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襲玦
他的離開,其實她並不意外,她知道他和她一樣,對於神影家沒有任何感情,有的也只是恨。
可是,她沒想到他連她也拋下了,她以為就算離開。他也會帶她走,沒想到他卻說也不說一聲,就把她丟在虎穴,讀她獨自面對那些人……
想到被丟下的痛。椎名櫻忍不住閉上眼,壓住心中的痛楚,不讓自己再多想,可那些悲慘的日子卻怎麼也揮不去,不停的在她腦中徘徊。
深吸口氣,她特那些晝面掃去,緩緩睜開眸子,黑瞳淨是一片冷然,冷的看不見一絲感情。
沒有火浦夏的保護,她的日子已不是悲慘兩個字可以形容,可她撐過來了,而恨也就更深了,那些鄙視的嘴臉她永遠也忘不了,她恨這個地方,她恨住在這裡的這些人,她耍報復,她要他們嘗著她受過的苦,她腰笑著看他們每一個人哭。
所以,她要找到火浦夏,十年來,她秘密的探查他的行蹤,卻一無所獲,他像是從這個世上蒸發了,不過她現在知道她為什麼找不到他了。
闇皇!她曾聽聞過,一個神秘的組織,她只淺略的知道闇皇勢力龐大,無人敢招惹,原來火浦夏是裡頭的四大幹部之一,也難怪她和神影家的那些人都找不到他了。
可告知她這消息的人是誰呢?
三天來,這個疑問一直在她心裡,而今天將會得到解答,不過那人遲到了,已經十二點半了,距離那人所約的十點,早已超過兩個半小時了。
她微擰起漂亮的眉尖,斂下的睫羽在眼瞳下映出一道美麗的暗影。
她長得很美,清麗的五官帶著一抹艷,如櫻花般的粉色唇瓣輕抿成線,那是雪白小臉上唯一的一抹嫣紅。
時間,繼續移動,冷漠的驗龐漸漸染上一抹不耐。
難道是她被耍了嗎?傳來的資料是假的?
不可能!
她迅連否認這個猜測,沒人會這麼無聊用這來耍弄她,難道是……那人進不來嗎?
神影家的戒備向來森嚴,那人約定的時同又這麼晚,而這麼晚有人來訪。一定會引起別人懷疑,她知道火浦夏的行蹤這事絕對不能曝光,那人應也是這麼想才會約這麼晚的時間,可是已經過這麼久了,她想應是那人無法進來吧。
若是如此。那她今晚是白等了。
也許,她該和那人約在外面。可是又怕神影家的人會跟蹤她,暗地太多雙跟睛了,她不能輕舉妄動。
她該想別的法子才行,今晚應是沒有收穫了。
閉上眼,她深吸口氣,正當要轉身回房時,身後卻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抱散,來遲了。」
「你——」
轉身,對於來人,她不得不驚訝。
那是一張太過漂亮的臉龐,在神影家,長得好看的人太多了,而他,卻比她所見過的男人還好看,他的五官帶點陰柔,狹長的鳳眸微微往上輕揚,挺直的鼻樑下是漂亮的薄唇,完美的輪廓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你是誰?」競無聲無息的出現,連她也沒察覺。
「慕梵離,寄電子郵件給你的人。」他輕佻的勾起笑容,鳳眸定定的看著她。
正確來講,他看著她已有兩個小時又四十分了。他沒有遲到,十點準時到達。神影家的戒備雖然森嚴,可難不倒他,照著紀悠然提供的平面圖,他輕鬆的來到她所住的院落。
一進來,便看到她直挺挺的站在屋簷下,她的站姿根漂亮,在櫻花飛舞中,美的像一幅晝。
不過,表情卻太冰冷了。
看著這樣的她,他倒不急著出現了,反而悠閒的站在暗處,靜靜的睹察她,他想知道,她可以這樣站多久。
她的耐性出乎他意料之外,兩個半小時,筆直的站姿勖也末動,冷淡的表情不起一絲波動,若不是知道她是活的,真會以為是一座雕像。
一座美麗的雕像。
是的,她很美,此幻燈片上看到的還美,卻也很冷,像是一朵寒梅,孤傲冷漠卻也美麗。
「你遲到了。」
不是指責,只是冷漠的點出事實,高傲的態度像個女王。就連看他的眼神也根驕傲冷然。
對她的話,慕梵離不以為意,薄唇仍然勾著笑,鳳眸輕佻的看著她,眸光流轉,夾著一絲押弄。
危險!
這個念頭莫名劃過椎名櫻的腦海,看著他,漂亮的臉龐撂著不正經的笑,就連他的穿著也很不得體。白色的襯衫半扣,露出古銅色的強健體魄,刷舊的緊身牛仔褲包裹住修長的腿,勾勒出美麗的線條,他的頭髮微長,發稍隨風輕揚,看似無害,卻給她強大的壓迫感。
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神影家的哦,妯早不是需要人保護的小女孩,她變強了,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也不敢再欺負她,可面對他,她卻莫名的感到一絲懼意,直覺告訴她,他並不如表面那樣無害,漂亮的面容,還有那輕佻的笑容,只是一種偽裝。
看到那張美麗的臉龐變得更冷,漂亮的冷眸劃過一絲濃濃的戒備,慕梵離笑得更張狂了。
然後,他的目光停在一點。
舉步,慢慢走向她。
看著他走近,椎名櫻沒有退後,仍然看著他,直到他走到她身前,緩緩伸手摸向她的臉——
「做什麼!」心莫名一慌。他靠得太近,談淡的煙草味撲鼻,她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一步,冷冷瞪著他。
「你的頭上有櫻花瓣。」攤開掌心,慕梵離讓她看到手上的櫻花。挑起的眉彷彿在嘲笑她的大驚小怪。
瞪著他手上的花瓣,她暗暗咬牙,深吸口氣,讓自己恢復鎮定。
「你為什麼要寄電子郵件給我?」她直接導入正題。
「當然是為了幫你。」慕梵離淡淡一笑,逕自走進屋子,坐到茶几旁,舉壺為自己倒杯茶,就唇輕喝一口,茶已冷,變得苦澀。
揚眉,她直盯著他。「什麼意思?」
沒回答她的問題,盯著已冷的茶水,薄唇微撇。
「客人來,你卻以冷茶招待,待客之道會不會太差了?」
「你遲了兩個多小時。」表情變也未變,椎名櫻淡聲回道。
「是嗎?」聳肩,他不是很在乎的笑了笑,修長的身軀慵懶的往後仰。一腳曲起,一腳伸直,右手按著榻榻米。支撐住身子,左手則無聊的把玩著杯子,慢慢啜著苦澀的冷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幫我是什麼意思?」她依然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對他的態度不置一詞。
「你不是在找火浦夏的行蹤嗎?」看著手上的杯子,他欣賞著綠色的紋路,知道手上的杯子價值不菲,連同其他茶具,注有上百萬的價值。
「看來即使沒有夏的保護,你還是可以過得很好。」看她所穿所用,皆是一等物品。
椎名櫻冷淡的勾起唇角。「人的潛力是很強的,更何況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唯有自己才能相信。」
將視線從手上的杯子移到她身上,他微勾起嘴角。「你的體悟似乎頗深。」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活到現在?」她冷冷一笑,眸子淨是濃濃的嘲諷。
「慕先生,你來此應該不是為了想瞭解我的體悟吧?」
墓梵離輕輕一笑。
「別對我散發敵意,你的敝人不是我。」他對她輕眨眼。
這女人的冰冷面具有點破裂了,讓他明白她並不如表面那樣冷漠。
她竟然有點失控了!
察覺這件事,椎名櫻迅速斂下心緒,收回微張的黥,恢復一身冷然。
她已經很久沒失控了,卻因為這男人語氣裡的一絲輕嘲而微動了怒。
該死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在神彭家生存下來的,憑什麼用嘲諷的口吻對她說話!?而她又不是第一次受人嘲弄,又為何會輕易動心緒?
她疑惑,卻不許自己再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探到她想知道的事,而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她動怒。
「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
再度聳肩,明白眼前的女人已恢復冷靜,他卻依然輕佻。「你的問題我哪一句沒回答?」揚眉,他一臉無辜。
這男人是故意的,他想挑動她的情緒。
抿了抿唇,她不受他挑弄。
「火楠夏是你們的人,為什麼耍幫助我?之前都查不到他的消息,不就是你們在隱藏嗎?而現在為什麼又要主勤透露?」
「答案很簡單。」放下杯子,他笑得無害。「因為我們想解決夏的煩惱。」
「什麼意思?」她不懂。
「夏雖然離開神影家,可是他心裡還是有放不下的擔子,而這擔子就是你。他放不下你,記掛了你十年,雖然離開了,故作遺忘了,可卻還是放不開,誰叫你曾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她不信。
「他要真的放不下我,當初就不會一聲不吭的丟下我。」
被丟下的陰影一直藏在她心裡,她永遠也忘不掉,若火浦夏真放不下她,就不會丟下她。
「你該知道夏一直想離開這裡,他恨不得遠離這裡的一切,包括你。」他直言說出事實,凰眸搜索著她驗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