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淨而
季心柔在他強壯的臂彎中掙扎著,「你快點放開我,否則我要喊救命了。」怎麼又是這好色的傢伙呢?糟了!他只劫色不劫財,看來她的貞操又再度不保了。
「喊啊!如果你想驚動全屋子的人更好,我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帶你走。」莫塵揚俊逸的臉龐又再度浮現一抹邪惡的笑容。
怎麼多日不見,她愈見成熟美麗,完全沒有死了丈夫的哀怨神情,反而像朵鮮艷欲滴的玫瑰。
她在他的臂彎猛烈的掙扎著,但愈是掙扎,愈使得身上的浴袍鬆開。
季心柔顯得又氣又羞,「難道你就不能像個正人君子嗎?」
「我什麼時候不像個正人君子了?」哈!美色當前,他不色慾熏心、霸王硬上弓就已經夠仁慈了,居然要他當正人君子,簡直快笑翻他的肚皮。
「男女授受不親,你暗夜裡跑來調戲我,又豈是正人君子的行為?」她試著跟他講理。
「好個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種親密動作,叫做調情,不是調戲。」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哽咽,小小的身子在他的臂彎中掙扎著。
莫塵揚將她的身子扳向自己,並且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我說不好呢?」「這裡是唐家,不是你的地盤,我沒有去犯著你,你不該再來騷擾我。」這個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她呢?她的道德與貞潔都被他張狂的慾望毀得一乾二淨了。
如果,兩個人再這麼不清不白的廝混下去,她遲早會臭名滿天下,她哪有臉見列祖列宗。
「你說得沒錯,這裡是唐家,唐頌書都已經死了,你們之間又沒有註冊,你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這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哼!這個傢伙憑什麼干涉她的生活呢?
「難不成你想為他守寡嗎?」她的思想該不會八股到這種程度吧?
「是又怎麼樣?」她抬起下巴與他槓上了。
「我不許!」他霸道的對著她低吼道。
「莫塵揚,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許這兩個字呢?」他一時語結,是呀!他有什麼資格說不許這兩個字呢?他們之間一開始就是很單純的掠奪遊戲,他想要掠奪她,繼而佔有她,然而,他已經如願了,為何卻在佔有她之後,仍對她戀戀不捨呢?
「因為……你是屬於我的獵物!除非我願意放手,否則,你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莫塵揚勉強找到一個差勁的理由來搪塞。
是的,她是他的獵物,而他只是一個獵人,必須要保衛自己手中的獵物,豈有讓煮熟的鴨子飛走的道理呢?
「你這個大變態!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她聽到他的話後,俏顏丕變,他竟把她當成一個物品看待,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
「誰說我沒有資格呢?我的手中可握有我們之間共同歡愛的證據,要是我抖出你在純潔的外表下,居然有放蕩的一面,你想想看,唐家的人會怎麼看待你呢?」他狡猾的威脅她,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讓她屈服於他。
「你不是人!」莫塵揚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罵一下又不會痛,而且,從來就沒有人如此批評過他,頭一次聽到倒也是新鮮的。
「還有呢?」他好整以暇的端看她還能夠搬出什麼誇張的言辭討伐他的罪狀。
「你……欺負良家婦女!」季心柔噘著紅唇嚷道。
「說得好。」他必須坦誠這一點。
「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我以為我們之間是合作無間呢!」他挑高眉毛戲謔的睇著她。
她個性柔順,連罵人聽起來都像在唱歌,一點威嚴感都沒有,罵得他無關痛癢。
「你是個大無賴,只會欺負我們這種孤兒寡母!」看到他滿臉不在乎的神情,她氣極了。
羞憤的淚水一瞬間盈滿眼眶,如斷線般的珍珠,紛紛奪眶而出。
莫塵揚原本還挺享受她的怒氣與指責,可是,一見到她的淚水,整個人就慌了起來。
他收起原本吊兒郎當的態度,慌張的安慰她。
「好端端的,幹嘛要哭呢?」他看她哭得淚痕斑駁,整顆心莫名的緊緊糾結在一塊。
一陣微微的痛楚竄進他的心坎,讓他頓時覺得心口沉悶無比,手忙腳亂的安慰她。
「嗚……」她卻哭得愈來愈激動,想想,她受到如此不人道的欺壓,怎麼能夠不哭呢?
「喂!你不要哭嘛!」他溫柔的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我就是要哭。」她的淚水再度氾濫成災,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樣你才可以不哭呢?」
「除非你滾出我家,不要再來騷擾我的生活。」
「不行!」他立即拒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要他不再見她,那豈不是要讓相思成災了嗎?那怎麼行呢?天天站崗,捐血餵飽蚊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耶!
「那我就一直哭,哭到你受不了為止。」她卯起勁來跟他槓上了,她什麼本事沒有,就是哭功最了得。
嚇得季心柔趕忙推開莫塵揚。
「你快點躲起來啦!」季心柔慌張的穿好浴袍,同時把莫塵揚凌亂的衣服塞進他懷中。
莫塵揚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弄得滿臉不悅,「我為什麼要躲起來?」
「你先躲起來,我什麼都依你好不好?」她雙手合十,委曲求全的拜託他。
她可不敢想像,要是讓唐可書知道自己背著大家,正在暗夜裡與情夫幽會,後果可不堪想像。
「是你說的喲!」唉,他有時候也得顧全她的感受嘛。
「心柔,你到底在幹什麼?我有事找你耶!」唐可書在門外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我……我在穿衣服啦!」季心柔拉開嗓子扯著謊,同時把莫塵揚推進衣櫃裡。
莫塵揚一臉無奈的躲進衣櫃裡,熊熊慾火憋得好痛苦。
季心柔慌張的繫緊身上的浴袍,心中忐忑不安的將房門打開。
「你房裡窩藏男人啊?要不然,怎麼這麼慢才來開門呢?」唐可書隨口胡扯,然後一骨碌的坐在床上。
「我……我沒有啊!」季心柔被她的話嚇得花容失色,深怕自己爬牆的事被發現。
「我是開玩笑的啦!」唐可書爽朗的笑出聲,「你的臉怎麼會紅成這副德行?」
「我……」季心柔心虛的撫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無言以對。
「我才沒有興趣關心你臉紅的問題,」她快人快語的說道,「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場舞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可是,明天不是要召開新的股東大會嗎?」
「舞會是下班以後的事,沒有衝突。」
「可是,我結了婚,還去那種地方……不太好吧!」她為難的說道。
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裡相夫教子,卻跑去外面風騷發浪、搔首弄姿,實在有違婦德。
「可是,我媽現在不許我參加舞會,你要是不陪我去的話,那我怎麼辦呢?」
「那你就乖乖的待在家裡啊!」季心柔順口接道。
「你要我悶壞啊!不行,你明天回來時,就說我在開會,陪客戶去吃飯了,可不許穿幫喲!」唐可書再三叮嚀,深怕這個老實的傢伙一不小心就洩了她的底。
「哦!我知道了。」季心柔覺得非常無奈,自從結婚後,她說的謊,比從前還要多上幾百倍。
唐可書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先回去睡覺了。」她身穿一襲半透明的黑色睡衣,蓮步款擺的離開季心柔的房間。
待她離去後,季心柔立即將房門鎖上,踅步到衣櫃前,將衣櫃門打開,只見莫塵揚黑著一張臉瞪著她。
「你還好吧?」她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好個屁啦!」他步出衣櫃低吼著,他差點逆血而亡,會很好嗎?
「誰教你暗夜欺負良家婦女,這可能是老天爺給你的懲罰。」
「你要是再敢逞口舌之快,當心我把我們之間的『好事』公開來,看你還怎麼待在唐家。」
「我不說就是了嘛!」季心柔噘著紅唇,一臉無辜的表情,她只是陳述實情罷了。
莫塵揚套上長褲、扣好襯衫,大好興致就讓唐可書這個女人給破壞了,看明天的股東大會,他怎麼修理這個臭女人。
第六章
唐氏企業大樓的會議中心,長方形的大桌旁,正坐著相關的董事,以及各方高階經理人員,全都參與這次的股東大會。
原本佔有百分之六十股分的唐可書,卻在股價日漸飆跌的情況下,讓有心人士伺機收購了股分,形成了二分天下的局面。
唐可書以及季心柔坐在首位上,正膽戰心驚的恭候有心人士的大駕光臨,整個會議的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唐可書一改原本嬉皮笑臉的姿態,表情嚴肅的坐在首位上,萬萬沒想到,她這個新科董事長的位子尚未坐熱,就已經面臨被討伐的危機。
她害怕的是,唐氏企業會斷送在她自己的手上,雖然她生平無大志,只想要輕輕鬆鬆的過完這一生,但是,她怎麼也不想讓唐氏毀在自己的手上啊!到時,就算她以死謝罪,也彌補不了這個過錯,更無顏回家面對自己的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