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嘉恩
「天底下的好男人不只我一個,求求你就放了我吧!」他幾近哀求的說。
「天底下的好男人不只你一個,但我要的就只有你。」她神情堅定。
展徹揚愣了好半晌,最後他忍無可忍,站起身。
金鏤月毫不畏懼,一雙媚眼直勾勾地瞅著他,等著看他打算做什麼。
「我沒空跟你胡鬧。」展徹揚沉著聲說。
「我沒跟你在胡鬧。」金鏤月笑開。
「你……」他氣結。
「怎樣?」她昂起下巴。
展徹揚皺緊眉。不得已,只好使出那一招了。
一個箭步向前,俯下身,抱起她的嬌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口含住了金鏤月嬌艷的櫻唇。
屬於他身上獨特的陽剛氣息傳來,金鏤月如遭雷殛,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不該推開他。
只是這短暫的猶豫,展徹揚的舌便肆無忌憚地和她的香舌緊緊纏繞,時而霸道、時而輕柔地舔吮著她檀口中每一個角落。
金鏤月只覺得一陣暈眩,悄悄伸出小手,主動攀上他的頸子。
他的吻,令她難以自拔。
展徹揚伸出厚實大手,順著她的衣襟緩緩滑入,輕柔地為她褪去身上所穿的紫羅衣裳,半裸的身體,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立即呈現眼前。
細緻白皙的玉手、纖細的柳腰,淺紫色肚兜覆著飽滿的雙峰。
金鏤月俏臉微紅、雙眼迷離的望著他,毫無抵抗。如果……他真要她,她也會將自己的一切完全奉獻給他。
展徹揚看著金鏤月半裸的胴體,厚實大手繞到她的背後,解開肚兜繫於頸間的細繩結,背後的繩結則是拉到一半,並末完全解開。
金鏤月四肢無力,無法思索,只能任由他隨意處置。
他看著眼前星眸半瞇、朱唇半啟、衣衫半褪的金鏤月。她美是美,不過……這場鬧劇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驀地,厚實大手放開她的嬌軀,往後退去。
金鏤月雙眼迷離的望著他,「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她的身子正渴望著他更進一步的碰觸。
展徹揚笑而不答,當著她的面,用方才從她身上搜來的鑰匙,解開自己頸上的鐵製項圈,棄於地面。
「你……」她這才回過神,難以置信。他方纔的舉動……全是為了要偷得她藏在肚兜內的鑰匙?
可惡!
「不這麼做,我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逃離?」展徹揚笑瞇了眼,當著她的面拉開門,大步離去。
「等等,你不許走。」金鏤月沒多想,就要追上前。
「你別動。」他轉身,好意的提醒。
「為什麼?」金鏤月立即停下腳步。
「因為你的肚兜快掉下來了。」
金鏤月訝異的低下頭,下一瞬,淺紫色肚兜掉落地面。「呀!」她立即伸手遮掩自己的酥胸。
展徹揚也在瞬間轉過身,背對著她,「咱們做一刻的夫妻就夠了,不必相送。」步離廂房時,不忘為她掩上門扉,以免春光外洩。
金鏤月連忙將肚兜穿上,掩緊衣衫,拉開門追出去,然而卻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大小姐,怎麼了?」外頭走動的下人不解地看著她驚慌的神情。
他們每個人彷彿方才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做著手邊的工作。
「你們可有瞧見展徹揚從哪裡離開?」
「啊,姑爺離開了?有這回事嗎?」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看見展徹揚離開。
金鏤月瞪大雙眸,難以置信。他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離開,還不被外頭的下人發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這時大漢正好經過,瞧見一臉訝異的金鏤月。「大小姐,你怎麼了?」
「他逃了。」她淡淡的說。
「啊?那我馬上派人去追。」大漢轉身,準備向所有弟兄下達追殺令。他竟敢逃離大小姐身旁,太大膽了!
「不必。」金鏤月揮手制止。
大漢訝異,自己的耳朵可有聽錯?大小姐竟然不打算將展徹揚追回來?怎麼可能?!他可是難得一見的肥羊。
金鏤月露出一抹淺笑,「到手的獵物,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吻了她,還摸遍她全身……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哼,想得美———
一刻的夫妻?不,她已下定決心,要與他做一輩子的夫妻。
☆☆☆☆☆☆☆☆☆☆☆☆☆☆☆☆☆☆☆☆☆☆
數十日後堯日國
一座奢華宅邸,堂糜周環,曲房連接,朱柱雕牆,雕樑畫棟,隨處擺放價值不菲的古董飾品。
「鳳姨。」展徹揚在庭院內揚聲呼喚。
「來了。」一名中年婦女連忙自宅邸步出,手上端著乾淨布巾。
展徹揚接過王鳳遞上來的布巾,擦拭臉龐。
「少爺,你這次回來得特別晚。」照理來說,他應該在上個月初就回來了,怎麼會拖到這個月底才返回?
「是啊,因為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展徹揚滿臉倦容。
「什麼事?」
展徹揚緊抿雙唇,沒有答腔。
要是讓人知道他被人強押著成親一事,日後怎麼在堯日國混下去?
王鳳見他不打算多說,自然也不會多問。
「對了,這些日子府裡可有發生什麼事?」
王鳳笑著搖頭,「有我在,哪還會發生什麼事!」
「說得也是,還好有你擔任管事,我才能放心的在外面和人談買賣。」展徹揚摸了摸衣袖,這時才想起那只錦囊被她取走了,不由得重歎口氣。
唉,他當時竟忘了從她身上偷回月光石,這回真是白去齊陵國了。
王鳳納悶,「少爺,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回房休息……」展徹揚垂頭喪氣的步入廳堂。
王鳳雖然不知道少爺究竟發生什麼事,但只要他平安歸來就好。
她走向大門,準備將門扉關上時,有一道影子將她整個人籠罩住,抬起頭來,只見一名彪形大漢緊盯著她。
王鳳心一驚,連忙後退,沒想到腳步不穩,往後跌去。
大漢動作迅速的將她擁入懷裡,避免她跌落地面。
她活到這把年紀,從沒與男人如此靠近,不由得臉頰紼紅。
大漢一見她嬌羞的模樣,臉上也浮現羞赧。
「喂,你打算要抱著她到什麼時候?」一道清脆的嗓音傳來。
大漢只得先讓王鳳站穩後,再放開她的身子。
王鳳先整了整衣裙,再定睛一瞧,一名身著紫色羅裙、裙擺綴上五色珍珠的絕色女子正笑吟吟地望著她。
「請問你們是?」
「這裡可是展徹揚的宅邸?」絕色女子朝她綻出甜笑。
「正是。」
「那他回來了沒?」
「剛入府。」
絕色女子眼底儘是笑意,旁若無人地逕自步入宅邸,環顧四周。「嗯,這裡還算不錯,住起來應該挺舒適。」
王鳳一頭霧水。她究竟是誰,怎麼如此大刺刺地走進來?
「你是這裡的管事,名叫王鳳?」絕色女子轉身,笑看著她。
「沒錯。」她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她們應該不認識啊!
「鳳姨,勞煩你入內通知展徹揚一聲。」
「請問……你究竟是誰?」
絕色女子笑逐顏開,「我叫金鏤月,是他在齊陵園所娶的妻。」
王鳳嚇得險些合不攏嘴巴,沒多想,拔腿便往展徹揚的廂房奔去。
「少爺……少爺……你快開門啊!」她用力敲著緊掩的門扉。
展徹揚打開房門,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王鳳,「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外頭來了名女子,自稱是你在齊陵國所娶的妻。」
展徹揚瞪大眼,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她追來了?」
「她說她叫金鏤月,少爺……你真的在齊陵國娶妻了嗎?這等重要的事,怎麼沒先通知一聲?」
「不囉唆,關門,放狗。」
王鳳呆然,「少爺,咱們宅邸沒養狗。」
展徹揚搔搔頭,無奈的歎口氣。唉,早知道如此,他就在宅邸內養數十條兇惡狼狗,專司趕人。
「少爺,你還是去廳堂一趟比較好。」王鳳很堅持。
不管發生什麼事,人家找上門來是事實,非得將這事馬上解決不可。
不得已,展徹揚只得往廳堂步去。
一走進廳堂,眼前的情景卻讓他詫異的瞪大雙眸,下巴差點掉下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
廳堂內居然堆滿了她的私有物品,鑲金雕花梳妝鏡、黑檀衣篋、古董花瓶、璀璨珠寶……
「喔?你來啦,你覺得這只花瓶放在哪裡好?我看……放在這裡不錯。」金鏤月將手上的白瓷鏤刻花瓶放於一旁的黑檀木方桌上。
「等等,東西別亂放。」展徹揚連忙拿起那只花瓶。搞清楚,這裡可是他家,不是她家。
這時,大漢又從外頭扛進一張紅檜木製的賭桌,桌面以金漆繪著龍鳳圖騰,炫麗奪目。
有了賭桌,自然少不了賭具,大漢又將以象牙、玉石、珍珠製成的各種賭具搬了進來。
轉眼間,這裡儼然成為專業賭坊,隨時可賭個幾把。
王鳳一見眼前情景,不禁傻了眼,好半晌才回過神,「少爺……你究竟是娶了怎樣的女子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