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筆茗
她的身軀陡然一僵。「住手啊!求你,我不要這個樣子……」
淚霧完全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敏感的察覺到他邪惡的大掌僅隔著小褲揉搓著她的核心——
「住手……住手!不要……」她更加奮力的扭動身軀。
范修堯冷眼相對,迅捷地放開對她雙腳的限制。雙腿一得自由,她立即使勁的踢向他的腰間,試圖攻擊他的弱點。他似乎早有預料,下身微閃,健臂圈緊她的腰身,另一手則粗魯地扯落她下身的屏障!!
「不!」她驚恐的尖叫,身下的衣物仍被脫了個精光,赤裸裸的她復被壓回他身下。
相較於他依舊衣衫完整,裸身被壓在他身下的她更顯脆弱。纖細的身子抖若秋日落葉。
范修堯拽住她的發往後扯,強迫她抬高螓首,唇舌再次攫住她的,硬實的膝蓋頂開她的雙腿,粗礪的厚掌采往她的腿間。
「我要你就一定會得到你,不管你願不願意。」他倏然停止蹂躪她的唇說道,冷眼看她絕望的掙扎及頻頻搖動的螓首。
唇角揚起一道冷笑,他扯落下褲頭釋放出自己灼燙的慾望,在她驚駭的淚眸瞠視中侵入她緊澀的腿縫問!
口中發出痛苦的哭喊,她微弱的掙扎瞬間停止,睜得大大的眸子裡是止不住的淚水。
為什麼?她不懂呵。傷痛的眼眸不停的問著。為什麼……
無視她眼中的淒楚,他執意更深沉的推入她體內,身下的人兒發出細微的痛吟卻不再掙扎,任由他擺佈。他侵進她體內最深處,感受到她狹窄的甬道緊緊的裹住他。
一陣陣撕扯著肌肉的痛自腿間泛開來,細緻的秀眉扯成愁痛的弧度,她吟喘著開口:「為什麼?這樣對我……你會比較快樂嗎?」盈淚的澄眸凝住他狂暴的臉孔。
他不語,倏地在她體內展開殘酷的挺送——
「呃……」她痛哼了聲,旋即咬緊牙關忍住痛苦的呻吟,卻無法阻止更多泛出眼眶的淚珠。
他毫不憐憫地迅疾刺戳進她的腿間,大掌更是捧起她的腰臀強迫她的身體迎向他的抽送。她失神的望著他沉溺於欲流中的深刻五官,任指尖掐入柔細的掌心中。
痛!好痛!這樣的折磨還要持續多久?她半昏沉的想。感到他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他讓她以最為屈辱的姿態在他眼前完全敞開腿間的私密,更深殘地戳入她腿間。
越發加劇的扯痛襲來,眼前罩上一層紅霧,她徹底失了自制地釋出陣陣痛苦的呻吟喘息,口中喃語著:「好痛,放開……啊……」
漸趨快速的律動帶動她纖細的身軀,她的意識已近昏茫,狠狠一咬牙讓貝齒深陷入唇辦,痛楚喚回一絲絲漸逸的神智,她斷續地喃語道:「范修堯,我恨……你。」
隨即墜入無邊的黑暗中。
「恨!你早該恨我的!我們本來就不該相愛!」他殘酷的說道,胯下毫不停止地撞擊著她。
感到即將抵達情慾的高峰,他做著最後的衝刺,不管身下的嬌軀早已失去意識。
「恨我吧!我們注定該彼此憎恨的!」他仰首嘶吼道,在一個劇烈的挺進後,一陣愉悅的戰慄快感傳至他的背椎,他在她體內釋放出熱燙的體液——
高碩的身軀隨著欲流洩盡,亦不敵酒意地趴倒在她身上,昏沉睡去。
兩人就這麼躺在客廳地毯上過了一夜。
☆☆☆
頭痛欲裂是范修堯清醒時唯一的感覺,緊接著身體上屬於官能的部分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下壓著一個柔軟的、屬於女性的身軀。而他敏銳的察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甚至還埋在她體內,他支起頭眉峰緊皺地看向身下女子的臉容!!
楚心娃蒼白無比的容顏赫然映入眼中。
他凜然一驚,迅速地退出她體內,抱起那全然癱軟的身軀。「娃娃!娃娃!」
懷中人兒在他的奮力搖晃之下,螓首依然無力的垂落,赤裸裸的瑩白身軀上遍佈著青紫交錯的傷痕。
該死的他!他天殺的對她做了什麼事?
「娃娃,醒醒……」手下的膚觸是一片冰涼,蒼白若雪的臉龐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潮紅,他探出手撫向她的額際,灼燙的熱度傳至掌心——
該死的!她在發高燒!
飛快的抱起她的身子,他迅速地放了滿缸熱水,替仍舊昏迷的她洗淨身子,再幫她穿戴整齊後才驅車以不要命的速度開往劉國維的診所!
一大清早,診所仍未營業,他抱著懷裡臉頰燒紅的小人兒,粗暴的敲擊著緊閉的鐵卷門吼叫:「開門啊!國維,開門……」
劉國維蹙著濃眉連睡衣都未及換下,匆促地下樓開門。鐵卷門尚未完全捲起,范修堯就抱著懷裡的人兒俐落的鑽進診所內。
「阿堯?怎麼……」劉國維的疑問在看清他懷抱裡的嬌軀後倏地釐清。「娃娃她怎麼了?」
「你幫她看看,她病了!」范修堯逕行往病房走去,將楚心娃的身子輕輕的放到病床上。
劉國維隨即跟上,他打量著楚心娃發紅的臉蛋,伸出溫厚的大掌輕觸著。銳利的眸瞥見那布在她頸側的點點紅痕,更沒有遺漏她下唇深刻的咬痕。
「你先到外面等一下。」他瞥了眼看來一臉擔憂的范修堯說道。
范修堯依言出去後,他鬆開楚心娃襯衫的領扣欲幫她量體溫,卻在她瘦弱的鎖骨上方瞧見更多的淤痕。劉國維雙眉微蹙,心想著阿堯在男女之事上似乎太粗暴了,怎弄得娃娃一身傷?
戴上聽診器,他專心的聽著她呼吸時胸腔的氣音,而在此時仍昏睡不醒的楚心娃卻開始不停哭泣,豆大的眼淚不住地自緊閉的眼睫中滾落,瘦小的身軀也不安的蠕動著——
「不要這樣……放開我,求求你……」她緊鎖著眉在睡夢中囈語不停。
劉國維動作突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佈滿痛苦的臉龐。難道……
他搬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輕柔地執起她印著一圈青紫色的素腕,鏡片後原本溫和的雙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風暴醞釀著。
雙手煩躁的爬梳過頭髮,范修堯頹然地坐在長椅上。
老天!他到底做了什麼?他這雙手到底對娃娃做了些什麼?混亂的腦袋不停的回想著昨夜的記憶,僅有的是他在PUB喝了許多酒,有個女子上前搭訕……他開車回家,開門打算上樓睡一覺,然後……底下全沒了記憶。
「該死的你,想起來呀!」他忿怒的捶向自己的頭咒罵道。
劉國維在此時走出病房,他僅冷眼望著范修堯失常的行為,鏡片後的雙眸有著少有的憤慨情緒。
「娃娃只是受寒感冒了,暫時無啥大礙,如果高燒退了以後就沒事了!」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冷淡的說道:「不過其他的傷害我就不能保證會痊癒了!」
范修堯站起身來欲踏入病房看看她,卻讓劉國維擋住門口。「你已經沒有再接近她的資格了,滾出我的診所!」
范修堯未發一語,僅試圖推劉開國維擋在門口的身軀,企圖奪門而入——
劉國維忿然一拳擊中他,宿醉未退的他往後跌落地板上,而劉國維在擊出那一拳後卻感覺到硬壓抑住的憤憤不平全然爆開來,他上前拎起范修堯跌坐在地的身形,有力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范修堯身上。
或許是宿醉無力,又或許是自認犯錯,范修堯竟也不還手,任由劉國維忿怒的重拳落在週身。須臾,他已傷痕纍纍,俊臉亦已無一塊完整之處。
劉國維毫不留情的痛扁他,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手,此時范修堯也已如一攤爛泥般臥坐在牆角。
「滾!我這裡不是獸醫院,不歡迎野獸上門!」
范修堯動作遲緩地拭去唇角的血痕,慢慢的扶著牆站起身來。
「我竟然做出和楚心民那畜生一樣的事!原來……我也是個禽獸不如的人,哈……」他看著劉國維說道,喉中禁不住發出充滿苦澀的笑聲。他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劉國維。「你告訴她,從今以後楚家再也不欠我什麼了,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從此再無任何關係!她或許會恨我一輩子吧……」
當身體承受著拳頭重擊時,昨夜的記憶也斷斷續續回到腦海,他清楚的看到她咬破唇,耳中清楚的聽到她悲絕的說……恨他!
范修堯拖著一身傷狼狽的的駕車離去。
第九章
在孤單的單人床上渾身酸痛地醒來,她睡了多久?她似乎睡了很久,腦中是一片昏沉沉的,張開眼所見到的是似曾相識的房間擺設——
楚心娃從床上坐起身來,她的動作牽動了手上點滴的針頭,但她恍若未覺的掙扎著病虛的身子坐起身來。蜷縮著身子靠坐在床角,她漸漸的意識到這裡是可欣姊的家,她之前曾在這間客房叨擾過幾日。
舉起皓腕,她出神的看著固定在她手腕上的針頭。她病了嗎?難怪她會覺得自己的喉嚨猶如灼燒般疼痛,腦袋也暈眩不已。她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