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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弔唁 文 / 鐵頑石

    沃德布傑很不耐煩,踢了甲旺一腳:「你好生說!少說這些廢話。究竟怎麼了?」

    出了這麼大事,甲旺十分清楚其中的份量,再也不敢隱瞞。便把如何在街上遇到賊人,遭人綁架,被囚禁在城外一個破房子裡。自己和眾人如何設計,賄賂看守,套問出小姐的下落。然後如何寫下血書,讓公子去萬花園搭救小姐。至於後來公子如何在萬花園被害,小姐如何脫險,就不清楚了。

    沃德布傑掏出那塊布條:「你寫的是不是這封血書?」

    甲旺接過來,辨認了一下:「正是小人寫的。」

    「你剛才說,那伙賊人假扮成禁衛軍。你認為,他們會不會真的是禁衛軍?」

    甲旺搖搖頭,說道:「要是是公子的部下,借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小姐無禮。」

    沃德布傑陷入了沉思。這事蹊蹺得很,賊人冒這麼大的風險,綁架志瑪,照常理推斷,應該是有所圖謀。要麼是為勒索錢物;要麼是自己的仇家,對志瑪造成傷害來報復自己。可是自始至終,這些賊人既沒有上門來討價還價,也沒有傷害志瑪的跡象。他們所圖為何?

    一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沃德布傑心緒難平。

    整件事,志瑪可能就是一顆棋子,目的就是為了引南野上鉤,藉機殺害。那麼,南野的死就不是偶然的了,那就是精心策劃的結果。

    還有幾個疑問,必須去找志瑪問清楚。

    丫鬟們已經把志瑪拾掇停當。沃德布傑步入志瑪的閨房,屏退了眾丫鬟。

    「志瑪,為父問你,賊人將你綁架後,在萬花園對你做了什麼?」

    志瑪嚶嚶地哭起來,那些賊人倒是沒做什麼,做了什麼的是自己未來的公公,可是這件事如何說得出口?她想起尚沒廬乞力徐然夏說的那番惡狠狠的話,真要是和那老匹夫撕破了臉,父親未必能討得了好,甚至很有可能株連九族。

    「哭什麼哭?老子問你問題,你好生回答!」

    志瑪止住哭啼,抽抽噎噎地說:「賊人並沒有將孩兒怎麼樣。」

    沃德布傑心中稍安,這小災星幸虧沒遇到什麼不測。否則,尚沒廬乞力徐然夏那邊,就不好交待。

    「他們是怎樣將你弄到萬花園去的?」

    志瑪眼珠子一轉,隨口捏了一個謊言:「我聽幾個賊人頭目商議,好像是不敢直接找父兄來勒索財物。商量來商量去,乾脆把女兒賣給萬花園的老鴇。」

    「那你又是如何脫險的?」

    「女兒告訴那萬花園的老鴇自己的真實身份,那老鴇驚駭不已,就放了女兒。」

    這一番話疑點頗多,沃德布傑也沒有心思去仔細推敲。

    「為父見你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那又是怎麼回事?」

    「女兒出了萬花園,一時著急,找不到回家的路。又黑燈瞎火的,路上跌了不少跟頭,才落到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爹爹,哥哥是如何被害的?」

    沃德布傑滴下幾點老淚:「甲旺他們被賊人抓住後,擔心你的安危。設法從看守口中套出你的下落,又唯恐你在萬花園被人玷污了清白,故此賄賂看守,讓他們送出一封血書給你哥哥。你哥哥趕到萬花園時,正遇到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大人在萬花園找樂子。你哥哥和他的侍衛發生了爭執,短兵相接,不小心傷了你哥哥。說起來,你哥哥是為救你而死。」

    聽到南野為救自己而死,志瑪立刻淚如泉湧:「哥哥……他死的好慘……」

    沃德布傑為愛子的喪事大操大辦,力求讓愛子走的風光。南野的靈堂建的雄偉氣派,每天來府上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尚沒廬乞力徐然夏這幾天龜縮在宰相府,命侍衛隊和驍騎營將宰相府把守得非常嚴密,提防沃德布傑隨時發難。一連幾天,卻沒有見沃德布傑有什麼動靜。派人去打探,回報說沃德布傑專心愛子的喪事,沒有絲毫怪罪宰相大人的意思。

    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大喜,他已經失去一個親密戰友貢嘎戈多了,要是再失去沃德布傑,昔日的鐵三角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了。既然沃德布傑替南野大操大辦,於公於私,尚沒廬乞力徐然夏都不能不有所表示。於公,他是一國宰相,吊死問生這樣的事,在他的份內;於私,他和沃德布傑是兒女親家,這樣的大事,如果缺席,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尚沒廬乞力徐然夏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萬一沃德布傑設了這個圈套,故意低姿態引自己上門,到了沃德布傑的府上,他要是翻臉,這條老命就讓人任意宰割了。不行,防人之心不可無。出了貢嘎戈多這件事,不由得尚沒廬乞力徐然夏不神經兮兮的。這個泥婆羅和尚,讓他對外人的信任降到了最低點。

    思前想後,尚沒廬乞力徐然夏決定還是讓獨子森吉作為自己的代表前往。無論從哪方面看,森吉都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作為沃德布傑未來的女婿,他們家沒有理由為難森吉。

    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備了份祭禮,讓森吉帶著,前往沃德布傑府上弔唁。森吉這小子比他父親灑脫得多,凡事都是嘻嘻哈哈,不聞不問,全以自己開心為處事原則。對於父親主持敲定的這樁婚事,他也是成也行不成也無所謂的態度。反正是找一個女人,完成繁衍後代的任務。

    什麼政治聯姻,在他看來,都是狗屁。不過他父親當起真來,他是不敢忤逆的。他父親遷就他,那是有底線的。超過了這個底線,哪怕是獨生子,尚沒廬乞力徐然夏也是不留情面的。森吉再傻,也明白不可逾雷池一步。

    在南野靈前,森吉胡亂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禮。對於這個大舅子的死,他既不覺得悲傷,也不覺得自己遭受了什麼損失。就是對於自己未過門的媳婦,他在心目中到現在為止還只是一個空洞的形象。以後過了門,相處如何,還不好說。要是不能悅自己的心意,這未來媳婦還是打入冷宮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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