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小小大丈夫

第4頁 文 / 湛清

    她呻吟一聲,張嘴咬住他那撩人的唇。

    賀悉寒猛力抽開嘴,重重地喘息,她居然喚起了他的慾望。

    在吻她之前,他並沒有預期到這個,而他差點沒有辦法放手。

    「你該走了,這裡不適合你。」該死的,萬一讓她釣到一個男人,用這種吻法去吻人家,她馬上就會被吃干抹淨,屍骨無存。

    「可是我還沒釣到……」她喃喃抗議。

    他停住腳步,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過來扣在身邊。「你不是說有經驗就可以嗎?跟你說,我、有、經、驗。」他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引起她一陣陣的戰慄。

    邵小鄰忽覺一陣腳軟,手卻被緊緊扣在他掌中無法掙脫,只能傻傻地看著他買單結帳,拿起她的皮包,帶著她走人。

    一直到上了計程車,她才醒了過來。

    「我……我們要去哪裡?」難道他真的要去找個飯店?他是認真的嗎?

    「我不喜歡飯店,你家還我家?」他一臉不善地說。

    看他帶著怒意的樣子,她差點不敢開口說話。怪了,他為什麼要生氣?更怪的是,明明在生氣,為何還緊扣著她的手不放?如果對她做的事情那麼不滿,幹麼還要理她?

    他們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但是也沒有真的很熟。他要是看不慣她打算在酒吧來段露水姻緣,他大可閃人,何必一邊死拉著她不放,一邊又顧著生氣?

    「我……」她想要對他生氣,想要叫他別弄張悶臉對她,可是那豪邁的語句來到嘴邊,全化成了漿糊,模糊不清。

    由於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表達意見,於是他兀自報了自己的地址,讓司機往那個地址開。

    她想要問他那是哪裡,該不會真的是他家吧?但看他僵硬著臉,她還是很沒種地吞了回去。

    於是只好沉默地坐在計程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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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神經太大條,還是酒精使人鬆懈,邵小鄰也搞不清楚。總之,當她被半摟半抱地下了計程車,才知道她居然在車裡睡著了。

    在一個說要跟她上床的男人身邊呼呼大睡。

    唉,不管怎麼說,都很難不說她缺乏女人味吧?

    她的手依然被他握在手裡,只是他牽她手的方式又有點改變。不再那麼霸氣,也不再帶著惱怒,只是輕輕地扣著她,彷彿他們兩個這樣走路已經很久了,自然到不行。

    她一路被帶上樓,眼睛還眼花撩亂地看著這棟漂亮新穎的大樓,下一刻人卻已經站在他家客廳了。

    頓時她慌張了起來。

    「賀……」慘了,他叫什麼名字?她之前問過,但現在完全想不起來,說不定他又要不高興了。

    「賀悉寒。」他沒有打開電燈,但是昏黃的路燈照進來,隱約看得出來室內的擺設。

    他終於放開她的手,但是人卻緊貼著她站著。

    「悉是熟悉的悉。」他說話時氣息吐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手指在她那片柔膩的肌膚上輕畫著,畫出字形來。「寒是……寒冷的寒。」

    「寒冷?」她真的覺得有點寒冷,不然怎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有點冷。」

    「那我們去房裡,客廳太涼了。」他輕推著她腰後,打開她旁邊一扇門,接著她就置身於他的臥房了。

    「不是,賀悉寒,我跟你說……這情況有點複雜。」她得解釋清楚,剛剛她說要釣個男人不是認真的。怪的是她一直想說,卻這樣被帶上計程車,然後帶到他家裡來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我該回去了,我保證我不會回去酒吧釣個男人,然後跟他……」

    「過了今天,你再也不需要釣男人了。」因為她即將得到一個。賀悉寒露出一個得意的、滿足的笑容,那其中的佔有意味多麼明顯。

    如果燈亮著,她一看到這眼神肯定有所警覺。可惜燈是關著的,她自然沒機會在第一時間逃掉。

    「我……我該回去了,我們……」要命,他可不可以不要離她這麼近?她的每個呼吸間都是他那特有的男性氣息,光看他外表斯文的雅痞模樣,完全感受不出他是這麼有味道的男人。

    但自從他吻過她之後,她就很難不被影響。

    明明那天她跟他進警局又去吃火鍋,她對他一點遐想都沒有的。為什麼現在會這樣跟他貼靠在一起,任他為所欲為……

    天,該死!他什麼時候動作這麼快來著?

    「賀……悉寒。」她握住他的手想阻止他,可是看起來卻很像她扣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她的胸房。「我們先談話,談清楚再說。」

    「你談啊,我在聽。」他低頭咬嚙著她光裸的肩膀,在那細緻的肌膚上留下令人又酸又麻的痕跡。

    「我說我們又不熟,不應該做……這樣……」她伸手搗住他的嘴,想要阻止他那要命的細碎的吻。

    不料他眼睛看著她,發出一種誘惑的眼神,就在她腦門一熱的當下,他吮住她掌心柔嫩的肉。

    「啊!」她像是被燙到似地抽開手。

    他的眼神配上舔吻的動作,看起來……好色情。

    她一開始說要釣個男人,他不是還很不贊同的嗎?為什麼現在這麼投入?

    「你說過任我處置的。」他扣住她的後腦,溫柔但是堅定地捧住她的腦袋。

    「我……我哪有說過?」她怎麼可能說這種話?她喝了半醉也才敢說要釣個男人。任憑人家處置?這種話怎麼可能是她說的?

    他又瞇起眼,眼裡的慾望痕跡退去些許,但是看起來卻更為不善。奇怪,當初怎麼會覺得他是個斯文、文明的男人?眼前這一個看起來可是充滿危險性。

    「你上次說過,吃火鍋的時候,說過再忘記我,就要任憑我處置。想要說話不算話嗎?」他睨著她,一臉看她耍賴的模樣。

    她呆了一呆。腦子迅速地搜尋著記憶,現在腦袋雖然不太清晰,但她隱約是記得有這回事。

    「可是那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的意思……」唉呀,誰都知道任憑處置的處置不是像這種的。因為忘記一個見過一次面的人,就躺在人家的床上……

    啊,該死,她什麼時候躺上來的?

    等她回過神來,她居然已經被擺平了。才正要據理力爭,他溫熱的身子就壓了上來,她伸手,碰到他那有彈性而又觸感極佳的肌膚,手似乎自有其意識地遊走起來。

    她迷濛地抬頭看他,他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低頭含住了她的嘴。

    又一個糾纏難平的吻,持續了好久,將那原本就一直有火星爆出的地方重新放把火。

    她的舌伸出來頂住他的,想要抗拒他的入侵,豈料卻像是在迎合他似的,兩人的唇舌糾葛在一起,居然難分難捨。

    直到這個吻結束,她都無法正常的呼吸。

    「怎麼樣?想要我停下來嗎?不要我這樣吻你?」他那雙漂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她回視著他,像是第一次見到似的,用那種詫異的眼神看他。

    每一次他吻她,她都會有這種被震撼到的感覺。

    明明就是不熟悉的人,但是那吻怎麼會這樣勾動人心裡最深處的溫度,整個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熱情的人,甚至懷疑過自己冷感。因為連接吻都覺得沒有感覺,更不想跟男友有更深入的接觸。

    可是當他撫摩著她,唇舌糾纏住她的時候,她卻有被釋放的衝動跟慾望。就像是在心裡的最深處,找到一處溫暖的湧泉,那塞子一旦被拔除,溫熱的泉水就會不斷不斷地往外流。

    「我……我怕。」她顫抖著聲音,怯怯地望向懸在上方的他。

    她怕的是彼此間那種奇異的吸引力,怕那種足以毀滅她的強大力量。出於直覺的怕。

    「我會慢慢來,你不想要的時候只要說聲不,我就停。」他指尖溫柔地滑過她的臉,那低沉的保證跟溫柔緩慢的撫觸,讓她放鬆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為什麼你吻我的時候,我的這裡像是有蝴蝶在拍著翅膀?」她的手貼靠在自己的心臟部位。「你也會這樣嗎?」

    當她用這麼純真的表情問出這個問題,他卻覺得像是被慾望的拳頭打了一下似的,渾身的血液開始亂竄了起來。

    「我的反應比你想像的要嚴重多了。」他帶著苦笑說,知道她對於情慾、對於男女之間的肢體接觸都非常的陌生。

    頓時間跟著他慾望同時滋長的,還有他少見的良心。

    不過當她在PUB裡面說要釣個男人時,他已經決定不讓別的男人得到她了;而當她在計程車裡面靠著他睡得那麼無辜時,他就決心要得到她了。

    這段時間他掙扎過,常去想到她,知道她激起了他某些不同的感覺。但他不肯有所動作,明知道透過凌厲應該可以得到她的聯絡方式,但他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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