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葉雙
序
愛情究竟是什麼怪東西啊?葉雙
最近,或許是春天過了吧!很多人都從溫柔浪漫的希望想像中回到了現實世界,在感情上作出抉擇,雙兒的朋友亦復如是,有人選擇了因為瞭解而分開,有人卻選擇了再一次為彼此之間難得的情緣努力。
在那一份份消失與重燃的愛情之中,我學會了很多,也多少感覺到失落。不單單只是因為旁人的愛情失落,也為自己的。
曾經單純的以為愛情應該是美好多過於傷痛和不愉快,但慢慢發現在愛情之中,其實是苦樂參半的,或許就像雙兒筆下所塑造出來的一個個愛情故事一樣,現實之中的愛情,多少都要摻雜著一些波折、一些的困難,在出生在不同家庭之中的男與女之中,以衝突和退讓來造就一份感情。
呵,看到這裡,各位聰明的讀者們或許已經猜到了雙兒最近也面臨一些感情的困擾,也是那種苦樂參半的愛情,不過雙還是很高興能認識這樣一個男人,有些大男人、也有些孩子氣,可以帶給雙快樂,也帶給雙煩憂。
曾經在感情的失落中,雙決定再也不觸碰感情,可偏偏天意總是有違人意,他在最不經意的時候冒了出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我的朋友和情人,好像雙合該就是要陪他走一段人生的路,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彷彿注定了似的。
曾經跟他說過,對感情,我已經學會了不再預設任何立場,愛情其實是沒有終點,只有過程,或許很多人認為婚姻就是一個終點,但雙併不這麼認為。所以不論雙與他是有結果或是沒有結局,我想我都不會後悔跟他走上這麼一遭,再一次體驗愛情的美好與煩惱。
自從認識他以後,雙常常在想,這應該是獨屬於兩人之間的緣分,可即使這樣,雙在接受他之前,還是有過許多的猶豫退怯,常常轉身想逃,就像雙不只一次和朋友們說過,人對愛情的勇氣會愈來愈少,曾經雙能為了一個男人,擁有對抗全世界的勇氣,但現在會愈來很渴望有個男人,能為了雙有對抗全世界的勇氣。
呵,女人年紀大了,就愈渴望被愛,其實雙不知道他會不會是雙最終的那個依靠,可是既然愛了,就要盡全力去相愛、去努力,如果真的不行,也能笑笑地對著自己說:「我已經盡力了,只是緣份不夠。」
這是雙此時此刻的想法,其實說這個,也是希望許多和雙一起成長的朋友們,可以能和雙一樣有勇氣,就算最終是傷、是痛,可是其中一定有許多的快樂與浪漫,勇敢的去接受,而不要排斥,才不會有所遺憾喔!
最近,雙想要旅行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所以得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寫稿,好好地存些錢才能出去漂泊。呵呵,所以各位可親可愛的讀者也要多給雙一點兒的鼓勵,醬雙才有動力能夠搶錢。
最後,雙兒當然還是要不能免俗地要祝大家--七夕情人節快嚕!
第一章
鳥叫蟲鳴,艷陽高照。
原該是一片寧靜的御花園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骰子聲,頓時將四周的寧靜破壞無遺。
「么二三,小……」不絕於耳的吆喝聲幾乎要響徹了雲霄,顯然這群聚賭之人已經被那股激動的情緒感染得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但這股激動的情緒也僅維持不過眨眼兒的時間,很快地所有的人好像中了定身咒一般,全都寂靜無聲。
「嘿,不可能是小的,就說開大,你們偏不信,現在後悔了吧!」
骰盅一掀,原本的嘈雜立時被靜默所掩蓋,跟著竄出一記清朗的女聲,那話裡的驕傲幾乎叫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吐血。
連開十七把小了,誰還會認為這把開小啊?
偏偏這第十八把竟然還是小,瞧著娘娘那眉開眼笑的模樣,這些向來習慣於鞠躬哈腰的太監也只能個個眉頭深鎖,眼巴巴地看著主子身旁的宮女將那些白花花的賭金給掃進繡工精緻的錢袋中。
「再來!」一等身旁的宮女靈巧的將銀兩全掃進袋裡,東方昭儀得意的一笑,雙手再次忙不迭的將黑色的盅蓋蓋下,舉目環視著身旁鴉雀無聲的眾人。
只見眾宮人迎著她的目光,然後面面相覷著,完全沒有一個人還能有著方纔那種吆喝勁。
「喂,你們是怎麼了,不是這樣子就投降了吧?」雙手扠著腰,她望著靜默無聲的眾人,水靈靈的大眼流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
見眾人不答聲,還沒過完癮的她再次揚聲催促著,「快,快下啊!」
「娘娘,咱們的銀兩都在妳那兒了,還拿什麼再壓啊?」開口的小福子完全是一副苦哈哈的語氣,不捨的目光還眷戀地望著站在一旁宮女手中的錢袋。
以為這樣裝可憐就能博得東方昭儀的同情嗎?
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要知道從小生長在詭譎多變的後宮之中,東方昭儀什麼都看多了,一顆心也老早被訓練得八風吹不動。
別瞧她漾著純真的無瑕小臉上總是掛著一副讓人甜入心坎的笑容,其實骨子裡冷心冷性的,當然很難對眼前這些看似對她熱絡尊重,但也總是冷眼相對的宮人產生任何的同情心。
「呵,怎麼這樣沒志氣啊?誰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明為宮人,其實卻是那些宮中嬪妃巴結的對象,口袋裡的金銀珠寶恐怕只會比我這個主子多不會少!」
東方昭儀雙手不斷搖動著手中的骰盅,在那「咯滋咯滋」聲中,她半真半假的挖苦著。
「我說娘娘啊,妳這話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咱們一個月才多少俸銀,哪禁得起妳這般的贏法啊?」
面對她那半真半假的挖苦,小福子連忙喊冤。在這後宮,他們這些人當中確實有人是主子們巴結的對象,可又誰能保證自己不會一朝失勢,所以八面玲瓏就成了在宮中生存的基本功。
「呵,是嗎?光靠俸銀?你們身上戴的玉珮扳指就不知道較我身上的名貴多少,咱們既然都是明眼人,又何必睜眼說瞎話呢?」
玩弄著手中的骰盅,東方昭儀笑得嬌甜,連帶的也使得她的話不顯得那樣的咄咄逼人,可如此直接的話語卻依然讓所有的人感到尷尬。
「娘娘,咱們今兒個別玩了吧!」伶俐的小福子看現場陷入尷尬氣氛中,連忙打起了圓場。「這時候都近晚了,各宮裡的主子怕也都已自午歇中醒來,要是有事交代可找不到人跑腿呢!」
他朝眼前這堆太監掃視一圈,怎麼說都是見慣眼色的奴才,只消這一眼便知其意。
眾人紛紛表示了離去的意思,有的人更是只差沒腳跟一旋,轉身走人。
「隨便吧!」原本盎然的玩興早就被澆熄,再瞧瞧伺候自己的秋蘭手中的錢袋也高高鼓起,心想今兒個有了進帳,她於是隨意的揮了揮手,算是同意了小福子的說法。
「我說昭儀主子啊……」見大家全都走了,小福子原本笑嘻嘻的臉龐倏地一整,雖然嘴上還是敬稱,可是態度與方纔的巴結模樣卻是完全的不同。
「喂,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了,你別浪費力氣了。」手一揮,她率性地打斷了他的話。
「妳最好知道我要說什麼!」很沒好氣的,他瞪了她一眼,顯然對於自己的話被打斷很不滿意。
「我怎會不知你要說什麼,你要說的不外乎是什麼別鋒芒太露,身處在這深宮之中得要萬事小心之類的……」東方昭儀低著頭,玩弄著自己蔥白的纖細手指,心不在焉的咕噥道。
「既然妳知道,為什麼還這樣漫不經心的?」小福子聽著她的咕噥,心裡更氣了。
他福氣處心積慮的就是想要把她推到三宮六院之首,讓她領受母儀天下的威儀和尊貴榮寵,可她偏偏這樣凡事漫不經心,一派大剌剌的模樣,讓人看了就有氣。
「福哥……」東方昭儀抗議地揚聲喚道,清靈脫俗的臉龐上漾著一抹不贊同。
她很清楚,他是在氣她的不經心,也氣她的不長進。
可是……雖然她是他打小看著長大的,但他卻依然不懂她。
「妳還有什麼話要替自己辯解的?」小福子愈說愈氣,又見她臉上逐漸浮現出濃濃一抹不以為然的神情,心火更起。
破天荒的,他完全不顧自己身在何處,也顧不得兩人在檯面上那身份上的差異,繼續叨念,「妳就這麼大剌剌的在這御花園之中設賭局,還完全不留顏面的贏光所有宮人的月俸,妳知不知道這些人平常都是嬪妃們跟前的紅人,早就養成目中無人的個性,妳今兒個把他們全得罪光了,妳以為妳還有恩承皇上榮寵的一天嗎?」
那長長的一大串,聽得東方昭儀的耳朵都要長繭了,兩道細細的柳眉也已經連成一條直線。
「人家又不希罕!」紅艷艷的菱唇囁嚅著,那聲音雖小,卻依舊竄入小福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