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播種情人

第16頁 文 / 雨秋

    老天!她這是在做什麼,考驗自己的定力嗎?天知道他為女子褪下衣物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與她們共赴巫山,眼前這……

    「你怎麼會在這?」突然,安禾宜睜開醉眼,軟軟地問。

    楚劭琛自嘲的一笑,「禾宜,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該在哪?」

    「那我又怎麼會在這!」這下她疑惑了,她怎麼會跑到他家呢!

    「你喝醉了,是我把你帶回來的。」他想板起臉孔,卻在見到她那可愛的樣子而作罷。

    打了個嗝,她酣笑著,「喔,對了,我都忘了。」在他懷中轉了個身,方才被他褪下的衣物已不知落在何方,眼前的她只剩胸衣罩住兩隻渾圓。

    楚劭琛覺得胸口一窒,眼睛就要噴出火焰。

    該死,他不該卸下她的衣物,現下他下腹間傳來的緊繃讓他理智瀕臨潰決邊緣,就快要將他逼瘋了。

    他是風流,但他絕非奸險的下流之人,不可能做出趁人之危的舉動,儘管美色當前,又是他最渴望的,他也不能做出令她酒醒時後悔的事來,他要她心甘情願的成為他楚劭琛的女人。

    見他似在強忍著什麼,額際的神經抽動得厲害,安禾宜小手探至他的太陽穴,「你怎麼了?」事實上,她一直都好奇他那張俊臉為何總能勾動女人的心,是因為他肌膚的觸感嗎?

    嗯——不錯,他肌膚的觸感還算不錯……

    她小手熨貼著自己的肌膚,楚劭琛情不自禁的自喉間逸出舒服的呻吟聲,眼神更是熾熱的對視著她。

    「你的眼神好奇怪……」眨著疑惑的眼,安禾宜噘著紅唇。

    握著她的柔荑貼著自己,他問:「怎麼個奇怪法?」

    「好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嬌羞的笑了起來。

    「像什麼?」楚劭琛催促道。

    藉著酒意壯膽,她咯咯地笑,「好像我是一道好吃的點心,你想把我吃掉。」

    若不是對她有著瞭解,他恐怕會將這話當作挑逗的情話。

    「我的確是想把你一口吃掉。」既然她直言不諱,他也直截了當的坦承她對自己造成的吸引力。驀然,她收起笑意,有些傻愣的望著他。

    他菱形的唇線更是好看呀!她依稀還記得那張唇貼近自己時是什麼滋味呢!

    事實上,她真的不喜歡他嗎?其實不然吧!對他,她還是有感覺的,只是她看過太多的女人為他心碎的模樣,令她膽怯的不敢去招惹他。

    但是她的不去招惹卻換來他的一再逗弄,這會是代表他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嗎?然而這感覺會是短暫的肉體歡愉,還是永遠的迷戀呢?

    「我想你吻我。」她決心豁出去了,管他是短暫的歡愉也罷,她決心藉著酒意放縱自己一次。

    楚劭琛有些受寵若驚,「你確定?」

    她用力的點頭作為回應。

    接著,一切的主動權就托予他了,只見他俯下頭,輕柔的吻上她的唇,細細的品味她的味道。

    「PinkLady?」在她唇中,他嗅出了她的酒氣。

    安禾宜點著頭,「嗯……只喝了半杯。」

    楚劭琛笑了,笑意在他唇邊久久不散,「看來你的酒量真是出奇的糟糕。」

    「你的吻和上次不同。」將話題拉至重點,她紅唇微嘟著。她記得上回他不是這樣吻她的,帶著那麼點激情,讓人心弛蕩漾……

    他坦白,「我怕我會把持不住。」

    「把持什麼?」她癡問。

    「把你吃了的念頭。」

    驀地,她羞紅了臉,「那就不要把持……」

    聞言,楚劭琛愣了一會兒,而後用眼神詢問她話中的意思是否真如自己所想,見她眼中的肯定後,他咧嘴,「那你就是我的了。」推著她枕進柔軟的被褥中,他卸下自身的衣物覆蓋上去,與她柔美的曲線交纏著。

    倫敦的夜晚,正開始……

    第九章

    「裴蘭藺,你想跑去哪?」瞪著向來闖禍的表妹一副鬼祟準備開溜的樣子,楚劭琛聲音冷冷地道。

    耳聞大勢已去,裴蘭藺回過頭,眨著明媚的大眼,笑容可掬的回應,「好久不見了,表哥。」真是的,要不是急著找安禾宜一塊落跑,她也不會被他活活逮到,想必這下得聽上好一會的訓誡。

    「別想用你那張笑臉矇混過去。」拎起她的衣領,他拿出兄長的威嚴,「跟我到書房去,別在這吵醒禾宜!」昨夜的醉酒,加上他一次又一次的愛她,這會兒她還酣睡得甜,惻隱之心讓他不捨吵醒她。

    她嘟著嘴咕噥,「她在哪個房間?我找遍所有的客房……」

    「她在我房間,你自然是找不著她。」不等她話說完,楚劭琛開口解開她的疑惑,言行中神色自若的樣子理所當然極了。

    「什麼?!她在你房間?!」裴蘭藺驚呼的大叫,瞠目結舌的樣子堪稱為一絕。向來只有她的行為讓人有這反應,如今她吃驚的樣子倒是頭一回。

    楚劭琛不悅的攢緊眉宇,「我讓你別嚷這麼大聲吵醒她,你聽不懂?」

    「你這該死的登徒子,你對她做了什麼?把她吃干抹盡了?」推開他的大手,她心臟像是不能負荷般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我的主啊!看我做了什麼好事,竟然讓自己的好友慘遭毒手。」

    聞言,楚劭琛不高興的咳了一聲,「裴蘭藺,注意你的措詞與態度。」

    瞧她那是什麼樣子,好像他是個淫魔似的,虧她還念神學院,吃干抹盡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對你,我需要用怎樣的態度啊!」說著,裴蘭藺挽起袖子,看似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實則不然,她只是挽起袖子擦腰道:「你這人未免也太沒品了吧!忘了自己的原則,居然對一個結婚生子的女人痛下毒手、辣手摧花?」

    「不要讓我再一次提醒你的用詞。」抿著嘴,楚劭琛簡直氣煞了。「她沒有結婚,這點你應該清楚。」

    「但是她已經有了小孩,而且小孩都已經……」倏地,她停住了嘴。

    說起禾宜的寶貝兒子,她倒是有不少疑問。

    記得她在來倫敦前才見著他,怎麼她愈來愈覺得那小傢伙跟眼前的表哥有那麼點神似之處。

    這不可能啊!

    側著頭,她匪夷所思的小聲自言自語,「這說不過去呀,禾宜和魏大哥的孩子怎麼會像……」

    捉起她的小手,楚劭琛的眼神凌厲得嚇人,「你說什麼?禾宜的孩子是和魏有的?」他知道禾宜有個孩子,但那孩子絕不該是和魏有的,絕不!

    「很痛耶!你先放手啦!」瞪著杏眼,裴蘭藺氣呼呼地道。

    楚劭琛哪管這麼許多的在她耳邊咆哮,「快說!」

    「說就說嘛!」裴蘭藺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出一切,從計劃到付諸實行,一字不漏的說出。

    愈聽,楚劭琛一雙濃眉挑得愈高,直到未了,他臉上的愉悅之情替代先前的惱怒。

    愛丁堡的那位神秘女子居然是禾宜?!這是何等的驚喜啊!

    他意外的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意外的成為她們計劃中的播種情人?

    老天,他居然已經有了個兒子了?!

    楚劭琛內心激動的擁著眼前可人的表妹,「蘭藺,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裴蘭藺嗅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照以往她表哥對自己的評語向來是可怕,而不是可愛。

    「你哪根筋接錯了?」她一臉狐疑的問。

    「你已經升格成表姑,以後說話別再這麼胡說八道了。」擰著她的鼻頭,楚劭琛交代著。

    「表姑?」裴蘭藺訥訥地重複他的話,反覆咀嚼著,不一會兒,瞭然的神情佈滿她的臉,「噢,老天!在愛丁堡的那個男人是你,不是魏大哥?!」想不到,想不到她千算百算還是失算,最後禾宜還是成為她表哥走過的痕跡之一。

    在他正要走進自己的臥房時,猛地又停住步伐,回過頭瞅她一眼,「為什麼選上魏?」思及,這麼個大獎差點獎落他家,楚劭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沒給他好臉色,裴蘭藺冷哼聲,「難不成選上你或展那身上不知乾不乾淨的淫蟲啊!」

    楚劭琛怒極的從回中迸出咬牙切齒的嗓音,「裴、蘭、藺。」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邊走,她不時叨念著,「自己要問人家又惱羞成怒,真是心胸狹窄!」

    「早!」

    安禾宜卷長的睫毛揭了揭,還沒睜開眼,就已聽見耳畔傳來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她勉強自己對著那一雙眼眸,心中暗自懊悔昨晚的一切。

    昨晚的一切太過荒唐,如同在愛丁堡的那一夜。

    同是在英國,同是在酒後亂性,看來她真的該滴酒不沾的。

    「怎麼了?酒後的宿醉還沒好?我吩咐下人送杯熱茶過來給你醒酒。」見她眉頭深鎖,楚劭琛誤以為她臉上的神情是不適使然。

    「不用了,我很清醒,不需要這麼麻煩。」和他纏綿了一整晚已是夠羞人了,她可沒這勇氣讓他家僕人見著他們這副曖昧的模樣。

    「但是你的樣子看來不怎麼好……」他沉吟了一會兒,臉色倏地變得黯淡,「你後悔昨晚的事?」她當然是該後悔,若他知道她有個孩子是與他的好友孕育的,想必也會後悔與她發生這不該發生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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