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爆烈睡仙撞鐵牆

第19頁 文 / 彤樂

    他喝口咖啡,繼續說:「另外,王哲發和曹純良則以『散播不實傳言中傷上司』及『危害公司安寧』為由,請他們另謀高就了。」

    「那些股份怎麼辦?」34%可不是小數目,晉圖榮最擔心的就這樁。

    晉尚闕雙手交疊,同情地說:「不知道是誰看老狐狸不順眼,把他那棟斥資兩億的豪宅搞得淹大水,連他收藏的名畫、古董傢俱、高級轎車都遭殃了,損失可能上逼四億。」

    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段延瑞神色古怪地問:「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晉尚闕無辜的眼神讓人覺得懷疑他是天大的罪過,「我可沒說我有黑道的朋友。」

    這麼說……「你真行!」晉圖榮不得不讚歎了。

    「少爺的朋友遍佈三教九流,真令人欽敬、欽敬。」段延瑞拱著手,朝晉尚闕拜了幾拜,俊臉上有著好笑。

    「好說、好說。」晉尚闕謙虛地笑道。「另一樁好消息是,老狐狸花太多錢收購股票,現在身邊沒錢,聽說他已經在拋售股票了。」

    晉圖榮沒錯過兒子眼裡的精光,「哦?你買了多少?」

    「呵呵,秘密。」老狐狸落難,換小狐狸上場。

    「你這小子滿肚子壞水。」晉圖榮摸摸鬍子,不怒反笑,罵他卻像是在稱讚。

    段延瑞不甘讓他如此稱心快意,俊臉冒出詭笑,「邵小姐怎麼說?」

    果不其然,晉尚闕志得意滿的神色陡地垮下,頎長的身子頓時失了力氣,癱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哀歎,「唉,別提了。」

    晉圖榮見兒子這般頹喪,竟樂得笑咧了嘴,「哈哈哈,小子吃癟了!聽延瑞說你被她抓住了?怎麼,她很厲害?」

    「厲害,太厲害了。」晉尚闕將臉埋進沙發裡,悶悶地歎息。

    歐陽凌猜道:「她不能諒解你沒讓她知道我們的計畫?」

    「唉……」除了歎氣,他不知還能做什麼。

    對於想要的東西,他一直以為自己勇於追求的,然而,自從碰上了她,他再也不敢確定了。

    她像是在彌補之前的失態似的,話更少,也變得更拘謹有禮,除非必要絕不跟他接觸,他幾次想找機會向她表達追求之意,都被她冷然的態度弄得膽子跑光光,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冒犯她,這下他總算知道凌哥之前說的冒犯是什麼意思了,在她那副眼中只容得下公事的正經樣前,任何遐想都會被歸為褻瀆。

    他真不懂,她不是一直很希望他能有所表現,而他明明展現出自己的能力了,她卻不多給他幾分好臉色,搞得他根本不知該從何下手。

    「兒子啊,不瞞你說,」晉圖榮從茶几取來一隻信封,「她今天早上來遞辭呈了,大概是知道你不會答應,便直接找上我了。」反正當初也是他把她派給兒子的。

    「什麼?!」晉尚闕慌慌張張地自沙發彈起,一把扯來寫著大大的「辭呈」兩字的信封,粗暴地拉出紙張。

    晉圖榮打量他,一臉興味,「她在公司待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要辭職?你做了什麼?」

    歐陽凌沉吟一會兒,「自責?依她拘謹的個性,一定會對那天『激烈』的表現耿耿於懷吧!」

    見晉圖榮一頭霧水,段延瑞解釋道:「董事會那天她突然挺身吼了老狐狸,若少爺沒阻止她,髒話和拳腳八成會把老狐狸淹沒。」

    「這麼厲害!你確定沒看錯?邵絮會做出那種事?」晉圖榮深感懷疑。她的評價向來是冷靜自持那一類的,怎地突然轉了性?

    「她還給了我兩拳。」晉尚闕看完辭職信,抬頭看向父親,「不要批准。」

    晉圖榮頷首,「當然,我可不想媳婦跑了。」

    晉尚闕捏緊著邵絮的辭呈,繃著俊臉,咒誓般地硬聲說道:「事到如今,冒犯就冒犯,絕不能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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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升大樓員工餐廳。

    晉尚闕和老狐狸的對戰,經過段延瑞和歐陽凌的「不經意聊起」,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沸騰的人聲談論著總經理昨天出人意表的表現,高高低低的談話聲一致表達出對總經理的崇拜、對金明松小人行徑的唾棄,還有不少自責誤會了總經理的話語。

    然而,在總經理英明的聲浪中,有個人決心離開總經理——

    「絮,你真要辭職?」方允濰沮喪地亂攪麵線,食慾全無。

    「嗯,今天一上班就遞了辭呈。」邵絮叉起一塊蘋果放入口中。

    「伯父、伯母怎麼說?」她倆是同鄉,跟雙方的家庭也很熟稔。

    「沒說什麼,你也知道他們不太管我的。」

    「可是我會很寂寞。」麵線攪到發糊,仍是一碗滿滿。

    邵絮噗哧一笑,叉起一塊香瓜放進嘴裡,口齒不清地說:「你?寂寞?別逗了,朋友一大堆的人說這種話,誰相信?」

    方允濰哀怨地瞅著她,「我最愛的是你啊!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你難道信不過我說的話?」

    邵絮啼笑皆非,「好好好,我信、我信。」

    「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工作?都做了五年,幹麼突然辭職?」

    「我知道這突然了點,但我的理由很充分。」說到這,她黯然地低下頭,握著叉子的手緊了緊,「我破戒了……所以這份工作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知道你脾氣壞,也知道當個秘書可以督促你保持冷靜,但有必要因為一次的失控,就放棄五年來的努力嗎?」方允濰狐疑地打量她掩不住的失落,「有其他原因?」

    邵絮一僵,不意外她會這麼問,認識太久就是這點麻煩!

    她強迫自己忽略驀然浮上心頭的俊臉,若無其事地叉起木瓜,送進口中,「我想回家休息一陣子。」

    「真的?那你幹麼吃水果大餐?」方允濰瞥瞥她面前的一大盤水果。

    她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會吃上一大堆水果。記得她以前說過水果冰涼的口感可以幫她平靜下來,而她那盤水果份量多到快要可以開水果攤了,可見她煩得要死。辭個工作會煩成這樣?她不信。

    邵絮怔然,看著少了一大半的水果,默然無語。

    見落寞與難言浮上她的眼,方允濰聳聳肩,換個方向問:「金龜怎麼說?」

    他如今可是名副其實的金龜了,本事之大,一天之間翻轉了那些負面的傳聞。

    邵絮一僵,叉起李子切片塞進嘴裡,因那酸澀的滋味瑟縮了下,「他不答應,所以我直接找總裁遞辭呈了。」

    方允濰曖昧地擠眉弄眼,「他幹麼不答應?會不會是愛上你了?」不提點這個遲鈍的女人一下,她是不會意識到的。

    「別胡說,我只是他的保母。」邵絮勉強將李子嚥下,喉嚨卻被酸得刺痛,那股酸沿著食道滑落,酸得她分不清是李子酸還是心酸。

    方允濰瞠大了眼,怪聲叫道:「不是這樣的吧!他那天要我回家吃自己,不就是因為吃醋?」

    邵絮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那是因為你遲到了。」

    這女人有夠遲鈍!都二十八歲的人了,還沒談過戀愛不是沒有原因的。

    方允濰無力地擺擺手,「算了,反正他不會放棄的。」不提他在公司表現如何,光看他對音樂的狂熱,就可知道他對喜愛的東西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邵絮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繼續進行她的水果大餐,「管他放不放棄,只要總裁准了辭呈,我還是可以離開的。」

    可憐,這女人遲鈍得可憐。方允濰開始同情晉尚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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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把她收歸己有。

    晉尚闕坐在邵絮的辦公桌上,盯著她猛瞧,心裡兜轉過千百個念頭,通通指向這個結論,俊臉透露出強烈的企圖心。

    邵絮被他看得越來越不安。本想他會自己走開,沒想到他這一坐就是半個小時,話也不說一句,光拿兩隻眼睛在她身上亂轉。

    「你沒事做嗎?」

    「沒事。」他漫不經心地回答,眼睛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又過了半個小時。其間,晉尚闕換了個姿勢,讓邵絮在輸入資料時,不得不將他納入視線之中。

    怒氣逐漸堆積,邵絮屈指敲敲眉心,看著鍵盤,「你妨礙我工作了。」

    「咦?我什麼都沒做啊,你不是很冷靜,不會這樣就被干擾了吧?」

    她一噎,找不出話反駁他,只得默默地繼續工作。

    兩個小時後,晉尚闕跳下桌面,走到她身邊,彎腰看她在做什麼。

    他一定是故意的!今天他一來就把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現在他這姿勢正好把大片胸膛露給她看!

    但她拒絕再受他誘惑,兩眼用力地盯住電腦螢幕,語氣平板地問道:「扣子掉了?我這邊有新襯衫。」因為他實在太會出狀況了,所以她用他的應酬費買了些襯衫放在辦公室裡,而事實證明他的確很需要。

    「沒掉,我故意的。」他絕不會再被她公事化的口吻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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