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談馨
「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你現在才下班？」
「剛好和同事討論一些事情，你在等人？」
「嗯。」
彷彿經過了那件事之後，兩人連最基本的寒暄、客套都顯得尷尬，是因為心中都有了芥蒂吧。「最近來接你的人，不是你原先的男朋友？」客服部的人都在謠傳她腳踏兩條船，他只是想求證自己是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我應該不曾給過你什麼錯覺吧？上次的事情我願意道歉，但其它的事，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只是……」
「書語，可以走了嗎？」聿修佔有似的摟住她的肩。
如果他打算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他做得很成功！
「高振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無論我身邊有沒有別人。」是該讓他真正的死心了。
「我無意造成你的困擾，但是，你無法阻止我感情的歸向。」
「隨便你。」該說、能說的，她都說了，其它的隨他自己了！
＊＊＊
「不告訴我他是誰嗎？」聿修口氣隱含著危險，雖然他正在開車。
「你遲到了。」如果不是他遲到，她今天也不會遇到高振平，現在也不會心情惡劣。
「想吃什麼嗎？」他話鋒一轉，馬上就換了一種語氣。
「你決定吧。」他怎麼了，今天這麼快就打住話題，平常總會詢問到他滿意的答案才肯罷休，怎麼才問了一句？
「買披薩到我家吃吧。」聿修神色自若地說，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吃披薩？你不像是會吃這種東西的人啊！」
「偶爾也該換換口味，你不是一向愛吃起司口味的食物。」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轉了性？不過沒什麼機會讓書語問出回，兩人除了去買被薩之外，還去了一趟超市，因為書語決定煮她的拿手好菜——玉米濃湯。
「到底行不行啊，披薩都快涼了！」聿修換上居家服之後，便到廚房來找書語。
原本還算寬敞的廚房，多出了聿修，突然變得擁擠。尤其是他又靠她好近，近的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
書語突然覺得熱了起來，「你去客廳等啦，就快好了。」她背對著聿修，手不停地攪拌著。
「書語，我餓壞了！」他從背後抱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聿修，好了啦！你先把碗筷拿到餐桌。」她把瓦斯關起來，轉身要去拿抹布端湯。
一個回身，卻正好撞入聿修的懷裡。
「書語，我等不急要先吃你了。」
未曾改變的動作，只是原先靠在肩上的頭，因為書語的轉身，而順勢埋進她的胸前，輕吻了起來。
「聿修，你不是餓了？」喔！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怎麼會覺得雙腿發軟，全身無力呢？
她只能無力地依附著聿修，她是著火了嗎，怎麼聿修吻過的地方都發著熱，全身滾燙著！
「書語，你好美！」
他的吻像探索般，不斷啃噬著書語每一寸肌膚，一點一滴要引爆她更多的回應。手，也耐不住寂寞般的探進她的衣服裡。
「聿修——」她的輕呼，帶給聿修更多的鼓勵，動作也變得大膽起來。
探索的吻最後落在她嚶啟的唇。唇舌交纏，聿修不斷地引導著書語回應他。
原本會引爆更多的激情的，聿修卻猛然停止。他抱著書語，不斷地粗聲喘氣，彷彿在隱忍著什麼！
「聿修……」氣氛實在是太親暱了，書語不知道她該開口說些什麼的。
「書語，我是真心的。只是，我會忍到結婚那天的。」終於調息完畢了，他捧著書語的臉，像是起誓般說道。
這個時候應該不適合說些什麼吧，書語只是睜著一雙美目看他。
「書語，我好不容易忍住的，我得去沖個冷水澡了……你是不是也把衣服穿好。」
聿修尷尬的神情，令書語不自覺地低下頭。
天啊！胸前的扣子不知在何時被解開了，原本及膝的窄裙，也被撩起，露出了一大片春光。書語敢打賭，她現在的臉絕對比蕃茄還紅，望著胸前的點點紅印，她不禁怔然，今晚的聿修是怎麼了？書語正襟危坐在餐廳等著聿修梳洗完畢。
「書語，到客廳吃吧，我租了幾部還不錯的片子。」聿修像個沒事的人招呼著她。
「披薩都涼了，我拿去烤箱加熱，你等一下。」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然，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書語除了將披薩加熱之外，順便連湯也弄熱了。端到客廳時，聿修已經將餐具準備好，連可樂也倒好了。
「坐過來啊，為什麼離我那麼遠？」聿修坐在中間的位置，書語故意挑了個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來。
「我坐這裡就好了。」她語氣悶悶地說道。
「過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
「都說不用了。」
她起身要拿一塊披薩，手卻被聿修握住，他猛地一使勁，書語整個人側身往他的方向倒去。
「幹嘛氣呼呼的？」聿修索性把她抱入自己懷裡，就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餓了。」她的眼睛盯著桌上的食物，就是不看他。
「你每次生氣就只會說餓了，是不是餵飽你之後就不氣了？」
手長果然就有這個好處，雖然和桌子之間還隔著一個書語，但是聿修輕易地就拿起了一塊披薩，他小心不弄髒衣服的餵著書語。
「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吃。」她賭氣地偏過頭去，伸長身子打算自己拿一片。
「別耍脾氣了，小心跌下去。」他扳過書語的身子，以唇餵她。
塞著滿嘴的食物，書語氣惱地看著他。「藍先生，很沒衛生唉！」嗆口的起司味讓她好不舒服。「喝口飲料。」聿修體貼地餵她喝了口可樂。「叫我聿修，以後不准再叫我藍先生了。」
「都由你決定。」她咕噥道。
「又說什麼了？」
「吃披薩啊，聿修先生。」她舉起聿修拿披薩的手，往他嘴裡送。
「那個男的和你什麼關係？」聿修以不甚在意的口吻問著。
「什麼男的？」書語挑著披薩上面的海鮮吃。「你不會又選擇性失憶了吧？就是那個無法控制自己感情歸向的男人啊。」
「喔，你說高振平呀，他只是公司同事。」
「怎麼不稱他先生了？」聿修兩三口就解決掉一塊披薩，他又拿了一塊。不過，還是先餵了書語。
「這個也要計較，小氣鬼。」
「你希望我大方，下輩子吧！別趁我不在的時間給別人機會。」
「拜託，我很乖的。而且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可是明顯拒絕他了。你才要小心，現在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很多，尤其是你這種事業有成，看起來年輕又多金的男人，正是她們的目標。」書語邊說邊吃著聿修挑給她的佐料。
「你啊，吃披薩不吃皮的，這麼挑食。」
「反正你愛吃啊！」
書語回答得順理成章的，但誰會愛吃那又硬又沒味道的餅皮？
「書語，我下個禮拜要去美國。」
「下個禮拜！這麼快，臨時決定的嗎！」
「上個月就決定的行程，這次會在那裡待半個月。」
「上個月就決定的事你現在才說，而且要待那麼久！」他是不是還沒有習慣身邊已經有一個伴了，老當她不存在似的，每次都最後才告知。
「怎麼了，你不會捨不得跟我分開吧！」聿修好笑地看著書語撒嬌的面容。
「我才巴不得你不要回來呢！」
「真的？希望你不會心想事成，要不我帶個伴回來。」
「隨便你。」書語賭氣地離開他的懷抱。
「你現在可是有強有力的人當靠山，我可不敢惹怒你。」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啦！」她端起湯來喝。
「等我從美國回來，就帶你去見我爸媽。」他讓書語執起湯匙的手轉了向，餵進他的五臟廟裡。
「你爸媽知道我？」書語緊張地問。
「是啊，兩位老人家警告我，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們的媳婦輕易地溜走了。」
「又沒有人說要嫁給你！」書語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
聿修將她手上的碗放在桌上，握著她的手：「你不嫁我，難道真要我從美國帶個洋妞回來交差？」
「你去啊，反正你以前就嫌過我身材不好了。」
「經過剛才，我要收回以前說過的話了。雖然你瘦歸瘦，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藍聿修，我以為你不是那種在重外表的人，原來你也這麼俗氣！」還是以前他惜話如金的樣子比較習慣。
「是你先提起的。記得乖乖等我，明天我在餐廳定好位置了，下班去接你。」
「這麼慎重其事，你不是每天都陪我一起吃飯了嗎？」
「小鳥都吃的比你還多了，是你陪我吃飯吧。」
「遵命，為了你特地打扮好不好？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她作勢要起身。
「今晚留下來！」聿修環抱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輕喃。
「聿修，你承諾我的，要等到結婚。」
「我後悔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蠱，這是我第一次對女人這麼渴望，像個年輕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