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夏文庭
「我……」她甚至連說話都不會了。
他的氣息不斷充斥在她的鼻間,她最後一絲冷靜的理智,都快要被他攻陷、吞沒了。
「承認愛上我,對你而言有這麼困難嗎?」看到她眼底閃爍不定的遲疑,天雷的心緊緊糾結著。
這個小丫頭究竟是在堅持什麼?難道承認愛上他是件很痛苦的事嗎?不,她不能這麼想的,因為他愛她愛得多辛苦啊!在她沒有親口承認之前,他每天都忍著想要將她擁在懷裡的衝動,他是多麼渴望她、想要她,這份濃烈的渴盼,幾乎讓他快發瘋了!
「不……我……」
楚凝才一開口,天雷的吻再次封住她欲出口的話。
他的吻再次迷醉了她的心。
他打橫抱起了她,走向一邊的林蔭花叢內,將她輕輕放平在柔軟的草皮上。
他俯下身,將她嬌弱的身子壓在他挺拔的身子下。
他的舉動讓楚凝瑟縮了一下,嬌柔的身子開始有了掙扎的動作。
她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如果自己不反抗,接下來是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感覺到她的拒絕,天雷低歎了一聲:「別拒絕我,嗯?」他低下頭,吻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啃咬逗弄著,一隻大手也探進她的衣內,撫蓋上她一隻柔軟的酥胸,溫柔撫捏著。
楚凝抽口大氣。他大手的撫觸,如同一股強烈的電流,猛烈竄進她的體內,引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輕顫著。
「不……不要……」楚凝伸手想推拒。
天雷沒有理會她的拒絕,只是更放肆的向她採取更挑情的攻勢。
他的大手在她敏感的腰腹間遊走撫摸,並解去她的褲頭,探進她身下那片性感叢林之中。
「不要……」楚凝頻頻抽氣,嘴裡不時不由自主的發出喘息嚶嚀聲。
他的大手如同燎原之火,在他所到之處,都留下一團團的火,燃燒得楚凝幾乎無法呼吸,難受得只想解脫。
她知道,再這麼下去,她所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也會被他燃燒殆盡,然後她會沉淪在他的熾狂情潮裡,永遠再也無法脫逃。
她愛他,也想和他沉淪在男女的情潮愛慾中,但是他呢?他並不是因為愛她而想要她,他只是想在他的風流史中再多添一筆記錄罷了,不是嗎?
不,她不能這麼傻的,她玩不起這種愛慾遊戲,只要最後一道防線也被他攻陷,那麼……她真的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永遠、永遠都無法翻身了。
「不!」咬著牙,她死命推開了天雷,從他的身子下掙扎而去。
「小凝?」被她這麼死命的抗拒,天雷陡地從情慾的激流中脫離,訝異看著她。
「不……」楚凝眼眶合著淚水。「別這麼對我……如果你不是真心愛我,就別這麼對我。」瘖啞著聲音,她低低泣訴著。
「我……」天雷怔愣著。
不是真心愛她?老天!她難道體會不到自己對她的真心嗎?
該死的!他居然頭一遭被女人這麼拒絕,而且還是自己真心想愛的女人!
「我玩不起你這種風流的遊戲,我無法忍受和那麼多的女人一起爭……」楚凝繼續說了下去:「我沒有那麼大的胸襟,我的心很小很小的……」
她的話一字一句清楚的傳進天雷的耳裡。
他能體會她的心情,她不是他那些女伴,只需要給她們身體上的滿足,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愛。
他低歎一聲。「放心吧,我不會再這麼對你了。除非你願意,我不會再碰你。」他對她保證著。
唉!他這次真的是栽了一個大跟頭了。如果他真想得到她的感情、她的身與心,他可得要收心,不能再四處花心了。
愛她真的是折磨自己啊!
***
自從那一天的事件後,天雷真的遵守他的承諾,不再對楚凝有任何逾距的行為,最多他也只敢摟摟她、親吻她,再來,他就只能壓抑自己的衝動,回房間沖冷水澡降火了。
起初,他真的無法適應這種生活,甚至覺得自己是個白癡,何必為了這一朵小花,放棄一整片的燦爛花園。每當他這念頭一起,便衝動的出門尋花問柳,但是,他的腦子總會不自主被楚凝的身影所佔據,頓時讓他所有「性」致全消,丟下床上等著他愛的女伴,匆匆穿衣離去。就這樣,同樣的事情不斷上演,到最後,他是完全打消出門尋歡的念頭了。
天雷的逐漸改變,楚凝心中自然明瞭,但是,她表面上還是沒表示什麼。她還無法真正放心,天雷這麼改變,是否只是一時短暫的假象呢?她其實早有將自己交給他的準備,但是她卻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交出自己。
星期天一早,楚凝起床後就沒有見到天雷的人。這對她來說,是有點稀奇的,畢竟這睜眼起床後、睡覺閉眼前都會看到他的日子已經習慣了,今兒個卻見不到他的人,她真的是有點兒渾身不自在的感覺,總覺得……好像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唉!這下子可糟了,才一天她就不習慣了,若以後離開了這兒,那她不就慘了!
這可不行的,她不能太依賴他才是。
硬是將這不習慣的感覺給拋諸腦後,楚凝換上了輕便的服裝,吩咐莊園的司機,載她回自己原來的住所去。
然而,才一出雷火莊,她便被從至尊樓出來的喬羽璉給叫住了。
「你要上哪兒啊?」喬羽璉好奇的問。
「回我原來住的房子。」
「回你原來住的房子!」
「是啊。這兩個月我都住在這兒,都沒回去過,正好今天天雷不在,所以想趁機回去打掃一下屋子。兩個月沒回去,八成積了不少灰塵了。」
喬羽璉側頭想了一下。「你沒有和天雷那傢伙吵架吧?」
「沒有啊。我好端端的做什麼要和他吵架?」羽鏈問的問題還真奇怪。
「沒事。」喬羽璉聳聳肩,以一臉輕鬆的笑意來避過這個話題。「那沒有人陪你一起去嗎?」
「應該不用吧。而且朝日和夜月最近又很忙,我不想再麻煩他們。」
「說的也是。」喬羽璉點點頭。「他們最近的確忙翻了天。那這樣吧,我沒事,我陪你好了。」
「你陪我?」
「是啊。怎麼?不願意我陪你嗎?」
「沒有。」楚凝搖搖頭。「只是……你不陪至尊嗎?」
「免了!」喬羽璉揮揮手,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昨夜他接到一通越洋電話,今兒個一早就和地火飛去洛杉機了。」想到這兒她就有氣,好好一個假日,他不陪自己,還跑去那麼遠的地方,根本是愈來愈不在乎她這個女朋友了!真的是好令人生氣!
感覺出喬羽璉的氣憤,楚凝淡然一笑,安慰著她說:「別這樣,至尊是有公事要忙的。」雖然到現在,她還是不清楚這個莊園裡的幾個頭頭是在做什麼事業,但是她和道——他們的事業似乎很大,大到這些個頭頭都住在一起,有事沒事還要聚集在至尊樓開秘密會議。
「也不是這麼個忙法吧。」
「男人有事業忙是件好事,不是嗎?」
「我寧可嫁給一個平民老百姓,免得成天擔心受怕,他會不會被哪個野心勃勃的仇家給殺了。」喬羽璉氣嘟嘟的咕噥著。
「被仇家給殺了?」這幾個字清楚的傳進楚凝的耳裡,令她一怔。
什麼仇家?至尊有仇家嗎?他是個經商的人,怎麼會有什麼所謂的仇家呢?她沒聽錯吧?
知道自己多嘴了,喬羽璉連忙搖手,想掩飾自己剛才的失言。「哎呀,你聽錯了啦,我是說商場上敵對的仇家啦!」天雷說過,暫時先別讓小凝知道太多的事的,結果自己差一點說漏嘴,真是該死!
「是嗎?」
「是啦!」喬羽璉拉起楚凝的手。「走吧,我們出門去。」她拉著楚凝往車子方向走去。
第九章
下了車,沿著樓梯爬上自己位於三樓的房子前,門口蹲坐著的一個小小身影,讓楚凝訝異的停住腳步。
「克傑?」她輕喚。
低垂著頭的小身影一聽到楚凝的叫喚,猛一抬頭,髒兮兮的小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開心。
「小凝姐姐!」他起身,連忙撲進楚凝的懷裡。
「怎麼啦?怎麼一個人來找我呢?你爸爸呢?」楚凝疑惑的問。
克傑是大伯惟一的兒子,今年也才不過十歲而已,依大伯疼他的程度,不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個人從台中上來台北的。
再說,克傑才十歲大,怎麼坐車上來台北,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找到自己的?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自己當初憤而離家後,根本沒再聯絡那些親戚,他們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在台北的住所的。
「爸爸被人給抓走了。」楚克傑的小臉埋在楚凝的懷裡,嗚咽的哭了起來。
「你爸爸被人抓走了!」楚凝聲音輕揚,有著訝異。「怎麼會這樣子呢?發生什麼事了?」甩開剛才的疑惑,她的汪意力全集中在這一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