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囂張總裁太跋扈

第21頁 文 / 香彌

    兩名男子一同起身,秦珞道:「琰,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安瑋也說:「萱在家等我,我們改天再聚。」

    「對了,琰,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女孩,不妨自己先退讓一步,你們誰都不退一步的話,只會繼續僵持下去。」離去前秦珞說道。

    「沒錯,愛情這種東西是很難釐清是非對錯的,不要太執著誰是誰非了,主動示好才能打破僵局。」安瑋也好言相勸。

    喬瑟跟著起身,笑吟吟開口,「琰,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間是怎麼回事,就算問你,你一定也不會老實說。如果你真那麼愛那女孩,我勸你最好收斂一下跋扈霸道的個性,女人是要用溫柔來打動的。」

    「呿,妳有空管別人閒事,還不如多花點心思想想怎麼把妳想要的那男人把到手,再來向我示威吧。」殷琰涼涼的說道。

    「我……這是在享受狩獵的情趣,情趣你懂嗎?我看你這個滿腦子精蟲的人,可能只曉得『性』趣吧。」冷言回敬,喬瑟踩著優雅輕盈的腳步,拉開門,走人。

    殷琰瞪著被闔上的門板,瞇起眸。這三個傢伙究竟是來幹麼的?揶揄他一頓就拍拍屁股走人。

    什麼退讓一步、不要太執著誰是誰非、還要溫柔……

    為什麼要他退讓,不是她?不執著誰是誰非,難道就連被欺騙了,他都要默不作聲的吞忍下去嗎?

    何況她是女人,再怎麼說該溫柔的人也該是她吧,可她哪時候對他溫柔過了?

    不想不氣,此刻回想起當日的情狀,殷琰胸口的怒火再度延燒起來。

    事隔多日,他是隱約知曉自己有可能真的誤解了她什麼,至少由始至終,都是他主動接近她,她一直處於被動的情形下,她沒有機會設計他。

    可她當時幹麼什麼都不辯解,她如果解釋,他未必不會聽呀。

    什麼都不說,這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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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來人往的機場上演著各種不同的喜怒哀樂,有感人的歡欣相聚,有難捨的依依離別。

    站在出境大廳一隅,聽到藍掬雲說的話,艾寶翔皺起眉頭,訝問:「妳今天就要走?」

    「嗯,我和阿沙布魯搭下午的車回南部。」

    「掬雲,妳能不能改成明天再走?」他今天一早把一封信用快遞寄了出去,最快,對方也要下午才能收到,如果她離開了的話……

    「為什麼?」她問。

    他遲疑著說:「因為……說不定今天下午有人會去找妳。」

    「該安排的事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有人來找我,何況我車票都買好了,不方便再改期。哎,時間差不多了,等你安頓好之後,通知我一聲,我也會定期的將阿沙布魯的近照寄給你。」說著,她笑推他進入通關匣門。

    「掬雲,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臨去前他回頭勸道。

    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事,她笑著揮手。「自己保重。」

    送走好友,藍掬雲在機場搭客運返家。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後,環顧著她住了數年的地方,眷戀的撫過所有的傢俱,她將事前準備好的防塵布一一的蓋住傢俱。

    日後不知還有沒有可能再回到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也許這一別,就是永別了。

    陡然思及一事,她蹙眉,這才想起這棟房子早就過戶到殷琰的名下,既不屬於她,也已不再是艾寶翔所有。

    那麼……她也不可能再回來了。她記得殷琰很不喜歡這裡的擺設,她走之後,不曉得他會怎麼處置這棟房子?

    也許他已經忘記這棟房子是屬於他的了,他現在正忙著……訂婚的事吧?

    垂下眸,她拉起行李箱,牽起阿沙布魯,打開大門,回眸再梭巡一眼屋內,最後將大門慎重的關上,落鎖。

    「再見了。」她似在對房子說,也像在跟某人告別。「阿沙布魯,我們走了。」

    一人一犬消失在巷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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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揚的濃眉一擰,殷琰將手上的文件摔落桌面。

    「總、總裁?」正在報告上個月營收狀況的財務部主管被他悍厲的神色駭住。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出了錯,引得總裁發這麼大的脾氣,甚至將財務報表重重一摔,他明明就親自檢查過好幾次,確認上頭的所有數字均正確無誤呀。

    察覺自己分神想到某個該死的女人,不知不覺間失態了,殷琰整了整神色指示,「沒事,你繼續報告。」

    但他挾著陣陣陰風的臉色卻令會議室內的氣壓陡然下降,與會眾人驀然膽戰心驚起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不敢太大聲,唯恐一個不留神,招惹了此刻顯然情緒欠佳的總裁大人,會招致一場無妄之災,被罵得狗血淋頭。

    一向跋扈張狂的總裁脾氣本就不屬溫良一類,這陣子更像個火藥庫似的,時不時就把他們一干可憐的部屬給炸得頭昏腦脹。

    報上不是說他要跟文華企業的千金文定了嗎?明明是喜事,他為什麼卻像老婆背夫偷人一樣,情緒火爆透了。

    一干人在戰戰兢兢的心情下開完會,一離開會議室,不禁都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啊,活著真好!

    將部屬的反應看在眼底,殷琰也不是不明白自己近日來的脾氣有多壞,但是一直等不到某人撥來的電話,他焦慮煩躁得想扁人。

    「總裁,有您的一封快遞。」秘書在他走進辦公室後不久,送進來一封信。

    「擱著就好,幫我拿杯冰水進來。」

    他無意馬上看信,鬆開領帶,頭枕向椅子的靠背,閉上了眼,腦袋裡理智和某種情愫在交戰著──

    去找她……不行……去找她,再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沒有必要,如果她真的有心,她該自己來解釋清楚……

    去吧,不要再硬撐了……絕對不行,那樣的女人沒必要再眷戀著她……

    也許其中真的有誤會,每次都是你主動接近她,不是她來親近你,事情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就算真有誤會,那她和艾寶翔抱在一起的事怎麼說,當時她自己為什麼不說清楚……

    「總裁,您要的冰水。」

    秘書的話驚回他的思緒,他頷首,「沒事了,妳出去吧。」亂烘烘的思緒擾得殷琰更加心煩意亂。目光不經意掃向桌上那封信,瞥到三個眼熟的中文字,他一訝,立刻拿起信。

    信封上寄件人的名字正是艾寶翔。

    他寄信來給他幹麼?

    他迅速的撕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一張信,裡頭掉出一張支票,面額是兩千六百萬。

    沒理會支票,他匆匆的展信閱讀。

    片刻,讀畢,陰沉的臉色剎那間彷彿日破雲出,陰霾盡散,他急切的起身,大步的離開辦公室。「告訴之傲,今天下午的主管會報由他主持,我不進來了。」交代完,他眉間眼梢染著明顯可見的笑意,踩著輕快的腳步離開。

    他就說嘛,憑他多年和女人交往的經驗,怎麼會看錯呢,呵呵呵……

    驅車駛往那棟老公寓,他的腦袋裡回憶著艾寶翔信上所寫的一些片段──

    ……你現在知道我是Gay,我自然不可能和掬雲有超出友誼之外的感情了吧……

    就因為一再的遭到親人的遺棄,所以掬雲她開始保護自己,不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她……

    那天她之所以不解釋,我想也是因為她對於你們之間的感情存在著強烈的不安,她無法確定你能愛她多久,是否有一天也會遺棄了她,因此她任憑你對她誤解,單方面的以為現在分手總比日後感情陷得更深時才分手更好……

    殷總裁,如果你真的愛她,你確信自己能給她幸福,再去找她,如果你對自己的感情沒有把握,那麼當看完我的解釋,就請忘記掬雲吧。

    我相信她總有一天能遇到真正懂她、也愛惜她的人。

    你買下我那棟公寓,我想它只價值四百萬,其餘的兩千六百萬今寄還給你,請點收。

    如果你和掬雲將來有可能在一起,我想掬雲仍會懷念起那棟她住了數年的房子,那是送她的最佳禮物。

    殷琰的手指輕擊著方向盤,心情愉快的哼著歌,不經意的瞟向車窗外,瞥見一抹熟悉的人影,他猛地煞住車子。

    跳下車,朝對面車道,正在排隊等著上公車的人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飛奔而去。

    就在藍掬雲甫踏上公車時,他一把拽下了她。

    「你幹什麼?」被人冷不防的拉下車,藍掬雲回頭看清來人,有絲意外。

    「小姐,妳要上來嗎?」司機問。

    「要。」

    「不要。」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回答。

    殷琰索性向公車司機揮手,要他快開走。沒多久車門闔上駛離。

    「你是什麼意思?」藍掬雲瞋目睨瞪住眼前這名跋扈的男人。

    「走吧,跟我上車,我有話要告訴妳。」

    她板起臉孔拒絕,「不要,我還要趕到車站搭南下的客運,請你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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