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西門大少

第15頁 文 / 卡亞

    「你不必去打攪她,目前這家醫院已經控制住她的病情,再說,你不會不知道時蘿對車子的恐懼吧?」西門澈不以為然地哼了哼。

    他的顧忌不無道理。

    金提陽感到沮喪地歎口氣,「那你總該告訴我,她在哪家醫院?」

    「恕難奉告。」西門澈堅持不說。

    「為什麼?」金提陽憤怒地雙手往桌上一拍,聲音也跟著揚起來。

    「不為什麼,我只希望她能安靜的休息,這樣才能幫助傷口盡快復原。」西門澈挑眉睞他。

    「你──」金提陽氣惱地瞪著他。

    「對了,既然來了,拜託你行行好,將女王帶回去。」西門澈笑得很詭異。

    「女王?」

    「是呀,難道你進來時沒發現到,經過店前的路人,都因為女王而停駐腳步嗎?好歹女王是屬於金家的財產,你是不是應該將牠領走?」黑眸深邃的西門澈,看起來像只滿腹詭計的黑豹。

    金提陽胸口一緊,氣得顫抖的嘴一張一合,「我會帶女王回去!」

    「那就好,我先在此謝過,麻煩你。」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佈滿譏誚。

    說不過他,又逼問不出金時蘿的下落,金提陽的臉孔有些扭曲,眼角因憤怒而抽搐,「好,我可以暫時不見時蘿,但不表示我不關心她,倘若讓我知道你沒有好好照顧時蘿,到時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西門澈此時眼裡綻出壞壞的光芒,「沒問題,若是我虧待了時蘿,你大可隨時找我算帳。」

    金提陽無奈地深深抽口氣,「那時蘿就拜託你。」

    說完,他轉身準備走人。

    「離開時不要忘了女王。」西門澈淡漠地提醒他。

    金提陽大手用力推開房門,再用力地甩上。

    西門澈得意地冷冷淺笑。

    見了金提陽,也逼得金提陽帶走了女王,西門澈此刻心裡最掛念的還是金時蘿,他立刻馬不停蹄奔向醫院。

    推開病房門,瞅見西門瀅雙手倚在病床沿,面帶微笑握著金時蘿的手,「現在開始妳不要想太多,只要安心靜養。」

    金時蘿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點頭。

    看來她倆之間互動非常和諧。

    「瀅,可以交給我了,妳可以回去。」西門澈突然出聲。

    「你事情都處理好了。」西門瀅起身拎起擱在一旁的皮包,「那就交給你了。」

    床上的金時蘿聽見西門瀅要離開,睜著大眼,依依不捨。

    西門瀅見狀,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好好休息,我會抽空來看妳,再說,有澈照顧妳。」她眼神似有若無地瞥西門澈一眼,「記得我跟妳說的話。」

    西門瀅拎著皮包經過西門澈的身邊時低語:「她對你有恐懼感喔。」

    西門澈不由地一怔。

    難道就像她對車子一樣的恐懼嗎?

    西門澈來到金時蘿的面前,深邃的黑眸底沒了冷峻,多了一絲柔柔的深情,他手指輕拂著她的臉龐,「妳知道剛才瀅跟我說什麼嗎?」

    她睜的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什麼?」她氣若游絲,幾近無聲。

    西門澈緊盯著她顫動微啟的嘴巴,「妳想說什麼?」他將頭湊在她的嘴邊,「再說一次。」

    「妳妹說什麼?」動了氣,一股椎心刺痛讓她蹙緊眉。

    他沒有忽略她臉上的表情,他將她的頭髮撩到耳後,在她耳畔溫柔輕語,「說話受傷處會痛就暫時不要開口,我知道妳對我有許多不滿,不過我答應妳,只要妳康復了,我會乖乖地站在原地讓妳打,直到妳出完了氣,累了為止。」

    金時蘿不能置信地斜睨著他,這一刻她才發現他的側面好俊,忍不住笑出聲。

    西門澈稍稍拉開距離凝視她,「妳笑了。」那朵無邪的笑容緊緊揪著他的心,「妳真的好壞,說讓妳打,妳就開心的笑。」

    她笑的更開懷,但是身體的痛讓她忍不住咳了一聲,隨後整個五官緊揪成一團,西門澈焦急的眼神緊緊鎖住她,「真的很痛嗎?我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當他焦急不安地起身,她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搖頭。

    「那怎麼行,妳不是很痛嗎?」西門澈驚慌低吼。

    金時蘿強擠著笑搖頭,阻止他。

    西門澈挫敗地坐回床邊,緊握住她的手,大拇指來回揉撫她的手背,「時蘿,我不知道該對妳說什麼,我只希望妳能盡快好起來,不是因為歉疚,而是出自內心的希望。」

    「為什麼要說不是因為愧疚?」她想要弄明白。

    西門澈悠悠眼神透著抑鬱,「昨天談話破裂,妳因為此事憤怒離開才出事,倘若要我為此事負責,我也願意扛起,只是我衷心希望妳好不是因為愧疚,而是我喜……」他突然語塞。

    雖然話沒說完,金時蘿已經能感受到他鐵漢柔情的另一面,她的手反過來放在他的掌心,他激動地緊緊握在手中。

    她心頭一震。

    被握住的不僅是她的手,他還緊緊揪住了她的靈魂。

    第八章

    西門澈端了一盆水來到金時蘿的床邊。

    金時蘿怔怔地看著那盆水,又見他捲起衣袖,擰著浸濕的毛巾……

    「我已經洗過臉了。」

    西門澈唇邊漾著恰人的笑意,「不是洗臉,我是要幫妳擦身體。」

    擦身體?

    「不要!」金時蘿睜大驚愕的雙眸驚慌地搖頭。

    「不行,這幾天妳無法洗澡,身上一定很髒……」

    「才不會,我又沒有出門。」金時蘿倔強的回嘴。

    西門澈不理會她的抗拒,手拿著擰乾的毛巾,另一隻欲掀開她的被單──

    金時蘿將棉被拉至下顎,雙手頑強地緊捏著被沿,「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西門澈抽回手,半是無奈,半是生氣,他看著倔強不從的金時蘿,「哪有大小姐不愛乾淨?」

    「我就是不要,假如堅持擦身體,我寧願找護士幫我擦。」一雙頑強的大眼在被沿上方咕嚕咕嚕轉。

    「噢……原來妳怕我吃妳豆腐。」西門澈頓悟,呵呵笑謔。

    「本來就是嘛,哪有大男人幫女孩子擦身體?」金時蘿嬌嗔地努起小嘴。

    西門澈嘴邊還是掛著笑,「為什麼沒有,多的是,妳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巴不得我能幫她們擦身體,妳不知道妳會令多少女孩嫉妒。」

    真是個自大狂!

    「哼!我才不希罕。」她倔強不妥協。

    這個畫面不禁令人發噱。

    一個大男人一手拎著毛巾,一手扠著腰,站在床邊直視著頑強不肯就範的女孩。

    西門澈快被她的倔強激怒,「不行、不能、不可以都不是拒絕的理由。」

    「隨你怎麼說,我不要就是不要,說不行就是不行。」

    可惱!

    「別以為沒有男人看過妳的身體,妳甚至還被陌生男人摸過。」所有怒氣轟然炸開。

    金時蘿震了一下。

    「你胡說,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

    「我才沒胡說,送妳到醫院那天,我親眼看到醫生撕開妳的衣服,他的雙手在妳身上摸來摸去,請問醫生是男生還是女生?」

    她的臉像是瞬間被擊垮般地扭曲起來,「那、那不一樣……」

    西門澈凝睇木然的金時蘿,調侃,「哪裡不一樣?他是男生,我也是男生。」

    金時蘿突地暴吼:「他是醫生,你不是!」

    就在她驚怒的那一秒,西門澈出其不意掀開她的被單,立即換來她一記驚呼,「不……」

    另一個字還在嘴裡打轉,西門澈已經握著毛巾,溫柔地貼上她的肌膚,「放心,我不會趁機揩油。」

    既然無力抵抗,金時蘿挫敗的閉上眼睛,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可是她明顯地感覺到他輕輕地將睡衣褪至肩膀,濕潤的毛巾輕輕拂在皮膚上,彷彿花兒接受水的滋潤般,她感到好舒服,渾身舒暢……

    擦了肩胛,毛巾即從身體抽離,接著他轉移陣地,掀開覆在腿上的被單。

    金時蘿訝然地張開眼睛──

    他真的沒有對她的身體做任何褻瀆的舉動,微微仰起頭,只見他掀開她睡袍的衣襬,毛巾貼著她的腿慢慢滑動,小腿、腳踝、腳趾……

    每一個動作是如此細膩,彷彿在呵護一個易碎的瓷器般,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暖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心跳幾近狂亂……

    所有奇怪的感覺一古腦兒全湧上來,惹得她心慌意亂,甚至害怕這股陌生感覺,她不安地扭動身體,一股狼狽的嗚咽自喉嚨升起。

    西門澈愕然抬起頭來,發現她的黑眸裡積聚了渴望的濃雲。

    她的忘情也觸動了他的渴望,抑不住一波又一波迸發的激情,他心蕩神馳的俯頭在她小腿上,彷彿汲取花蜜般,細碎地、輕柔地親吻過大腿、肩胛……最後,他的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金時蘿屏息輕顫,他的手捏住她的肩膀,突然的觸動讓她激動的彈一下。

    「放輕鬆。」他在她的耳邊輕語。

    他溫暖的唇魅惑地輕拂她的臉,沿著她的眉間、眼瞼滑下,他所輕觸的每一處肌膚都立刻燃燒起來。

    終於,他的唇和她的唇緊緊密合,他的吻如天鵝絨般柔軟,如夏日微風般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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