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白目壞總裁

第11頁 文 / 冰澈

    古飆看著她脆弱的樣子,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堆滿了心底,他正要問些什麼,一旁的白水仙卻先開口了。

    「總裁,夫人是因為暈機,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總裁,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幫我看看這些問題?」

    古飆看到夏菊花閉上眼睛休息,甩甩頭,決定不再理會她,便走到白水仙的旁邊與她討論起公事。

    空姐很快的把水和藥片拿了過來,讓夏菊花服下。

    雖然服下了藥片,但效果似乎並不是很大,夏菊花仍覺得腸胃不舒服,頭似乎也更痛了,特別是一想到他們是在半空中,那種不安定的感覺更是盈滿心頭。

    古飆雖跟白水仙談著話,但思緒並沒有專注在公事上,他最後也放下資料,「我們到了法國再繼續吧,妳也先休息一下!」

    「我沒事,總裁,不知道我問這個問題算不算唐突,我很好奇為什麼總裁跟夫人在一禮拜前結婚,卻沒有人知道?」白水仙下定決心開口問。

    看了白水仙一眼,古飆冷冷地說:「因為這場婚禮並沒有請外人,況且這其中有很多原因,所以才會沒有公佈。」

    「為什麼我都沒有見過夫人?」

    「我也是半個月前才又見到她的。好了,水仙,這件事情妳就不要再去想了,有許多東西妳不會理解的。」古飆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古飆看著靠在椅上的夏菊花,心知肚明她並沒有睡著,因為她並下容易入睡,他出聲問道:「妳覺得怎麼樣?」

    夏菊花睜開眼,雖然感覺到很難受,卻仍是搖頭,「我沒事。」

    古飆對夏菊花的淡然態度感到萬分氣惱,忍不住伸出手將她的頭擱到自己的肩膀上,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夏菊花的身體一僵,她從來不曾與男人如此親近,不禁掙扎了一下。

    古飆卻伸手按住,並警告道:「睡覺。」

    不知道是藥力還是他的關係,夏菊花竟然真的睡著了,而且直到要下機時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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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機場後,在與前來接機的人員簡單的交談後,三人到事先訂好的五星級飯店。

    理所當然的是,古飆和夏菊花同一間房。

    因為吐過,夏菊花的晚飯吃得更少,讓古飆不禁又皺起了眉頭,最後吩咐了飯店,特地弄了粥讓她吃。

    而來法國,雖然是度蜜月,但古飆卻是整天忙於公事,他沒有想到,事情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他根本沒有時間陪夏菊花逛逛,就連原本要去買衣服的事情都沒做,只是打電話叫人直接將衣物送到飯店來。而夏菊花因為英語不好,再加上本身也不喜歡外出的緣故,所以整天都待在房裡,根本沒有出去過。

    很快的,五天時間過去,他們甚至很少交談;這種情況白水仙看了,也覺得驚訝疑惑。

    這天晚上,白水仙來到夏菊花的房間。

    「妳好,打擾妳了嗎?」白水仙有禮的問。

    夏菊花微笑的搖頭。

    「對不起,也許我這樣問有一些冒昧,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夫人跟總裁是怎麼認識、結婚的?因為你們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因熱戀而結婚的。」

    夏菊花不便說出那些往事,只能輕描淡寫的說:「因為他母親喜歡我,所以便要他娶我。」

    聞言,白水仙心裡訝然,萬分驚喜地問:「那總裁是不是極為不願意,只是必須聽從古老夫人的話娶妳囉?」

    「是的。」這是事實,古飆確實不願意娶她。夏菊花很誠實的點點頭。

    「難怪!」白水仙笑顏逐開,因為她知道自己仍然有希望。

    這時,開門聲傳來,古飆走了進來,看到白水仙在房裡,有些意外地問:「妳怎麼在這裡?」

    「總裁,我跟夫人聊天,那我先走了。」白水仙微笑地說著,現在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哦。」古飆點點頭。

    白水仙向夏菊花說了一聲,才關門離開。

    「妳沒有出去?」古飆扯開領帶,宛如例行公事般地問著。

    夏菊花點點頭。

    如同預料的答案,讓古飆忍不住蹙起眉,「這樣的日子,妳不會無聊嗎?」

    夏菊花怔了一下,自從兒子離開之後,她從不知道日子還可以過得有意思。她每天都在等待,等待死去的那一天。

    古飆沒有說什麼,逕自進了浴室,出來後才發現夏菊花已經睡著了。

    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她,為什麼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彷彿她的心已經死去似的。

    床上的人呻吟了一聲,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流了出來,讓古飆的心也緊揪起來,到底是因為他對她所做的事造成的,還是因為別的事情讓她活得那麼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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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的法國之行就要結束了,雖然古飆的心裡會湧起內疚,但他告訴自己,夏菊花是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的女兒,她身上流的是和那男人一樣的血,所以他不應該對她好的。

    雖然這樣告誡自己,但古飆還是在要離開法國的前一天晚上帶夏菊花出去了。

    巴黎是法國的首都,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之一。

    夜晚時分的巴黎,燈火霓虹的街頭十分熱鬧。巴黎的街頭藝術十分活躍,城市西北部的泰爾特爾藝術廣場是世界聞名的露天畫廊,每天都有不少畫家在這裡作畫出售。

    在市中心的沙特萊廣場和聖·日爾曼德伯廣場等地,青年、學生和市民經常自帶樂器在這裡舉行露天音樂會,表演各種節目,吸引了許多圍觀的人群,不時響起一陣喝采聲和掌聲。

    兩個人慢慢的走著,沒有說話。

    夏菊花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切,不禁感到好奇和高興。

    「妳想要買什麼?」古飆開口,雖然明知道她給他的答案會是否定的。

    夏菊花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難道這世界上沒有東西是妳想要的嗎?」冷冷的聲音含著讓人察覺不出的氣惱。

    真的沒有嗎?夏菊花心裡苦笑著。

    不,她是一個人,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以前她希望兒子聽話、懂事,能平安的長大,也希望自己不會失去工作,她想要抽出時間多陪陪兒子,能有多餘的錢讓兒子生活得更好、活得更開心。可兒子走的剎那間,她只想要求老天爺能讓她來代替兒子,承受這些苦痛。

    是的,沒有了。她唯一的愛和希望離開了,兒子離開這充滿苦痛、充滿悲喜的人間,也帶走了她的所有。夏菊花告訴自己,這樣對兒子更好,因為兒子會慢慢長大,當他漸漸懂事之後,他也會有更多的傷痛的;所以現在他離去,到另一個沒有悲歡離合的世界,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妳會這樣是因為我造成的嗎?」蹙緊了眉宇,古飆看著遠方問道。

    夏菊花怔了一下,轉頭看了古飆沒有表情的俊臉一眼,為什麼她會感覺到古飆在自責呢?是因為她的舉動令他也痛苦吧。他不是一直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恨她,不可能會對她好的,

    她輕輕的搖頭,「不關你的事。」

    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夏菊花的關心,古飆不禁對自己生起氣來。不應該的,他不應該在乎她的悲喜,他應該將她當成是陌生人,甚至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突然下起雨來,人群四處躲雨,卻仍有些人在雨中慢慢地走著。

    古飆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步步慢慢的走著,他想讓雨淋醒自己。

    雖然雨滴落在自己的發上、臉上,也漸漸打濕了衣服,有一些不舒服,但夏菊花仍不習慣開口說話,不論她有多麼的難受。

    風吹在濕衣服上讓她打了個寒顫,最後再也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古飆這才回過神,望著身邊人兒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樣子,他很想大聲的對她吼:為什麼總是承受,而不把自己內心的想法或不適說出來呢?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起她朝飯店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夏菊花的身體瘦弱,隨便一個小小的病痛都能讓她很難受。

    夏菊花沒有辦法拒絕,她甚至不自覺的把身子縮進古飆懷裡,本能地想要尋求慰藉。

    「先把濕衣服換下來,我再帶妳去醫院。」回到飯店的房間,古飆趕緊從行李裡拿出衣服遞給她。

    夏菊花顫抖地接過來,慢慢的走進浴室,將濕衣服給換了下來。

    「好了嗎?妳換好了嗎?」古飆在房裡也迅速換了衣服,敲打著浴室的門叫喚著。

    夏菊花打開門步了出來,臉色似乎好了一點。

    「走吧,我們去醫院。」古飆已先打電話叫飯店的人備車在大門口等。

    「可不可以不去醫院?」夏菊花低著頭,怯怯地說。

    「為什麼?」古飆嚴肅的問道。

    「我已經沒事了,只是淋了一點雨,不用去醫院的。」語氣雖然柔弱,卻讓人感覺到她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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