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徹底崩潰 文 / 玉飛
比賽像是回到了開始，聚集在外面看的人把球場圍了起來，高高的看台上也爬滿了人，而那兩個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也跑到了原先他們呆的那個高台角落。
「怎麼樣？老胡，我的眼光沒錯吧，這少年絕對是個天才！」
另一個中年人嘿然一笑，打趣道：「啟光，我說你的眼力也太不長進了，他那防守能叫不堪入目麼？如果那都叫不堪入目，那以後我還怎麼看籃球賽啊？」
「你這老東西！」被叫做啟光的中年人楞了一下，然後笑罵了一句：「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著我們的時候居然沒有盡全力！」
「一定要把他拉進校隊！」中年人堅定地說道。
忍不住好奇心從食堂跑出來的謝風和吳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進了人群中後，立即對記分牌上的數字傻眼了。
謝風揉了揉眼睛，張大了嘴巴，指著那牌子，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沒看錯吧？25平？這才多長時間？上半場還沒結束吧？」
吳亮沒有說話，他用著一種複雜難明的眼光看著顧雨，周圍的聲音再大，他也聽不見了，一股憤恨而暴怒的情緒在他胸口盤旋著。
經管隊控球，剛才的暫停看來很是及時，他們表面上又恢復了冷靜，又能打出一些小配合來了。
王平上來一個擋拆，吳涵岳成功的突了進去，利用身高的優勢中線投球。
球在籃框上顛了兩下，還是掉了進去，這讓經管隊員大鬆了一口氣。
「呼！」場外的經管學生大聲的歡呼了起來，27比25，還是他們領先，不過這聲歡呼聲怎麼聽著都像是在自我打氣。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經管的拉拉隊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堆礦泉水瓶子，像動畫片中那樣敲了起來。
「砰砰！經管！砰砰砰！加油！……」
「噗」王潤發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噴了出來：「我靠，這些人太能搞了吧？」他沒有看過那部動畫片，還以為這是經管系自己想出來的注意。
「媽的，欺負我們沒有麼？」王潤發一下火了，看了看周圍，忽然一把把還剩了小半桶的近20l的純淨水桶抗了起來，向旁邊的楊劍道：「來，給我使勁拍這個！」
楊劍張大了嘴巴看著他：「大哥，這，這也太，太那個了吧？」
「這有什麼？」王潤發見他楞著不動，不由瞪了他一眼，準備自己動手了。
「我來，我來。」王西晨對這樣的事極有興趣，立馬跑了過來，「**波」的敲了起來。
「信管！加油！信管！必勝！」王潤發的嗓門很大，加上造型獨特，一下就彰顯了出來。
「顧雨！加油！」方婷也笑著在旁邊叫了一聲。
「我……」顧雨轉頭看了一眼，立即笑的差點沒把球給帶丟了：「這傢伙也太能搞了吧？」顧雨把球傳給了何風風，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這一下，王潤發可成了焦點了，場外紛紛爆出了笑聲，經管拉拉隊在楞神了片刻後立即反應了過來，使勁地把手中的瓶子敲的砰砰響。
「我操！」人群中的祈水升肚子了低罵了一聲：「跟這幾個傢伙呆在一個寢室真是丟人！」
站在信管休息區的周剛和容歡樂了，周剛道：「這小子真有意思，以後可以把他招進來，當個宣傳部長絕對是把好手。」
「呵呵，呵呵。」容歡也露出會心的笑容。
他們是樂了，經管的每個人卻被氣的要爆炸了，在他們看來，王潤發這小丑般的行徑就是在侮辱他們。
「上吧！」顧雨笑意一收，心神又集中到了眼前的比賽上來。
「耶！」李雙偉高興地跳了起來，剛才顧雨硬突吸引了經管的防守力量後把球傳了出來，李雙偉一個外圍遠投中地，終於開和了，這樣信管場上的每個隊員都有分數進賬了，而且，信管隊比分上首次領先了。
被反超了！這是經管系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對方從落後25分，幾乎沒有了士氣，短短的十分鐘時間就反超了，還是最讓他們看不起的信管隊，這是極大的恥辱！他們耳邊彷彿都聽到了周圍的嘲笑聲。
失去了平常心的經管動作開始走形，王平帶球把苗濤撞倒在了地上，裁判果斷的吹了一個犯規。
球權又到了信管的手中，顧雨在三分線外接到了球，防守他的還是經管的隊長，吳撼岳，上半場比賽還剩下十幾秒鐘，也就是說，這是最後的一次進攻機會了。
吳撼岳貼了上來，他不敢讓顧雨有機會出手，眼前這個人彷彿裝了精準的雷達，只要給他機會出手，那球就會直飛進籃。
顧雨腳步動了起來，手中的籃球與地面的接觸短而有力，好像有越來越快的趨勢，他身體貼住了吳撼岳，兩人的身高雖然相差了十厘米，可是顧雨的身體素質絕對強悍，死死的抗住了他。
真正緊張的不止吳撼岳一人，經管的每個隊員都十分緊張，這個11號的突破實在是太厲害了，投球還不是一般的准，防守他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然而更可怕的是，如果兩個人去防他，勢必要空出一個人來，這個11號傳球也不是一般的精妙。
何風風忽然甩開了防守他的球員跑了出來，顧雨眼光一閃，動作加大了。
吳撼岳感到壓力陡然劇增，顧雨一個晃身，拉開了空檔，他想追上去時，身體忽然撞上了另一個人，擋拆成功。
「唰！」又是三分中地，上半場比賽也隨之結束了。經管這個時候多少能體會到計算機系和物流系當初的感覺了，面對這樣對手，想不憋悶也不行，感覺對方像是下了魔咒，自己一身的力氣卻無法使出來。
聽到中場休息的哨聲，顧雨大鬆了一口氣，他能明顯感覺到體力的大量消耗，自從到h大後，他一直沒有鍛煉過身體，這時終於敲起了警鐘，看來應該恢復從前的習慣了。
「哈哈，終於反超了，一下贏了四分，這會看他們還叼不叼了！」王潤發又拍了兩下肩膀上的水桶，然後才放了下來。
顧雨笑瞇瞇地看著他：「發糕，你這造型實在是太酷了，一下子就把經管的氣焰壓了下去，如果我們獲勝，你居功至偉啊！」
王潤發得意洋洋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李雙偉趁機道：「那你下半場就繼續努力吧，有你加油，我們才有力量比賽！」
「滾！」王潤發瞪了他一眼：「別想耍賴，下半場換我上場！」
「我說實話嘛，物盡其用，你不加油，那……」看到王潤發一臉威脅的神色，李雙偉聰明的收回了後半段話：「嘿嘿，嘿嘿，你上場，你上場，我都累的一點體力沒有了。」
「這才像話嘛，下半場吶喊助威的工作就交給你了。」王潤發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地把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李雙偉。
「我……」李雙偉臉一下苦了下來。
經管的休息區，教練一臉陰沉地訓斥著無精打采的弟子們：「你們想成為笑柄麼？領先那麼多分被對方反超，看看，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夢遊麼？昨天晚上是不是都沒睡好？你們準備就這樣把勝利拱手讓人？讓明天學校的每個人都在討論著信管是怎麼樣踏著你們的屍體成功的？」
吳撼岳等人沉默不語，默默承受著教練的雷霆之怒。
「靠他媽的！」王平氣惱地把手中的水杯摔在了地上，心頭起了一股邪火：「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教練沒有發現王平眼中深藏的東西，很滿意這個效果，讚許道：「對，就是有這個氣勢，他們能在落後的情況下扳回比分，難道我們就不行麼？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實力拿到冠軍的球隊，難道還能怕一支只靠著運氣贏球的隊伍麼？」
「不會！」「一定要打垮他們！」
中場休息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下半場的比賽開始，經管隊的動作明顯比上半場靈活了許多，他們畢竟是有實力的，冷靜了下來後，很容易的得了兩分。
不過今天注定要誕生一個英雄，那勢必就要有犧牲者，命運把經管隊推向了另一邊，這場比賽彷彿就是為了要見證一個天才的覺醒。
經管的振奮只持續了幾分鐘，很快就被信管的全面開花擊潰了，顧雨像是一個傑出的指揮家，在他的左牽右引下，信管的每個隊員總能出現在最好的投籃位置上，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把手中的球扔出去而已。
「我說過，我要讓你們為你們說過的話付出代價！」何風風嘲弄的譏諷了看防他的王平一句，忽然一個晃身，拉開了已經暈頭轉向的王平投籃。
「砰！」縱然場外是一片喧騰，大家還是清楚的聽到了這一聲響，何風風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指間透露出絲絲的紅色液體。
「媽的！」站在一旁的王潤發火了，一下子衝到了王平的面前，這傢伙剛才明顯是故意的！
幸好裁判離的不遠，及時的拉住了王潤發，不然場面就該演變成了武術比賽。
「冷靜點！」顧雨抱住了雙眼噴火的王潤發：「先去看看何風風傷的怎麼樣了？」
王潤發這才稍稍冷靜了一點，跑去看躺在地上的何風風了，信管的場外隊員也都圍了上來，都憤怒的看著經管的隊員。
經管的場外隊員也擁了上來，把王平圍在了中間，雙方互相對峙著，有人甚至開罵了起來，場面混亂了。
這樣的情況在老師和場上裁判的參與下，持續了五分鐘結束了，王平因為惡意傷人被罰下了場，比賽重新開始。
在王平擊出那一掌的時候，何風風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了一下，並沒有直接被擊中，所以傷的並不是很重，不過還是被送到了校醫室，李雙偉頂替他上場。
王平被罰下場的時候一臉的不在乎，呸了一聲，昂然走了下去，而經管的學生發出了強烈的鼓掌聲，彷彿在歡迎得勝歸來的英雄，這一下子就激怒了信管的學生。
顧雨帶著球遊蕩在對方三分線外，吳撼岳如同野獸般的目光緊盯著他。
「哼！」顧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從心底看不起經管的這些學生，實在太沒品了，就算你實力再強又怎麼樣呢？
眼中閃過了**裸的輕蔑與不屑，顧雨突破了，彷彿戲耍般的突破了吳撼岳。
顧雨的眼神實在是太傳神了，吳撼岳被他突破前的那一眼看的是猛然一驚，一股無限的羞愧感衝上了頭腦，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他做出了和王平一樣的舉動。
一股大力傳來，顧雨把手中的球拋了出去，身體情不自禁地向一旁摔去。
但是顧雨不是何風風，他終究是練過功夫的，倒地前左手在地上撐了一下，翻個身又站了起來，吳撼岳又衝了上來。
這個行為大大激怒了顧雨，冷笑一聲，既然你找死，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看到這個景象，場下一片嘩然，這回裁判離的比較遠，他也沒有想到吳撼岳會做出這個舉動，想上來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場邊的經管教練「啊！」了一聲，猛然站了起來，心中是百般滋味湧了上來，沒想到曾經讓他自豪不已的弟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真是又輸球又輸人。
「顧雨！」就在顧雨冷笑著看吳撼岳衝了過來時，周剛忽然焦急地叫了出來。
顧雨的目光抬了起來，看到周剛緩緩地搖了搖頭，他頓時冷靜了下來。
「砰！」吳撼岳像頭瘋牛衝了上來，一拳打在了顧雨的身上，顧雨後退了幾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他媽的！」王潤發在吳撼岳第一下下黑手時就衝了過來，這時正好趕上，跳起一腳蹬在了他的腰上，巨大的力量讓吳撼岳飛摔了出去。
王潤發還想衝上去時，經管的隊員擁了上來，一個人抱住了他，另一個人卻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我靠！」場上的信管隊員本來就對經管不爽了，這個時候猶如點燃了導火線，他們立即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