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子澄
慾火難耐!
「那是你說的。」她努努唇,氣惱他的駑鈍。
「那是……答應了?」靠!她非得這樣整他嗎?天知道他呼吸不順、心跳失常,全為了她下一刻是或否的答案。
「那也是你說的。」存心要他緊張似的,她就是不肯正面回答他。
「劉懿梅!」吸氣再吸氣,他真想將她抓起來賞她的屁屁幾記鐵沙掌!「你該死的一次說清楚行嗎?」他霍地捧住她的臉,不准她逃避。
她淺歎一口。「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麼笨!」
還來不及弄懂她的語意,一方軟熱的唇貼上他的,他癡傻的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她抗議的輕咬他的唇。
「你,偷吻我!」他瞇起眼,再難控制的情慾直衝下腹,雙眼迸出火光。
「現學現賣嘍!」況且他還不領情呢,一點反應都沒有,令她有絲沮喪。
「好一個現學現賣。」他喜歡!
突地彎身將她騰空抱起,引來她一聲尖叫。
嚇死人了!他想證明他臂力驚人也不用這種方式吧?
突然間,一股微妙的敏感滑過腦袋,她霍地明白他的企圖。「你、你想幹麼?」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維持平穩,可惜不怎麼成功,微顫的嗓音仍洩漏她力持鎮定的情緒。
「你怕了?」他的胸膛起伏震動,抱著她大步往房裡走。
他記得她不曾「參觀」過自己的「香閨」,即便她在這裡工作得夠久,他又經常不在家,大有讓她「偷窺」的時間跟空間,她仍不曾僭越雷池半步,真是個謹守禮數的小東西!
「我、我像這麼膽小的人嗎?」逞強的忽略自己的緊張,她硬是擠出慷慨就義般的灑脫。「上回笑我膽小的傢伙,墳上的草都長得比我高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親密的行為自然是避免不了,早晚得面臨那一關。
他們雙方皆已看清彼此間不容忽略的強烈吸引力,早一天跟晚一天有什麼差別呢?她既沒有處女情結,想法也沒那麼膚淺,只是有點緊張而已。
他顯然被她取悅了,愉悅的放聲大笑,進房後用腳踢上房門,發出震天價響。
略嫌粗魯的將她丟上床,當她狼狽的由軟床上爬起,卻發現他迅速褪去身上的貼身T恤,露出結實健美的肌肉線條……她不由自主的吞嚥了口口水,小臉瞬間爆紅。
「嘖!你不是很勇敢嗎?這樣就臉紅了?」包括他最愛的那對耳朵,可愛得令他渾身爬滿興奮的疙瘩。「我……我臉皮薄不行嗎?」慍惱的爬坐到床邊,視線無巧不巧的直視他腰間的皮帶;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軟嫩小手爬上他的皮帶。「你不介意接下來由我接手吧?」
她的提議不啻是個甜蜜的誘惑,深邃的眼凝著她微顫的小手,和逞強揚高直視自己的眼,他不由自主的深吸口氣。
該死的!他什麼都還沒開始做就興奮得發抖……這女人真有撩撥他的本事!
「我很樂意提供讓你表現的機會。」他沙啞的允諾。
一陣酥麻由背後竄起,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拉開他的皮帶,在解開他牛仔褲褲頭時難以避免的觸碰到他的腰腹,緊接而來的是「路面凹凸不平」的褲頭拉鏈;這是一項艱巨的工作,不僅讓她心兒怦怦跳,不斷的吞嚥口水,更引來他一串抽氣——
「我弄疼你了嗎?」好像有一陣子沒剪指甲了,該不會指甲過長戳到他了?
「不,你只是折磨我而已。」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加速她褪去牛仔褲的動作,一待長褲脫離他的腿,他刻不容緩的將她推倒在床。
察覺他難耐的悸動,她得意的升起一股身為女人的驕傲;他想要她的慾望是這般明顯,她怎能不感到驕傲?
「我為你服務耶,哪有折磨你?」她佯裝不懂他的指控,一個翻身,滾離他所能觸碰的距離。
「還躲?!」懊惱的低吼了聲,他像頭野獸般跳上床,精準的撲上她。
「啊∼∼」她放聲尖叫,夾雜著銀鈴般的嬌笑。
雖然是舒適的雙人床,可一張床就這麼點大,除非她刻意逃躲,被他逮到絕對是意料中事,加上她根本無心逃躲,只是做做樣子逗弄他而已,因此沒兩下便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我嚴重懷疑你根本是故意的。」探舌勾刮她那對早教他心癢難耐的耳朵,不安分的手由她腰際的衣服下擺竄入。
「唔……」她瑟縮了下,因他的攻擊而渾身發軟。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這麼敏感,一陣酥麻由耳際蔓延全身罩。
低沉的輕笑在她耳邊漾開,他很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
她困窘的瞪他一眼。「笑什麼?」
「你真敏感。」
再難忍受衣物阻隔在兩人之間,他三兩下火速褪去她的衣服,眸光更為深黯。
「你都穿這麼性感的內衣?」他沙啞的聲音更顯性感。「成套的嗎?」
「你何不自己看個清楚?」她幾乎融化在他火熱的眸光下,嘴上仍挑釁的對他下了又猛又嗆的戰帖。
他朗聲大笑,愛極了她這副又嗆又辣卻極為誘人的模樣。
他現在才知道她是顆小辣椒!嗜吃辣的人都知道,辣椒越小顆越辣,而她絕對是體積最小的那一枚,教人嗆辣流淚卻難以控制的上癮。
「那是一定要的,寶貝。」既然她主動邀請了,他斷無不欣然接受的道理,大手老實不客氣的脫掉她下半身的七分褲,感覺呼吸一窒——
小丁!與胸罩同一花色,卻是撩人的細小剪裁,他感到鼻腔一熱,趕忙抽了張衛生紙摀住鼻子。
「劉小姐,我現在嚴重質疑你早有預謀!」這女人早想拐他上床了吧?不然幹麼穿這麼性感的內在美?該死!害他差點流鼻血!他用力捏著鼻端,不想在她面前出糗。
她一臉無辜的逸出輕笑。「怎麼可能?你忘了我才由醫院回來?」
驚愕的瞠大雙眸,他彷彿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快得像打戰鼓似的。
「你是說……你所有的內衣褲都長這個樣子?!」
老天爺會不會太厚愛他了點?光想到那些性感撩人的內衣……摀住鼻端的衛生紙逐漸染上紅色——
「噗∼∼」沒想到自己小小的嗜好,竟會掀起這麼驚悚的效果,她忍不住放聲大笑。「不好看嗎?」
「該死的好看極了!」不好看他會「落紅」嗎?他已經很有定力了。
「你根本是表裡不一的壞女人!」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這甚至能稱之為恭維呢!劉懿梅不但一點都不生氣,而且還心花朵朵開,笑得極為燦爛。
「所以說男人不壞,女人也不愛嘍?」他挑眉,明知故問。
「理論上是這樣。」因為大家都這麼說啊,她唯有附和一途。
「那你覺得我壞不壞?」他挑眉問。
「呣……一點點嘍!」大大的眼滴溜溜的轉了轉,好半晌才丟出這個彆扭的回應。
「有點壞又不會太壞?」他的眉心聳成一座山,似乎不怎麼滿意這個答案。
「嗯哼,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她很高興他自己提供解釋,老實說,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壞」。
嘴巴賤了點,為人處事率性了點,可看在有些人眼裡那些就成了「壞」;她是不覺得啦,畢竟要做到人人滿意太困難。
這怎麼行?就她字面上的意思,不就是男人越壞,女人越愛?她卻說他有點壞又不會太壞,那不就表示她有點愛又不會很愛?!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怎能再這麼溫和善良下去?
「看來我不壞一點是不行了。」這幾個字是由他的齒縫裡逼出來的。
要是不壞一點的話,萬一出現一個比他更壞的男人,她不就移情別戀了?
不!他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咦?」天真如她,哪知道他複雜的心思?她呆愣的發出問號,卻再也沒有發問的機會,因為那懊惱的男人早已惡虎撲羊的壓了上來,她的腦袋立即變成漿糊一團,全然喪失思考能力。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壞到底、無可救藥的「壞痞」,刁秉威使出渾身解數,包括各種教人難以置信的姿態、體位衝鋒陷陣,逗引得她「唉叫」連連。
窗外陽光熾熱依舊,屋裡的激情與它互嗆似的散發強烈的光與熱,兩情繾綣時,管它白天或黑夜,只管縱情燃燒……
第六章
身邊的男人睡得極沉,劉懿梅輕巧的下了床,在雙足觸碰到地面站穩之際,她不禁沒氣質的低咒了聲。
就算他再怎麼慾火焚身,有必要這麼激情嗎?搞得她骨頭都快散了,光這麼站著,雙腿還止不住發抖呢!
到浴室放了一缸熱水,她讓自己放鬆的浸泡在熱水裡,直到水溫開始轉涼,她才慵懶的以大浴巾裹住身體,舒適的走往客廳。
現在該做點什麼好?窗外天色漸暗,肚子似乎有點餓了,但她卻提不起做菜的興致。
被「勞動」了一下午,她認為自己有休息一番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