罷，結識了你這小子，也不知是老夫的福還是禍。另外送你一根銀針，免得你被人下毒。」

    下一章預讀：眾兄弟餞別，申不凡踏上尋寶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