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怡珺
「那,你沒生我的氣嘍?」海揚波抬起一雙核桃般的雙眼願他。
他搖搖頭,忍不住心疼!低頭吻了她的眼皮。「這麼久才來看你是因為聽說你沒吃東西,否則我很怕見到你。」
海揚波在他懷中僵了片刻。「你又想提那件事了。」
「我還是不明白,我錯在哪裡,為何你不願意接受我的真心?你真如此討厭我?」他老是在自取其辱,每回都被刺傷卻又百折不撓。怪哉。
或許這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她的直率是他前所未見的,她在粗魯外表之下的脆弱更是惹他心疼,所以在短短日子裡他就被她給征服了。他陷了下去,真的好想好想將她霸佔。
但他要的是她的心,而非短暫的快感和她的怨恨。
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懂得談情說愛,只能以最笨的方法直接求愛,最後得到多少,他一點都沒有把握。
她低頭玩弄他厚大的手掌,漸漸習慣了與他這樣親密的距離。「也不是討厭你,只是你說要娶我,我壓根沒想過嫁人呢。」對了,她終於說對了心裡的感覺,可是這樣應該不會又傷了他的心吧?
「不嫁我那你想嫁誰?」敖焯橫眉豎眼的問。他怎麼沒想到她或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哇!爹從前沒給我訂親,這幾年我又在吐番宮裡度過,哪有機會?」她要抬臉看他卻被他用力壓在他胸口,她只得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喂!你在生氣啊?」
「沒有。」他口是心非,不讓海揚波看他,還不就是怕她又被他的怒氣嚇著。
「可是你的心跳得好快,說話也帶火呢!別瞞我,我不是笨蛋。」她掙脫他的手臂硬是坐直身子面對他,「我又惹你不開心了?」
看著他的星目劍眉,她不禁輕歎,其實仔細的看,他長得也艇俊的。他和風流個儻的敖烺不同是那種雄壯豪氣的男人,只是他的颯颯英氣有時會嚇著人,所以有些人會怕他。
「沒有,聽你說沒許人我就放心了。」他將她嬌小的身子壓回懷中,自心的沉浸在她的軟玉溫香之中,她難得的馴服更是激發了他潛藏著的慾望。
他試著忽略那股難忍的騷動,因為他知道!她渴望他的安慰,他不該乘人之危。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曖昧了?」海揚波帶著遲疑問他。若她願意,她自然可以掙脫他,但是他的懷抱好溫暖,更有一種珍惜的呵護,讓她貪心的不想離開。
敖焯朗笑,讓海揚波不解的是,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從前沒有的沙啞。「現在才問太晚了吧?」
「不然怎麼辦?」哭了一下午,她的頭好疼。
「你……」敖焯硬生生的將「嫁我」兩字吞回去,他若再問就太不知好歹了。看懷中的她在揉額角,他拍開她的手接過工作。
「嗯,舒服。」海揚波低吟著,卻不知道自己發出的聲音有多誘人,而她像貓兒似的貼著他磨贈,害得敖焯數度險些失控。
「別這樣。」他的呼吸又急促起來。有時真的很氣她,她對別的男人也是這樣毫無防備嗎?還是只對他?但這不就表示她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了,而且她這副撩人的模樣哪個熱血男人受得住?
「怎樣?」海揚波睜眼,仰起臉蛋看他,發現他的眼又有那種害她臉紅的怪異,害她發窘的逃開。「我好了,謝謝。」她縮在床上一角看他。
她可真會玩弄他,將他惹得慾火狂燒然便避得遠遠的,過份!
「你過來!」他粗聲喚她。
「不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直覺的躲他,這樣怪異的敖焯讓她無所適從。
「你不過來我可要過去抓人了,到時你不會喜歡我的舉動。」他低聲說著,炯炯有神的眼藏著太多的心情。他不斷提醒自己別嚇著她,但又無法克制自己。
「好嘛!」她知道他說到做到,當他一臉正經時絕對別反抗他,那只是自討苦吃。
海揚波從另一頭爬過來,然後跪坐在他面前,咬著下唇等他動作。
他真的試過忍耐,但是她這樣楚楚可成的模樣,比平時悄皮的她還讓他心悸,讓他瘋狂。
他想要她。
「對不起,失禮了。」他將她拖進懷中,霸氣而火辣的覆住她因為驚訝而開啟的唇,狠狠奪掠著她。
他怎麼又來了?她害怕的低吟,掄著粉華槌打他厚實的肩,他卻不動如山,堅定而充滿情慾的吻她。
太過份了!
海揚波氣得抬腿踢他、用手搖他期待痛楚能喚回他的理智,她卻不知道,這種刺激只更激發敖焯深藏的情慾。
為了她,他失了理智,瀕臨崩潰。
火燙的大手滑過顫抖的身軀,順勢卸去包裡她的衣裳,他放肆的遊走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就是夜夜擾著他的女人,為了擁有她,他可以失去一切,只要能擁有她!
海揚波試著推開埋在她赤裸胸口的頭,但敖焯將她的雙手握緊署於頭頂!力道大得讓她發疼,她根本無能為力。這不是敖焯!他不會做這種嚇壞她的事,那,這個發了瘋似的男人是誰?
可這張滿是慾火的臉不就是敖焯嗎?原來他要的也只是她的身體,他和吐番王沒兩樣酈!
恐懼與傷心揪住了她,啜泣聲從她口中溢出,驚醒了被慾望迷亂的敖焯。
敖焯從她胸口抬起臉,愣愣的看著她哭泣,許久後他才撤開,望著她雪白嬌軀赤裸著,他竟不知所措。
若非她哭了,他早成了野獸,佔有了她。
他歎息著輕輕抱起她,而海揚波光顧著哭泣竟也任他為所欲為。
「怎麼又錯了?」他用低啞而惱怒的聲音問著自己。只要一面對海場波,他難得做出一件正確的事。
他只想疼她、愛她,可是卻總是讓她心煩,這樣還該讓她去武威嗎?
海揚波沒有再說話,在他懷中哭著睡著,為怕她醒來後會闖禍,敖焯守在房裡直到天明才悄悄離開。
他果然還是待在校場比較妥當。
***
海楊波和敖府門口的侍衛僵持著,她想離開卻被攔著,侍衛們說是敖焯的命令,不許她離開敖府。
這是什麼鬼命令?她又不是敖家的奴僕或是他敖掉的人,他憑什麼不許她這樣、不許她那樣的?
「我就是要到校場找敖焯嘛!你們不讓我去,我有事怎麼對他說?」去枝場?嚀,她才不想見到那無恥之徒呢!
侍衛垂眼看著嬌小的她手中提著一個小包袱,想也知道她是想溜了。「海姑娘,你別為難我們了,你若是丟亍,我們可是沒法向敖大爺交代的。」
「我不管,我要走了。」她嘟著嘴硬是想擠過去,她就不相信他們敢攔她。
「你想去哪?」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海揚波不得不打住腳步。
「倒霉透頂。」她嘀咕著轉身面對微笑的敖烺。
「什麼?」明明聽見她的話了,敖烺還在裝傻。
「沒事,我只不過想去找敖焯,誰知道你家的侍衛不僅事,擋了本姑娘的去路。」
「是,是他們對你不敬,回頭我要敖焯修理他們。」敖焯瞪了門口侍衛一眼,不過笑意已從他的眼中傳給了侍衛。
「那好,我走了。」海揚波還以為奸計得逞,大搖大擺的跨出敖府。
哈哈,自由嘍!
沒走兩步,敖烺讓人發寒的笑聲又傳來了。
「海姑娘,我也正要去校場,你的身份特殊得很,獨自走在街上很危險的,我陪你去吧。」敖烺派人通知了正等著他的妻子,他另有要事,看緊海揚波。
也不知大哥和她又怎麼了,聽下人說昨晚大哥沒回房,顯然是留在海揚波房裡。他還以為好事近了,不料今天大哥還是垮著張臉,悲苦的說要回校場,又下令看緊海揚波,唉,恐怕他又弄砸了吧?
「我安全得很,不用你操心。」海揚波氣得發昏,比起那個無恥又遲頓的敖焯,敖烺更難對付。
「反正是同路嘛!」敖頌見她拐了彎,抬手拉她,「這裡才是往校場的路啊!」
海揚波白眼一翻,轉了方向,「我不去校場了,我要回去看我爹。既然我們不同路,就此分道揚鑣吧!」
性子不好,倒還挺機警的。「不行哪,你爹那邊也有吐番人盯著,萬一吐番人抓你回去那怎麼辦?你應該不希望這樣吧?」敖值笑裡藏刀的望著她。
他自然明白她壓根不想去校場見敖焯,但是現在諸事平安,就只有敖焯的心傷痕纍纍他就花點口舌做個人情,湊合湊合他們。
「不用你管。」海揚波想扯回自己的袖子,可是,他的手是石頭啁?怎麼扯都文風不動。「放開我啦!拉拉扯扯的多難看。」
敖焯欣然放開她的袖子。「那走吧,先去校場,然後再請敖焯陪你去探望你爹。」
「爛主意。你明明知道我是要逃跑,你何不放了我,我也好讓你們少點麻煩。」她一逕往前走,但是不是前往校場的路。她就不信她擺脫不了敖烺,她決定了,就算走到腿斷她都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