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禹晶
虛迷深吸一口氣,他這是在威脅她,猛地被他摟住,深吻了許久才放開她。
「我愛你,我也要求你同等的回報我的愛,這應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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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來的等待,終於使冰冥恢復了昔日的冷靜,沉澱心中對她苦苦的思念後,此時他想弄清楚的是,當日究竟是什麼原因竟使她迷亂了心智?那日他什麼也沒做,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深受打擊?深思許久仍得不出任何一點頭緒。他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沒有理由的。
「大哥,有一件好消息。」古磊神秘兮兮的走來,俊朗的笑著。
冰冥抬眼望向他沒說話。
他只好主動的道:「麗蛇有孕了,她說是你讓她受孕的。」當麗蛇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都怔住了,不太敢相信這會是真的,他大哥竟會……和麗蛇,等孩子出世後,麗蛇就將是蛇後的繼任人了,而令他們最感納悶的是,為何他大哥居然會挑上麗蛇?她一直是他的隨身侍官,從來也沒聽聞過他們之間有任何的情感呀,而且推算時間,麗蛇受孕還是在他劫走虛迷的那段時日哩,他怎會……太令人不解了。
「嗯。」冰冥面上沒有揚起任何情緒的點頭。
麗蛇面帶含蓄羞怯的微笑,在引嬌、引嬈與秀蛇的簇擁下走向冰冥。
「你已有身孕,回蛇星國靜養吧。」冰冥望著她沒一絲表情的道,接著轉對其他的人說:「你們也都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古磊立即嚷道:「大哥,你何必如此拒我們於千里之外,我們是真心恕幫助你的,你不該總把自己封閉住。」
冰冥掀了掀嘴角,似乎想說什麼,但並沒有說出口。
古磊繼續道:「再說你只有一人,若到時對上了迷月國的人,你會應付不暇的,讓我們幫你吧,若你真的想見到虛迷。你該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次他們會像上次一樣不會有所防備吧,雖說你的蛇陣是蛇星國最厲害的,你能驅使最毒的蛇,但你到底只有一雙手,會需要我們的。」
「是,的,少主,讓我們留下來吧。」麗蛇懇求的道。
冰冥沒說什麼,默許了,他低頭撫著腕上的迷花幸運結,神情幽幽,但已不再冷漠了。
「這是迷月國的迷花幸運結吧,大哥,你戴在手上二十年了,莫非二十年前你便結識了虛迷?」古磊問出他們幾人的疑問,二十年來他一直都很珍視這條結繩,之前,她們一直不明白這條結繩所代表的意義,但此時想來顯然是與虛迷有關。
他幽然的抬頭,緩緩的點頭,望著對面不遠處迷月國的驛站,他沉沉的跌入回憶中,「當年若非她,我早已成為枯骨一堆。」
「當年?就是二十年前的那場海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少主回來後便……性情大變呢?」麗蛇問道。
緘默許久,冰冥在他們的注視下,幽幽的說出深埋心中二十年的回憶,他輕描淡寫的訴說當年年僅八歲的他所經歷的磨難,平靜得彷彿在訴說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唯有在提及虛迷時,話中有著難抑的深情。
古磊動容的低喊:「噢,大哥,那時你吃了那麼多的苦,為什麼從不告訴我們呢?」
冰冥突然笑了。「我本想說的,幾次想告訴母后,但是她忙得沒時間和我好好談上幾句話。」
麗蛇心有所感的道:「那時少主活著回來,讓蛇後又重拾回後位,她正忙著大清算,對付那些曾對她出言不遜的人,所以沒多餘的時間陪伴少主。」
引嬈不可思議的道:「那時你才八歲,你便愛上了虛迷,一直到現在!」
「這些年你常到天心國便是為了尋她,對嗎?」引嬌若有所思的低低說著,「可是當你尋到她時,她竟要嫁給別人了。」她暗歎一口氣,想著他愛了她這麼久,結果重相逢時卻……他愛得真苦。
得不到他的愛,而蛇後顯然也當不成了,引嬈心情雖不免沮喪,但是她被他的癡情感動了,決心不計一切也要幫他。
「冥哥,若你打算再劫一次婚,我願意全力幫你,無論如何也要讓你能和虛迷在一起。」
冰冥再次的笑了,覺得閉鎖多年的心似乎豁然開朗了。
引嬈看傻了。「你真該多笑的,你笑起來真是俊得……無可挑剔。」然後她認真的說道:「如果,我是說假若有那麼一天,你和虛迷在一起膩了,想換個伴侶,請來找我好嗎?我會很樂意成為你的伴侶,不管多少年以後。」
引嬌拿眼瞪著她笑罵道:「你別癡等了,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那可不一定,未來還有二百多年的日子,以後的事有誰能預測得到呢?也許,哈哈,便真能教我等到哩。」她媚眼往冰冥身上一拋,眨著眼睛開始期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她就不相信他們能在一起兩百多年而不覺得厭倦。
「是呀,兩百多年後的日子是沒人能預測,但是我們得先解決現在的難題。」不想澆她冷水,但引嬌實在看不過去她竟已一副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接收」冰冥了。
引嬈無趣的瞪著眼,望向遠處,忽地低呼:「啊,你們看,他們來了。」
他們循著她的手望過去,看到了一行人正往這邊而來,而其中二人便是冰冥魂牽夢繫癡狂愛戀的人。
「迷兒!」冰冥已如箭矢般奔至他們面。他們沒多發呆,也立即跟上。
「迷兒,你好了!」冰冥還未到她身前,盟炎即護住虛迷在身後。
「你還來做什麼?我們迷月國與你們蛇星國已全無瓜葛,請不要再來騷擾我們。」盟炎厲色道。
「我要見的是迷兒,讓開。」冰冥冷著聲音對盟炎道,眼睛卻熱烈狂熾的注視著虛迷。
「你才該讓開,請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蛇星國人,虛迷她可不是,她將是我的妻子。我們與你們蛇星國素來毫無糾葛,上次的事我不與你們計較,請自重,別再來招惹我們。」盟炎鄭重警告,話中更有著若他再不讓開,他將對他不客氣的意味。
冰冥對盟炎的話充耳不聞,專注的注視著虛迷道:「迷兒,我好擔心你,告訴我你好嗎?」
他想奔至她身旁,但她面前並列了一排的人,將他密密阻擋住,不讓他跨足一步到虛迷面前。虛迷沒回應他的話,靜默的看著他,面上沒一絲的情緒波紋,彷彿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迷兒,你為什麼不說話?告訴我你好嗎?迷兒。」她沉靜的眸子冷如寒潭,令他心底不住發寒。
緘默許久,在盟炎審視的目光下,虛迷淡然的開口:「我很好,但是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離開,永遠不要再來騷擾我。」
她的話冷如寒冰,凍得冰冥僵住了,而盟炎則欣慰的笑了。「聽到了吧,虛迷不想再見你,還不走!」
「不,迷兒,為什麼?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告訴我,這是別人逼你說的,對不對?」他激動的道,不相信她會這麼無情的對他。
「沒人逼我,我真的不想再見你,請你離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虛迷依然淡漠平靜的道;
「迷兒。」他激動得不顧一切要衝過前面攔阻的人牆,卻被古磊架住。
「大哥,別這樣,我們先離開吧。」與引嬌、麗蛇她們緊緊的架住他,將他拖離。
盟炎滿意的望著虛迷,她面上依然平靜得看不出絲毫盼,情緒起伏。
「你做得很好。」盟炎握住她的手溫柔的道。
她泛起沒有笑意的笑,眼神幽渺的飄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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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兒服侍少祭司最久,但她覺得此時的她沉靜得更令人難以捉摸,表面是難以看出她明顯的改變,但任何關心她的人都不難發現,她真的變了,除了變得更深沉外,她似乎更不開心了,儘管她依然微笑,但那笑中卻沒有任何一絲真心的笑意。
「我真是不明白,盟炎少主對少祭司這麼好,怎麼她看起來卻像不開心的模樣。」迷兒與仰兒服侍虛迷就寢後,走出房外,迷兒不經意的隨口道。
「盟炎少主是對少祭司很好,但是……」那日在蛇星國,冰冥的淒然欲絕一直深深映在她腦際,任誰都看得出他愛少祭司很深很深,若非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讓少主帶走少祭司的。而且她還聽說他在迷月國外海整批盤旋逗留了兩個月,要求要見少祭司,但是盟炎少主並沒有准許他進入迷月國。還有今日他見到少祭司的神情,少祭司對他的癡情是真的全然沒有一絲動容嗎?為何她竟能說出如此絕情冷漠的話呢?
「若你看見在蛇星國冰冥是如何對待少祭司的,縱使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他感動的。」她將那時的情形約略告知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