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讓你的喉嚨好好休息。」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就轉身去打電話,要葛雷就近派一個比較好的醫生過來。
閻玲只覺得心如擂蚊,面頰像火燙著似的燒熱,這是怎麼回亭?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嗎?或者是……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她的心湖因此而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哼!目的達成了。
背對著閻玲,褚聖紀此刻心裡所想的和他所表現的完全不同。
他當然不能讓閻玲有什麼損傷,因為她可是他報復閻炙的一顆重要棋子。
所以,盡量做著美夢吧!一旦夢醒了,她將會猶如置身在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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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否褚聖紀請來的醫生醫術比較高明在他看過她,並且吃了他開的藥之後,閻玲就覺得好多了。
「褚大哥,謝謝你。」
「以我們的『交情』談什麼謝呢?我只是做我能力所及的事罷了,你不也常拿好吃的點心給我嗎?」褚聖紀溫柔地道,這樣溫柔多情的角色他是愈演愈感得心應手了。
「我們的交情?」閻玲不知道,他們這樣已經算朋友了嗎?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閻玲,我——」
褚聖紀假裝頭暈,順勢抱住了閻玲,而閻玲則因與他如此接近而臉紅心跳。
「你……你老毛病又犯了嗎?」
「嗯。」褚聖紀心裡正在偷笑,要騙取這個純情女孩的芳心實在太容易了。「就這樣不要動,我一會兒就恢復了。」
他還聽得到她狂亂的心跳聲呢!
「嗯。」閻玲真的聽話得不敢隨便亂動。
褚聖紀還在想著下一步要怎麼做,在這裡要了她也不是問題,但——
因為身體的接近,他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清清爽爽的肥皂香,這和以前接近他的女人身上濃郁的香水味非常不同。
她和他以前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一點魅力也沒有,如果她不是閻灸之妹,他一定不會和她有任何交集。
「褚大哥——」
他的眼睛一直看她,看得她非常不好意思。
「別叫我褚大哥,叫我的名字。」
「聖……紀?」
「嗯!好女孩。」褚聖紀在她的額上上一吻,「我也該走了。」
他充滿魅力地朝她一笑,閻玲看傻了,她的手撫上他的唇碰觸過的額頭,心情翻湧的目送著他離去。
她的一顆芳心似乎也隨著他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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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閻玲又生龍活虎的到甜蜜點心坊上班,不過,和平常不一樣的是,有時她會自己一個人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是有什麼喜事?」張干華好奇地問,她的樣子簡直就像是……
「沒有啊!」
閻玲雖然否認,但她那異於往常的模樣分明是有事,張千華遂大膽猜測:
「是和那個褚聖紀有關嗎?」
一提起褚聖紀,閻玲的表情又不一樣了,張千華簡直無法忍受她這令他心動的笑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綻放。
「他昨天有來看我。」
「原來如此,所以你今天才會看起來春風滿面。」張千華黯然地道。
「張大哥,你別笑我了,有人來看我,我當然高興囉!更何況聖紀還請醫生到家裡來看我的病,我都不曉得如何報答他。」
聽了閻玲的話後,張千華的心情更惡劣,她叫他「張大哥」,卻叫褚聖紀的名字,兩者間的親疏關係立判,他酸溜溜地道:「男人要女人的報答只有一種。」
「是什麼呢?」閻玲表情很認真。
張千華反而不知該如何啟口。「就是……唉!你先別管這個,告訴我,如果是我去探病你會那麼高興嗎?」
話才一說出口,張千華就覺得自己的問題很愚,他到想證明什麼呢?
「會呀!」閻玲客套地說。
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張千華反而不高興,他若聽不出閻玲語氣中的客套,那他直在是白活了這幾年。
「小睜,你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很容易讓人給騙了,張大哥是為了你好才說,以我的觀察,褚聖紀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張千華盡且說得不帶一絲個人的喜惡,但語氣中仍避免不了一點點的醋意。
不過,單純如閻玲當然聽不出來,然而儘管如此,她還是明白張千華對褚聖紀的評價不高。
「可是我覺得聖紀是個好人。」
「他是好人或壞人別太早下判斷,不過就算他是個好人,他也不適合你,你不覺得他和這個小鎮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嗎?」
閻玲雖然不服氣,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聖紀的確和這個小鎮格格不入。
「那是因為他剛來,只要他再住久一點,他一定能融人小鎮的生活。」
「我也希望如此。」
話雖這麼說,但他可一黏也不覺得褚聖紀能融入這個小鎮裡。
只要這個小鎮不要因他而改變就該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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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台灣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不過褚聖紀並不意外,因為他所在的地方總是會冷上幾分,誰教他擁有的是能冰封大地的能力。
褚聖紀喚起的冰,就是火之撒旦閻玲炙的烈火也無法將之融化。
所以撒旦軍團的成員也極力避免和褚聖紀起衝突,自從閩炙和褚依依結婚後,兩方也確實得到了難得的和平,但是自從聽了葛雷的話,目前褚聖紀只想著要如何對付閻玲,才能讓閻炙也嘗嘗他這種親人被奪的痛苦。
「聖紀,你有沒有在聽我說?」閻玲不滿地問著。
她今天不用上課,因此來找褚聖紀聊天,原本她還因偷得浮生半日間而開心,但聖紀好像不太想聊天似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當然有啊!你說什麼?」
一聽就知道他只是隨口說說應付她而已。閻玲歎了口氣道:
「我說張大哥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他叫我要小心你,意思好像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似的。」
「也許他說的沒錯。」褚聖紀椰揄地道,至少張千華比她聰明多了。
「聖紀……」閻玲沒料到他會直接承認,因此顯得有些訝異。
「我接近你的確是有目的,閻玲,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嗎?」他的眸子掃向她」
閻玲嚇得退了一步,第一次她有了恐懼的念頭,然而她到底在怕什麼呢?她故作輕鬆地道:「我哪裡會知道,我一無所有,你接近我能有什麼目的?」
「相反的,你很有價值。」褚聖紀肯定地道。
他如果想要對付閻炙,要閻炙痛苦的話,她會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價值?我會有什麼價值?」閻玲不解。
「你的價值當然是你的好廚藝哆!無論哪個男人娶到你都是他的福氣。」褚聖紀趕緊把握機會道。
「我差點被你唬了呢!聖紀。」閻玲笑道:「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因為我的好廚藝而向我求婚呢!」
「那麼我有這個榮幸嗎?」他突然問道。
「咦?」閻玲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也許是她誤解了他話裡的涵義……我是在向你求婚,閻玲。」認為她太笨了,所以褚聖紀將話說得更明白。
閻玲詫異地望著他,簡直難以置信,他怎麼可能會向她求婚?
「你是開玩笑的吧?」也唯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
「為什麼會以為我在開玩笑?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夠長嗎?」如果真是如此,他也想好了萬全的應對之策。
「不是。」閻薛搖頭,「是因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褚聖紀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的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閻玲清澄的眼望進他的雙眸,「那不是一雙愛人的眼睛。」
褚聖紀聞言,下意識地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是他太小看這個女孩了,她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笨。
她畢竟是閻炙的妹妹呀!他的確不能將她當成普通人那般看待。
閻玲看著他的動作歎了一口氣,「我不曉得你為什麼向我求婚,不過,這件事我就當作沒聽到吧!。說完她拿起皮包就要離開。
「等一下。」如果他現在就這樣放她離開的話,那麼他想贏得她的芳心就要比較費力了。「閻玲,你誤會我了,其實我是不懂得怎麼去愛人。」
「你怎麼會不懂得愛人?」她才不相信,他長得那麼帥,過去一定有許多戀愛經驗。
褚聖紀過去是否曾經有過戀愛經驗這件事暫且不提,只是,在他精明的腦袋裡早巳想好了說詞。
「因為我時常生病,和外界接觸的機會相對的就減少,而且我想也沒有女孩子會喜歡如此多病的我吧!」他知道用!這個借口百分之百能讓心軟的閻玲接受。
「誰說沒人會喜歡你,我就——」閻玲衝口而出,之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就覺得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