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兆媛
江柔點點頭,頗有同感。「據說我家高祖時代也只帶兒子到南洋。」
「做為近代的中國人真悲慘!」長峰歎了口氣。
「中國女人才可憐!像我家大伯,娶了兩個太大,大伯媽和二姨媽還要共同服侍丈夫,又要維持家庭和睦,真是男女不平等。」
「對,封建思想仍留在我們上—代的人心中。」
「如果我將來的丈夫也有這種二心之想,我絕對會離開他。」
「是,好江柔,像你這樣溫柔又美麗的太太,你的丈夫若有二心,簡直不是人!」長峰附議的贊同她。
「你……」江柔舉起粉拳槌向長峰胸部。
「唉呀!」他蹲下身,抱著胸,很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很痛嗎?對不起,我太用力了。」江柔急忙彎下腰拉他的手。冷不防,長峰伸手拉住她,順勢抱住她,兩人跌坐在草地上。
長峰那一對熱烈的雙眼,盯住她的唇,俯下頭,吻住她,最先是溫柔珍惜的品嚐,陣陣的電流從唇感應到腳底,她發現她想得到更多,卻只會失措的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充滿渴望的張開嘴,無助的輕喊他的名字;他緊抱住她的腰,用舌掀開她的唇,探入她嘴裡深處,吸著吮著!
她喘息似的低吟著。他的手來到她柔軟豐滿的乳房,她的腰弓了起來,貼向他。
「柔柔,我要你。」長峰緊抱住她的纖腰,極力的控制著自己。
「長峰,求求你!」
「你要什麼?」
「你!」江柔懇求著。
順了順呼吸,長峰站起來,拉著她。
「走,我帶你到可以好好愛你的地方去。」江柔跟著他:心裡只有一個慾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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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山區的別墅區,在車道旁轉了數個彎,來到一幢花園洋房的鐵門前。按了電鈴,很快的出現一位身著白色上衣、黑長褲的中年婦人,那婦人看到他們,恭敬的笑著。
「少爺,您來了。」
「順姊,這是江小姐,吃食我們自己準備,沒事的話,你先下山。何時上山,我會再通知你。」
「是!」順姊恭敬的離開他們。
他牽著江柔,邊走向主屋的方向。
「順姊是管家趙明的老婆,夫婦倆長年住在山上,他們在九龍有—戶住處,—星期下山採購一次。若有人來住,她們夫婦才會多準備一些吃食。這裡大部分時間只有我和妹妹會來,我父親生意忙,很少上山。」
「留著這麼大間房子在這裡空著,不可惜嗎?」
「這裡是以前爺爺年老時,爸爸特地購置來給爺爺養病用的。」
「原來如此。」
「來,我帶你參觀一下。」
別墅建築在佔地約二十公畝的土地上,屋子在地上中間偏前方處,進了鐵門,有一比人高的長排柏樹夾著一條筆直車道。車道約三十公尺長,車道兩旁柏樹的外圍全部是高高低低叫不出名的灌木。長峰帶著她右彎進入小徑步道,來到主屋的客廳玄關。
進了客廳,江柔驚歎不已。只見一間佔地約五十坪大的客廳,廳內只有一面水泥牆,其它三面都是從屋頂直洩而下的落地大玻璃窗,窗外是花園,和精心設計過的假山、流水。起伏的假山流水,剛好遠遠圍住客廳的玻璃幃幕。
廳內有一組豪華大沙發及茶几。屋頂垂掛著豪華大吊燈,而唯一的水泥砌成的牆上,掛著各國名家畫作,畫作下是一座與牆同寬的古董收藏櫃,櫃子玻璃窗內透出各種不同年代的花瓶、古玩、玉器……等等。
右邊牆角一面古色古香的大型屏風,兩人由屏風後面轉入另外一間起居室及餐廳。起居室內,全然是原木製的傢俱,桌椅、櫥、櫃,甚至門窗,與前面客廳完全兩種風格。室內牆上有數幅手繪人像畫,人像張張都穿褂衫;一位男性,其他三位女性,年紀在三十多歲到六十多歲不等。
長峰看江柔在看那些人像,他攬著她的腰解釋道:
「我的家族是旗人,我母親也是,畫像中那位男士是我的祖父,最年輕的女性是我母親,她三十五歲就病逝了。另外兩位是祖母和二奶奶,我的祖父也是娶兩房妻子,不過聽父親說他的兩個媽媽都很賢慧,而且很疼他。」
「他們都還在世嗎?」
「祖父和母親已過世了,祖母和二奶奶留在撫順和叔叔們住在一起,都留在老家。」
牽著她的小手,兩人由右邊角落轉入飯廳,只見右邊有一很寬的樓梯,上了二樓,來到樓梯口,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條圓形的迴廊。
「原來這幢別墅除了客廳、起居室以外,其它樓外、樓上的房間全部構成圓形的?」
「對,中間與內外圍是花園和走道小徑,然後最外圍靠圍牆及大門進來的車道兩旁是灌木林。」
「好美,很有創意。」
「正門是坐北朝南。樓下是工具間,車庫、傭人房,廚房以及兩個穿堂,穿堂是連貫院子中間和外圍用的,便於傭人們出入前後院工作。」
「那,樓上呢?」江柔迫不及待的要知道。
「樓上除了大書房以外,有一間活動室,內有各種運動器材,如桌球桌、撞球設備以及扯鈴、呼拉圈啦……等等,另外臥房共有五大間套房,格局都差不多,全部的裝潢—律以福建杉木製成,就連那古色古香的床及衣櫃都是手工雕刻的。」
「好美!」江柔讚歎。
「來,我獻個寶給你看。」
兩人來到最靠柬邊的一個房間,開門入內,只見房內靠外窗是一座大鋼琴,鋼琴右面擺放一個大櫥櫃,內放各種樂譜及音樂書籍,鋼琴左邊有一個約一百五十公分高的大花瓶和一座觀音像。房內每二張單坐小沙發中間即擺一張小茶几,共有四組,而房子正中央擺三盆熱帶溫室盆栽——黃金葛。
江柔簡直看呆了。「好氣派呀!」
「這是我招待朋友用的個人會客室。」
長峰牽著她走入與鋼琴室相連的臥室,第一個映入眼裡的是一個矮櫃上大大小小各種獎牌、獎盃以及獎狀,和各種尺寸的照片;有團體照,有個人照,有高舉獎盃的特寫,甚至還有—張放大的鋼琴獨奏照片,看他的服裝,應該是中學時代的吧?
「長峰——」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抱歉!我不是有意向你炫耀什麼,或隱瞞什麼。」他抬起右手阻止江柔再發言。「自中學以後,音樂純粹只是興趣,我沒有再用心在裡面,因此不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長峰,你好壞哦!」
江柔嘟著嘴,那表情看得長峰全身酥癢,他傾身向前,伸出左手托起她的下巴,俯下頭全心全力的吻住她。這一吻又重又深,她覺得彷彿一股電流竄過全身,全身酥軟無力,只能攀住他,並毫無所覺的弓起身,扭著腰,這個動作激起長峰—陣陣的慾念。
他再次低下頭,隔著衣服,猛然吻向她全身上下,引得她陣陣戰僳,雙手胡亂的撫摸著他的胸口,他火熱的舌來到微啟的櫻唇,探入她口中深處,舌與舌交纏著,互相逗弄著,至此他血脈債張,飢渴已極,而她更是嬌喘連連,口中不停的喃喃呻吟著。
長峰彎身抱起她,走向靠內側屏風後的大床,放下她,然後跪在床前,迷戀的注視著她。
「柔,你好美……」
「長峰……」江柔仍只能嬌喊著他的名字。
「柔,我要你,這—輩子要定你了。」他柔聲的傾訴著。
「長峰……長峰……」一陣感動,江柔送上自己的唇,兩人一起滾向床中央,一起奔向那等待開闢的唯美的泉源。
過了幾乎有—世紀之久,他仍輕壓著她。
「你忘了,我還要呼吸呢!」江柔輕拍他的肩。
「柔柔,對不起,我剛才太粗魯了。」
他有些懊悔的抓了抓頭髮,用唇輕點一下她的臉頰,之後側身躺在她身旁。
她又一陣臉紅,嬌羞的將頭臉埋向他的胸前,這動作看在長峰的眼裡,內心裡對她是又愛又憐。
「柔柔,我昨晚想你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自己患得患失的一直以為你只是我做的—個夢。」長峰右手臂緊了緊她的腰後說。
「我也是。」江柔嘟起小嘴。
「感謝老天爺把你大老遠地送到我身邊來。」長峰由衷的說。
「長峰,我怎麼突然有個感覺,覺得今天以前的日子好無趣、好單調。」江柔迷醉的訴說著。
「嗯……」長峰已睡著了。偎著他,她也滿足的閉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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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後,江柔從沉睡中醒來,放眼所及,是—室的暗紅彩光,可能已近黃昏,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鏤花彫刻成的屏風簡單的將一間房間隔成內、外,臥室內窗簾已全部拉開,雖然光線仍不是很清亮,但是她還可以清楚地看出室內的大致擺設。此時前頭有開門聲,江柔趕緊翻身側向裡面閉目,腳步聲直接來到床邊。「柔,起床了,懶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