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沒有人照顧你真是不行。」張千華好心疼,「我送你去醫院看病。」
「不用了。」閻玲急忙拒絕:「我自己去就行了,而且我還要送點心去給褚大哥,咳!咳!」
聞言,張千華心裡真是有千百個不滿,小玲身體已經那麼不舒服,竟然還心心唸唸著要去給住在別墅裡的那個褚聖紀送點心!
她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真令人吃味。
「如果你那麼放心不下的話我送去給他好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去看醫生。」
「你要替我送去?謝謝你,咳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瞧著她那興奮的模樣,張千華心裡真不是滋味,他低語道:
「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肯做,你到底懂不懂?」
「咳!張大哥,你——咳!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閻玲沒聽清楚他的話。
「沒什麼,記得去看醫生,知道嗎?」張千華歎了口氣,只有將愛意再次埋藏在心裡。
「嗯。」
不明白張千華深刻的情意,閻玲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寵她的大哥哥。
「張大哥,我……」也許她在無意中已深深刺傷張大哥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張千華歎了一口氣,「就當我從來沒有向你告白過吧!」
這種事怎麼能說當作沒發生過就算了呢,雖然無法將張大哥當成愛人,但她還是很重視他的。
尷尬的氣氛仍在兩人之間瀰漫,當張千華選擇訴說情意時,就該料到事情可能會演變到這種情形。
適時一通電話解救了他們,張千華接起電話,聽了之後又將話筒交給閻玲。
「找你的。」
閻玲接過話筒,一聽之下才知是葛雷。
「葛雷,有事嗎……今天晚上?好啊!在哪裡……嗯!我一定會去。」
講沒幾句話閻玲就掛上電話,張千華因聽到是個陌生男子,於是好奇地問:
「誰打來的?他找你做什麼?」
閻玲知道他是關心她,便老實回答:
「是聖紀的朋友,他說聖紀今晚有事找我,約我在外面見面。」
「褚聖紀找你為什麼要叫別人約你?」張千華覺得不太對勁,「而且還約在外面。」
「我也不知道,總之,去了就知道啦?」閻玲不以為意。
「小淨,你最好提防點。」張千華關心地道。
「張大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能分辨是非善惡,無論你怎麼說,我相信聖紀是個好人。」她實在不想再聽到他在她面前說聖紀的壞話。
「隨便你。」張千華也火了,每次他們總是為了褚聖紀而有所爭執,是他太小心眼了嗎7
看來只有時間能證明一切。
第四章
褚聖紀覺得得葛雷不太對勁,他今天一整天非常興奮,而相反地,褚聖紀卻覺得自己心神不寧。
該不會葛雷暗地裡做了什麼事吧?
「葛雷,你已經來這兒好幾天了,怎麼還不回去?黑天使裡一定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他試探性地問著。
「該回去時我自然會回去。」葛雷不慌不忙地道:「更何況我這次打算要跟著閣下一起回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必須待在這裡。」褚聖紀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不過我相信這次閻玲那丫頭一定會答應嫁給你。」葛雷胸有成竹。
聞言,褚聖紀不禁蹙緊了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
他早該想到的,葛雷一定瞞著他對閻玲做了什麼。
「時間也差不多了。」葛雷看了看手錶道:「閣下,咱們去看好戲吧!」
「什麼好戲?葛雷,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褚聖紀不悅了。
葛雷知道瞞著閣下是他不對,但他也只是想幫忙而已。
「我只是約了閻玲在外頭見面,然後再雇了兩名流氓襲擊她而已。」
「這樣『而已』?」褚聖紀不由分說的打了他一拳。「誰救你擅作主張的?」
「閣下?」葛雷呆住了,他不是沒見過褚聖紀惱怒的樣子,但他這怒氣發得實在沒有道理。
「萬一閻玲出了事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褚聖紀氣極了。
老實說,葛雷自認他計劃得很周詳。
「一方面我是要試驗看看閻玲有沒有和閻炙一樣的特殊能力,另一方面我正打算要閣下您趕過去英雄救美,到時候閻玲在感動之餘,一定會更加愛你。」
「哼!這種戲碼實在太老套了,葛雷,閻玲她可是我對付閻炙的重要籌碼,我可不許她有任何損傷。」褚聖紀警告他。「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葛雷若有所思地看著楮聖紀,「我會親自帶您去的,閣下。如果您『重要』的小花有什麼損傷,我自會以死謝罪,但是,閣下似乎人關心她了,您真的只當她是籌碼嗎?」
「當然。你想說什麼?」褚聖紀覺得葛雷似乎話中有話。
葛雷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道:
「我所追隨的閣下是冷血無情的,可以毫不留情的毀掉一個人,如果您動了真情,那麼我——」
「你放心,我之所以那麼緊張她,只是因為怕我復仇的樂趣會因而減低。」
他今生今世愛的人只有他自己和巳嫁給閻炙的依依而已。
「那就好。」葛雷釋然地笑道:。閣下,現在我就帶您去閻玲那兒。」
冬天的夜晚是相當寒冷的,閻玲一邊摩擦著手掌取暖一邊等待巳遲到的褚聖紀。
「好慢哪!聖紀,我快冷死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走了。」她自言自語地道。
半個小時後,褚聖紀仍然不見蹤影。
「哼!聖紀,你太過分了哦!竟然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
話才說完,她就聽到後面有動靜,可是當她回頭時,卻發現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所期待的褚聖紀,而是張千華。
「張大哥,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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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聖紀見到送點心來的不是閻玲,而是一名年輕男子時,不禁露出一絲詫異,不過馬上就回復定。
「請問你是……」
「我是閻玲的老闆,因為她生病了,所以我才會替她跑這一道。」張千華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上下打量著褚聖紀。
張千華很懊惱的承認,若就外表而論,他真的是還差人家一大截,不過,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他相信閻玲絕對不會以外表來評斷一個男人。
褚聖紀也在打量著張千華,以他的精明,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對他懷有妒意,而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妒意來自閻玲。
原來小閻玲已經有一個追求者了。
實在太有意思了,有情敵才刺激,而且他並不覺得這男人是他的對手。
「閻玲生病了?」
褚聖紀雖然這麼問,但張千華感覺得出他的語氣中沒有半點關懷的成分。
「褚先生,我不知道你這個外地人有什麼想法,不過小淨可不是你玩弄感情的對象。」
「你說我玩弄閻玲的感情?這個指控也未免太過火了。」褚聖紀好笑地道。
老實說,褚聖紀還真同情眼前這個男人,因為他的戀情注定要失敗。
閻玲已經是他褚聖紀看上的獵物。
「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張千華將點心交給褚聖紀後轉身就走,他實在討厭這個不知是何居心的褚聖紀。
看著張千華開著貨車離開,褚聖紀冷哼一聲,如往常地將閻玲費心做的點心丟進垃圾桶裡。
閻玲生病了?褚聖紀暗忖,張千華帶來的這個消息也許會有些用處。
自從高中畢業後,閻玲就搬出孤兒院在外租屋自力更生,她白天在甜蜜點心坊工作,晚上則在專校進修,生活過得還算充實。
一個人住很自由,可是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孤獨,尤其是生病的時候。
人哪!生病的時候總是最脆弱的。
褚聖紀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此刻才會有目的地前來探病。
當還發著高燒的閻玲見到站在門外捧著一束花的褚聖紀時,她除了有些驚訝之外,心裡還升起了一股暖意。
「咳!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很驚訝嗎?我很想說是心靈感應,不過,我是問了人才知道,這個小鎮不大,要問出你的住處並不困難。身體好點了嗎?」
閻玲根本不用問他怎麼知道她生病的事,一定是張大哥告訴他的。
「張大哥——咳……太緊張了,咳!我沒事。」閻玲一邊咳一邊說道。
「還說沒事,你都咳成這樣了。」
褚聖紀不請自人,放下花後又去倒了杯熱開水讓她喝下。
「謝——咳、咳!」她的咳嗽似乎愈來愈嚴重了。
「你去看醫生了嗎?」他關心地問。
閻玲不再說話,而是以點頭來代替回答。
「既然去看了醫生,怎麼還會這麼嚴重?這個小鎮上準沒什麼好醫生。」褚聖紀不滿地道:「你還是乖乖的到床上躺好;我去請別的醫生來看你。」
說著,他一把抱起閻玲往她的房間走去,而他突如其來的舉止著實嚇了閻玲好大一跳。
「哎呀!褚大哥,咳!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