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展緣
「我明白，對了，這裡還有個問題……」
「請說！」
皇甫昊煬正要聽她的問題時，自己的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他還來不及回應，那人就已經自己推門進來，原來是童謙睿的秘書田景欣。
「總監，你不是說要我們每個人都來向你介紹自己嗎？」
她嗲聲嗲氣的說完後，就動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讓皇甫昊煬嚇了一跳。
「喂，你在幹麼？」他拔下了耳機，匆匆交代一句話，「童謙睿，你自己看著辦。」
起身後，他忍住怒氣看著她。
「做廣告不是在賣肉，你給我把衣服穿回去，然後滾出我的視線。」
「總監，你怎麼這樣？人家是想讓你深入點瞭解我嘛，難道你都不想嗎？」
她特意把豐滿的胸脯靠向他，通常男人最無法抵擋她這一招，沒想到皇甫昊煬卻連看也不看就把她推開。
「你這女人講不聽是嗎？好，別怪我不客氣。」走到門邊，他作勢要打開門。「你最好趕快把衣服穿回去，否則後果自負。」
田景欣見狀快速地把衣服穿上，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辦公室。
這時，電話的內線突然傳來童謙睿的聲音。
「總監，麻煩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皇甫昊煬聞言愣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叫自己進去幹麼？這時他應該要好好把握機會，表現給衛祈靈看才對啊。
雖然心裡犯嘀咕，但他仍然往童謙睿的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他推門進去，望著童謙睿的眼神裡射出一道詢問的目光，但童謙睿只是乾笑了兩聲。
「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衛祈靈小姐，這位是衛小姐的秘書趙雅潔小姐。」
「你好。」皇甫昊煬分別與兩人握手。
原來這就是衛祈靈。
他無法自抑地多看了她一眼，她一頭俐落的中長髮，配上明艷動人、略施脂粉的臉龐，穠纖合度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身的套裝裡，一看就知道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也是個讓男人心動的女人。
衛祈靈同樣也在看到皇甫昊煬時有一瞬間的恍神，這男人雖然不是非常英俊，但十分有個性，銳利如鷹般的雙眼炯炯有神，俊挺的鷹勾鼻與薄唇透露著他的自信與堅持，但這些都不足以讓她印象深刻，最吸引她注意的，是他一出現就帶給眾人的壓迫感，那天生的王者風範無人能及。
「這是我們公司的創意總監皇甫昊煬，針對貴公司的廣告，我曾與他討論過，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他，我要接一通很重要的電話，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談。」
話才說完，童謙睿就一溜煙地跑了，留下眼神陰鬱的皇甫昊煬和兩個滿是納悶的客戶。
皇甫昊煬搖搖頭，轉身解釋，「抱歉，我們老闆太忙了才會這樣。基本上，他不只一次跟我談到貴公司，他說衛小姐年紀輕輕就當上衛氏的企劃部經理，是件十分不簡單的事，坦白說他很佩服你，所以也很擔心自己今天會表現失常，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麼會？童先生不也是年紀輕輕就當上廣告公司的老闆，總好過有人說我是靠我爸爸的關係才當上經理。」
「是不是靠自己的實力，只有你個人最清楚，如果是我才懶得理會那些流言蜚語，與其浪費時間在意這些話，倒不如多花些時間來證明自己。」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太在意別人的想法了。謝謝你，聽到你這一席話，我舒服多了。」
「不愉快的事別再去想了，我們還是來談這企劃案吧！茶冷了吧，我再請人重新泡。」
這男人給衛祈靈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他剛才說出來的話，莫名地給她一股安定的力量。
「還有什麼想瞭解的嗎？」皇甫昊煬佯裝愉悅的問。
「嗯，大致上都OK。」她微微一笑。「說句實話，這支廣告的內容的確很棒，真的！」
這個小蠻女的笑容還真是炫目。
「那麼，衛小姐願意跟本公司簽約了嗎？」
「當然！不過……童先生不在。」
話雖如此，衛祈靈還是示意秘書拿出合約，交給皇甫昊煬。
這時突然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憤怒，這點讓她非常困惑，不過他一下子又將神情恢復自若，彷彿剛才的情緒並不存在。
看她這麼盯著自己，皇甫昊煬也笑了一笑。「本來我是可以作主的，但廣告的原創意人是他，老闆也是他，所以缺了他似乎不妥，不然這樣，明天上午十點，在你的辦公室見。」
「抱歉，本公司十點通常都要開會……」
趙雅潔話還沒說完，皇甫昊煬便點了點頭。「好吧，那就下午兩點，麻煩你們別再改了，很多事得速戰速決，時間是不等人的。」
他強硬又自我的態度讓衛祈靈皺眉沉思，但隨即又恢復自然，她把合約拿回來，遞給了趙雅潔。
「好吧，那就下午兩點，明天見。」
起身和皇甫昊煬握手道別後，她就和趙雅潔一同回公司。
在車上，她的神情叫趙雅潔疑惑。
「經理，怎麼一路上心事重重？你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種感覺……你認為這廣告真是童謙睿做的嗎？」
「不是嗎？」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很好奇上司為何會這麼問。
「我不確定，但我會好好地思考。」衛祈靈的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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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昊煬滿心不爽的回到愛情保全公司，看見辦公室在他對面的水姒正坐在裡頭敲打著鍵盤，此刻她的頭髮是盤起的，還戴上了眼鏡，心情似乎不錯。
「Water，你怎麼會在公司？」
「還不是夏姊前幾天交代的案子，我的助理出了點小麻煩，我只好讓她辭職，現在我正在想辦法解決呢。你呢，不也正在執行你的Case嗎？」
水姒抬起脂粉末施的嬌麗容顏看著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說到這就讓人生氣，那混帳差點拆了我的招牌，教他最好的處理方式，他卻偏偏把它搞到最糟。我開始猶豫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幫他追女朋友，如果衛祈靈真的跟他在一起，我罪過就大了。」
皇甫昊煬邊說邊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大力地將外套甩到沙發上，然後套上拳擊手套，將怒氣發洩在他專用的可憐沙包上，每一拳又重又掹，足以證明他有多麼生氣。
她摘下眼鏡，緩緩地走到他身旁，看了皇甫昊煬好一會兒，突然又轉過身，將背靠在沙包上，這麼奇怪的舉動，讓他打拳的動作硬是停了下來。
「Water，你幹什麼？快讓開。」
「Sun，你不一樣了。」
水姒的凝視，叫他很不自然。
「哪裡不一樣了？」
「咱們夏姊訂下的條約，你還記得吧。」她不著痕跡的問著。
「放心，對衛祈靈那種女人，我絕對不會有興趣的。」他拿起毛巾將身上及臉上的汗水擦乾。
女人就該像水姒這樣聰明且柔情似水，哪能像那種驕縱蠻橫的大小姐？
「我沒說哪一條，你幹麼對號入座？Sun，你完了。」水姒聳聳肩。
聽到她的話，皇甫昊煬彷彿像被雷擊中般的僵住。不會吧？他才不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要他為了衛祈靈而吐出一千萬……想都別想，她值得嗎？
將浮現在腦海中的嬌容狠狠甩掉，他急忙解釋，「拜託，我的意思是我絕對不會犯那樣的錯誤，她又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再說，我自己是愛情保全公司的主管，怎麼可能會做違反公司規定的事？而且我還懷疑童謙睿是不是有被虐狂，不然怎麼會喜歡她那種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的女人……」
看他語無倫次的解釋，水姒越來越感到好笑，忍不住同情地拍拍他的臉。
「Sun，別說了，越描越黑。」
說完，她緩緩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還將門鎖起來，她知道皇甫昊煬最愛面子了，在惹火他之後最好先躲起來。
果然，門才關上沒半秒鐘，他就衝上來大力敲門。
「Water，你出來，我覺得你想太多了，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Water！」
「Sun，冷靜聽我說，去洗個澡，好好想一想，別再吵我了。」
「不行，Water，你先出來，我話還沒說完，Water！」
又敲了好幾下，裡頭的人依然不理會他，氣得他在踹了門好幾腳後，才走進自己專屬的休息室，聽話地去沖走自己一身的煩躁。他一向只洗冷水，在水流過他線條分明的臉，到完全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時，那種冰涼總讓他的精神為之振奮，思緒也異常清晰。
沒錯，衛祈靈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雖然他仍認為水姒比她美多了，而且要說到可愛，整天在挑戰他怒氣極限的諶藹苧不是更可愛嗎？
究竟水姒要他想什麼，他認為根本沒必要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