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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文 / 月凌情

    哈克聽得目瞪口呆。

    後,他家主子人雖長得俊美優雅,笑容也迷人,可罵起人來,一張嘴巴卻比誰都壞。

    可見,他家主子真不是個人……嗯……可見他家主子真不是個平常人。

    「媽的!跟我這麼久,卻一點長進也沒有!」他真的、真的很生氣。

    近幾天,他一直因為等不到真衣的電話而顯得心浮氣躁,現在,她好不容易出現了,竟被眼前這個蠢蛋擋在門外!?

    他真是……真是欠罵!

    「你到底是智障、白癡,還是披著人皮的豬頭啊!?」

    「我……我……」自知惹惱了鐵法蘭,哈克縮著頭,認命的由他罵。

    只是如果一直任由主子罵下去,他怕等一下自己會變得更慘,所以……

    「是是是,執行長你說的對,我是白癡、我是智障、我是披著人皮的大豬頭,還是單細胞動物,我是阿米巴原蟲、是垃圾、是細菌……」

    苦著臉,癟著嘴,哈克不斷回想著、說著曾經被他罵過的詞彙。

    因為想要鐵法蘭停住毒舌的唯一辦法,就是自己罵自己,罵到他家主子滿意、高興為止。

    那垃圾之後,還有沒有?沒有了啦!當他真的蠢到沒腦袋,一天到晚被主子罵喔?過分耶。

    「哼,你也知道!」雖不滿意,但尚可接受。

    「是,我知道,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請你別生氣,一切都是我沒腦袋,我保證永不再犯!」他舉手發誓。

    「哼,最好是這樣,否則,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從巴黎鐵塔扔下去!」

    「是是是!再有下一次我自己跳就好,呵呵呵……」沒被狠K一頓,順利逃過一劫,哈克在心裡大叫好險。

    「執行長,那是我去請真衣小姐進來,還是你要出去見她呢?」為討好上司,哈克猛陪笑臉,繼續說著:「我看真衣小姐眼睛好紅,好像哭……」

    眼睛好紅?好像哭了?

    聞言,鐵法蘭滿眼殺氣,疾速轉過辦公桌,衝向哈克。

    「執、執、執行長?」瞪著殺氣騰騰的恐怖俊顏,哈克雙腿直抖。

    又、又怎麼了!?

    「執你個混帳王八蛋,去死!」一聲爆吼,外加一拳揮過去,砰!

    「啊!」賤狗出現。

    有一就有二,再補一拳,湊一雙。

    「啊!」趴趴熊登場,「執行長,饒命啦!」

    「哼!」

    有二就有三,無三不成禮,禮多人不怪,左勾拳、右勾拳,左一腳、右一腳,再加一記過肩摔、一記飛旋踢。

    現在,賤狗、貓熊、趴趴熊全部靠邊站!

    當、當!0忠狗盛裝亮相……呃……特助哈克瘀青亮相。

    「下次再犯、再浪費我的時間,我就扁死你!」轉向一旁深色玻璃,看著窗面上的自己,法蘭快速整理自己的服裝儀容。

    拉拉衣袖,整整領帶,擺了幾個帥氣的動作,他瀟灑甩過銀色長髮,揚起溫柔的笑容,一身優雅地推門走出去。

    安靜。

    啊嗚……嗚……一聲啜泣,自辦公桌下幽幽傳來。

    ☆☆☆☆☆☆☆☆☆☆☆☆☆☆☆☆☆☆☆☆☆☆

    這幾天,她一直忙著處理母親的身後事,現在忙完了,她的心也空了。

    母親死了,她再也不需要為母親的醫療費回泰勒家,接受泰勒母女永無止盡的刁難與折磨,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哪裡可以去……

    在巴黎街道上,她漫無目的走了一天,看著身邊不斷來去的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就只能繼續不停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有人擋住她的路,喊她名字,還拍了下她的肩。

    是哈克。回頭、抬眸,她看到他一直在對她說話,但是,她不知道哈克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或問了她什麼。

    她只是一路跟他走、跟著他搭電梯上樓,因為,她知道只要跟著他,她就可以看到那個會說話逗她的男人。

    只是,他是不是不肯見她?否則,哈克都進去那麼久了,他為什麼還不出來見她?

    站在豪華的辦公空間裡,等不到想見的人,真衣心情越見惶恐。

    他會不會也像母親那樣,突然就不要她、不理她了?看著窗外灰蒙的天空,想著如今已燒成一壇骨灰的母親,真衣鼻頭一酸,眼眶一熱。

    才步出執行長室,鐵法蘭就看見背他而立,面向窗子的纖細倩影。

    燦爛的笑容,揚上鐵法蘭俊麗的臉龐。

    「真衣寶貝。」張開雙手,笑瞇黑眸,他等著她轉身,然後投懷送抱。

    但,她才轉過身,法蘭眸光瞬閃愕然。

    那原該是羞怯的絕艷麗顏,此刻蒼白而憔悴,美麗的黑瞳,浸染濛濛清淚,就連教她緊緊抿住的紅唇,唇角也微微地顫著,教他看的心都碎了。

    那閃閃淚光、那串串淚滴,像是千軍萬馬,也像是銳利兵刀,重重痛擊著他向來瀟灑而遊戲人間的心。

    「怎麼了?」撤下笑容,鐵法蘭疾步行到她身邊。

    低著頭,瞧著地上,她眼一眨,淚珠落地。

    「到底怎麼回事!?」他急聲問。

    他還願意見她,也還關心著她。鼻頭一酸,忍不住的淚滴,直直落下。

    「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真衣!」緊鉗住她纖瘦的肩,他焦急如焚。

    「我……」

    「快說啊!」他不喜歡她這樣的悲慼容顏,只喜歡她的羞怯與淺淺、甜甜的笑顏,喜歡她那帶點天真,卻又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才幾天而已,她怎麼變了!?

    「我……媽媽她……」望進他因她而憂悒的眼,她串串淚珠奪眶而出。

    「你媽媽?」只憑幾個字,他無法準確猜出教她哭泣的主因,但,卻發現自己對她身邊的人,竟是如此的陌生。

    「你媽媽怎麼了?別哭,慢慢說。」

    拭去她懸眶的淚,他微笑望著她,希望他的冷靜能止住她的哭泣。

    望著他溫柔的笑,慕真衣笑霍地緊擁著身前的他,淚水直落。

    「她、她死了,她再也不要我了!」一直強忍悲痛處理母親後事的她,現在再也無法控制地對他大聲哭喊。

    他驚住。

    「前一天,我才告訴她,你對我的好,才告訴她,你喜歡逗我,她笑得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可是……」

    無言地,法蘭輕撫著她不斷顫動的背脊。

    「我知道她身患血癌,手術療程很痛苦、很辛苦,還生不如死,可是她曾經答應過我,一定會為我活下去的!」

    仰起淚顏,凝進他的眼,對母親的辭世,她有著滿心的幽怨。

    「她還說有一天要帶我回台灣……可是現在,她自己一人走了!她在海倫醫師為我們找到合適的捐髓者的時候,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傾聽著她對母親去世的控訴,法蘭無言緊摟著她一再顫抖的身子。

    「她說她會好起來的,她答應過我的,可是……可是她最後還是……」

    噙著淚水,望著一向疼惜她的他,真衣淒聲厲控著母親的毀約。

    「還是走了,她什麼都不管的就走了!她好自私,都沒想到我以後怎麼辦……她……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自她斷斷續續的控訴中,他拼出了教她如此悲傷、難過又怨憤的一切。

    生命無常。

    但,即使生命無常,他也不想見到她如此悲傷的容顏。

    「你還有我。」忘了身邊可能隨時會有外人經過,法蘭低頭吻住她哭泣的唇,藉由親暱的吮吻,他注入對她的疼惜與憐愛,也加入對她的想念。

    他希望她不要哭,永遠、永遠都不要哭。

    擁她退進執行長室,法蘭完全無視躲在辦公桌下,正張著一對黑眼圈瞅著他與真衣的哈克,將她帶進休息室,踢上房門隔去哈克好曖昧的笑容。

    「縱使天下人都離開你,還有我在你身邊……知道嗎?」

    吻去她的淚水,吻著她的唇,鐵法蘭不斷加深熱吻,他一手緊抵住她的背,一手撩起她太過單薄的裙,碰觸她溫熱的肌膚。

    「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只要感覺我的存在就好……」順著她雪白而修長的雙腿,他撫弄著她圓俏的臀。

    將她小心平放在大床之上,褪去她身上的衣裙,鐵法蘭自她的唇、她的頸、她渾圓而飽滿的雙峰,一路舔至她平坦小腹……

    真衣倍感羞怯而不安,想推開身上的他,但悲傷的喪母之痛,又教她極度渴望得到他的溫柔慰藉。

    不願再多想其他,也不管與他會不會有未來,慕真衣緊緊擁著一直以來都逗著她、疼著她,也憐著她的他。

    她任由鐵法蘭在她身上施展愛的魔法,任他佔據她所有目光,也霸住她所有的感官。

    緊閉雙眸,緊抿雙唇,她承受著他所給予的激情,直到一記突來的撕裂痛意,教她愕瞠雙眼。

    強吻住她差點衝出口的尖叫聲,法蘭微瞇邪眸,唇勾安撫微笑,執意且勇猛地挺進她的聖地。

    緩緩對她擺動精瘦結實的腰臀,他輕撫她美麗而白皙似雪的肌膚,直到一聲又一聲的呻吟,自她口中輕逸而出,他才緩緩加快衝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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