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施玟
急著要知道那個女孩來歷的寶拉連忙點頭。
「很好。」胡佛滿意的察覺她挺起的乳峰。「來找我,今晚,只要你可以滿足我的話……我還可以帶你去找她。」
寶拉根本不在乎今夜她的腿是為誰而開,只要可以達到目的,誰要她都可以。
她只恨桑肯從來就不願對她好些,他的冷讓她傾心不已,所以她也以得到桑肯的青睞為目的。
她發誓她要不擇手段的得到他,就算要她殺掉情敵也在所不惜。桑肯啊桑肯,等著嘗嘗她的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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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肯獨自坐在斷壁上對著星空冥思,東方嬙皮夾裡的個人照已被他取出,放在離自己心窩最近的衣袋裡,這種前所未有的行為,他自己也解釋不出來。
東方嬙明媚的臉浮在半空中,一副無辜受害者的表情深刻在他腦中。
Sare……這可愛的名字配上她可愛的臉蛋,他一想到東方嬙既嬌且羞的神情時,就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
也虧她會有如此雄心大志的跑到這裡來救人,不過說真格的,他對「台灣」在哪裡也不太清楚,只約莫知道那好像是在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島。
伸出舌頭,桑肯彷彿意猶未盡的舔著下唇,他倒是意外的發覺東方嬙也有埋在其內心裡的熱情。
喔,對了,她的身材還不是普通的嬌小,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他必須把她抱起來,她才有辦法用腳圈住他的腰際,不過她身材之好,的確讓男人熱血沸騰,就算是神父恐怕也會被她撩起慾望。
尤其是他自己吧!桑肯自嘲的想著,因為他光是回想與她紅艷櫻唇相吻的那幕,他就開始後悔沒把她強行帶回來,這樣他至少現在也有個發洩的對象,不至於飽受慾望之苦。
思緒及此,念頭一轉,桑肯又把放在胸前的相片取出,東方嬙對著鏡頭巧笑倩兮的嬌俏模樣重新躍人他的眼簾。
桑肯發覺自己的嘴角上揚時也不覺訝異了,他許異的是,原來自己還有微笑的能力。
他瞇起眼看著相片裡的她,她長髮及腰卻整齊的紮成一條長長的麻花辮,黑白分明的眼眸恰如主人有著愛恨分明的脾氣,看來她十分酷愛黑色,早上的她是全身黑,而相片裡的她也是一樣。
他覺得黑色不太適合她,那太深沉了,他認為像白色那種粉粉嫩嫩的顏色,抑或鮮明的紅色才適合她,因為粉白代表純潔,恰如他唇下的青澀;紅色的熱情宛若她圈住他時不自主發出的嚶嚀,也許她自個兒還不自
知,但他卻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忽然他的耳朵敏感的豎起,桑肯迅速的收拾好東方嬙的相片,頭也不回的就直呼來人的名字。
「順高,有什麼事?」他的聽覺是一流的,光聽足音便可判斷來者何人。
順高收斂起一向玩世不恭的神情,取代的是認真的表情。
「胡佛和寶拉。」他簡潔的說道,但語氣裡藏不住對他們的不屑與鄙視。
對順高的好意,桑肯只是拍拍他的肩,一笑置之。
「肯,拜託你不要老是……」順高的語氣稍稍提高,顯示出他的不滿。
桑肯嘲弄的打斷他的話。「老是怎麼?無所謂是不?寶拉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她愛上誰,我管不著。」
「不要故意扭曲我的話。」順高又把聲音提高半階。「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那個東方女孩,肯,你的意圖太明顯了。」
順高的話,讓桑肯半瞇起褐眼。
「不准動她,這是命令。」他的語氣警告味十足,也不經意的流露出他的在意。
「我擔心你的就是這個。」順高把手搭上桑肯這好哥兒們的肩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就是順高,總是用色迷迷的外表遮掩住深沉的心思,不知情的人總討厭他的毛手毛腳,總稱他為「好色的東方豬」,可是一旦他認定是他的朋友後,他所付出的,永遠超乎可以想像的地步。
「謝了朋友,我自有分寸。」桑肯難得的道謝對順高而言滿受用的,他頓了一下,又說道:「順高,你是越南人,那你知不知道台灣這個地方?」
順高瞭解的點頭。「那個女孩的國家?」
桑肯丟給他一記「你在廢話」的眼神。
順高清清喉嚨,似笑非笑的強壓住想爆笑的說道:「台灣就是在中國大陸東南沿海的一個小島,在歷史上曾屬於中國,但她有自己的政府、獨立的主權,不過在外交方面,她都是自稱為中華民國。那裡最出名的除了人民的消費能力之外,就數半導體等等有關電腦的產品。」
對他一長串言不及義,沒有重點的回答,桑肯送他一個衛生眼。
「只要你告訴我,台灣在哪裡,你跟我廢話這麼多幹啥。」不過也多虧順高,桑肯這才知道東方嬙出身的台灣與他手提電腦上的產地Madeintaiwan,是同一個國家。
順高聞言呵呵大笑起來,他輕壓笑出淚來的眼角,撫住肚皮說:「她真的迷住你了?」
「也許吧。」桑肯淡然的說,不願太快承認。
順高丟給他一個「你別再否認」的眼神。
「總之你要小心寶拉就對了,」順高語重心長的說道,「女人心,海底針,她愈是得不到你,她的報復心就會更大,倘若你不要那個女孩倒罷了,可是一旦你對她的意圖被寶拉知曉,那你就得多擔心她了。」
桑肯重重歎口氣,明瞭的點頭。「寶拉的事,我會多留心些,不過胡佛那裡,就需要你多留意。」話不必講白,有默契的人只消點頭便可相互會意。
「放心好了,我會的。」順高答應道。
兄弟倆就這樣並肩坐在那,一同享受難得的寧靜夜晚,沒有殺意,只有各自的滿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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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牆不敢休息的坐在她救回的小女孩的病床床沿,她知道今晚是這小生命的危險期,若是可以清醒,甚至退燒的話就能平安,可早若渡不過這個難關,東方嬙不敢想像後果。
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對一個稚齡的女孩下如此毒手?她的腦海立即浮現一張炫惑她的臉,Ken那似笑卻冷硬的嘲弄臉龐,讓她迅速搖首。
不,他不會是冷血的殺人魔。她不知自己為何如此肯定,但心底就是有個聲音明明白白告訴她。
東方嬙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滿臉紅暈,因為白天的那一幕實在太……放蕩,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那種熱情。
那時他的唇親密的佔有她的,挑逗住她當時所有的感官知覺,讓她無法思考.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更忘了自己的使命,害得一條小生命差點因她的疏忽而失去。
「嬙?」跟她一道前來塞拉那佛的都伯不聲不響的走到她身後時才開口叫她。
東方嬙連忙藏住自己臉上的心事,抹抹臉,沒有回頭看他便直接開口問:「有事嗎?」現在已經半夜一
點,都伯沒留在宿舍,卻跑到醫院來,她知道他是故意挑這個時候來找她問話的。
「我想知道你今天發生什麼事情。」都伯挑明的說道,他從來沒隱藏過他喜歡東方嬙的事實,所有有關東方嬙的事他都想知道。
「還不是做例行公事,看看這、看看那的,然後就撿回這個小女孩。」她跳過任何有關Ken的事,基本上她是認為沒必要讓他知道,於是乾脆避掉不說。
「你有事瞞我。」都伯是個金髮藍眼的美國人,有優越的白種人特性,他認為他看上她是她撿來的運氣,所以常以她的男友自居。
「我有事瞞你?」東方嬙輕笑道:「都伯,依職權我應該不必事事都向你報告吧?」她故意用官階來壓他,而非搭檔的身份反問他。
「嬙,你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他語氣已略有不悅。
「我該知道什麼?」她把他拿來與Ken做比較,她真的是不喜歡他如橡皮糖般的黏人。
「我愛你的心吶!」都伯怕別人不知他的熱情,急切的把手搭上她的肩膀。
以往的東方嬙都當他的舉止是兄弟般的舉動,鮮少會把他的手推開,但今晚顯然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閃身站起,冷然的眸子不帶感情的揚起與都伯對上。
「請不要把手放在『我』的身上。」她刻意強調「我」這個字。
都伯因她的話、她的動作吃驚得呆愣住。「嬙,你到底怎麼了?以前的你不會拒絕我的。」都伯不解的低喊道。
「我本來就是這樣,從來就沒變過。」她語調多了分嘲弄。
「昨天的你不是這樣。」他無視她的否認,她昨天還和他勾肩搭背的一道吃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