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醋醋美女

第10頁 文 / 禹禎

    「相信你,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為什麼你的誹聞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橫梗在我們之間,我不懂,為什麼你的風流韻史多得一籮筐?」芝菱有些疲憊了,為了許許多多的艷史他們不斷的爭執、溝通,甚至她試著去瞭解、信任,然而換來的竟又是接二連三的事件困擾著他們。

    「詩南,我累了,當我不在意你的誹聞時,表示我們該冷靜的面對彼此的未來。」芝菱閉上疲憊的眼,她知道,她已被許許多多的報導給攪得無法再信任他了。然而那麼深的感情,並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就可以煙消雲散。

    芝菱想著詩南的笑、他的吻、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她掩著面,默默的讓淚水滑落在臉上、手掌上。

    詩南頹喪的靠近她,用左手樓著芝菱的肩膀,「我愛你,這是你不容否認的,也是我的肺腑之言。有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怕你生氣、怕你掉淚、怕你離開……芝菱,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可以感受到我的真心。我曾想是不是我得罪了人,自己卻不知道,不然這一連串事件真讓人覺得可疑!」

    他大惑不解的沉思著,他覺得他有必要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捉弄他!

    「這又是你另一個藉口嗎?」芝菱無奈的說,她拿著面紙擦了擦面頰。

    「芝菱,別這樣嘛,我只要你的信任,其他對我都不重要!」詩南肯定的告訴她,畢竟在這世上要找個兩情相悅的伴侶還真是不簡單。

    「是嗎?如果我堅持要你退出演藝圈,你願意嗎?」芝菱並不是想為難詩南,而是她真的不想和別人分享他。

    在台灣,甚至在街上,他們無法像一般情侶般,活在只有兩人安靜的世界裡。他們所到之處,都會遇到一些熱愛詩南的歌迷、影迷,要他簽名或與他拍照留念。

    一路上就應付這些數不清的歌迷、影迷,原先興致極濃的旅遊、踏青就這麼的破壞殆盡!而芝菱總是被冷落在一旁,冷眼的看著這群歡欣鼓舞的影迷歌迷尖叫狂吻。

    她一直希望詩南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她也不曾當著詩南的面說出她內心想法,因為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抱負,就如同她愛幻想一樣,因而她不能如此自私的抹煞別人所熱愛的工作。

    而今天,她真的無法再忍受詩南的誹聞,雖然她知道也許真的誤會了他,但是不能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情形發生。那永不休止的爭執啊,不僅不會改善他們的關係,反而讓原本親密的關係跌人谷底。

    「如果你真的答應嫁給我,我會聽從你的建議,只因為我深愛你。」詩南吻著芝菱的髮絲,輕聲的在她耳際呢喃。

    「你真的願意放棄……你多年辛苦建立的……演藝事業。」芝菱瞪大了眼直視著詩南,她不相信他對她的愛真的如此深厚。

    要在競爭激烈的演藝圈生存而出類拔萃,不是輕而易舉之事。但要在一夜之間毀於一旦卻是易如反掌,因而她常對詩南說,他的事業很像曇花一現的短促,只是什麼時候凋謝不得而知,卻讓人汲汲營營努力掙得財富上的滿足。

    「我會轉入幕後工作,做一些自己最為在行的創作詞曲及製作人的路線。」詩南笑容可掬的望著芝菱道:「安內攘外,才是我最希望的。而我最大的滿足,是時常看到笑臉迎人的妻子。」他托起芝菱的下巴看向她,「你是我這一生中最珍愛的女人,沒有你在身邊,我像個行屍走肉的人,也許是經歷好幾世紀的尋尋覓覓,才會讓我捨不得你!」

    詩南愛憐著撫弄她的發、她的臉、她的肩、她的唇……而後緩緩的低下頭親吻她柔軟的唇,他輕輕的、柔柔的打開她唇舌間的渴望,她熱情的回應。

    在詩南不可思議的熱吻下,芝菱突然覺得一股新的生命注入她的血液,她又燃起一線綺麗的希望,面對屬於他們兩人往後嶄新的人生,他將她從陰暗、悲傷、猜忌的角落,帶回繽紛的繁華世界。

    躺在他真實的懷裡,比在幻想裡感覺來得踏實,她不再像踩在雲端霧裡般的虛幻,也不像幽靈般的飄蕩,她愛他的熱吻與挑逗,她拱起身敞開心胸歡迎他。

    「這一個禮拜委屈你了,我會好好補償你。」詩南疼惜的吻著她的耳、她的頸、她的胸……

    夜幕靜悄悄的凝視他們的纏綿悱惻,雨水為他們的激情流下唾涎的口水。

    整個夜晚是呻吟的滿足代替柔和的曲調,他們沉浸在性慾的洪流裡時沉時浮,沒有人可以挽救這一對戀人,只有赤裸的身心相互緊擁,等待洪流平息才得以喘息,他們滿足的聽著彼此的心跳聲以及呼吸聲。

    許久,他們不曾開口。

    「芝菱,我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我想我們可以安排個時間到國外度假,以補償這些日子對你的虧欠,你覺得如何?」詩南望著天花板,心有所思的道。

    「真的,你可以度假了?,」芝菱欣喜的望著詩南。

    他們雖然相處許久,但是他們一起去的地方可以屈指一算是少之又少。大多是待在家看電視、錄影帶或是去松宇夫婦那兒。詩南這陣子又忙於連續劇的錄影,更沒有多餘的時間帶著她往外跑,只有補充睡眠才是實在。

    詩南空暇時,還好並不熱中賭博,否則芝菱鐵定跟他翻臉。

    不過曾聽他提過,他不是不會而是不願!在他只有七、八歲大時,母親就因為太熱中賭博,害得他們全家有一餐沒一餐的餓著。如果母親嬴錢,他們有大餐可吃;如果輸了錢,不但沒飯可吃,還可能挨了一頓毒打,母親輸錢的怒氣全出在他們身上。父親一再容忍、規勸母親卻始終無效,最後只好以離婚一途斷絕她的揮霍。

    當然憑著母親姣好的臉蛋,又找到一個可以供她肆無忌憚豪賭的凱子。然而對方並不是什麼善類,在一次吸毒、販賣毒品的過程中,被埋伏許久的警員抓個正著,從此母親也跟著鋃鐺人獄!

    整個家並沒有因母親的離開而擊垮,反而讓他們三個孩子更愛他們的父親。直至今日父親仍舊未娶,父兼母職的將三個孩子扶養成人還受高等教育。

    母親已出獄,她在父親面前痛哭流涕、認錯改過,而父親竟能無私的再接納她,這種偉大是一般男人無法做到的,而他的父親卻如此善良敦厚。

    詩南會對她說,他對她的愛,就像父親對她母親那般的寬容與執著。

    芝菱哭了,她不曾對詩南如此寬容,她猜疑、她嫉妒、她爭執、她自私而霸道的擁有他,雖然她愛他,卻沒有給他自由的空間呼吸,因為她的多疑帶給他太多的束縛!

    「想想看,我們要去哪裡度假呢?」詩南腦裡早已晃過好幾個地方。「也許可以到美國,畢竟那兒認識我的人不多,況且我還有個小屋在那,而我也必須出面替自己爭取幸福的時刻了,對不?」他興奮的牽起芝菱細緻的手親吻著。

    芝菱面有難色的低垂著頭,她不知是不是該告訴詩南,父母親已幫她挑選了令他們滿意的女婿。她困難的說不出口,這彷彿又像回到了前世,她曾經也有過如此沉痛的述說,她將被父母親逼迫下嫁給別人。

    她猶豫著、惶恐著,害怕過往的戲幕又會在他們身上重現,她全身不知覺的痙攣顫抖。

    前幾天,母親催促她回美國的電話聲不斷,原以為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等著與她商量,而母親吞吞吐吐的不願將事情說明,也讓她摸不著頭緒是與什麼事情有關,直到父親在電話裡說道:「你回來就知道,我們幫你挑選的丈夫條件樣樣不錯,可是許多女孩夢寐以求的對象。」

    當時她沒好氣的回道:「那你就將他留給那群夢寐以求的女孩們,這也是做了一椿好事啊!」

    她只聽見父親直嚷嚷著,「傻丫頭。」

    芝菱不願父母親幫她亂點鴛鴦譜,於是她鼓足勇氣在電話裡告訴父親,「爸,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也論及婚嫁了!」

    只聽得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大叫,「你這個不孝女,大逆不道的自作主張,沒有我的允許,你誰都不許嫁!

    芝菱委屈而倔強的回覆,「我一定要嫁給他!」

    「你敢……」父親激動的大吼,卻聽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及母親搶來的電話叫道:「你父親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去拿藥了,一切等你回來再談。」

    電話就這麼無情的給掛了。那一晚芝菱難過的抱著枕頭哭了一晚,而詩南卻在攝影棚辛苦的拍戲。

    想著父母親頑固的個性,芝菱真怕詩南遭受不平等待遇,他的一切條件都不是父母親想要的女婿資格。

    無論如何,她決定接受詩南的提議回美國一趟,否則等到父母親親自將她架上機場時,還真是為難他們了,況且有詩南同行,她心裡或多或少有些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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