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香彌
面對情敵,安璋此刻的心情極佳,很有耐心的解釋,「台灣沒有人規定結婚一定要在教堂。」
「那麼台灣可以離婚吧!」晉元浩挑釁的挑了挑眉,「我不會死心的,你最好不要讓我有機可趁,否則我不會客氣!你在高雄栽贓我跟那個女領班的事,我可還沒有報答你呢。」他說得咬牙切齒。
「真可惜,我以為你會喜歡那一類型的美女,才精心安排想讓你享受美女的溫存。」安璋笑容溫雅,語氣和善的彷彿在跟朋友閒聊。
晉元浩指住他的鼻子,「哼哼,我就知道是你幹的好事,果然,有種你現在就跟我進去告訴石萱,澄清這件事。」當時他告訴她,她還不信,看吧,這傢伙自己承認了。
「唉,你認為我會做這種傻事嗎?」安璋以同情的眼神瞅睨著他。
「你這個狡猾的小人,好,你不說,我自己去解釋。」他非要挽回自己的清白不可。
安璋好整以暇,從容以對,「儘管去呀,看萱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你--」氣極了,晉元浩狠狠瞪他。
端出一臉溫奧無害的笑容,他溫和的語氣宛如在規勸迷途的小孩。「我可以容忍你當萱的朋友,不過我勸你不要再對她有非份之想。」
「如果我不死心呢?」雙手橫胸,晉元浩不信他真能把他怎麼樣。
「如果你執意不聽我的忠言勸告,以後若是再遇上倒楣事,可別怨天尤人。」推開鐵鑄大門,安璋無意再閒聊下去,送客。
石萱怎麼會愛上這種狡猾陰險的傢伙,真是……瞎了眼,晉元浩在心底忿忿的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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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幽柔的清輝照映在大地上。
下來喝水的石萱聽到聲響,從被打開的後門往後院一采,有些錯愕的眨了眨眼。
原來真有肥得像貓的老鼠!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凶悍的老鼠,面對牠凌厲的攻勢,總裁幾乎全無招架之力,節節敗退。
「萱,妳在看什麼?」到她房裡沒看到人,安璋下樓來到廚房,摟住她的肩,胸貼著她的背,也往外一看。「咦,原來真的有這麼肥的老鼠呀。」
「就是呀,啊,牠尖銳的爪子又在總裁臉上留下抓痕了。」
「真想不到平時機伶的總裁面對比牠小這麼多的對手,竟然會毫無還手之力,被牠逗著玩。」看石萱似乎想出手幫總裁,安璋握住她的手。
「再觀望一下,別急著出手,這是牠自己的仗,先讓牠自己打打看。」
她有些遲疑,「可是總裁看起來很慘,那只凶悍的老鼠簡直吃定牠了。」
頰貼著她的頰,他在她耳邊溫柔微笑。「放心吧,總裁頂多臉上多出幾條抓痕,不會有事的。妳沒發現嗎?牠居然吠都沒吠呢,可見牠大概是不想驚動到別人。」
「好像是這樣。」方才下樓,她只聽到吱吱的叫聲,一聲狗吠聲都沒聽到。
「我看牠似乎還玩得滿開心的,別管牠了,天冷,回房去吧。」
「嗯。」再觀一眼,石萱和他一道走回二樓房間。
在他眼中看到令人臉紅心跳的慾望,她抿了抿唇,正想說些什麼,安璋率先出聲--
「妳早點休息,晚安。」溫柔的說畢,他腳步往外走去。
啊,怎麼這樣?他不是想要……
「璋,」她急忙開口喚他。
「嗯?」他停住離去的腳步。
「我身體完全復元了,呃,你……可以留下來,沒有關係。」縱使她再灑脫率性,此刻說出這種話,仍令她感到微窘。
「真的……可以嗎?」期待的目光坦然的看著她,距離她受傷才五天,雖然她復元的情況快得驚人,但他仍有些許的顧忌,怕傷了她,所以隱忍著自己高漲的慾望,不敢在她房裡多逗留片刻。
她想起來兩人的初夜,不覺莞爾,那次她就像個色女郎,餓狼撲虎般的撲向他。
她走過去,拉起他的手來到床邊,不由分說的勾下他的頸子,狠狠吻住他的唇。
「來吧,我今天的情況好到不能再好呢。」直視著他,帥氣的臉龐微酡,她說得露骨。
「我怕妳吃不消。」
「我才怕你支持不了。」
「是嗎?那就來試試看誰先喊停,」男人的尊嚴被挑起,安璋不客氣的推她上床。
月色如水,房中春色無邊,嬌吟喘哦迴盪不休……
「你還不累嗎?」
「妳累了?」
「我……想先休息一下。」她討饒。
「那麼是我贏了?」他低笑。
她不甘心的嘀咕,「好啦,這次算你贏,下次我一定要讓你求饒不可。」
安璋溫柔的在她耳邊低喃,「我等著。」
此刻,屋外一狗一鼠仍大戰不休。
月華溫柔的照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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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王子又圓滿的達成一樁任務,安璋的劫難頤利的度過了。」
一座七彩琉璃雕砌而成的宮殿裡,佇立於一方菱形鏡面前的男人,看著鏡中浮現的人影,捋著下巴稀少的鬍鬚,欣然的笑言。
「順利度過?」雍容尊貴的犬神女王看了一眼身邊的大臣,「他的災劫尚未到呢,維特。」
維特訝問:「咦,還沒到嗎?他不是已經成功的救活了他心愛的女子?」瞇起湖綠色的眼眸,目不轉睛的期待著接下來鏡中的影像。呵呵呵,真是幸運,居然可以看到這麼養眼的畫面。
「救回她是一回事,他的災劫是一回事,兩者是不相干的。」束腰的銀白色長袍將女王的身段烘托得更加窈窕迷人,注視著光亮的鏡面,裡面出現了限制級的煽情鏡頭,纖長的玉指輕輕一揮,鏡中情景霎時消失。
啊,好可惜!「那麼他能像秦珞一樣逃過死劫嗎?」
「既然那名女子能聽得懂王兒說的話,她應該能幫助安璋順利躲過一劫才是。」女王纖指再次揮動,鏡面陡然浮現另一方的景象,一犬一鼠正在激烈酣戰中。
見狀,維特大驚失色,斥道:「啊,大膽鼠輩,膽敢欺到王子頭上,女王,讓我去收拾那只該死的鼠類。」
尊貴優雅的女王輕搖螓首,耳上的鑽石墜飾也隨之輕晃,散發奪目的熠熠光澤。
「不,王兒雖落居下風,但那鼠輩也僅能抓傷王兒,無法真的傷害到王兒性命,你毋需擔心,有時候讓王兒嘗嘗挫敗,也是一種很好的經驗,況且,」凝睇著鏡中影,姣美的艷唇輕抿一笑,「你看不出來這孩子似乎玩得不亦樂乎嗎?」
定睛細看片刻,維特頷首。「好像真是這樣呢,還是女王英明。」
話甫說畢,就聽尊貴高雅的女王瞪著鏡中影,嬌嗓斥道--
「笨蛋,用你的手壓住那只肥鼠的尾巴呀,你幹麼咬牠肥嘟嘟的屁股,嗯心死了!你白癡呀你,肥鼠要騎上你的背了,這個時候應該要用迴旋踢,一腳踹飛肥鼠才對,不是回頭抓住牠,哎呀,你究竟在幹什麼?居然被牠咬住了耳朵,當馬騎……」女王看著鏡子比手劃腳,嗓音愈揚愈高。
「女、女王?」
「蠢貨,誰叫你張嘴的?」
啊?「臣失言、臣惶恐。」突然遭到厲斥,維持急忙摀住自己的嘴。
「快閉上嘴,不要發愣,狠狠踩住肥鼠,快呀,一腳就把牠踩扁。」
咦?放下手,他這才察覺,女王看著王子與肥鼠的戰局,已經到了渾然忘我的地步。
「又錯失良機讓牠逃了,啊,牠跳上你的頭了,去撞樹,狠狠把牠撞昏,不是在那裡亂跳,那樣沒用,笨兒子,你腦袋裡裝什麼呀?啊,對,就是像這樣,把牠甩掉,好,壓住牠,別讓牠逃了,很好,牠已經被你壓得暈頭轉向了,趁這個機會一舉收拾牠……」
忘情的揮舞著雙手,女王時而激昂時而憤慨,終於在意識一雙訝異的眼眸注視下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失態,立即一整容顏。
清了清嗓,她優雅無比的勾起淺笑。「維特,王兒正在與敵人奮戰,你怎麼無動於衷呢?」
「我、我……」摸不清楚女王的意思,維特一時啞口。
「還是你一點都不關心王兒,所以才能表現得那麼冷靜?」
「不,我當然關心王子,」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他一凜,為表示自己非常的關心王子,看向鏡中仍在纏鬥中的一犬一鼠,張嘴開始搖旗吶喊,「加油,王子,對,踩牠,狠狠的一腳給牠踹下去,把牠踹得肚破腸流,啊,不,該死的鼠輩竟然偷襲王子,王子你千萬別再手下留情了,施展出你的真本事吧……他激動的叫喊聲,不知不覺間認真了起來。
「可恨的肥鼠,竟然狡猾得使詐,王子,你也別客氣,一掌揮過去把牠打得頭破血流,腸穿肚爛,對,就是這樣踩住牠的尾巴,不要讓牠逃走,啊,牠在裝可憐,你千萬別上當……」
呵呵呵呵,現下,失態的人可不只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