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西門大少

第16頁 文 / 卡亞

    最後他抽離了唇,用詢問的眼神探測她。

    金時蘿長長的睫毛搧呀搧,緩緩湊近他,「我從來不知道接吻的感覺這麼棒。」

    西門澈頓時一愕,她的純真讓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大笑,他低聲呢喃,再次吻上她的唇。

    這次,他的吻火熱而激情,性感而甜蜜,他的渴望如洶湧的浪潮傾洩而出。

    金時蘿感覺自己正在大海漂浮,當他的唇往下滑,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他的肩膀,那股強烈的感覺,就像她以前學游泳時一樣,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想攀住他,彷彿他是唯一的救生圈。

    西門澈在與理智自製掙扎拔河,他原先只想淺嘗即止,他也不斷地提醒自己,然而他情不自禁要吻住那片唇瓣,在這之前,他一直在跟意志力交戰,拚命想克制自己恢復平靜,可是好難、好難。

    幾天以來,他不斷地和體內的惡魔頑強對抗,她早已成為他日復一日的執著,像股難以抗拒的魔咒,縈繞著他、糾纏著他,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她是不可侵犯的禁地,他的理智可以舉出一大串的理由,逼自己與她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可是他無法解釋,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大的魅力吸引住他?

    唯一的解釋,是她已經攻佔了他的心,把他迷得發狂。

    現在他的心、他的腦海、他的靈魂、他的生命,都充滿了金時蘿。

    離開她的紅唇,他凝視被他蹂躪的醉人紅唇,所有的理智從狂烈的衝動中驚醒過來!

    不,太快了,太瘋狂,他不能再越線。

    終於恢復自制,退了一步,他試著擠出一絲笑聲,掩飾自己的慌亂,喘口氣,深呼吸,回復自己一貫鎮定。

    溫柔地幫她拉拉被單,摸摸她的臉龐,盡可能冷靜的說:「該休息了。」

    她訝然地望著他,他的表情轉變之快,令她不敢相信,「那你呢?」

    「我!?」他笑了笑,「放心,我哪都不去,靜靜地守在妳身邊,乖,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他隨即起身,端起那盆肇事的水走出病房。

    她伸出手指,輕觸還在灼熱發紅的唇。

    她的恐懼消失了,她知道他們之間還沒完,也許這輩子注定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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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睜開眼睛,赫然發現病房裡多了一個人,西門瀅正在低著頭與西門澈竊竊私語,西門澈的表情多了幾分凝重。

    「瀅,妳來了。」見了幾次面,她和西門瀅之間已經建立良好的友誼。

    西門瀅立刻離開西門澈的身邊,信步來到床邊,「今天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

    驀地,她思起和西門澈纏綿的吻,粉頰迅速一陣火紅,嘴角藏著羞澀。

    「很……很好。」

    「是嗎?」西門瀅察覺有異,微笑地審視那張紅的發燙的臉,「真的很好,舌頭怎麼突然打結?哇,妳的臉好紅。」

    她連忙伸手撫在金時蘿的額頭上,又摸摸自己的頭,「還好沒發燒。」她盯住她的臉不放,「妳真的沒事?」

    金時蘿羞得連忙澄清,「我真的沒事。」

    西門瀅仍然不放心,回頭詢問西門澈,「時蘿真的沒事?」

    「有我在會有什麼事。」西門澈嫌西門瀅多事,白她一眼。

    「好了,好了,算我多事。」西門瀅心裡有數,戲謔地搖頭,「對了,澈,既然時蘿已經醒了,快把那碗藥端來讓時蘿喝。」

    「什麼藥?」金時蘿又是一怔。

    西門瀅微笑睇著金時蘿,「這可是奶奶的獨家藥方,大力續骨湯,專門治療斷骨、骨折之類,奶奶說了,喝上十帖,包妳斷掉的肋骨馬上復原。」

    金時蘿才不信,「世上有這種仙丹妙藥?」

    「信不信由妳,像我們兄弟中的洌,就是靠這帖藥舒筋活骨。」西門瀅引以自豪,大力推薦。

    「洌為什麼要靠這帖藥?他常受傷嗎?」西門家她只認識西門澈和西門瀅,其他成員她皆一無所知。

    西門澈半坐在床邊,柔情的眼眸裡有著一抹笑謔,「洌是因為好學武術,有時候會不小心弄傷了自己,他是真的靠奶奶這帖秘方,才能活到現在。」

    「你沒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妳?」柔柔地笑博取她的信任。

    「有!」她堅定地抗議。

    「什麼時候?」

    「就是……」她突然噤住聲,現在和西門澈的感情正逐漸穩定,又何苦再翻之前舊帳,不但於事無補,可能還會將這段剛萌起的愛戀毀於一旦,不值得。

    「什麼時候呀?」他嬉笑逗她。

    「我忘了。」她嬌嗔地嘟起小嘴。

    「好了,你們兩個也別淨鬥嘴,澈,快喂時蘿喝掉湯藥,那可是奶奶的一片心意。」西門瀅將那碗湯藥端至西門澈的手裡。

    西門澈執著湯匙舀了一杓,笑咪咪逼近她嘴邊,「奶奶的心意。」

    迫於無奈下,金時蘿緊皺著眉頭,勉強地喝下去,一口又苦又澀的藥汁滑進喉嚨,她忍不住抗議,「好苦。」

    「良藥苦口嘛,再喝一點。」他又舀了一杓。

    金時蘿擰著眉,皺著鼻猛搖頭,「我不要。」

    「又來了。」西門澈沒轍地斜睨她,溫柔責備。

    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西門瀅發現自己真像一個傻子,站在這裡看一出正在上演的愛情大戲。

    「噢,我看不下了去,我法院還有事先走。」她轉身拎著皮包趕緊逃開。

    西門澈連忙起身關上房門,回頭瞅著金時蘿,「這藥真的對妳有幫助,拜託妳爽快地喝完它。」

    「不要,太苦了,我吞不下去。」沒外人了,她可以理直氣壯拒絕。

    「藥本來就是苦的。」西門澈反駁。

    「不是你喝所以才說得這麼輕鬆。」金時蘿火氣突地上湧。

    頓時只見西門澈端起碗喝了一口,他將藥汁含在嘴裡,臉壓向她的臉,將嘴抵在她嘴上,示意她張開嘴。

    她依舊緊閉著嘴不張,別開頭試圖逃開他強壓而下的嘴。

    西門澈的眼裡突然閃過一抹賊賊的笑意,金時蘿揣不出那抹笑意是何意,倏然間,她感覺有隻手正侵襲她的胸──

    她驚地張開嘴,他趁勢將嘴裡的湯藥送進她嘴裡,咕嚕一聲吞進喉嚨裡,他調皮的眼神一閃。

    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立刻讓她覺醒,她惱羞成怒啪啪啪打他,懲罰他的壞心,「你真的好壞,既陰險又狡猾。」

    「妳不能說我沒喝,不過這藥還真苦。」他分外柔的眼神透著一絲淘氣。

    金時蘿忍不住笑了出來,「拿你沒轍。」

    「現在妳要自己一口氣喝完呢?還是要拖我一起吃苦?」又在逗她。

    金時蘿眨眨靈活的眼睛,俏皮地往上一翻,「有苦同當。」

    西門澈笑望著她,「妳是真的要拖我下水,還是想念我的吻?」

    啊!好可惡的男人。

    金時蘿頓時羞紅著臉,拉起被單掩住頭,嘴硬抗辯:「誰稀罕你的吻。」

    西門澈雙手環在胸前,望著拱起的被單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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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澈溫柔抬起她的頭,拍打枕頭讓枕頭恢復柔軟,這樣她也能睡得舒服。

    「等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金時蘿抬起頭望著他的下巴,「很快就回來嗎?」

    「可能會晚一點。」他沒騙她。

    「噢。」她心裡有些悵然,但是又不能說出口。

    他輕輕放下她的頭,讓她舒服地貼在枕頭上,手指撩起一繒髮絲貼在耳後,隨後玩弄她的耳垂,「妳一個人,我不放心,我請金提陽過來陪妳好嗎?」

    「提陽?」她不由得一震。

    多少日子他始終沒提過她週遭的人,這一次他會主動提起,相信他一定有重要事要處理。

    「妳受傷的第二天,他曾經找上我追問妳下落,我不想讓他打攪妳,就沒有詳細告訴他,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關心妳的家人。」他盡可能說的輕鬆圓融。

    可是她看得出來,他眼裡有抹憂慮,「沒關係,你就通知他來,他確實是唯一會關心我的家人。」

    得到她的諒解,他大大地鬆口氣,「我這就通知他。」

    「好,可是你得答應我,處理好事情馬上回來。」她綻放笑靨叮囑他。

    他點頭,湊近她的臉,魔魅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要我跟妳分開一秒鐘,我都會難過得快死掉。」在她臉頰烙下深切的吻。

    她笑得像花朵般絢麗燦爛,「我也一樣,快去快回。」

    西門澈的內心被濃濃的情愛盈滿,「我現在就通知金提陽。」

    「好。」金時蘿回以微笑。

    走出病房,他馬上掏出手機撥打金提陽的電話,「請你現在馬上來新仁醫院。」

    斷上電話後,他臉色沉重地抽口氣。

    上午西門瀅送湯藥時偷偷告訴他,金時蘿的管家王媽曾經到警局報案,不是指控他藏匿金時蘿,而是金稟禮竟又一次大膽潛入金家房子,然而這一次居然是跑進金時蘿的辦公室,但是王媽卻不知道金時蘿的辦公室缺少了什麼東西,只是現場被搜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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