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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誰是冒牌 文 / 鐵頑石

    葉隨風的調查很快有了結果。格桑多金的家就住在邏些西郊,葉隨風用最短的時間把格桑多金的家庭狀況做了個透徹瞭解。格桑多金有兄弟三人:老大格桑多金、老二也是格桑多金的孿生兄弟次丹那日、老三朗噶。

    格桑多金天生蠻力,有一股子勇猛之氣,靠這個起先是尚沒廬乞力徐然夏的貼身侍衛,一步步當上隊長,後來被奸相派去做布達拉宮做侍衛隊長,以監視白瑪拉姆公主和王子的行動。老二次丹那日靠採摘冬蟲夏草為生;老三朗噶則幫人放牛牧馬,賺些佣金度日。格桑多金見朗噶生活困難,前些日子找人在貢嘎戈多那裡說情,拜在貢嘎戈多的門下,做了個關門弟子,改法名為懷寶。

    聽了葉隨風的介紹,申不凡這才釋然。那次在大漠中喪命的,必定是雙胞胎中的一個。至於是格桑多金,還是次丹那日,暫時還不得而知。他問道:「平日裡眾人如何來分辨這一對孿生兄弟的?」

    「據他們年邁的父母介紹,這兩兄弟聲音、相貌和身形都很酷似,連家人也經常弄混。不過,他們的身上各有一塊獨特的胎記可以區分,胎記的形狀大小差不多,但是位置完全不同。格桑多金的胎記長在左肩,次丹那日的長在右肩。」

    「這樣就好辦了,我今晚去會會格桑多金,看看在我們面前轉來轉去的,究竟是不是他本人?」

    晚上,公主神神秘秘把格桑多金請進了內宮。

    聽到白瑪拉姆公主要自己和這位來自大唐的名醫比試武功,格桑多金搖了搖頭:「公主,這不妥當吧?」

    「這位申名醫是個武癡,走到哪遇到高手都忍不住要切磋切磋的。你莫不是不想給我這個面子?」

    「唔……小人不敢,」格桑多金囁嚅道,再怎麼說,白瑪拉姆現在總是公主身份。在沒有完全攤牌之前,格桑多金也不敢過分放肆。

    「格桑多金,你看現在宮裡就只有你、我和申名醫三個人。不論比賽結果怎麼樣,都不會傳出宮去的。你擔心什麼?我會要申名醫點到為止,傷不了你的。」

    這句話讓格桑多金面子上有些擱不住了,這比武還沒開始,怎麼就認定自己打他不過?混上侍衛隊長這個職位,豈是浪得虛名?

    雖然這件事有些蹊蹺,但是格桑多金思過來想過去,覺得公主和申名醫兩個人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不就是點到為止的比武麼?接招了!

    公主笑吟吟拿出兩把長劍,一人遞了一把。為了繼續刺激格桑多金,故意對申不凡說:「申名醫,你和格桑多金隊長比武千萬要小心,記得點到為止。要是傷了他,傳揚出去就不美了。」

    申不凡接過長劍,笑著說:「請公主放心,我自有分寸。」

    格桑多金火氣慢慢上升,一言不發,靜等申不凡進攻。

    申不凡所學的,都是最簡單直接的殺人招式。任何東西拿在手上,都可以成為致敵死命的利器。他本沒練過持械的套路,拿著柄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攻守,索性靜觀其變。格桑多金看他懶洋洋持劍的樣子,更以為是對自己極端藐視,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聲,揮劍刺過來。

    申不凡見招拆招的反應豈是格桑多金可以相比的?他伸劍格開,跟著就是一記側踢。他的武功,完全是以實用為原則,根本沒有任何限制,隨機應變,幾乎憑本能選擇最有利的手段。格桑多金沒想到申不凡一上來就是手腳並用,對這記側踢準備不足,身形急劇後退,腳下踉蹌,幾乎是連滾帶爬,才躲開這一腿。

    申不凡微微一笑,對對手的底子有了個初步印象。要是換作自己,稍稍做一個側翼的滑步,就可以輕易閃開攻擊。格桑多金那麼狼狽,還險些中招,這還是自己留有餘地,沒有窮追猛打的緣故。如果不手下留情,方纔這一出手,格桑多金已經趴下了。

    格桑多金吃了虧,不敢貿然再上,擺好架勢在外圍遊走。申不凡慢慢把劍揚起來,指向格桑多金的胸前。格桑多金全神戒備,嚴陣以待。申不凡忽然口中怪叫一聲,持劍的手腕抖了抖。格桑多金以為申不凡持劍來攻,挽了個劍花,封住了身前。不料申不凡虛晃一招,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格桑多金腿下一軟,差點栽倒。

    格桑多金兩次都栽在申不凡的腳下,對他的腿功有了領教,又見申不凡拿劍鬆鬆垮垮的樣子,遂認定他的手上功夫一般,真正厲害的還是那一雙腿。於是把注意力都放到申不凡那不斷移動的雙腿上去了。

    申不凡口中呵呵怪叫,不停地擾亂格桑多金的心神。格桑多金目光死死地盯著申不凡的雙腿。

    申不凡見格桑多金已經被自己的腿法攻擊整成驚弓之鳥,不由得暗笑。他故技重施,抖動長劍,上面仍然看似虛招,滑動腳步,欲施腿功。格桑多金早有防備,對上方並沒有作嚴密防備,而是朝側後急退幾步,避開申不凡神出鬼沒的雙腿。

    對敵時,千萬不要有先入為主的錯誤判斷,否則你將萬劫不復。由於上面沒有遇到嚴防,申不凡的長劍很快就從中路長驅直入。他一個衝刺,手中長劍沒有遮擋地刺向格桑多金的左胸。如果格桑多金此刻不是一味閃避申不凡的雙腿,手中劍守好上盤,那申不凡這樣猛衝,受傷的就是他自己。可惜,格桑多金出現了不可原諒的誤判。

    格桑多金已經躲避不及,申不凡對刺入的深度把握得妙到毫巔,劍尖刺穿格桑多金的皮袍後,力度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向上一挑。只聽得一陣刺耳的裂帛之聲,格桑多金從左胸到左肩的衣服,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子,他的左肩完全袒露了出來。

    格桑多金面如死灰,呆在當地。

    申不凡扔下長劍,快步奔過去,假意安撫,實際上是檢查格桑多金左肩上有沒有那塊胎記。

    沒有,確鑿無疑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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