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虎賁十二騎 文 / 鐵頑石

    申不凡張大了嘴：「這怎麼可能？」

    竇易直站起了身，說道：「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竇易直提了個燈籠在前邊帶路，申不凡跟著他來到後院。在一處花徑中，露出一個地窖入口。竇易直俯身揭開地窖的蓋子，兩個人順著石級下到地窖。那地窖的通道居然頗為狹長，在盡頭處，是一間全部由鐵柵欄圍成的簡易牢房。

    藉著燈籠的光亮，申不凡可以看見牢房裡面，躺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犯人。那個犯人臉色極其蒼白，顯然多日不見陽光的緣故。看見有人進來，犯人坐起來，原來戴著腳鏈手鐐。

    申不凡調侃道：「竇大人，我以為你做官是光明正大的，誰知你也有陰暗面。」

    竇易直還沒答言，那個蓬頭垢面的人聽了申不凡的話，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光明正大？小兄弟，你見過幾個當官的光明正大？」

    竇易直冷哼了一聲，並不回應。

    申不凡問了那人一句：「你是誰？」

    那個人指著自己的鼻子狂笑起來：「我是誰？竇大人沒告訴你麼？」

    竇易直沉聲說了一句：「苟華宇，你要是識相，就不要東扯西拉，老老實實回答這位申將軍的問題。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苟華宇立刻安靜下來。

    申不凡笑道：「原來你姓狗？好姓，有個性。」

    「人生在世都只不過是一個符號，姓豬姓狗有什麼關係？」

    「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你是什麼人？」

    「我是淮西王吳元濟麾下的平虜將軍。」

    申不凡吃驚不小：「你怎麼落到竇大人的手裡？吃了敗仗？」

    苟華宇轉向竇易直：「大人，他究竟要問我什麼？」

    「你就把那個霸王寶藏的事情說說吧。」

    「寶藏！哈哈，寶藏！古往今來，多少人為財而死？寶藏……」苟華宇好像被霸王寶藏這個字眼受了刺激，目光有些癲狂起來。

    申不凡拉了拉竇易直的手，轉身出了地窖。

    兩人重新在酒桌邊坐定。

    申不凡問道：「大人，你既然抓住了這個姓苟的，為何不交給朝廷？」

    竇易直說道：「他被關押在我府裡，是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個特殊身份。」

    「什麼身份？」

    「虎賁十二騎的後人。」

    「虎賁十二騎又是什麼人？」

    「虎賁十二騎是西楚霸王項羽身邊的十二個最勇猛的衛士。」

    竇易直飲了一杯酒，給申不凡講了一段塵封近千年的往事。

    當年，項羽和漢高祖劉邦爭天下，雙方爭鬥了多年，不分勝負。天下百姓深受其苦。到後來，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項羽是屢戰屢勝，卻越勝國力越弱；而劉邦這邊，雖屢戰屢敗，國力卻越來越強。

    終於，在垓下一戰，韓信集中了絕對優勢的兵力，給了項羽致命一擊。

    在虞姬自刎身亡後，項羽帶著心腹死士趁夜突出漢軍的重重包圍，一直逃到烏江邊上。眾所周知的說法就是，逃到烏江邊上的，除了項羽，還剩二十八騎。

    這二十八騎中，包括虎賁十二騎和虞姬的堂弟虞聰。

    項羽最終沒有過烏江，上了小船的是烏騅馬以及虞聰。

    那二十八騎化整為零，全部安然脫險。

    項羽是劉邦最大的目標，他的生命留在了烏江邊，基本上滿足了劉邦的心願。但是，隨著項羽的離去，一個寶藏的秘密也就此湮沒於世。

    虎賁十二騎跟著項羽刀頭舔血，經過無數次血雨腥風，他們對霸王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深為項羽鍾愛。因此，他命人用純金鑄了十二面金護胸，賞賜給這十二個人，以表彰他們在戰場上英勇無畏。

    更鮮為人知的是，這十二面金護胸，每一面都刻有一部分藏寶圖。如果能夠把十二面金護胸收集齊，那就能得到一副完整的藏寶圖。

    在烏江畔，項羽給虎賁十二騎的命令是，如果有人持著信物來取金護胸，必須無條件地把金護胸交給來人。十二個人，分頭隱姓埋名藏在各地，沒有得到命令的話，老死不相往來。

    虎賁十二騎對項羽的命令，從來就是不會打半點折扣的。對此項羽也引為自豪。

    原來在垓下之戰前夕，項羽已經預見到頹勢不可逆轉，遂制訂了一個東山再起的計劃。於是，把從秦皇宮裡搜刮來的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偷偷運到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藏起來。以便日後作為顛覆大漢王朝的軍需耗費。

    這批寶藏是什麼概念？秦始皇統一六國以後，將六國歷年來積攢下來的各種珍寶，搜刮一空，根本無法估量這批寶藏的價值。這批寶藏的價值，不但空前，而且絕後。

    項羽把這批藏寶的路線圖分別刻在虎賁十二騎的金護胸上，約定取金護胸的信物是一個霸王鼎和一塊玉九連環。信物據說是在渡過烏江的虞姬的堂弟虞聰身上。因此，傳下了一個歌訣：

    金護胸，藏寶源。霸王鼎，九連環。解其秘，用不完。

    申不凡聽到心馳神搖。

    「竇大人，關鍵的問題是，寶藏的事情會不會是後人杜撰？」

    竇易直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不會，虎賁十二騎後人的下落，確實被我們找到了一些。你也看到了，我們從他們手上得到了三面金護胸。」

    申不凡輕輕地撫摸著刻有雞、狗、豬生肖的三面金護胸，仍然覺得這件事太令人難以置信。

    竇易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說道：「你看看這三面金護胸的背面，是不是有線路圖？」

    申不凡把金護胸翻過來，每面金護胸的背面，果然刻著彎彎曲曲的線條，分明是地圖標識。

    「楚漢相爭四年多，把國家的底子完全掏空了。你知道漢高祖登基後，窮到什麼地步麼？滿朝文武大臣平時衣衫襤褸，一個個如同乞丐一般。有一回，一個外國使節來訪，高祖派去的馬車，居然湊不齊四匹整齊的馬，只好用高矮參差不齊的四匹馬來拉車。」

    「大人既然如此說，漢高祖當年窮得叮噹響，難道會沒聽聞霸王寶藏這件事？他不打這批寶藏的主意？」

    下一章預讀：竇易直給了申不凡一個難以拒絕的條件，申不凡領命尋找霸王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