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是外人,但那種無車被當作是箭靶的感覺,真不好受。
唐芯真不懂為何他不肯放過她,難道就為了報復第一次碰面的那劑麻醉針嗎?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不就傻透了。
沃倫張狂一笑,危險的眸子閃著深不可測的光芒,他這輩子可以接受挑戰,卻不容許挑釁。
「唐芯,記著你今天的行為。」語霸,捏住她下巴,便直接封住她的嘴,用悍人狂霸的方式,佔有她。
雖然這女人是秘密組織的人;雖然還沒摸清她到底要的是什麼;雖然屬下建言過,請他別當真,以免傷到了自己……這些他都知道,他也都有盡量避免,但……
她的溫柔,他震撼;她的惱怒,他傾心;她的倔強,他包容……她對他所做的任何不敬行為,或甚至是挑戰他的權威,這些他全不在乎。
此刻最讓他懊惱的是,一直捉不牢她的心。
一想到待傷勢恢復後,一切就會恢復原點,那麼,這女人也就要離開他了嗎?
手臂一縮,,把柔軟的身子緊緊地按進懷裡,不管傷口傳來的巨痛,沃倫恨不得將她嵌進體內,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永不分離……
該死的!不管發生什麼,他是不會放手的。那道誓言融為一個狂烈熾熱的吻,吻進她嘴裡,封化住她徬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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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旁的左側,一條寬敞的長廊,相隔五步遠距離,矗立著拱門的米白石柱,底下的光滑大理石地面,透過光影的照映,條理分明的儼如一處莊嚴的藝術大道。
一抹俏麗的倩影,卻把這裡當成是好玩的跳格子區,跳呀跳的,燦爛的笑靨在柔和光束下,更顯得嬌艷動人。
「呼……」唐芯舒服的吁了一口氣,現在她能如此優遊自若的待在這兒,都得拜那群官員所賜。
他們帶來了重要情報。
而高傲的他卻執意留她在身邊,無顧官員尷尬神情,緊捉她的手不放,不准她離開他半步。
然而,唐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況且她也不想聽到那些跟她毫無關係的國家大事,以免又惹得有心人臆測,說她是首相雇來的間諜……,所以,為了阻斷那些不實謠言,她很是徹底的將自己與那謠言劃清界線。
所以趁沃倫不注意時,用圈住床幔的流蘇繩,將他雙手反捆於床柱。
對於他利眸射來的憤怒眼神,唐芯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更大膽地對他吐了吐舌,然後在大臣們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步出房門。
思及那張驚愕的怒容,唐芯的心情更是開心,腳一蹬,輕盈的身子飛了起來。
「呵,活該。」陽光下,甜美的笑靨,璀璨的令人炫目。
突然,一個措手不及,一道碩長黑影由後方貼近,強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捉住了起的纖細腰枝,蠻力一使,教唐芯硬生生地撞進了那寬大的懷抱裡。
「你說誰活該,嗯?」冷硬的聲音教她大驚失色。
這、這怎麼可能……
她方才綁上的活結,足以將一個大男人捆綁在床柱上,他愈是掙扎,那結就結得更緊,若是想以利器將繩子割斷,必要小心再小心,以免傷了那尊貴之軀。
她知道一條繩子無法困他太久,但至少可以拖上一段時間,好讓她稍稍喘息些,怎知……
吃驚地看著那滲血的手腕,再迎上那深不可測的怒眸,唐芯心頭一怔,只覺頭皮發麻了起來。
「你!」笑容正凝結在她嘴角。
「你覺得我很好惹,所以故意一再使些可惡的招數來對付我?」低沈的嗓音沒有抑揚頓挫,寒得教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前一刻將他麻醉,後一會兒將他當成野獸捆綁住……此時,他的忍耐已到了臨界點。
幾星期來,努力扮好紳士的沃倫終於覺醒,他無法再放縱這頑皮的女人,若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這女人肯定爬到他頭上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如果不裝傻,她想不出該怎麼說。
沃倫的怒容和高大的身材總給人無形壓迫,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令他渾身散發出懾人的霸氣,儘管此時,他英挺的面容不帶慍意,但這幾個星期的相處下來,她很清楚明白,這回,他是真得發火了。
「你就這麼不想待在我身邊,一分一秒也忍受不了,是嗎?」他看似平和,但危險火苗已在那狹長眼眸中急燃。
他不知道該如何討女人歡心,也不清楚該怎麼讓喜歡的人喜歡上自己,因為他是土耳其王,從小養尊處優,要什麼有什麼,根本不知道挫敗的滋味。但這個女人卻是讓他處處碰壁,慘敗得一塌糊塗。
再也顧不得那些該死的禮貌及得宜,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沃倫·阿爾非的方式……
「對,我就是不喜……你……」身子一顫,唐芯驚覺自己的手有些僵硬,瞪著他,恐懼清亮的美目帶著慌張,她……被綁住了!
「你、你要幹嘛?」
「你說呢?」他挑眉反問,笑容邪惡。
男人陽剛氣息罩了下來,欺身靠近她耳畔,那股無形的壓力,讓唐芯心臟揪緊,呼吸急促,雖然臉頰如火燒般燙得她思緒混亂,但她仍是努力表現出一點也不在乎的倔強樣。
「放開我!」
雙手被捆綁的唐芯,無助地退後,想躲開他欺身而來的壓迫感,直到困在羅馬柱和那堅硬的碩大身軀時,她才明瞭,自己已是無路可逃。
「你別過來……」灼熱的氣息噴上她細緻的臉頰,教她嚇得幾乎尖叫。
「不行,我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才算是禮尚往來,你說是嗎?」啃著她圓潤的耳珠,在她毫無威脅的叫囂下,開始一連串的懲罰。
修長的手指劃過那僵住表情的粉頰,輕輕往下探去,刷過她咬緊嫣唇,小巧的下巴和白皙的頸項,他停了下來。
「喜歡嗎?」他惡劣邪笑。
唐芯別過頭,拒絕回答,儘管她心裡明明是慌得要命,卻又不願先低頭認輸,更不想露出驚恐神色,讓這壞透的男人得意。於是,深吸口氣,壓下體內不斷激盪而來的恐懼,她努力強自鎮定。
可惡…可惡!
她剛才是綁住他的雙手沒錯,但也沒像他這般惡劣至極地藉機輕薄她!
唐芯怎麼想也沒想到,沃倫這堂堂一代王室後裔,竟會做出如小人般不恥行為。
「這樣呢?」挑戲地睨過她的不在乎,邪惡的手指故意來回在那細頸間畫上一圈又一圈的圓……。
一圈、兩圈、三圈……畫著畫著,引得唐芯急喘,難耐的酥癢感從頸膚貫穿到背脊,再沿著神經迅速竄向四肢……而她再也無法裝得若無其事!
一雙怨懟的杏眼瞪他:「你快點住手,否則我保證讓你……啊!停停停……」
可惜,沃倫不僅藐視她的警告,還故意以手逼近她胸前飽滿。
艷陽下,芙顏襯著紅通通的色澤,令墨黑的眼眸再轉暗。
突地,一句揶揄的話語從下遠處傳來。
「大白天的就那麼當眾挑情,這興致真是難得啊!」那調侃的聲音打破本有的曖昧。
查爾斯的突然出現,教沃倫及時收手。
不發一語地將唐芯壓進懷裡,不讓查爾斯見著她赧紅的俏模樣,那是只有他一人能獨享的權利。
「你來做什麼?」不耐煩的嗓音說明,查爾斯馬上被打入不受歡迎的行列。
「來探望我們偉大尊貴的大人您呀。」查爾斯無所謂聳肩,繼續當個惹人厭的電燈炮。
「還有,眼前這位美麗淑女。」無顧好友帶怒神情,他將目光放在背向他的纖麗背影,「這是見面禮,希望你笑納。」
一束香氣逼人的紅玫瑰,被晾在半空中,遲遲沒人接手。
查爾斯一隻腳跨向前,來到他們旁邊,想往好友懷裡一探究竟,卻被憤怒的聲響給阻止了。
「她不需要!」陰沉怒喝,沃倫將她摟得更緊,霸道的手勁彷彿在宣示什麼似。
自從上次在酒吧查爾斯說得那挑釁話語後,兩人只要一見面,週遭的空氣轉瞬間就蘊成怒火與玄冰,嚴重對立。
就連躺在病床的這段時間,一知道查爾斯要來探傷,他馬上將唐芯藏好。不管那天是否只是玩笑話,他早已當真,因為沃倫現在沒辦法承受任何失去她的風險。
懊惱的火光在墨眸裡閃著,沃倫對屬下武棋沒來稟告的這事感到非常不悅。
感染到對峙的兩人異常的氣氛,唐芯不明就理的問:「是誰?是誰要送我花?」詭異的氣氛,讓她暫時忘了剛才他的惡行。
在他懷裡,唐芯很清楚感受到沃倫強忍的怒意,她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物,也不明白為了何事,讓他瞬間發火,但她只想知道是誰想送她花,在這個除了乾爹就沒有人認識她的國家裡。
「到底是誰,為什麼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