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心情手札Part5
小編來mail,標題是「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娃娃回mail,原文如下:
這個標題讓我心驚……下次別用,我會作惡夢的。
是的,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我的人生?我的建樹?我的未來?我的霸業?
提醒我下次千萬別再亂取夫子此類太過正經的題目。
那實在和我的style不合。
寫了一欠到絲路取經的……全砍,因為不知所云。
寫了一次古板正經的……抓狂,因為寫不下去。
一再嘗試,一再挫敗,但我想到了親親小編對我的期盼,所以我逼自己一定要繼續再爬起。
目前第N次的嘗試總算寫了過半……但仍前途未卜,我嗚,我嗚,我給他嗚嗚嗚。
行行好,這次的稿再難看也千萬別再要我修稿。
否則我會……喊救人的。
正在嘻嘻呵呵呼呼嗚嗚快要瘋了的笨小娃。
看完了嗎?所以此次的心情手札原是該取名叫:娃娃受難記的。
之前曾和文友餐敘閒聊,說每次看到有作者在序中寫到被催稿時,娃娃就好生羨慕,因為會被催就代表受重視,而娃娃,寫了那麼久還從不曾有過被催稿的經驗,因為娃娃向來都是準時交稿的乖寶寶,果真是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好的不中壞的中,果然被催稿了。
怎麼樣?現在有被受重視的感覺了嗎?
沒有,娃娃只有愧對江東父老的感覺。
書中女主角季雅的名字是以文友筆名遴選一字而成的,原是想兩個字都用上,想想作罷,一來怕有剽竊之嫌,二來又怕如楓兒般的前車之鑒再度發生,害得男主角不敢對女主角「痛快」下手,在此特向文友雅說聲謝謝。
最後,耶耶耶,系列已經到了第五本,眼看就快要大功告成了(正在作夢的娃娃),記得要繼續收看下一本「幫主千秋」,看女幫主安沁楹(呵呵!這回是讀者貓貓所提供的名字)如何大展雄風!
這回的心情手札別嫌短,因為後頭的惡搞劇場難得由娃娃親自操刀,記得要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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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夕陽拉長了一雙人影,那是一男一女,對立在夕陽下。
僵持了好一會兒後,男人終於緩緩啟口--
「我們分手吧。」
女人抬高了微愕的雙眸,在愕然被消化了後,她看起來很不開心。
不開心,其實有不少的因素是因為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這種場景。
她很會讀書,卻不太會應付現實,更何況還是這種叫做分手的場面。
眼前男人名叫洛伯虎,是她曾經自以為深愛過的男子。
之所以會說是「自以為」,是因為她若真是愛慘了,想來可以容忍他的濫情,只求偶一顧盼,或是天天上門去吵鬧,逼他對自己專情,不再理其他的女子。
但她什麼也沒做,只是按著常規度日,耐心地等候他的上門解釋,她甚至還「好心」地擔心他過得不好,又怕其他女人會為他尋死,怕……
她向來總是想得太多,又太容易把自己的感受,擺在別人之後了。
所以她才會突然懷疑起先前那種自以為刻骨銘心的感覺,不過只是一種想像,且還不單只是她一個人的想像,於他也是,要不他又怎能將分手說得如此輕易?
見她不作聲,他又開口,「對不超,是我辜負了妳。」
她依舊沒出聲,因為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向來不擅與人爭執,也鮮少對人發脾氣。
但不作聲不發脾氣,並不代表著無動於衷,兩人畢竟有過一段甜蜜的回憶,但除了感慨傷心外,自尊心受傷才是最令她難以釋懷的一點。
「妳很好,是我沒有福氣……」
他的話讓她不自在,她好嗎?如果她真的好,那他為什麼還會不要她呢?
會跟他走在一起,過半的因素是因為他難得沒將她視做個正經八百的蠢書蟲兼女夫子,而敢與她肆無忌憚地亂開玩笑,逗她笑開懷,和他在一起她很開心。
她自知或許生得不錯,卻嫌呆板得有些無趣。
年逾十九的她,還未曾許過人家,在這樣的時代裡算是有點年紀了,就算將來真能嫁人,嫁妝也不過是一箱又一箱的古書詩集。
她父親是個在鄉塾裡教書的窮教書匠,兩袖清風,家無恆產,母親又死得早,她和父親相依為命,並從十二歲起開始陪著父親教導班上幼童,而被戲稱為。「小小夫子」。
去年父親過世了,鄉塾裡有了新任夫子,她的工作就變成有些打雜的性質了,因為大家總想著,女人就算再有本事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要嫁人。
那新任的夫子雖曾對她表示過好感,但她自認心裡已經有了個洛伯虎,是以向來不假以顏色,而現在她被人「甩」了、不知會引來多少訕笑或憐憫?
但不管是訕笑或憐憫,她都不想要!
她擁有最多的東西,一個叫做書,另一個,就叫做骨氣。
做人哪,要有骨氣!老爹臨死前還沒忘了對她這麼耳提面命。
思緒飄遠,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洛伯虎還在繼續。
「我只是要讓妳知道,對於妳,我是真心的,但事到如今,再拖下去也沒有意義……」
那倒是真的!
她聽了險些點頭,但不可以!她告訴自己,千萬別再像往日那般輕易地被他影響,她應該生氣。
「依妳的性子,我很擔心,擔心妳會因為遭人在背後指點而不開心……」
這也是真的!
她和他同住在蘇州城裡,這一男七女的感情糾葛,早已成了年度轟動話題。
聽說甚至還有人廣設賭局,賭這街頭小霸王最後情歸何處。
而她,向來就是最不願意成為眾目睽睽的焦點人物了。
但如果兩人真的分手,那麼那些即將紛至沓來,出自於眾人或憐憫或好奇或窺伺的眼神,叫她如何自處?
他看出了她的惶惑不安,伸手從懷裡取出一隻木匣子,交給她。
「這是一個寶物,我希望它能為妳帶來幸福。還有四句話,我希望妳記住:『往南莫朝北,有寶不得應;牆紙切勿覷,官宅莫落戶。』」
她並沒想刻意記下,卻習慣在面對著他時,將他的話全記進了腦海裡。
她甚至無法推卻那來自於他的寶物,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再要他的東西。
相識至今,她向來乖乖聽話,但事實證明,聽話並沒能讓她挽留住他的心。
既然連心都留不住了,她要他的寶物做什麼?
就在她還在堆累勇氣,好將他的寶物砸回他臉上時,他已翮然離去,連回頭顧盼都沒有。
可惡!
他是不是看死了她是顆軟柿子?
看死了她不會大吵大鬧,讓大家都下不了台階,所以才能如此瀟灑卻又有點不負責任的說分手就分手?
但……
嗚嗚,她真的是……一顆軟柿子。
她壓根不敢也不想吵,而且還在想起未來可能會出現的被議論畫面時,想要逃走了。
她跑回房裡收拾包袱,留了張字條,說是要辭工去散心。
她背上包袱出了鄉塾,長這麼大,她難得獨自出門,一出了城門,腦中一片空白,頓時不知何去何從,就在此時,洛伯虎的那四句話浮上腦海。
往南莫朝此。
看來他倒是算準了和他分手後的她,是非逃不可的了,但……哼!
為了證明她再也不是顆軟柿子,她提起腳步,朝著北邊的方向。
從現在開始,她的主人只有她自己了。
往北走,數日後來到了寶應縣境,她想起了第二句。
有寶不得應。
寶應?寶應!
有寶不得應?
哼!甭再考慮,她決定留下了。
至於那只木匣子,一出了城後她就把它扔到江裡去了,卻在隔日,走呀走地,赫然在路旁發現它的蹤影。
木匣完整,毫無傷痕,一點也不像是曾經浸泡過江水。
真是見鬼了!
這回她再度將它扔進一處峽谷,卻在夜裡尋了間客棧落腳時,房門一啟,不寒而慄地再度在桌上看見了它。
不管她扔了幾回,它總能很快地、匪夷所思地再度回到她眼前。
這真是寶物嗎?還是個邪物呢?她有些害怕了。
頭一回,她認真地打量起那只木匣子,摩挲翻轉,見到了鐫刻於匣匠上的幾行小字:
啟我以述……謹記其……得圓……如若不啟,如未完成,終世相隨!
小字旁邊刻了她的名字,認她為主。
這段字裡有幾個空格,串連不出完整的意思,只知道若是不打開它,不完成它,它是會一輩子跟隨著她的。
她咬咬唇,打開了木匣子,沒見著珠寶首飾,只見著一本空白小冊子及筆,紙筆都只是尋常貨色,看不出神奇所在……算了,她投降,決定將它留在身邊了。
她在寶應住下,閒晃數日後盤纏用盡,深知如果不想落魄街頭的話,就該開始找活兒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