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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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舞終於清醒,在彷彿經過了沉睡百年後。
清醒之後是驚嚇,因為她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睡著的。
在她身後緊黏著一具溫暖的、男性的軀體,一個和她一樣……呃,全身赤裸的男人。
男人微覆著一層深棕色汗毛的大手霸氣地壓在她綿軟的胸脯上,一黑一白,形成了視覺上的強烈對比,還有那條微覆著長長腿毛的男性大腿,也是毫不客氣地跨壓在她纖細勻淨的美腿之上,純白的被單讓兩人的腿糾纏得紊亂,亂得很……曖昧。
還有他的……
呃,喬舞邊感覺著邊紅透了臉,他全身上下最最男性、最最灼熱的部位,正緊抵著她的粉臀,即使是在睡夢裡,亦強調著絕不容許被忽視的存在。
喬舞試圖想挪動,不是想轉過身去,她還沒有這個勇氣,她只是想……只是想將臉埋進被子裡,因為突然想起了在睡前,他曾經邪惡地對她做過了哪些事情。
那些羞到她連獨處時都不太敢回想的事情,那些煽情到現在還會害她的腳趾又是顫抖又是蜷縮,又感到害怕卻又竊竊期待的事情。
不過他做的僅是前戲,並沒有真正地佔領了她的身體。
他知道她累壞了,在終於完成婚證程序後將她抱回房裡,幫她洗澡,抱她上床,就在她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以為終於可以好眠的時候,卻……
「你在做什麼?」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她卻能感覺得到他的存在,在她身上無所不在的存在,於是她昏沉且困惑地問了。
尚晰停下動作,將嘴移至她耳畔,邪笑著。
「沒做什麼,只是在做些能讓我的新娘子睡得更好些的努力,乖乖睡吧,我的小紅帽,我答應會把最精采的部分留待在你清醒的時候,再和你一起共享。」
他還真是個好人呢!她原是這麼愛困地想著的,於是翻了身想讓自己睡得更舒服點,卻漸漸地發現,她,上當了!
還什麼想讓她好睡呢!他流連在她身上專幹壞事的熱唇及壞掌,根本就是想將她給逼瘋!
她閉緊著美眸,其實並不太清楚他在做什麼,只知道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螓首激晃、嬌吟連連,她不斷求饒,但他就是不肯饒了她,不久後她全身起了顫抖,神智也彷彿起了天搖地動,閉緊的眼前卻見著了一片紅霧襲來,然後她就很不中用地……暈過去了。
果然是只大壞狼!
喬舞伸手壓了壓酡紅的粉頰,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他兩句後才躡手躡腳地爬下床。
她遮遮掩掩地快速溜進那大得出奇的浴室,洗了個安靜的澡後才抓了件浴袍裹住身子,然後輕輕地將門拉開把頭探出去,在確定了床上男人依舊未醒後,才一溜煙地鑽出浴室,跑到窗前。
一看之下她用手摀住嘴,免得驚呼出聲。
來得匆促,她光是被人擺擺弄弄換衣裳都沒時間了,哪還有心情去看這個她久聞盛名卻從不曾來過的賭城拉斯維加斯,並且還是在夜裡。
她所住的樓層極高,房間大得嚇人,且樣樣擺設都是頂級珍品。
有錢其實……呃,好像還挺不賴的。
喬舞瞠大美眸,幾乎將整張小臉貼在落地窗玻璃上,她的眼神載滿驚艷,覦瞪著腳下這座金碧輝煌的不夜城。
不可否認,它的美麗並非來自於大自然的授意,不過是個人工化的都市,但想來不論是天神或是撒旦,就算原只是想途經這裡,也都會忍不住被它那閃耀奪目的霓虹燈、七彩噴泉水舞,以及極有特色的巨大觀光旅館給吸引住了吧。
這裡正是全世界最聞名的娛樂中心,它的所有設計,都是為了盡情享樂所設計出來的。
喬舞看得正出神,卻陡然讓一個溫熱熱的物體由後撲上將她摟緊,嚇得她發出尖叫。
「老婆……」
是尚晰,是那看來已然睡飽了的大野狼,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但他那雙邪惡的壞掌,不理會她的掙扎及反抗,執意探進她的浴袍裡,嘴亦滑至了她的耳畔,「留著你的叫聲待會兒再用上,別浪費了。」
「別這樣哪!」
喬舞漲紅臉在他懷中努力轉過身,又推又抵的,卻是推開上面的糾纏卻顧不了下面的,若是顧得了左邊的又會顧不著右邊的了。
「為什麼不要?別再給我那句『我還不認識你!』的舊詞了。」他想起了兩人初識時的夜晚。
她被他逗笑,卻依舊沒有想要投降的意思。
「放心,這是新詞,人家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所以想要先去試試手氣,或是四處逛逛,其他的事……」她羞紅臉微嘟小嘴,「又不急的。」
「誰說不急的?」尚晰沉瞇俊眸,語帶威脅,「別忘了我們現在是新婚夫妻,其他的事情,那才真叫做不急的!」
「我真的……」她以手將他的身子微微撐離,臉上仍有著難以置信,「在神父面前說了『Ido』?」她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尚晰哼了一聲,長指輕叩她的鼻心,「早就知道你會來個翻臉不認帳了,幸好我早有準備,全部的經過都讓人給錄下來了。」包括一個昏睡在新郎懷裡的新娘子!
「但是我還沒有……」喬舞輕咬下唇,心裡隱隱覺得不妥,因為還有一個人,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還沒有給她祝福……
「別擔心!」看出了她的憂慮,尚晰笑著將她摟進懷裡。「從你答應了要將自己交付給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無論怎樣的困難我都會為你解決,在這裡你想要玩什麼都可以,無論是金銀島飯店的海盜大戰、EthelM巧克力工廠、麗都上空秀、音樂劇表演,甚至是馬戲團都行的,但前提是……」他在嗓音裡注入霸氣的威脅,「你先得把你的丈夫給餵飽了才可以!」
喬舞原還想要掙扎,卻在片刻後被他過人的調情技巧給迷惑得再度失了魂,就連身上的浴袍是在何時被褪盡,連她是在何時和他一塊滾落在大床上的都不知道。
就在低吼與嬌喘互奏合鳴,眼看著兩人就要合為一體的時候,門鈴乍然響起。
「尚晰……」喬舞一邊喘息,一邊瞪大眼睛,「我好像聽見門鈴……有人……有人在按門鈴……」
「別管他!」
尚晰蠻橫回話。拜託!火山都快要爆發了,誰還去理會那勞什子的門鈴啊?
戰火企圖繼續下去,門外的人卻不死心,甚至放棄門鈴改為重重拍門並扯喉大喊:「尚晰!尚晰!快點開門!」
是慶太!
這小子是想找死嗎?尚晰在心底罵了三字經,卻還是沒打算理會他。
見房裡的人不出聲,門外的人更提高嗓門。
「你別不出聲,尚晰,我知道你們在裡面,不管你們在做什麼,我想你們都得暫停一下……開門!快點開門,有很重要的事情……」
「夠了!」
尚晰咬緊牙關跳下床,先將喬舞用被子包妥,再在腰際圍上一條浴巾,用力打開門扉,咆哮隆隆。
「板本慶太!你最好他媽的有個像樣點的理由別讓我揍你……」
無視尚晰駭人的怒火,板本慶太只是偏頭將視線越過尚晰,瞥向那躲在床上被子底下,蜷縮成了個球兒似的隆起。
「我不得不來,因為我剛接到了個消息,你新娘子的姊姊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裡。」
第十章
板本慶太報告完畢立刻閃人,留給屋裡的人自個兒去面對問題。
尚晰無奈地伸手爬發,逼自己按捺下慾火踱向大床,柔著嗓音開口。
「沒事的,喬舞,我們先打電話回去問個清楚,然後立刻飛回台灣……」
他伸手想要安撫被子下的人兒,卻讓那迎面過來的纖足給踢下床去。
「別碰我!」
喬舞抓被跳了起來,氣呼呼地像只捉狂的小野貓,她奔到更衣間裡,快手快腳地將衣服換好,胡亂梳了幾下頭髮,再回到那還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的尚晰面前,伸長了手,板著面孔。
「護照證件還有機票錢,放心,回台灣以後我會立刻還錢!」
「你在說什麼?」尚晰蹙緊一雙好看的劍眉,緩緩站起身,「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錢又何必分彼此?」
「婚姻無效!」她態度冷靜,用字簡單。
「你在說什麼?!」
他忍不住大吼,即使知道她是被喬霓的事情給影響了心情,卻還是忍不住要發飆,姊姊、姊姊,姊姊真比丈夫還重要?
「有神父有證人還有文件的,怎麼可能會無效?」
「就算有效也可以離婚的。」她依舊堅持。
「喬舞!」青筋畢露,尚晰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不能因為聽說姊姊出了車禍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是變了個人,是徹底清醒了!」喬舞握緊粉拳,回以咆哮,「就是因為我不聽姊姊的話,甚至偷偷摸摸地和你結婚,還上了床差點做出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上帝才會為了懲罰我,讓姊姊出車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