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禹晶
「你不想再見我?」他怔住了,「為什麼?」他臉上的笑意凝住了。
「就是不想再見,不為什麼。」虛迷冷漠的道。
「你……不想現見我!」他無法置信,她這是在拒絕他?
「是的,我不想再見你,請你走,立刻,別再在我跟前出現。」坐起身,虛迷無比冷靜堅定的道。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告訴我,你這是騙我的,你不想再見我!我不相信?」他激動的緊抓住她的肩。
「你想吵醒所有的人嗎?」她平靜的瞪視他,「明天山中再見,我會紿你一個答案。」
「不,我現在就要。」他失去理智的拉著她離開驛站,來到深夜的山中。
「你可以放手了吧。」來到深夜沉寂的山中,她身上只著單薄的衣裳,冷風侵襲著她的身軀,令她直感陣陣寒顫,為了怕驚吵到別人,她只能順從的讓他帶來這裡。
「好,你可以說了,你不想再見我的理由是什麼?」他受傷的語氣令虛迷一窒。
「我……我們是不同國度的人,彼此有不同的生活習俗,依我們迷月國的習俗,我是不能單獨與男子會面的,除非是至親的人,多次與你單獨相處,所以我不能再與你見面了。」虛迷平靜的說完。
但他不接受她這種理由。「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習俗,總之,你不能不見我,或者我現在就帶你到迷蛇島,你就可以不去管什麼習俗了。」他說著真拉著她要離開。
「不!」虛迷低呼的甩掉他的手,「我不能跟你去迷蛇島。」
冰冥攔腰抱起她堅定的道:「我們現在就去。」
「冰冥,你別不講理,至少你要讓我把事情處理好。」她被他的堅決嚇到,她不得不相信他真會那麼做。
「你處理好事情真會跟我走嗎?」他不相信的問。
「我……你先放我下來。」
他放下她,但手圈住她的腰際。「你真會跟我走?」
「至少等我處理好事情,你知道我要處理我們少主的婚事。」她虛應,心虛得不敢正面看他。
「好,在這幾大我每天都要見你,你也不許再說不想見我的話。」他目光灼熱的望著她,抬起她的臉,輕啄一口她的唇。
他強烈的態度、激烈的反應,令她害怕,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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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不想再見到他,那張淫穢的臉令她痛恨嫌憎,她不曾這麼厭惡過一個人,而這人卻可悲的將是她的丈夫。
「幹嘛一見我就想走?我會吃人嗎?何況我將是你丈夫了,過來。」阻住虛迷的路,瞇住眼梭巡著她。
虛迷漠然的道:「少主,我很忙,沒時間陪你,你要尋歡請你另找他人。」她退後幾步繞過他疾行而去。
「你給我站住,你昨夜上哪去了?」呼炎猛變臉,氣呼呼的質問。
她停下腳步,沒回頭。「我出去透透氣。」
「是嗎?有下人說昨夜聽到你房裡傳出男人的聲音,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勾搭上哪個野男人了?」
「少主,請你放尊重點。」她憤怒地回首直視著他,「若你對我的清白有所懷疑,你大可稟告大祭司,或者休去我少祭司的身份。」
見她真動怒了,呼炎的氣勢倏地消去大半,立即陪笑道:「我只是想弄清楚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是關心你才問的,我們就快成為夫妻,難道我連問都不能一問嗎?況且我若不查清楚,下人們這麼胡亂傳說,若傳到母后耳裡,那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況且母后再過幾日就會到了,若她來了見我們兩人這麼的生疏,可是會怪我沒好好待你呢!」
呼炎嘴角浮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走向她,「來呀,咱們至少該彼此熟悉呀,你總不能老是對我擺出一副拒我於千里的姿態,否則往後咱們該如何相處呢?總不能老是如此冷冰冰以對吧!」他驀地探住她。
虛迷有所防備立即後退數步,冰冷嫌憎的掃視。「少主,請你自重。」丟下話她便逕自離去。
「虛迷,你……竟敢這麼對我!好,等婚禮後看我怎麼對付你。」呼炎恨恨的低罵道,他早己垂涎她很久,但卻一直未能如願得手,總想反正她終將是他的,所以也不急於一時。她確實是靈美得出奇,性子也異常沉靜溫馴,但是對他卻總是沒有好臉色,他會讓她知道她這麼對他的後果,在婚禮後。哼,等嘗膩了她,他會讓她知道他的手段。
這賤人……噢!肩頭到現在仍隱隱發疼,好個潑辣的賤人,他會加倍還她,教她到時痛不欲生的後悔她曾這樣對過他。
「少主,原來你在這呀,人家四處找你呢。」一名嬌媚的女子柔弱無骨般的偎進他懷中撒嬌。
「雲霓。」他立即攬住她腰支,往她頸間磨蹭,「怎麼?才不見沒多久就想我呀,嗯。」
「哎呀,少主,不來了,你好壞。」她佯裝嬌羞半推著他,「人家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你會有正事?不就是跟我上床嗎?嗯,我的小美人,你該不會是想……」他發出一陣淫笑,「來吧,我們回房。」他急攬著她欲回房裡。
「哎呀,少主不是啦,我……少主,你等等啦,我真的有天大的事要告訴你。」
她推開他的臉,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我昨夜看到了一件大事。」
呼炎總算正經起來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她左顧右盼見沒人才低聲道:「昨夜我看到少祭司和一名男人由她的房裡離開,我暗中留意,少祭司一直到天亮才回來,而且少祭司身僅著一件薄薄的衣裳。」她說完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尤其在看到呼炎臉色變成鐵青陰騖時,她眼中的得意更深。
「你當真看到了!」他咬牙問,眼中幾乎要噴火。
「不錯,我絕沒誣賴少祭司,若少主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她斬釘截鐵的說。
「很好!」他恨恨的迸出—句話,「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會親自對付那小賤人。」
「少主,她敢偷野男人,你怎不稟告大祭司休去她的少祭司身份?」見他竟然沒這麼做的打算,她不平的道。少祭司,她向望這個身份多久了,好不容易抓到虛迷的把柄,就快如願,他竟然沒想這麼做!那她豈不白費了一夜工夫。
「我自有對付她的辦法,這件事不許告訴我母后。」說不定這麼做正中了虛迷的下懷,當年她便不是自願成為少祭司的,好!他會以更嚴厲的手段對她,她更休想如願讓他休去她少祭司的身份!賤人!他會查出那個野男人是誰,然後在她面前將那個野男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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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冥。」山裡傳來輕聲的呼喚,立即有人應聲出現。
「迷兒。」冰冥喜出望外的盯著虛迷,他們才分開沒多久,虛迷主動又來找他。
「我來是有事告訴你。」她一臉的慎重沉靜。
「什麼事?」他倏地斂去笑容凝靜的等她開口,她一貫這種神色就不尋常。
「你不要再到驛站來找我……」
她話未完他即激動的道:「我們昨夜已說好,你怎能又如此對我!」
「你冷靜聽我說完好嗎?」她靜肅的望著他。
冰冥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盯視著她。「好,你說。」
「你不能再到驛站找我,已有人發現了你,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誤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到驛站找我,我會來這裡見你,好嗎?」
凝望她許久,將她攬進懷中,他才妥協的道:「好。」緩緩的點頭。
驀地,他側首遙視遠處的樹上,一道青色的東西倏地往那處疾射而去。只聽見「啊」的一聲驚呼,遠處的樹上落下兩人,一男一女。
「大哥,你想害死人啊!」古磊扶著右手臂朝他咆哮。
引嬌即刻取出一顆黑色丹藥餵他服下——蛇星國多蛇,他們身上隨時備有各種蛇毒解藥。
引嬌扶他朝他們走過來,虛迷倏地掙脫他的懷抱,冰冥揚起眉瞪向他們。「我警告過你。」
「我們不過是想在這小憩片刻,難道也犯著你了?」古磊氣憤的抱怨,目光卻直盯視著虛迷。
「是嗎?」他冷冷的瞥視古磊,「為什麼我卻認為你是蓄意的呢?」
古磊不服的爭辯:「騙大哥你的是狗,我和引嬌真的只是在樹上休息。」古磊無辜的道。
「是呀,我和古磊只是想小憩片刻而已,並沒有想窺視少主的念頭,但是卻不小心見到……」她盈著笑的打量虛迷。方才見到他懷中抱著她,她和古磊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一向冰如霜雪的他,竟然也會懷抱著女子!太令人驚奇。她一直以為他是不知道情為何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