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香彌
轟!
真、真的做了,她真的把他吃了!瞪著眼前性感俊美的他,她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嗚……好可惜,她居然什麼都不記得。
「萱,妳流口水了。」見她一臉垂涎的凝視著自己,安璋墨瞳閃動濃濃的笑意。
「啊!」慌張的吞下分泌旺盛的唾液,她覺得好丟人,尷尬的抿了抿唇,「那、那、那我先去幫你把衣服洗乾淨。」
躲進浴室,她的手按在胸口,那裡擂動得好快,她清楚的聽到怦怦怦怦的心跳聲。
抬頭,望見鏡子裡映出一張紅透的臉,她眉梢眼角染著一抹羞意,還有一分氣惱。昨天她和他到底是怎麼做的?
可惱,第一次怎麼這麼草率發生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完全不記得他褲子底下的風景,剛才真該要求他再重溫一次昨夜的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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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邁入第三年的西洋情人節。
石萱送安璋一束玫瑰花和一盒巧克力。
安璋送她一件她最愛穿的格子襯衫和一雙球鞋。
在情人節前,她早就暗暗計劃好了一件事。
待享用完一頓豐盛的情人節大餐後,她便不懷好意的把他拐往房間,決定今晚無論如何,要好好品嚐他的味道。
噢,這麼說太粗俗了,是要和他共度旖旎浪漫的春宵,以彌補去年酒醉後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憾事。
「萱,妳很熱嗎?」安璋坐在床上,望著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的人。
「對,我很熱,非常的熱。」她脫去外套,褪下毛衣。
「咦,妳在發燒嗎?」他擔心的伸手探著她的額溫,深沉的眼眸漾著笑意和一抹情慾。
「我的心在發燒。」她趁機對他上下其手,解開他衣服的扣子,鬆開他腰間的皮帶。
「萱,妳在脫我的衣服?」他明知故問。
「今天是情人節。」她言簡意賅的說。
「我不是已經送妳情人節禮物了?」
「我最想要的不是那些。」她的手仍忙著脫掉他的衣服。
「那是什麼?」他的手也沒閒著,幫她解開她格子襯衫的扣子。
「是你。」
「我怎麼能當禮物?」
「當然可以,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你。」色迷迷的捧住他迷人的臉龐,她覆上自己紅潤的櫻唇。
「妳真迫不及待,像個女色狼。」安璋低笑。
石萱直認不諱,「是,我是色狼,今天一定要吃了你這個小紅帽。」沒發現他的眼神格外的深沉灼人,她直接將他推倒在床上。
「妳真的想吃了我?」一向舒懶的嗓音異常的低沉。
「當然。」她毫不遲疑的點頭。
去年酒醉亂性後,以為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再度有肌膚之親,誰知道這傢伙守身如玉,守得滴水不漏,不讓她有任何偷襲的機會,她終於等到今天,絕不讓他再逃掉。
定定注視著那張熏染愛慾的奕奕臉龐,安璋的眸光柔得似水。
「好吧,我讓妳吃。」
他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隨著他的唇從她的額心、臉頰、下巴、粉頸,鎖骨、酥胸往下移,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落在地上。
石萱發覺已經不是熱能形容她此刻的感覺,他的唇落在她的身上,那撩人的酥麻感覺,簡直動人心魄。
她醉了,醉在他熱情如火的撫觸下,醉在那肢體的纏綿中。
當兩人契合時,痛,但他用柔得似水的嗓音溫柔的呵寵著她,化解掉所有的不適,只留下那醉人心神、銷魂蝕骨的愉悅快感。
不過經此一夜,她也霍然明白一件事--
「你騙我,去年我們根本就沒做過對不對?」
「咦,我有說過我們做過嗎?」安璋淡雅一笑,眼睛裡閃著莞爾笑意。
「你說……」她努力回想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你那時說,『妳看我們兩人這模樣,應該也猜得出來妳對我做了什麼事吧。』還敢說沒有?」
「我是這麼說的沒錯呀,難道妳那時看不出來,因為妳醉得不省人事,吐得我有多慘嗎?」
「嗄?」她一呆,「你當時說的是那個意思嗎?」不會吧,她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早就在那一夜發生了親密的關係,還因為自己喝醉了酒不記得事發的經過而懊惱很久耶。
「就是那個意思呀,妳是不是想到哪裡去了?」懷疑的嗓音問。
「啊?呃,嗯,沒、沒有啦,我也是那樣想的沒錯。」石萱訕訕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忽地又想起一事,「既然我們沒做,那你那時候為什麼要哭?」害她還因此自責了好久。
「我有哭嗎?」回想了下,安璋笑道:「那時候我打了個呵欠。」
「你打呵欠跟你哭有什麼關係?」她一臉不解。
「我每次打呵欠都會流眼淚,妳沒有發現這件事嗎?」語氣有些意外,彷彿在責備她對他的不夠關心,竟沒有察覺到這點似的。
被他這麼反問,她頓時啞口,她真的沒有留意到這件事,因為她根本少有機會看到他打呵欠的模樣。
她吞吞吐吐的說:「我、我、我……我當然有發現呀!」盯著他那爾雅的俊容,她索性封住他的唇,不讓他再開口說話。
「妳還想要嗎?」安璋微瘠的嗓音低沉一笑。
「你不行了嗎?」她挑釁的回道。
「當然,沒有問題。」去年她還未滿二十,今年她已成年,他當然不會客氣了。
第三章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石萱發現自己變得非常的忙碌,尤其當她和那票哥兒們般的死黨有約時,安璋往往便會這麼說--
「妳要跟他們出去呀,我本來想找妳幫我搜集一些研究的資料,算了,沒關係,妳跟他們去玩吧,玩得開心點,資料的事,我找同學或是學妹她們幫我好了,我想她們應該會很樂意。」
不然就是--
「這樣呀,你們約好了,真可惜,我手上有貴賓卷,本來要找妳去一家新開張的餐廳吃飯,沒關係,以後有機會再帶妳去,今晚開幕,我邀別的女同學一起去好了。」
或是--
「你們要去打撞球呀,好呀,那別玩得太晚,我呀,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啦,只是剛好有一場演唱會的票,不要緊,我再問問其他同學要不要一起去。」
每一次安璋那麼說,她就會緊張的推掉約好的事,飛奔到他身邊。
她很清楚在他週遭,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覬覦著他。
縱使他們兩人已經正式在交往,還是遏阻不了那些頻頻向他示好,想趁虛而入的女生。
尤其在她把他追上手之後,那些女生彷彿受到鼓舞,紛紛大膽示愛、糾纏不休,害她不得不提高警覺,擔心會被人橫刀奪愛。
漸漸地,她的生活幾乎都繞著安璋在打轉,日子過得既忙碌又充實,可是卻也和那票死黨愈來愈少往來了。
最後,由於她常常臨時變卦,小江他們也很少再約她出去。
發現這點後,她極力的想挽回漸行漸遠的友誼,而同時,她也隱約的察覺到安璋似乎並不太喜歡她和小江他們來往太密切。
這回趁著安璋忙著處理他父親公司裡的事,她瞞著他,和小江他們一起去南部玩了兩天。
「妳這傢伙,我還以為妳有了安璋,就不要我們了。」黃英彰調侃。其實石萱和安璋交往後,他成了另一個受益者,他一見鍾情的女孩謝曼月,在見到王子名草有主後,轉而投向他的懷抱。
「哪有這種事。」石萱的臉尷尬的一紅,很清楚這兩、三年來確實因為安璋而疏遠了他們。
江志棋也不滿的睨她,「還說沒有,妳自己說妳談戀愛之後妳和我們出去過多少次?每次安璋的電話一來,妳就像條哈巴狗,乖乖的跑回主人腳邊討他歡心。」
很想反駁什麼,卻發現自己理不直氣也不壯,她只好很心虛的應一句,「什麼哈巴狗?你說得太難聽了吧!」
江志棋戳著她的額頭,「妳呀,不要有了愛情就不要友情了,愛情總有一天會淡掉或是變質,那個時候妳就會發現友情的偉大了。」
「你少咒我。」
「不是咒妳,這可是我這個過來人的經驗談。」愛情、親情、友情這三種人類的感情裡,就屬愛情是最禁不起考驗的。它往往來得莫名其妙、無理可循,也往往消退得令人措手不及。
這時,石萱絲毫不覺得這種事情有可能會發生在她和安璋身上。
從南部回來後,不知道怎麼被安璋發現了此事,他並沒有說什麼,一句責問她的話也沒有,然而後來,她卻整整一個星期無法單獨和他相處。
每次她去找他時,他身邊老是有女同學或是學妹圍繞著他。
她受不了他的冷落,質問他,他僅是淡淡的解釋,「她們只是一般的朋友,就跟妳和江志棋那些人的關係一樣,我並沒有阻止妳和他們來往,妳為什麼不能容忍她們的存在呢?」
「問題是她們對你別有所圖,存心不良。」他看不出來她們有多想吃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